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掳人？”
“是的！”
具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说，这片山中时常发生妖魔掳人的事件，镇中的居民也早已深受其害。
“我们别无他法，只能恳求三位出手相助了！昨日对三位多有不敬之举，也是想要看看三位是否真的有着除魔的本领，只有这样才能够有足够把握来拜托三位这件事情啊！我代表镇上所有居民求求你们了，只要能够帮我们除去妖魔，无论是什么报酬都好说！”
被年龄比自己大几倍的男人苦苦哀求着，这让白夜稍微有些慌乱了。
“不用这么恳求，我会帮你们的，好了好了，请安心吧。”
对方三言两语就已经让白夜开口答应了，如果这时候她回头看看的话，就会发现琉华的双眼已经瞪她瞪得血红血红了。
“非常感谢，非常感谢！那么，我让人带三位去后山……”
“好……”
“不必了。”
再也忍不了的琉华拽着白夜的胳膊把她使劲往后一拉。
“不用让人带，我认得路……既然这个智障答应了你那么我也没办法，后山是吧，我们自己会去的，是以前……皆隐村的那边对吧。”
琉华恶狠狠的说出了这座镇子的前身，那个名字令镇长大惊失色，“你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卡在了半老男人的喉咙里。
“琉华？等一下，你干嘛这么……”
“走。”
脸色已经变得非常不好看了的琉华拽着白夜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拖，而白夜好像还想要再反抗一下……结果，就被琉华按着脑袋“押”出了门口。
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魍魉则向着镇长鞠躬道歉后，一边喊着“等我一下”一边追了出去。
————
“魍魉，帮我看着有没有人过来。”
在“押”着白夜走了一段路，找到一条偏僻的小巷之后，琉华让魍魉站在巷子口“看门”，她则推着白夜进了小巷。
“干嘛啊，你干嘛啊！痛的知不知道啊，做什么啊这样子！”
白夜对于琉华的粗暴行为非常不满，但是她刚一转头想冲着琉华吼两声，结果就又被对方使劲捏住了鼻子。
“你还知道痛啊！！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还没到十分钟你就给我忘光了是不！是这张嘴么？随便答应别人事情的是这张嘴么！”
琉华一手捏着白夜的鼻子一手用力扯着白夜的嘴角。
“唔姆姆！你干嘛啊！”
面孔被人乱弄的白夜终于生气了，她一把推开了琉华……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干瞪了好一会儿。
“魍魉！过来！”
琉华吼了一声，一直在巷子门口“守门”的魍魉就马上小步跑了过来。
“琉华小姐，到底什么事情啊？我觉得虽然白夜小姐有点没把你的话当回事，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发脾气……顶多说说她就好了啊？”
魍魉一脸的疑惑。
“她傻你也傻啊，这么由着她来！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把这蠢货的嘴给缝上好么！”
唔，这是真的生气了，平时说话根本不会吐脏字的琉华现在对着白夜一口一个蠢货……这可不是在当做亲密称呼~
“所以说到底什么事嘛！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既然镇子有被妖魔骚扰，那么帮助他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啊，突然不想发火了，和白痴计较这种事情不是再给自己找气受么？啊……天真蓝云真白，就和这白痴的脑子一样白。
“我现在非常清楚椿姬对于那个‘一定要问个为什么’的朋友是什么感受了，说实话我觉得是不是丢下你们去找椿姬的话我的旅行体验会好一点……”
琉华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放弃带不动的队友了？
“白夜姑且不谈，魍魉你也是这么想的么？帮人救人什么的。”
已经不在称呼后面带上“小姐”两字了……大概琉华觉得和笨蛋客客气气的自己可能才是笨蛋吧？
“呃，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吧？如果遇到有困难的人的话，只要自己能够做到，那么帮一下无所谓的吧？而且，我本来就是想要去见新津主拯救这片土地，如果对有困难的人视而不见的话，那岂不是也和我的初衷相违背了……”
魍魉是真的好心肠，虽然对待自己认为是敌人的人时候比较“无情”，但是对于需要帮助的人，她是真的好心肠。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救白夜了不是？要得到白夜的帮助或者说要得到白夜的“神髓”，比带着这个笨蛋到处跑更好的办法有的是。
“嗯，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在什么都没问清楚什么都不了解，任凭别人一张嘴说说的情况下，就擅自决定去面对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东西，即使陷入危机也在所不惜是吧？”
“呃，你这说的也太过了，只是妖魔而已啦……我又没少杀过妖魔……”
白夜的态度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是修养好的琉华，换做是别人这个时候肯定要吵架了。
“没少杀过是吧？没少杀过是吧！”
“教养好”的琉华才不会做和笨蛋吵架这种没用的事情，她是直接动手的……她一把手使劲揪过白夜的耳朵，用怒气冲冲的声音对着白夜的耳朵大吼一声。
差点把白夜给吼聋了。
“别拉我耳朵！好了！到底什么事情你要么说清楚，别动不动就动手！”
挣脱琉华的手，往边上一跳，白夜捂着红通通的耳朵，对琉华阐述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
“我不光想动手还想动刀子呢！！”
可惜琉华不是君子是女子。
“我说过的吧！这儿有问题！你们不要多事，不要说话，不要随便答应别人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乖乖听我说的不就好了？又不是一下子就能讲完的事情，不告诉你们是为你们好知道么？你们喜欢住村镇我不想坏了你们兴致好么？能不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摊上不听话的笨蛋真是到了八辈子霉，揉乱自己的前发，琉华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烦躁了。
“昨天可疑的地方一点儿没注意到就算了，为什么说本来没想将我们和另一组人一起宴请，明明是主人为什么会由着另一组人随便问东西，为什么宴会上一点儿外面的事情都不问，却表现出对我们是否是修验者感到好奇，然后为什么明明有一组人先到了却没有拜托他们反而现在才来拜托我们，这种事都不想一想么！”
“唔，很奇怪么？”
“当然很奇怪啊！”
白夜这破脑袋搞的琉华都不太想搭理她了。
“确实啊，一般来说主人宴请客人应该会多问些其他地方的事情和旅途见闻，特别还是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中……但是这样就怀疑的话也太没道理了，有两组人的话为了不起冲突分批宴请也没什么不妥，可是这样的话在宴席上放任对方的理由就又不充分了，也可能只是确实在怀疑我们诈骗……我就是觉得他们不要我的驱邪符很奇怪唔……”
魍魉还在想她的驱邪符为啥不受欢迎呢~
“因为这里有别的东西在帮他们保护镇子所以根本不需要你的小道具，笨蛋……不不不，你比白夜聪明很多了，以后不能叫你笨蛋了。”
和白夜一对比，魍魉一点儿也不笨了……
“唔？你说别的东西……”
魍魉疑惑的望着琉华。
“唉，你们啊，还真的是一点常识都没有……深山野林自古以来便是荒淫邪祟之物栖息之地，连这都不知道么？封闭的村子之所以是封闭的村子是有原因的，就算改头换面变成了今天的模样，流淌在‘血脉’当中的‘罪恶’也是依旧无法洗净的……我不是一直都这么说么？”
“别把我说的当做偏见啊，这是活了几百年的‘老人家’的人生格言，你们倒是稍微记一记啊……人各有别天生贵贱，卑贱之人，那当然自有他们卑贱的道理。”
“旅行最重要的除了安全之外，剩下的就是心情，心情不好的话，就算有人陪着一起那旅行也会变得索然无味，既然你们喜欢到这种地方走走住住，我想就由着你们也好，只要不接触到会让人心情变得不愉快的那些事情……算了，既然想知道的话，全都告诉你们也无妨。”
轻轻叹了口气，本来是考虑到了那两人的心情才没有详细说明，结果就变成了这样，这可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如果分开宴请的话就方便对我们下手了，如果证实我们是假冒的话那就有充足的理由对我们下手了，为什么拜托我们没有拜托另一组人，因为我们是女的，知道么！”
魍魉和白夜都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琉华。
“不是，那个，琉华？虽然知道你过去有些不好的经历，可是你这样子也太……而且拜托我们和女的有什么关系……”
白夜的那副表情好像是在说“你怎么又来了”。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还是你以为别人在想什么？请对自己女性的身份起码有个充分自知，也对自己这样的人出现在这种封闭村镇中会引起别人怎样的兴趣有个充分自知，但是，我这次要说的不是这些！之所以因为我们是女的所以他们别有所图，是因为自古以来……”
“作为祭品的，当然是年轻女性！”
终于，说出了自己并不想告诉白夜与魍魉的事实。
“之后的一边走一边说吧，总之先出这个镇子。”
————
自古以来，人类在平坦的原野上筑起城镇，而山林之中，便是那些荒淫邪祟之物的栖息之地。
大部分时候这两者都是处于互不相干的关系，但是也有时候，人类与妖魔也会呈现出“互惠互利”的关系。
文明未开之地，保留着人类远古时期的种种风俗习惯，因居与深山野林而极度封闭的村落，与久远之物相互依存。
极度排外，生活在那样的村庄中的人们有着比外面城市的人们更加深厚的“羁绊”，并且，也与本应与人类并无瓜葛的邪祟之物有着深刻的“信赖关系”。
奉为神明尊为天主，祈祷的不过是土地丰收家宅平安，献上的，则是年轻而又鲜活的生命。
自古以来的祭祀传统，在这样封闭落后，人魔共处的深山之中，直至今日也以后还在继续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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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独宴请我们的话就方便下手了，如果我们是假冒的话那就能有正当理由抓起来了，最后的目的都是要拿我们当做祭品……包括现在没有拜托另一组人而拜托了我们也是一个道理。”
坐在镇子口的一处石桩上，琉华慢慢的给白夜她们讲述这里的“规则”。
“整片新津界中，这样的地方并不在少数，有的随着时代发展慢慢没落，村庄荒废妖魔也或是被消灭或是不知所踪，而有的地方……比如这里，历经百年风雨，却依然泛起那股令人反胃的恶臭。”
“我曾经走访过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每一处村落城镇，当然，说走访可能并不合适，因为当初我都是抱着毁灭那些村镇，吃光人类的灵魂这样的想法不断袭击这些地方的，所以，我对这些地方的大体情况都有所了解。”
“山林不比平原肥沃，有限的资源只能养活有限的人口，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此的繁荣如此的平安，正因为这里如此‘正常’，所以才是最‘不正常’的，这种事情从一开始踏入这座镇子的时候就该知道。”
“封闭的山村与栖息山林的妖魔相互依存，将年轻女孩当做祭品献给妖魔，或是村里的孩子，或是偶尔从外面来的旅行者，实在没有的话，就去外面的城市村镇拐卖过来，如今的话，因为迁入人口众多所以也不愁没有新出生的女孩成长为人……这是一种长久的依存关系，得到了祭品的妖魔就会像这样庇护村镇，甚至改变地脉灵力，影响整个山林的土地肥力……有两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第一句是‘自古以来凡有天灾，又或妖魔作祟，往往将年轻少女当做祭品，此为所谓镇魂之仪’……”
“椿姬说过……”
白夜突然想起了椿姬骑在她身上时候说的话……如果那个不是在和白夜开玩笑的话，那就说明椿姬她，是不是真的把白夜当做了吃人的邪祟之物？
“嗯……我就不问她是在什么情况下和你说这种话的了。”
琉华对着白夜点了点头，表示不会追究她和椿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魍魉……她眯着眼睛靠到了白夜的身边，捏着白夜的袖子小声问着“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这让白夜到底要怎么回答嘛~
“第二句是‘就算是怨灵，只要祭祀得当也能化为守护一方的土地神明’，对这句话你们有什么理解么？”
“我知道我知道！”
魍魉举起了小手。
“是说，就算是怨灵这种妖魔，只要修建庙宇诚心祭拜的话，除去灵魂中的怨念邪性，那么怨灵也可以成为守护一方水土的守护灵。”
“好的，零分。”
琉华干脆地给魍魉的回答打了个零分。
“啊！？？”
蓝发的少女张大了嘴巴，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如若修建庙宇诚心祭拜就能消解我心中怨恨，那么只要到处都造起神社的话，岂不满地都是神灵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能够消解我等怨恨的只有鲜血与绝望的惨叫，这是在成为怨灵之时便已注定的事情，只不过现在我是强压下那份怨恨，你们才会觉得我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对于这句话真正的理解应该是‘就算是那些邪祟的恶灵，只要献上能够满足它们的祭品，那么它们便也能够给予献祭者以庇护’，这种庇护在信仰着那些邪祟之物的人们看来便是如同神明庇护一样的东西，所以懂了么？这里就正是这种地方。”
“皆隐村是这里的本名，与栖息在山中的邪物相伴相生早有数百年之久，但是时代改变，大量的人们因为死灵的威胁而涌入山中，无法继续遵守延续百年的古老规则，于是只能随着时代的改变而改变自身，迁往外部一些的山中，与那些外来之人一起组成了新的镇子，也就是现在这座十隐镇，但是……古老的习俗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被忘却，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正大光明，但是背地里，这儿依然流淌着如同水沟一样，散发着腐烂臭味的脓血。”
“通过各种手段继续将年轻的女孩送往深山之中满足妖魔的胃口，借此继续获得妖魔的庇护，不光土地肥沃收成颇丰，甚至还能免受死灵骚扰得以平安发展……这就是发生在这里的，我不想告诉你们的事情……主要是因为，如果我说了，白夜她一定会冲着去和那个妖魔打一场，对吧？”
看来琉华已经把白夜的性格摸得很透了，容易冲动又不计后果的少女尴尬的点了点头。
“结果现在的结果也一样，因为被拜托了所以想要去，为了阻止你只能告诉你事实，于是你还是要去……其实我也不是因为你盲目的正义感而生气，而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当然，也许你并不能够马上理解，但是我请白夜小姐你在空闲的时候多想想，自己的决定或者说冲动，究竟会不会连累到身边的人……比如魍魉小姐不管怎么样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于是如果你决定要去那边的后山里的话，那么就等于拉着魍魉一起去死，这种事情请你下次在做出什么决定之前多想一下。”
“我，我知道冲动不好，但是，但是也只是妖魔而已吧？我不觉得自己会输给……”
白夜好像还想要反驳，但是她马上就被琉华狠狠的瞪了。
“白夜小姐你好像对妖魔有什么误解，又或者对自己的实力也有所误解？的确你的剑术精妙绝伦，能够称之为人中翘楚日下无双，然而连受到实际肉体约束的我都打不赢的你，如何面对更强的对手？更何况，这里还是别人的地盘。”
“古往今来励志讨伐妖邪之物除魔卫道之人几何？能够在历史之中留下姓名功成身退者又有几何？就拿我自己来说，武艺高强的剑士，德高望重的僧人，精通法术的除魔师……数百年来想要消灭为祸新津界的大怨灵‘首狩’的仁人志士不在少数，然而又有谁最后成功？还不是抱着壮志未酬的遗愿绝望惨死，连灵魂也化作了我的食粮？”
五百年岁月，死在我手中的人数以千计万计，如今你们看到的我，只不过是褪去昔日那身妖魔的外衣，伪装成了常人的我而已……以除魔卫道为己任，那成百上千的人之中，能够真的说有实力将我消灭的，也不过只有椿姬她的朋友……那个叫皇鳶希的家伙一人，为了躲避她，我才销声匿迹，也因为如此，心性才渐渐恢复以往，再往后……在一百年前与某位人类剑士的战斗之后，让我彻底变成了现在这样，当然，这些是后话，和现在无关。
“如果只是你们的话，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对方是吸食人命超过五百年的邪祟之物，不是能够以常理判断的东西，我再说一遍，请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害得身边的人跟着你一起送命。”
琉华的表情非常严肃，她可不是在开什么玩笑。
这时候不再说“反正只是妖魔啊”了，白夜低下了她的头，小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不过所幸，现在有我跟着，回去以后记得也多弄点我喜欢的东西供奉供奉我，感谢我吧！反正如果现在说不去的话，白夜小姐就算肯，心里也一定会别扭不是么？所以，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能保你们平安无事，而且……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想去。”
我的女儿在二十年前失踪了。
想起了昨夜那名妇人的话。
孤独的小楼，干干净净的房间与衣物，站在门口望着琉华等人离开的身影久久没有离去的妇人……不管那个镇长当初安排她们借宿在那一家是别有目的还是巧合，琉华也确实的对这件事稍微的……有些上心了。
不是怜悯，只是人之常情，纵使我确实瞧不起地位卑微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一个，愿意忍受这份哀凉的人，如果放着不管的话，那么这份悲哀的心情，恐怕会在我的心中长久的住下吧？
因此，琉华其实并不反对去讨灭妖魔，只是……这种事情不该有那个白痴来做决定。
“我再确定一下，白夜小姐你肯定是想要去消灭妖魔的对吧？”
白夜想了一下之后……
“是的，不管是被欺骗还是被拜托，就算是琉华你说的那样，可是如果我们一走了之，到最后还是会有其他牺牲者被作为祭品，所以……我想要去消灭那只妖魔。”
“魍魉呢？”
又将视线转向魍魉。
“白夜小姐想的话，那我也一起去吧，毕竟我也说过……如果这种时候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和我的初衷相违背了。”
容易害羞的少女将拳头握在胸前，表情异常的认真。
“嗯，好的，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不过在那之前还需要做些准备工作，首先最重要的是看看是否能够确定对方的种类……从最简单的开始吧，魍魉，你会算卦占卜和看风水么？”
“咦？”
对琉华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感到了疑惑，蓝发少女愣愣的点了点头。
“会到是会……不过现在为什么要问这个……”
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卦桶卦签以及……寻龙尺和八卦盘？？不是，你袖子里到底是个什么结构啊？？
“对着那边的方位算一卦。”
琉华指了指远处后山的方向。
“呃，算是可以算啦，不过这玩意也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只是运气的事情算不得真的啦……”
明明是你在算卦结果自己说这些东西真的合适么，魍魉小姐？
“天灵灵地灵灵~~”
对着琉华指的方向，将装着一大堆木签的掛桶举过头顶使劲摇着，呃……是最简单的算卦了。
魍魉摇了一会儿之后，一根木签掉了下来，魍魉立即蹲下身子捡起木签……
“怎么样？”
“呃……是……大凶耶……”
木签上的运势显然不是魍魉想看到的，她连声说着“没关系只是运气而已”，将木签塞回了签桶之中，然后，又对着那个方向摇了起来。
一根木签从桶中掉了出来，魍魉马上又蹲下来捡起那根木签，可是……
蹲在地上的魍魉抬起头，脸色变成就像是中了毒一样非常不好看的紫色了。
“还是……那一根……”
两次抽到大凶的运气可不是盖的，魍魉立刻丢掉了她的签桶，就像是自我安慰一样，一边大声喊起了“只是运气不好！这次来认真的！”一边摆弄起了她的那个八卦盘。
这已经是白夜根本看不懂的操作了，左三圈右三圈，不停拨弄着盘中的结构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对着刚才的方向……将那些被转动过的轮圈一一嵌合，得出了最后的卦象……
“怎么还是大凶之象啊！！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别去那种地方了！”
嗯，魍魉已经差不多崩溃了，寻龙尺干脆就没用，她迅速的把那些道具塞回了袖子里，然后拉起白夜和琉华的袖子，嚷嚷着“我们还是走吧”这种话……你的初衷跑哪儿去了？看来魍魉还是蛮惜命的……
“怎么算都是大凶，嗯……是个好消息。”
“这算什么好消息啊！”
“因为一下子就能确定对方的种类了，所以这消息蛮好的。”
琉华弹了弹手指，大凶嘛……对怨灵来说就和大吉一样不是么？
“大凶之象，去往此地必遭死劫，的确如魍魉说的那样，算卦不过是运气，连续出大凶只是运气不好，但是……能够影响到运势与风水，足以证明那个妖魔的力量不同寻常。”
“不过，千千万万妖魔鬼怪之中，能够做到影响运势成为劫数的只有一种……”
一拍手，琉华从石桩上站了起来。
“那家伙是我的同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