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风车的小朋友,在某一病房门口处停下脚步。当他进入房间时,一群三十岁附近的男男女女正站立在一个靠窗侧的角落里。其中一位妆容精致的妇女注意到了进来的小朋友,她用手帕擦试着泪水,并把小朋友牵到了病床旁边
「阿钟,你奶奶快不行了,快离她近点...」
拿着桃木剑的少女,看了一下她身旁的青年,对方早已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如夏日的暴雨般落下,在地板上印出一片深色的水渍。这时,按照正常人的反应来说,此情此景,应该说些类似于“逝者已去,生者该当放下”的话。然而,旁边哭哭啼啼的青年,哭的样子实在太糟糕了,连鼻涕都流了一堆,活脱脱地像只人型蛞蝓。
以致于,有一定洁癖症的阿丽,实在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看到透明且即将掉落的鼻涕,神情有几分厌恶的她, 甚至往相反的方向,挪开了几步,以保持一定距离。随着心率图发出高频调的嗡鸣声,整个病房内的男男女女更是哭作一团。她皱了皱眉心,将桃木剑往空气中一划。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她与中间的那张病床。然而,洁白的床单上并没有躺着阿钟奶奶的遗体,只有一只蜷着身子的火红狐狸。
「你这个小鬼总是中途杀了出来」
「孽畜,不可再过多纠缠!」
「小鬼,别再碍事了」
木制的剑身上放出一连串银蓝色的电光,但此时的狐狸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惧意,并忽地将身量涨至原来的数倍大小。巨大的狐爪随之扫向少女,但在半空中,数张黄符乍然出现,并以同心圆的形态将少女护住。
狐爪碰到符咒的瞬间,“啪”地发出一阵皮肉焦灼的味道。
吃痛了的狐狸,连忙收回了利爪。
少女趁次机会做出反击,她快速移至狐狸的后方,并将所有的黄符从半空中收回。在她的脚下,立刻显现出一个大型的八卦阵图。无数锁链从阵中一并涌出,将狐狸紧紧绑住。狐狸再三挣扎,锁链都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最终,它还是化回了原来的大小。
「孽畜,来说说看,你一而再,再而三纠缠的原由?」
桃木剑上银蓝色的电光“噼里啪啦”地作响,狐狸不敢再做出任何嚣张的举动。它喘着粗气,紧盯着少女的身姿,似乎是联想到记忆中那抹雪白的身影。然后,记忆又交替到,阿钟第二次见到它时,那张惊恐而又扭曲的面孔。像是卸下身上所有重担那般,它 ”桀桀“地笑了下,并娓娓地倒出了事件的始末,或者说,这是一个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