“现在啊,既然她都晕过去了,那不如我们来玩点更好玩的吧。”把我丢到地上后,白学长如此说着。

“你想玩点什么呢?我们已经完成工作了吧。”那个跟在白学长旁边的人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暴露出他的真实想法:他正一脸坏笑,等待着白学长提出所谓的好玩的方法。(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虽然很想跑,但是腹部好痛)

“切,老秦,你还是这么样,说是一套,做是一套。”白学长貌似很反感这位老秦。

“啧啧啧,老白老白,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一直都是这么干事情的哦。话说回来,怎么讲到我身上了,快快快,说说你的法子吧。”老秦开始催促起来。(我后来知道了他的名字,秦政。)

“现在霞桐不是晕过去了吗?”白学长说,“那我们不管对她干些什么都没有问题对吧?”

秦政连忙挥挥手,说:“不行不行啊,老白,怎么能干这些事情呢?你要这么干小说可是会被禁掉的啊。”

“你想哪儿去了,我当然知道这么干小说会被禁,再说了,我在你眼中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吗!”白学长的眼神略带愤怒。

“这可难说。”秦政一脸“你不可信”的表情。

“听好了,我的想法是,我们全部人一起上,就用脚踢她!”

“啊啊啊,老白,你太残忍了吧,简直比白起还残忍!这个方法,请恕我……”秦政的表情由斥责转向奸笑,“万分同意这个请求!”

“你还是这样!”

“嘛嘛嘛,为了好玩一点,只是按部就班的工作多没意思啊,总得找点工作的余兴……所有人,一起用脚给我踢,别踢死了,毕竟我们的工作可没这个范畴。”

“是!”

在秦政的一声令下,两人带的所有人都向我走来,顿时,我的背部就感受到了被脚踢的痛感,本来,脚的力量就比手的力量强得多,现在又是十几只脚同时踢向我,这痛感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背部传来的痛感,口中血腥味的越来越浓重。没事,我忍过去就行,他们应该快踢完了……

突然我的头部一阵刺痛传来,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我吗?连头都踢了……我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吗?还是说,你们觉得好玩,要杀掉我……我已经能感觉到头部开始流淌出血液了。

意识好像越来越模糊了,后脑勺的硬度貌似很低,很容易就遭到伤害,现在,我的后脑勺应该已经受损了吧……嗯,我要死在这儿了……这回是真正的失去了意识。

我的后脑勺流出的血液逐渐把我纯白色的头发染成鲜红,流到了地板上。

那群人中的一个人十分慌乱地跑到站在远处观望的白学长和秦政面前,大叫道:“不好了,白,秦!”

“干什么呢你,这么慌乱,难不成,霞桐还能站起来打你们一顿?”白学长面露不悦。

本来就已经慌张到不行的那个人,被白学长这么一说,这么一瞪,更是慌上加慌了,在那里杵了一会,一直说不出半个字,一直哆嗦着:“那个……那个……”

白学长脸上已经有了怒气,他提高了嗓门,对着那个人吼着:“那个什么那个!有什么事就快说!像个结巴一样!小心我直接让你变成哑巴!”

这种做饭其实只会造成反效果,那个人哆嗦的更厉害了。

白学长摩挲了一下拳头,恶狠狠地说:“看来,得让你尝一下,你才能说得出来了!”那个人哆嗦归哆嗦,还是赶紧护住自己那些容易受损的部位。

“喂,老白,你这样只会让人刚害怕而已,真是的,你就不能有点耐心的,慢慢引导他说出来吗?老是这么急于求成干嘛?”在白学长的拳头即将落到那个人身上时,秦政发出了一丝不满。

“切,有本事你来!只会在那里吹嘘自己,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秦政慢慢走到那个人面前,对着白学长说:“你啊,好好看着,怎么叫做有耐心。”白学长不服气地把头撇向一边。

秦政按住那人的肩膀,十分温柔地说:“你,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千万不要感到有任何一丝紧张,放松哦,先做个深呼吸,然后再说。”

他把脸凑近那人的耳朵,轻声说:“要是你传达不出重点,我也会考虑一下把你也在这里略微做一下教训哦,当然,我可是最讨厌这样的了,你说是吧?”他按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人瞬间停止了哆嗦,说:“是,我会好好讲的。”

“嗯嗯嗯,这就对了。”秦政走回原来站着的地方,“喏,老白,赶紧让他说了。”

白学长说:“快说。”

“霞桐,就是被我们打的那个,应该是叫这名字吧,那家伙头流血了。”

“什么嘛?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头流血了吗?”白学长本来并不打算当回事,但他回想了一下那句话:头——流——血——,“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霞桐头流血了,就是那个女生。”

“喂喂喂,你不要开玩笑啊!这可不是能拿来愚弄别人的笑话。”白学长的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千真万确,霞桐不是白色头发吗?红色一沾染上去就会变得很明显……”

“啊,老白,我们最好去看一下比较好。”这一次的提议,秦政的脸上并没有另外一种表情,跟他所表达的感情一样,此刻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安。

“切,老秦,你可别露出这种表情。”说是这么说,白学长的脸色变得更苦了。

白学长和秦政一起走向我所躺的位置,那群人早已停下了踢打,一个个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不能慌张,不能慌张,兴许他们只是逗我玩呢!白学长不断地在自己的心中重复着这段话。

“你们自己看。”那个人指了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

“要是我发现你们在欺骗我,你们就知道后果。”白学长仍旧保持着他的语气,内心中其实十分慌乱。

我的身体是背部朝上的姿势,整体十分僵直,无论是头发,穿着校服(上身是衬衫,下身是裙子)的身体,黑色丝袜的腿部,还是那双小皮鞋,都显得过于的僵硬了。最为突出的,肯定是一走近就看得见的头发,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鲜血仍旧不停地往外流,流到地面上。

“喂,你别装了,快点起来!”白学长蹲了下来,猛烈地摇了摇我的身体,希望我能有所反应。不过跟白学长所期望的相反,我的身体在被他摇晃过后就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

这下,白学长的脸上彻底地写满了慌张,他迅速地弹了起来,后退一两步。几个人连忙扶住他。

“喂,老白,你没事吧?”秦政多半也是猜得到白学长这么慌乱的原因,“死……了……吗?”秦政慢慢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白学长点了点头。

那群人瞬间炸了起来,纷纷都在议论: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杀人了!我不想坐牢啊!

“喂,老秦,怎么办?”

“看来,只有这样了,反正这里没有监控,就算有人发现了霞桐的尸体也没办法调查到我们的!所以,我们,我们,赶紧跑路就行了!对,没错,赶紧跑路就行了,老白!”

“就照你说的办!”白学长说,“各位,我们赶紧跑,在这里被人发现前赶紧离开学校,这里没有监控,是没有直接证据的!”

白学长和秦政一马当先的冲出了这间所谓的社团活动室,其他人也赶紧赶在两人身后,渴望快点逃离这个命案现场。

我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夕阳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到我的身体上,显得我的血更加鲜艳罢了。

“好,检查完这栋楼就能收工了。”一个人慢慢地向我所处的这间教室走来,嘴里说着这些话。他是体育老师,好像是姓林吧,我是后来才知道这些的。

林老师脸上带着疲态,没办法,体育老师一天带的班级比较多,今天又刚好轮到林老师检查各栋楼是否关闭完好,这样就等于逛了一整个学校,能不累吗?

看见我所处的那间教室门还没关,林老师走到门的位置,刚要拉上门,看见我躺在那儿。

怎么回事,那个学生?躺在那儿,还不回家?社团不早就活动结束了,都回家了吗?(林老师由于所处位置略暗只能看到我躺在那儿,没办法透过夕阳看见我流血的头)唉,现在的学生真是。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板,虽然敲的力度极小,但铁门板还是发出了响亮的回音,响彻整栋教学楼。

“嘿,同学,你还不回家吗?现在已经挺晚了哦?”林老师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挂在腕间的手表,时间已是五点三十分,再过三十分钟学校就要关门了。

虽然很想回答,但很明显,我听不到这句话。

林老师又敲了几下门板,说:“同学,你睡着了吗?”见我还是不动,林老师有些不耐烦了,“喂,快点起来啊,学校要关门了!”

切,真是的,现在的学生啊!有够烦人的!

林老师走到我所处的位置,打算把我拉起来。

喂喂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见眼前的这幅光景,林老师有点难以置信。

他的脚下,踩着一滩血,而在他的脚边,我散乱的白发已经大部分染上了鲜红。

“你,没事吧,同学?”不知为何,林老师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蹲下来,把我的身体摆正过来,把他的手靠在我的头后面。

“同学,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他见我还是不动,加上那满头的鲜血,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孩子,莫非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是个女孩子……

林老师把他的手放在我的鼻子下面。

嗯,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息,还有救,幸亏我来得早,得赶紧送她上医院才行!

他把我抱起来,尽量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尽量不让过路的学生看见我的这幅惨状。

在夕阳的照耀下,林老师带我赶往离学校最近的一所医院。

一走进医院大门,林老师便大喊着:“医生,医生,快点来啊。”

一个小护士立马迎了上来,她一脸不太高兴地说:“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其他病人的。”

林老师慢慢把我的头露出来给那位护士看,那名护士先是看了一看,随后脸上的表情有点呆滞,很快便转为了震惊,她不自觉地降低了音调:“先生,这是?”

“还问这些吗?赶紧找医生救救这孩子啊!”林老师脸上写满了焦急,毕竟我的伤是致命的。

护士这才发觉到自己的错误,说:“好的,我们马上处理,刚才真是万分抱歉,刚看到这孩子时我有点慌张,非常抱歉。”

“没事,我也为我刚才的大叫道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叫医生来。”

“是。”

一分钟后,我被推进了急诊室。

……

好痛,我的头,白学长,为什么要这样干?

我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眼前的景象,白色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儿?

这时,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还有略微的阵痛,而且,好像我没有躺在地板上,那我躺在哪儿?

我试着想从那个不知名的我躺的地方上爬起来,刚略微动起来,我的腹部又传来了刺痛,全身也有种难以运动起来的感觉。

看来发生的那些事还是真的,我的腹部被踢打了,后脑勺也被踢了,全身也被踢的不行。

虽然这样,我还是爬了起来,坐在我所躺的位置上,我得以看清自己所处地方的全貌。

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间里,很明显不是那间教室;跟天花板的颜色一样,房间四壁也是白色的;再看向自己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张床,而自己的左臂连接着一个机械仪器,现在这个仪器正发出有节律性的“滴滴滴”的声音,显示面板上还出现了一些数字,不过我并不知道那些数字是什么含义;除了这些,我还发现自己穿着一套浅蓝底色,白色条纹的服装。

这种种迹象看起来,其实并不难得出结论,我现在,应该是,呆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虽然得出这样的答案,不过我并没有任何关于来到医院的记忆。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怎么来医院的呢?

虽然竭力地想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此刻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是白学长和秦政两个人的嘴脸,以及他们对我干的事。

这两个问题很快便转为为什么我会遭受这种事?为什么我会遭受这种事?为什么?

这时,病房房门打开了,我的眼睛顺势地往病房门那边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