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三天也基本对这三人有了个了解,好吧,主要是一开始又哭又闹又打,结果被琉华用绳子捆起来吊在天花板上挂了大半夜挂怕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以保自己平安。

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恢复了有你们好看的!皇鳶希已经不是在心里第一次这么发誓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恢复要到何年何月,那个混蛋椿姬把药给了怨灵,也不知道她藏什么地方了,希望以后有个机会能让自己好好找一找这座妖邪集聚的“鬼宅”。

为祸世间的大怨灵自不必说,皇鳶希早就把她写在自己心里“讨伐名单”上的第一位了,白夜那个家伙虽然在自己面前好像装出了一幅悠闲的样子,总是在和那个怨灵喝茶发呆,但自己可不会被眼前的假象蒙骗,当年在新津界掀起的那场血腥的“竞赛”皇鳶希也曾亲眼见过,她根本无法想象为何流离失所的异乡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继续着他们的杀戮与战争……对于那些从海外漂流而来的异乡人,皇鳶希都抱着“鄙夷”的态度,认为他们和新津界上生活的人们不一样,毫无教养与文明可言,完全是嗜血的“蛮族怪物”,她以这样的眼光看待白夜的时候,显然是忘记了在这片土地上,过去的人们也在一样重复着毫无意义战争。。

那个白夜就是他们中杀人最多的那个,以前虽然只是远远地瞥了眼战场就厌恶的转头离开所以没亲眼见过她,但是她的事迹在之后自己也有所耳闻,更何况,那浓郁的血腥气味,自己只要不是鼻子塞就一定能闻得到……百年的岁月流转都冲刷不掉的血味,这已经足够证明她所背负的血债到底有多深了。

琉华和白夜这两个都是祸世的大恶,也就现在世道变成了这样才让她们的存在淡薄了一些,如果是平常的太平世道,皇鳶希可以打赌,这两个家伙一定会做出点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来,搅得天下鸡犬不宁……至于现在这个正抱着自己揉来揉去的蓝毛,好像是什么奇美拉什么奇怪的东西,皇鳶希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但是偶尔和魍魉聊了两句关于她自己以后皇鳶希才知道,那个奇美拉是多么邪恶的一种生物啊!

居然是用各种尸体拼凑成的东西,虽然说椿姬也会用尸体做人偶,但是这完全不是一码事,而且她好像还能通过吃掉别的东西来获得它们的部分能力,这种有违天理,有违人道的东西,还是那个虚华仙做出来的!这样看来的话,椿姬对道星宗有所抵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虚华仙尽做一些邪道的事情,朱华仙也骄纵霸道不把一般人当回事,作为道星宗中资格最老的椿姬,她大概觉得当初建立这个宗教的主旨因为这些人已经变了吧?确实,纵容这些人的行为,御下无方也是教宗难以推脱的过错,可是道星宗如此多年来庇护万民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凡事都不能只看一面这不是椿姬教给自己的么?为什么现在却如此断然的想要和道星宗撇清关系,甚至还放言要杀了教宗……说到底,这么多年了,自己对椿姬还是完全不了解,她秉承的善恶基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总是不肯把话明白的告诉自己,现在还搞这种事,把自己丢在这种邪恶的,邪恶的……不过这个蓝毛的手也软软的,还给我吃仙贝,被她抱着揉也不是太难受,相反还有点舒服,嗯……也许虽然她的“出生”是一件邪恶的事情,但是她并不坏吧?嗯……好吧!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放她一马,至于另外两个家伙,想都别想!一定要她们好看!

“嗯哼哼~嗯哼哼~小希希想要玩什么游戏呀~魍魉姐姐陪你玩好不好呀~”

还在“嗯哼哼”的逗弄皇鳶希的魍魉,丝毫不知道对方居然已经在心里放了她一马的事情。

————

“雪开始变大了……”

“是变大了呢,这种日子弄个暖炉什么的再泡杯茶,看看雪景最舒服了……”

琉华和魍魉已经再喝不知道第几杯茶了……你们喝这么多,不用上厕所的么?

“说到暖炉,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这儿还有个不错的房间……走,白夜小姐,现在正好也凑齐了四个人,可以去那个房间了。”

琉华慢慢站了起来,她似乎因为坐太久而腿脚发麻站立不稳而一个踉跄,但是她完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弹了弹自己的发丝,对白夜“面不改色”的这么说着。

“嗯?为什么进房间还有人数要求?”

白夜站起来的时候,也差点脚一软跪下来。

“因为啊……那可是只有四个人才能玩的开心的地方。”

或许已经不再能被称作大怨灵的琉华,露出了期待着什么的笑容。

————

“你这儿还有二楼的啊?”

“嗯,就一个小阁楼,靠着山建的,这种老式宅子不太好盖二层……”

在一条几乎没经过的走廊尽头,见到了往上的楼梯,白夜和魍魉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琉华家还有二楼她们可是第一次知道。

“来吧,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琉华的样子颇有些兴致勃勃,不知道她到底在期待什么东西,跟在她身后,白夜和魍魉一前一后的步上了楼梯……魍魉的怀里还抱着满脸怨气,像大号抱枕一样挂在那儿摇来晃去的皇鳶希。

————

“把这里打开……嗯……”

确实只是个阁楼小房间,一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和别的房间有什么不同,不过,等琉华将对着门那侧的“墙壁”打开,放下竹卷帘之后才发现,在这个房间中居然能够俯瞰山中雪景。

“景色看起来是不错,但是……阿嚏!!”

魍魉一个喷嚏,把歪歪扭扭的鼻涕擤到了抱在怀里的皇鳶希的头上,一条透明的鼻涕从幼女的额前发梢上挂下来……

“啊啊啊啊啊!!!”

皇鳶希开始发怒一样的乱蹬腿了,可惜即使是被这里身高最矮的魍魉抱着,只有幼女身高的她脚依旧够不到地面。

“这样一开好冷啊……别乱动嘛,魍魉我帮你擦,擦……阿嚏!!”

又一条鼻涕从皇鳶希的脑壳上面挂了下来,幼女停止了挣扎,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

魍魉赶紧把皇鳶希放了下来,拿出了手帕帮她擦头发,也可能是……帮她把头顶上的鼻涕抹抹匀。

“不好了不好了……”

她一边擦一边低声连喊“不好了”,而皇鳶希,她的眼睛都失去了高光,“呃呵,呃呵呵”的笑了起来,在心里面……暗暗把魍魉的名字又贴到了那张“一定要收拾掉的家伙们”的名单上。

————

在又端来了烧着炭火的火盆以后,房间里才终于变得暖和了起来,接着琉华又从壁橱里拖出来了大大的被炉放在房间的中央。

“好了!这样就不会冷了!可以了,坐在这里既可以看看风景,也能一起玩点游戏!来吧来吧,正好凑齐了四个人……”

“就来一起打麻将吧!”

最后从壁橱里拿出来的,是一盒子的麻将牌。

————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虽然白夜和魍魉都说着“原来就是打麻将啊”一幅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但是她们马上就围着微暖的被炉团团坐好了,琉华笑着在她们面前,摆上新鲜的茶水和橘子,然后把那一盒麻将牌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小希希会不会搓麻将呀?手够得到桌上嘛?”

坐下来的时候不忘“讥讽”幼女的短手。

“你最好别等到我恢复的那一天,死怨灵……看我不打死你。”

幼女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她挺直了腰使劲伸伸手,结果真的够不到桌子中间的麻将牌……见到这幅情景的琉华“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边说着“看起来应该是会打的”一边和白夜她们洗起了麻将。

“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姑且先问一下。

“我以前偶尔会玩玩,魍魉呢?”

“嗯哼!可不要小瞧魍魉我哦!我玩麻将超厉害的!”

蓝发的少女得意的敲起了鼻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就不问你怎么会玩这种东西的了,明明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但为什么会玩这种多人游戏呢?总觉得魍魉是那种会为了“以后好和朋友们玩”这种说法而学习多人游戏的类型……

————

嗯……

稍微打了两轮试试手以后,白夜开始捏着刚摸到的九筒仔细的思考了起来……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不是动手而是开始“动脑子”的时候。

自己筒子的对子还蛮多的,手上也有一对白板,应该可以试着做做染手,但是上家的琉华已经连续模切三回了,大概是差不多在暗听,看她的牌池里都都没有条子,现在自己再想处理手上的条子牌感觉会有点危险,下家那边的皇鳶希牌池满杂的而且这两轮都是跟着打了现物,估计也是发觉琉华已经听牌所以在切自己的手牌吧?倒是魍魉那边对着自己的牌一幅笑开花的样子,大概也是听牌了,看她的弃牌不大能看出是在听什么,而且九筒除了自己手上的一张都没出来,想改断幺也有点危险……果然要安全点还是先拆牌打现物看看情况吧?

“三筒。”

白夜为了不放炮,立马拆了自己快成形的筒子。

————

拆了拆了,白夜果然拆自己牌了,用刚刚摸上来的牌轻轻叩着桌面,琉华小声的“嗯哼”了一下。

虽然自己连续摸切一幅已经听牌了的样子,但其实只是纯粹的手气不好而已,故意一张条子都没丢也是为了让别人以为自己在做牌,果然那个白夜就开始拆自己的牌了,嗯哼哼,麻将这种东西啊,一旦开始自己破坏自己的运势,那运气可就永远不会再眷顾上你咯~而我从现在开始再做牌,可是一点都不晚的~

“八条。”

这次不是摸切了,琉华开始连续处理手上多余的条子,而在又过了三圈之后白夜终于发现她根本没听牌以后,对着已经被自己拆散了的筒子们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

呵,简单的家伙们。

简简单单就被骗到了,那个白夜也就普普通通的水平,而用这种显而易见的方法去骗人的怨灵,充其量也就是耍耍小聪明而已,钩子太直只有笨蛋才会上当,以为是在破坏别人的流势其实只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流势,你们这样的水平和我可是差远了,麻将这种东西啊,一旦抓住了流势就要一鼓作气才对!

不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了怎么和这些混蛋打麻将而真的认真思考起来!还有那个蓝毛!对着自己的牌笑的和花一样,你们知道她在做什么牌么!缺了六张的十三幺!这可真是太天才了好不好,第一次见有人缺这么多牌还在做国士的!!

我才没有偷看,只是因为现在身高的问题得站起来摸牌,不小心看到的!不对!所以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了怎么和这些混蛋打麻将而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皇鳶希的脑子里已经在开始抓狂了,不应该的,不应该是这种一团和气的游戏时间才对!可恶,可恶,我这才不是“被同化了”,我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现在只是暂时屈与人下,你们这些家伙给我等着看好了!等我变回去,等我变回去了要你们好看!

“立直!!”

纠缠着心中的恼怒与屈辱,幼女一声娇喝,把手里的麻将牌砸了出去。

————

虽然流势似乎是在皇鳶希那边,但白夜和琉华的点棒也没怎么减少反而还有所增加,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魍魉简直“拼了命”的在放炮。

一轮东风场还没结束,魍魉的点棒已经快输光了,蓝发的少女表情像是焉了的白菜一样,捏着自己手里最后的两根点棒,发出了可怜兮兮的“呜呜呜”。

快看不下去了。

“我去上个厕所!”

“我也去……”

“我……我也去上下厕所!”

于是,已经明显觉得情况不怎么对劲的其余几人,全都一前一后的跑出房间去“上厕所”了。

————

“我说你们从那样的笨蛋手里赢点棒良心不会疼的么!”

“瞎说什么啊麻将本来就会有胜负哪有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而且和牌最多的不是你这个小鬼么!”

“谁是小鬼!死怨灵你有种就给我把腰弯下来啊!!”

试着跳起来锤了锤,结果皇鳶希还是只能够到琉华的腰……

“那怎么办,虽然是想着一起玩玩的,可魍魉的水平也太菜了,她放炮我们也没办法嘛,总不能当做没看见吧?”

琉华一边用手按着小希希的脑袋一边这么说。

“要不然试试让她赢两把?”

“要让她赢可不容易……你们知道她都在做什么牌么……”

停止了打闹的皇鳶希一脸“真服了你”的表情,将魍魉连续几局的牌面告诉了其他二人。

“你偷看别人牌啊!这可不是正派作风吧?”

“烦死了!又不是我想看的,我都刻意不去听她会放的炮了!总之要让那家伙胡牌,简直就像要让椿姬正经起来一样困难!”

“……用这个作比喻,好像真的很难……”

一听到“让椿姬正经”,琉华和白夜一下子就开始点起了头……太难了,这比登天还难!

“没办法了,就魍魉一个人不开心也太欺负人了,等下小希希你给我们报她的牌,我们尽量喂给她让她和一次牌吧!”

白夜也开始叫皇鳶希“小希希”了,幼女不满的鼓起了脸颊,那副河豚的表情和魍魉到还蛮像的~虽然大概是想要再吼几句“凭什么我要听你们的”,但是已经知道这也是白费功夫的皇鳶希总算是学乖了没有再乱叫,她“哼”了一声以后,就率先“爬”上了楼梯……没办法嘛,因为是这种幼女体型,只能爬上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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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感觉到是自己在这张牌桌上最后的一场东风圈了,魍魉一直都捏着点棒犹犹豫豫的没有放手……那副样子真的是可怜坏了。

喂,小希希,魍魉再做什么牌啊!快点告诉我们!白夜用眼神示意皇鳶希……虽然看起来她只是在恶狠狠的瞪人。

看起来像是条子的清一色或者混染……不,从她之前的做牌来看不可能做混染,最少也是清一色!皇鳶希用眼神回应了白夜……虽然看起来她也只是在恶狠狠的瞪人。

总之就是打条子喂她就行了吧?白夜和琉华互相看了一眼以后点了点头。

“四条。”

“五条。”

“八条。”

啪啪啪连续三张条子丢到了牌桌中间,可是魍魉看都没看,她咬着点棒的一端盯着自己的牌,慢悠悠的……

“五……五条!”

把手里的一对五条拆了打出来。

喂!小希希!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条子的一色么!

别看我我怎么知道这种奇葩的脑回路……不!我懂了!!这白痴不光是清一色……她要做绿一色啊!青发再谁手里?我这儿有一对了啊!

我也有一张……她是连青发都没还要做绿一色么,我的天啊这谁喂的动啊……

小希希你也和她们混熟了啊,已经感情好到可以用眼神交流这么复杂的事情了呢~虽然看起来只是互相瞪来瞪去~

“你,你们干嘛互相翻白眼啊?难道是在合伙算计魍魉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的魍魉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刚刚还在互瞪的三人,她现在开始双手捏着点棒,还用嗓子发出“kiiii”的威胁声,就像是在拼命保护自己最后一点存量的仓鼠一样,“我就这些点棒了,不要拿走,不要从我这里把这两根最后的点棒拿走!”完全读懂她的“语言表情”的白夜和琉华总觉得快要流眼泪了……

————

“没听……”

直到最后魍魉的绿一色也还差了一半的牌,她用呜咽的声音说了声“没听”以后就推到了自己的牌,可就算自己没放炮也没人自摸,只要有人听牌,手上的这两根点棒也……捏的再紧也保不住……

“没……没听。”

“我也没听。”

“没听……”

其余三人都不需要互相瞪了,赶紧全都把自己的牌给推倒以后混在一起洗了起来……而看到大家都没听牌的魍魉,眼里好像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

————

继续打了一会儿之后……

这次她在做什么牌?

我看看……

小希希站起来摸了一张牌,然后坐了回去,顺便瞅了眼魍魉的牌。

这次蓝毛的牌还蛮不错的,有四饼和红中的两个刻子,估计要做三暗刻了吧。

有红中的刻子……你确定她不会做大三元或者等四暗刻么……

唔,这可就……

毕竟是那个魍魉,鬼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为了防止她将手里的刻子拆了去做大三元,赶紧都把各自的白板和青发打了出去,以提醒魍魉“没这些牌了!”,果然,望了眼桌上弃牌的魍魉小声的咂了砸嘴,然后收回了刚准备丢出去的红中……你还真准备做那种牌的么!

现在基本可以除去魍魉会碰和杠的可能性,她的做牌就锁定在了三暗刻或者四暗刻上,考虑到是那个魍魉,有了三刻子估计她一定回去搞四刻子……又是根本不可能通过喂牌来让她做成的牌型啊!

没办法了!靠你了死怨灵!用你高超的作弊手法,在摸牌的时候换牌给蓝毛摸吧!

开什么玩笑啊麻将可不是这种游戏!再说我哪来的牌换给她……

“哎呀我的牌掉了……”

吧嗒一下,皇鳶希故意把手里的牌丢到了被炉下面,她正好借此机会钻到被炉里……

拿去!快点给我张牌!

从琉华那边的桌布下面伸出了一只捏着牌的小手……

不是吧,你们真要这么玩啊,麻将不是这种游戏啊……

琉华表情无奈地从那只小手中接过了牌又塞了一块回去,而在和琉华换完牌以后,皇鳶希才从被炉里钻了出来。

接着,在摸牌的时候,琉华顺利的将那张牌换了回去让魍魉摸到,都做到这份上了,魍魉要是再和不了牌那就真的没救啦!

终于,在这样“交换”摸牌几轮之后,从魍魉那转阴为情笑到开花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自从上了这个牌桌以后,终于第一次听牌了。

成了!好耶!另外的三人似乎比魍魉都还要高兴。

在单吊东风,谁那儿有?快点放给她……这么蠢的游戏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东风我有……可是放了的话我就被击飞了……

白夜的眼神变得犹豫了起来。

现在还在乎这个么!快点放啦!皇鳶希和琉华一起瞪着白夜催促她赶快放炮。

行,行吧,放就放了……

“东风……”

已经知道结局的白夜有气无力的打出了手上的牌。

“到此为止了!!”

魍魉那兴奋的喊声都快要把屋顶给掀翻了,蓝发的少女“腾”的一下从原地蹦了起来,一脸灿烂的指着白夜大喊一声“到此为止!”。

“那张牌,那张牌!!我和了,魍魉我和牌了!!”

啊啊,是啊是啊,恭喜恭喜……除了因为兴奋而一个劲的喊着的魍魉,其他三人都把眼光挪向了别处……

————

直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魍魉还一个劲的在和白夜说着“白夜小姐别灰心,毕竟是魍魉我这样的高手,被击飞是很正常的事情啦,我反败为胜的翻盘一击很厉害吧?想学的话尽管来请教我哦”这样的话,让白夜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只能一直尴尬的陪着笑……

“你玩的也蛮开心的么?”

“滚一边去死怨灵,谁和你们玩的开心。”

小希希端着饭碗“蹭蹭蹭”的跑走了,真是个不老实的孩子。

摆魍魉最后的和牌所赐,这一天……过得还算凑合吧~捧着茶杯坐在宽敞的和室中,望着摇来摇去的不倒翁,琉华“嗯嗯”的点了点头,只是感觉未来几天都会被魍魉缠着的白夜,大概是没空陪自己一起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