耹微微叹气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看样子,他们非常不欢迎耹。

现在办公室内的五人正在讨论如何找到那个由柳惠父亲变成的恶魔。

不管怎么说,耹被人这样抵触,他内心也不怎么好受的,明明什么都没干,就好像被人记上了大仇。

但也就这样吧,耹觉得和他们相遇也仅仅是巧合,本来他们就根本不会见面。任何人都会对耹有认知障碍,相识不久或者没有强烈想要记住耹这个人的意愿,根本没有人会对耹有任何印象。

就被他们拒绝的结果来看,还是让耹方便了许多,要是他们都乐呵呵的表示欢迎,耹要退出还真的是难。

“柳惠吗?从这里开始下手吧。”

第四日,下午放学。校园女神没有来找耹了,不适应的倒不是耹,而是注目耹的各位同学。

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到各位同学陆续离开后,教室里就剩下柳惠和耹。

他们两是今天的值日生。

柳惠扭扭捏捏地走到耹的面前说道:“那、那个,耹同学,不好意思,我接下来有急事,可以让我先回去吗?”

柳惠是这个班的学习委员,栗色的及肩长发,水汪汪的褐色眼瞳,稍有一些圆的脸蛋,有种肉肉的感觉,而且最重要的是胸前那量级为E的宝物,整体上来看,是一位很乖巧可爱的少女。但是耹注意的是她手腕系着的一个黑色丝带。

柳惠注意到了耹对她的观察,非常不好意思的避开耹的眼睛。

“不行啊,学委,我也有急事,咱们一起快点干完吧。”耹表现一副很困扰的表情。

“但、但是我现在不去就来不及了。耹同学,求求你帮我个忙吧。”

“不行啊,接下来我要去drunk酒吧,还是很急的。”

“欸?”柳惠很动摇,她对耹说出的“酒吧”感到非常恐惧。

耹看到柳惠那个动摇样子,她应该不会在教室里说出来。

“哎,算了,我不去了,未成年去什么酒吧啊,你走呗,我来值日就行了。”

柳惠松下一口气,连忙说道:“谢、谢谢谢。”

耹笑了笑:“说一遍就好了。”

柳惠离开后,耹随随便便地打扫,等到与柳惠岔开20分钟,耹开始动身前往drunk酒吧。

Drunk酒吧位于城市繁华地带,是一家占尽天时地利的好店铺,每晚来这里畅饮的客人不计其数。

现在快接近夜晚七点,店内开始有点客人,吧台还有很多空位。

耹端着一杯淡绿色特饮坐到吧台。吧台里,衣着酒保服的女生就是柳惠,先前耹在意的黑色丝带,已经系在了单马尾上。耹原以为她会去做陪酒,耹对自己失礼感到内疚。

“嘿。”

耹朝着正在认真抹酒杯的柳惠搭话。

这道声音不久前就听过,吓得柳惠手中的酒杯差点就飞出。

“耹,耹同学?!你……”

嗖的一声,柳惠凑到耹的面前,因为距离过近,有种香乳般的芳香流进了耹的鼻腔,以至于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后仰了一下。

“求求你,不要告诉同学们。”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虽然说还是不放心,但是柳惠也没得选择。

“耹同学来这里干什么?未成年喝酒,可不好哦。”柳惠盯着耹杯中的淡绿色液体。

“这个是茶啊,你看,没有酒精的味道吧。”耹将杯子递到柳惠面前。

确实,那只是茶叶。

“学委,这是在社会实践吗?”

“不是,单纯需要钱而已。”

“那为什么要在这里干?而且钱也不多哦。”

“……”柳惠没有说话,重新拿起白布开始抹酒杯。

“你的父亲失踪了一个多星期来着?”现在耹自顾自己说着,“前几天,我见到他了。”

“你认识我父亲?”柳惠的语气有些冷淡。

确实,一个人陌生人怎么会认识她父亲呢。

然后耹继续说了:“那真是倒大霉了,第一次铁路事故货物运输逾期赔偿了不少钱,紧接第二次运输路途中又出了问题,这个时候公司钱已经不足以周转,第三次,铁路出现杀人事件,货物运输又逾期。这种霉运,换做谁都会意志消沉呢。”

“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这个事和我有点关系而已,那么,你那么努力打工是为了帮父亲还债?”

柳惠点点头,“妈妈也是到处去借钱,只不过父亲却失去了踪影。”

“原来如此。”耹点了点头,“柳惠真是个好女孩呢。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我祝愿你们早日渡过难关。”

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币,当作小费。然后自己就飒爽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