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俆语风,跟王佐,芊楠莜是最好的三人组,我是他们的好爸爸,由于王佐一定要记录我同他说起的故事,现在被邀请记录到番外里,嗯,没错,我也是一个先天药灵师。

我的内心戏很多,但是从来不说话,除了王佐芊楠莜以外我一概不怎么打交道,往往是心底把话说完了,以为把话传递给了对方,结果闷了半天我们只聊了一半,这可能与我不大爱社交,不是,我就是闷骚,我引以为豪,王佐一直说我如果细心打扮,一定比芊楠莜更英俊,然而我是和王佐一样的变态,同流合污一丘之貉,对此嗤之以鼻,我极其注重内在,所以常常只做到基本的整洁就行了。

如果芊楠莜愿意穿女装,我一定会默默支持他,好了,话又说过头了,王佐叫我说的故事现在就开始吧。

这要从一个图书馆的事情说起。

我是喜欢读书,常常闷着一个人看看书,对于其他事情不管不问,但是如果王佐叫我去干有趣的事,比如盗窃芊楠莜的内衣,然后拿去卖,王佐称之为财富密码,由于认识我的人不多,我是彻彻底底的败类,我一直这么认为,自己有点变态,但绝对不是猥琐,王佐的那句话实在是打动了我,男人变态有什么错,难免我也是叫女生多喝开水的好男人,送怪味巧克力然后栽赃给王佐是我的最大乐趣,因为我和芊楠莜看起来都是人畜无害的好人,所以王佐一边在不断背锅的乐趣中享受快感,我也默默地享受这份奇怪地友情,总之我们的关系就是非常好,芊楠莜可能偶尔会阻止我们,但大多数情况下是视为成长,允许我们变态下去,毕竟,芊楠莜是真的大好人呐,兼容先生,好好先生。

好了,不知不觉我已经坐到书桌的第五排,这个位置只有两个人坐,记得以前的时候吃泡面,我一个人做了双人座,毕竟我也没办法,那里就只有双人座四人座八人座,泡面的味道和价格是真的很热门,我相信这个小众的美食未来一定会大火,我以后就去研发泡面好了,我跟王佐这么说,他打算做厂长,我默许了,如果芊楠莜来当秘书我就答应。

我在看的是一本关于一名外国诗人的杂选集,不是我风雅,我只是觉得看这个睡眠效果比较好,王佐半夜要打呼噜,图书馆尤其安静,特别是我们秦安学院,全国最大的药灵学院,这里安静得像太平间一样,最适合找个棺材板睡觉了。

就在我打算不省人事之时,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小姑娘朝这边径直走来,手里拿着一本书,穿着短裙,我没有用余光去扫,但是大概能看出对方比我小一两岁,总之就是看起来非常可爱清纯的小姑娘,但我已经对“漂亮的女生与我无缘”这个观念根深蒂固,就打算闭上眼睡觉,毕竟看了养眼的东西会让睡意变浅,我这种坏男人冷漠至极,怎么可能还会跟初中那时一样清纯,抱歉,我是个成熟的老男人了。

正当我准备把书合上,突然面前的身影就坐下来,这下我的余光就透过眼镜跟她对上了,她好像很紧张,脸蛋有点红,她手里抓着笔,还有两本书,我大概扫了一眼,有一本是草稿纸一样的东西,又好像是笔记本,总之,啊,我居然关注了这么多,果然是变态得不行,一个大男人对陌生的女生胡思乱想那么多,我不好意思睡过去,就勉强盯着诗集看了一会,这可比数学题好看多了,早知道带书学试卷了,保证药到命除。

我微微抬了抬眼睛,其实是给眼睛遮了个掩饰,微微抬起眼睛看了看对方,好家伙,这个小姑娘就坐在我对面的旁边,稍微靠右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后悔没有带笔,这样就可以借着捡笔的机会偷偷看一下对方,不不不我绝对不是对女生的内裤感兴趣,我更想知道这么漂亮的女生有没有腿毛,就王佐而言,帅的人有腿毛漂亮的人没有腿毛就很不正常,我们研究过芊楠莜,发现这家伙比女人还漂亮,不说长得白脸蛋瘦,这么说起来我又有点以貌取人,但事实上绝对不是,如果我未来的女朋友长得一般般但是性格温柔良善,能够包容我某些奇怪地癖好比如剃毛,好吧这句话请省略。我一定会像对待金钱一样爱她,听起来有点土,因为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精打细算的省钱。

总之就是很舍不得。

她刚才好像瞟了我一样,但是我立即告诉自己,语风,不要输给她,一旦你对视你就输了,人类总是自信地给邂逅赋予爱情的信心,说不定下一刻这个美少女就转身离开了,别做梦,清醒一点。

呵呵,我果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好在很明显她没有发现,她刚才似乎扫了我的诗选一眼,哦,千万不要对我这种语文白痴抱有幻想,我除了生物化学好一点其他文科天赋一点都没有,你要问去请教王佐。

“孩子的手兴许无罪,可却在伸手的那一刻便注定了雪花的命运。”

啊,我怎么傻乎乎地念叨出来了,搞得我好尴尬,为什么要装牛逼,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其实自己根本就是个白痴,刚才这句话是王佐教我的风雅颂,我只是临时想起来说出了口,这就是我最大的缺点,有时候搞不清楚一句话自己说没说,如果说没个先天药灵师除了五脏虚弱还有一个小问题的话,那么就是我的小问题。

她果然看了过来,糟糕,不好,她笑了!可恶,我的眼镜片昨天弄坏了,借了同学的用一下,现在视数太低根本看不清楚这些自,倒是对余光里的她我看得一清二楚,丢死人了,在这种可爱的女孩子面前谁也不想展现出丢人的一面。

还是保持沉默吧,我可千万别又说出什么傻话。

我听到了笔稀稀疏疏地声音,对方似乎在低头干什么,不过书当着看不见,可恶,到图书馆居然不务正业,一定跟王佐一样在写小说,要告诉王佐,让王佐产生兴趣追踪她。

开玩笑的,我只是想睡觉而已,我这种没什么魅力的普通人,她会注意我什么呢,只不过偶尔看我几眼,可能是觉得我傻很好笑吧,算了,我不会跟人计较这种小事情,一般来说指责别人让别人难过的事情我都不太干得出来,如果我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会不会让她记恨呢,万一因此使她对男生产生偏见,她的妈妈也会很头疼吧,说不定对方也是先天药灵师,那不就是孤儿了吗,好可怜,还是不要打破她的梦好了。

啪,突然少女单手抓书的那本册子倒了下来,我大概能看到,对方在画画,好像在画一个男的,看起来还挺有模有样,她立即把书盖在本子上,不让我看,眼睛偷偷地看着我,我也为此萌生罪恶感,偷窥别人真是罪该万死,我是说对这样清纯的女生,不要去骚扰别人。于是我把书放下,摘下眼镜,轻轻地按摩了一下双眼,并取出眼镜盒打算擦一擦眼镜,却发现眼镜盒里没有布。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我,居然就这么看了过来,注视着我惊慌的双手上,我呆呆地张着嘴,我在找抹布,小姑娘突然开始翻找口袋,从上衣的小袋里拿出一包纸递给我,我接过纸一抓忽然感觉不对劲,对方立马尖叫了一声连忙塞了回去,捂着脸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她还是嗷呜嗷呜地怪叫着,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可能是抓错了什么东西,她可能也是递错了,但我还是想吐槽一句,不要随身带着那种东西好吗,女生真的会随身携带这种生活用品吗!?

不过我还是说了一句,谢谢,这叫她很尴尬,她撩了一下头发,也不说话,这次确实递过来一张纸,我摸了摸,还挺柔软,这次不是那种东西,然后我擦了擦眼镜,带上眼镜,把纸揉了揉,因为太软了,轻飘飘的扔不动,又不能还给她,就擤了擤鼻涕,然后揉成团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发现她在呆呆地看着我。

要死了,我好想知道刚才那个不是纸,那个摸起来像布一样的小玩意,是手绢吧,好尴尬!要死了!我一时间装死,不敢看她。

大概在我们双方沉默了五分钟之后,她好像扬起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像是要打喷嚏,可她就是不打,我等了半个分钟,终于等到她阿嚏一声,打了个超大的喷嚏,她忽的一下把头转过去,喂话说我都看到了这样没用的好吧,有鼻涕很正常的吧谁都会有,不用这么在意初次见面给对方的形象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肩膀,她转过身来捂着鼻子看着我,满脸通红,慌张地就要跳起来跑掉,我尴尬地把手里的纸递给她,她伸出一只手来接,我朝她脸上看了过去,她马上又把手缩了回去,拜托,你这样怎么可能接纸,我只好把纸递到她脸旁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纸转过身擦了擦鼻子,不知道怎么说,我打算去问问王佐,这个动作可不可以算是可爱。

她擦了擦,把纸还给我,我愣了一下,把纸丢进了垃圾桶,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我刚才干嘛拿她的纸擤鼻涕,我自己不是有吗,她该不会以为这是手绢吧,抱歉我们男生从来没有那个东西,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耻辱,瞪了我一样,丢下一张纸条,抓起书本和笔快速地离开了。

“写的什么呀,看不清楚。”我居然呢喃着说出了话,因为她已经走了,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你书拿反了。”

卧槽,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