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真的是……我做的?

还用问?

除了我,还能有谁?

努力回忆着那破碎的记忆,努力压抑着胸中不断涌起吐意——

希丝提拉在挣扎,希丝提拉在痛哭,希丝提拉在惨叫。

而我,却是不断狂笑着,一遍又一遍进入她的身体……

不断地……疯狂地……不知疲倦地……

折磨着她。

天!我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天啊……希丝提拉……

“雷……斯……?”渐渐地,那紧闭的眼帘慢慢睁开,露出了熟悉的琥珀色双瞳,“你……还好吗?”

“我……”望着憔悴又无力的希丝提拉,嘶哑着喉咙的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没事,就好了,”希丝提拉疲劳地冲我笑笑,想要缩缩身子——发觉自己一丝不挂的她瞬间满脸通红,忙不迭地扯过床单,“呃!”身体的淤伤让她忍不住痛苦呻吟了下,然后翻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愧疚,自责……我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彼此沉默。

良久。

“不用说道歉,”终于,希丝提拉轻轻说了句,“我自愿的。”

“可……”

“只有我知道该怎么做,”希丝提拉将自己裹得更紧了,“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只有我知道。

这句话让我心中再次一沉。

只有她知道……是的,只有她知道——因为,这悲惨的经历,在血色神官训练营,她已经历了太多次。

经历了太多次……悲惨的遭遇。

就像昨晚一样。

过份服用禁药的人需要发泄,需要满足本能,需要在疯狂地侵犯中避免崩溃。

她,便是被用来发泄的工具,一个不断被使用,不断被折磨,不断被像垃圾样随意丢弃的工具。

那是她无法忘却的过去,那是她刻在记忆里的伤痛,更是她难以磨灭的心灵之伤。

然而她却为了我……

连被男人碰触都本能恐惧的希丝提拉……

为了我……

“你不用觉得内疚,”又过了好一会,希丝提拉再次悄声道,“我是你的女仆,这么做是应该……也是必须的。”顿了顿,她又补充了句,“只有我……知道该怎么让你发泄。”

“希丝提拉……”我流着泪,哽咽了,“对不起……”说着,我努力伸出还不能操控自如的手臂,想要触碰她那瘦小的肩膀——

“别!”就在指尖触碰到她的一霎那,希丝提拉全身猛地一震,本能地恐惧让她止不住地颤抖,“别!别碰我!……现在……”

“……”我的手缩了回去。

“对了,你刚醒,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顺便给你拿份早餐!”说完,为了掩饰在我旁边恐惧与尴尬的希丝提拉,看也不回头看一眼,就这么裹着床单,赤着脚,跌跌撞撞地跑出卧室。

希丝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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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低估尤利安了。

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

更没想到他会提早在我牙中埋下保险,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地要我吃过量禁药。

轻敌的失误,害了希丝提拉。

我的失误。

混账的失误。

左面牙床少了一颗牙,不习惯。

欺负希丝提拉,很愧疚。

教会的圣骑士?哈,只不过是条狗而已,还是那种随时会被捏死的狗。

一条伤害到希丝提拉的狗……

“虽然我没资格说什么,可我还是想说——伯爵大人您有些过份了。”送早餐来的人是莱娜——代替不想露面的希丝提拉。在喂我吃下几口温热的南瓜粥后,她忍不住说。

“嗯……”我低着头,没敢回应。

“知道伯爵大人癖好有些怪,可昨晚你也伤小提拉伤的太重了。”莱娜又说,“昨晚要不是女仆长拦着,我们真想上来带小提拉走。”

是么……昨晚我过份到那地步了啊……

我的狂笑,希丝提拉的惨叫……整个宅邸的人都听见了啊……

希丝提拉……

“虽然昨晚您是酒喝多了,可……”莱娜接着说,“可也要收敛些啊!不能喝酒就别喝那么多嘛——”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我问她。

“昨晚?”莱娜皱皱眉,答道,“昨晚是小提拉带您回来的啊?喝那么多酒……”

“只有她一个?”

“还有我弟弟。他负责驾车。”

“瑞恩有说什么么?”

“没,问他他也没说。”莱娜抱怨,“真是的,连我都不告诉!”

“去把他叫来,”全身依旧无力的我半躺在床上,吩咐她,“还有,今天拜托你们多照顾下希丝提拉。”

“嗯,好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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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抱着天枪飞走后,感觉我状态异常的迪德南多他们简单商量了下,最终决定无视我那句“别管”,径直进宅邸报信,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个行动不便的残废,单纯担心我一个人不方便。

在得知我的意外情况后,莱娜立即叫瑞恩带着希丝提拉出门寻找我的下落——也同样是因为我的一句“别管”,让莱娜得出我有私人事件要办,所以也就仅仅叫了自己的弟弟和我的“贴身女仆”希丝提拉。

他俩乘着马车,按照迪德南多说我飞走的方向,出了城,走了很远。

最终,在一个陌生罩帽路人(应该是尤利安)的指点下,来到郊外的一片空地。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正在发狂的我。

当时我在嘶吼,在翻滚,在口喷白沫。

衣服破破烂烂地,身上满是自己撕扯出来的血痕。

“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经历过血色神官训练营惨剧的希丝提拉一看便知我发生了什么,先用魔法强行震晕我后,与瑞恩一起将我抬上马车,在回程途中,希丝提拉还特地要瑞恩从酒馆买了瓶烈酒撒在我身上,“就说雷斯他喝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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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多么?”仔细听完瑞恩的讲述,我确认地问,“希丝提拉……她还有没有说什么?”

“当我问希丝提拉之后怎么办的时候,”瑞恩恭敬地回应,“她说她有办法。只有她能有办法。”说着瑞恩皱眉停顿了下,“其实,回家的那一路,希丝提拉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只有我能,只有我能’!”

只有你能啊……希丝提拉……昨晚你就是这么不断说服自己的么?说服自己,勉强自己,强迫自己——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可恶!

早该想到的。

早该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的。

早该想到尤利安会用大剂量禁药来逼我说实话的。

早该想到服药过量后果的。

早该想到……服药过量……后果的。

希丝提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