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结束后,罗雨安和蒋天涯复工了,都知和蒋雪的考察工作仍未结束,简维娜每天都会抽一些时间去医院照看Sung,伙伴们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好,于是和头几天相比,他们呆在酒店周边的时间长了一些。

简维娜订的酒店设施齐全,服务到位,即便住久了也没有任何不适,即使真觉得闷,也可以到周边随便逛逛,吃喝玩乐绝对不愁,不过对于章步凡来说,这些天有新的“烦恼”出现了。

这天午后,章步凡和蒋天心在酒店附近的街上漫步,此时行人稀少,甚是宁静,或许是因为热,蒋天心皮肤透红,香汗淋漓,就像发烧了一样。

“你还好吗?是不是中暑了?”章步凡见她这么一副模样,不由有些担忧地问。

“唔~嗯~”蒋天心轻轻摇了摇头,她看到章步凡的嘴一直在动呀动的,于是便眨巴着湿润的眼瞳好奇地问:“章鱼哥你在嚼什么啊?”

“槟榔,你要吗?”章步凡摇了摇手中的包装盒示意道。

看着章步凡蠕动的嘴唇,蒋天心的脸越发红润起来,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巷,便快速拉起章步凡的手走了进去。

在确认别人发现不了他们后,蒋天心抓着章步凡的肩膀,将他死死按在了旁边的墙上。

“怎么了嘛?”章步凡看着蒋天心呵气如兰的样子,不禁疑惑起来,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口就已经被蒋天心的香唇给堵上了。

“唔!”直冲大脑皮层的刺激使章步凡无法动弹,只能默默承受蒋天心狂野的侵袭,两人就这么忘我地拥吻着,那颗小小的槟榔就像经历了一场排山倒海般的浪潮。

透过蒋天心裸露的肌肤和轻薄透气的衣衫,章步凡感受到了她体内不一样的滚烫火热。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望着章步凡面色潮红,气喘连连的模样,蒋天心满足地舔了一圈嘴唇,笑道:“谢谢款待,不过槟榔的味道怪怪的呢。”

“天心......”章步凡无力地低声道,内心五味杂陈。

这段时间,章步凡发觉蒋天心好像变得越来越好色了,而且还是只馋他一人身子的那种。

蒋天心仿佛欲求不满,一有机会就要向章步凡索取撒娇,虽然他们还未上垒,但章步凡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献出自己的童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事后,蒋天心像所有陷入热恋的女孩般亲密地挽着章步凡的胳膊,章步凡则脸红羞涩地将脸别过了一边(但还是会不时悄悄地瞥向蒋天心幸福的笑颜,且每瞥一眼就心律加速一阵),俩人就这么无言而心动地走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俩人刚好看见都知和蒋雪从一辆高级轿车上下来,她们抱着几叠厚厚的资料袋,边谈论着一些事边向酒店走去。

“妈妈——”蒋天心见状开心地叫了出来,并迫不及待地朝蒋雪奔去,“你们的工作结束了吗?”

蒋雪将蒋天心揽入怀中,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背,颇有些无奈地笑道:“是啊,南海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不过很抱歉,妈妈再过一段时间又要去别的地方了。”

“妈妈真是的,总是满世界的跑,又不带上我。”蒋天心有些沮丧地嗔怪道,就像一只得不到主人陪伴的小狗。

“好啦,妈妈也是因为工作嘛,瞧,我给你带了什么?”蒋雪像是安慰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的是一串珍珠手链,那一颗颗珍珠圆润饱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七彩的色泽。

“呀,是珍珠手链!”蒋天心兴奋地拿出珍珠手链,将其佩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盯着它看了又看,并欣喜地对蒋雪说:“谢谢,我就知道妈妈还是最宠我的。”

蒋天心还叫章步凡赶紧过来,并将新获得的礼物跟他分享炫耀,一旁的都知望着这对未来夫妻嬉笑的模样,不禁陷入了回忆。

那串珍珠手链其实是她和蒋雪在南海遗迹中找到的,它不知在其中沉睡了多少年,却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质,但通过后续检测,众人却发现它的质地和“普通的”上等珍珠没有什么区别,于是便将这串手链交由它的发现者——都知和蒋雪自行处置,转而着重研究遗迹的内部保存条件。

蒋雪慈祥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跟未来的女婿打情骂俏的模样,然而看着看着她眼中却多出了一丝疑惑。

蒋雪把蒋天心叫回自己跟前,然后徒手检查她的面部。

蒋雪一会扯下蒋天心的眼睑,一会按按她的耳后根,一会又让她把舌头吐出来。

看着蒋雪的动作,一旁的都知也逐渐神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章步凡有些疑惑地问。

“章同学你过来一下。”蒋雪将章步凡拉到一边。

“天心怎么啦?”章步凡见她这副样子,脸上不禁流露出了担忧。

“章同学,天心她,好像被下蛊了。”蒋雪压低声音悄悄地对他说,“而且好像是情蛊。”

“啥?”章步凡听后一脸迷惑——现实中还真有这么邪门的东西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心的情欲将越来越旺盛,甚至会到欲火焚身,失去理智的地步,届时你能否把持得住,恐怕也不是自己说的算了。”蒋雪分析道。

“这么恐怖的吗,阿姨?”章步凡一脸震惊地问,他觉得自己就像读了一本离奇的玄幻小说或听了一则古怪的民间传说,但不幸的是,这次他成为了故事的主角。

“嗯,现在看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找到解蛊的方法,二是‘舍身饲虎’——即献出你的贞操和肉体,好好地满足她。”蒋雪若有所思地说。

“等等,贞操和肉体什么的......也太过了吧......”章步凡听后瞬间脸红到耳根,羞涩而尴尬地推脱道,“还有阿姨你为什么能把男女之事说的那么轻啊,你就真不怕我把你的女儿拱了?”

“嗨,这有什么的,男女情事不过是自然之理,发于本能,终于责任罢了。”蒋雪淡笑着摇摇头。

——

下午,夏安澜约章步凡去附近的网吧打机,顺便直播,这一打就是几个小时,就连晚饭都是订外卖解决的。

“唉——致命空枪!唉——打腿没死!唉——又空枪!唉——又没看到人!唉——又没打到!”章步凡在某款知名FPS射击游戏当中气急败坏地用狙击步枪架着对面的敌人,可几乎每开一枪都会打歪。

枪膛里的子弹很快打完了,就在章步凡更换弹匣的间隙,一个胆大的敌人直接抄着近战武器上来把他给击杀了。

直播间应时飘过了成排的“莞香磨刀石”弹幕,章步凡见状狠狠地把鼠标往台面上一磕,激动地骂道:“dnmd,又白给!”

“怎么了步凡哥,看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是有什么心事吗?”坐在旁边的夏安澜见状别过头来关切地问。

“唉,不瞒你说。”章步凡烦闷地关掉麦,取下耳机,瘫在电竞椅的靠背上,“天心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地就被人下蛊了,还是情蛊,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

“蛊?没想到这么玄的东西还真有啊......”夏安澜若有所思地说,“我听说蛊是苗疆巫术的一种,你前几天去槟榔谷玩的时候是不是惹到哪个苗族人了?”

“怎么可能,我吃他们家大米了?再说现在都NM××02年了还有人会这种能上历史书的术式吗......”章步凡不耐烦地吐槽道,但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了出来——是那个在黎苗混合聚落碰到的老巫医!

你们可得对她尊敬些,否则可能会被下蛊哦——章步凡又想起了那个苗族姑娘玩笑般的提醒,顿觉细思极恐,身上的冷汗涔涔地直往外冒......

——

是夜,章步凡和夏安澜回到酒店,他们分别后走向了各自的房间。

明天必须带天心再回一趟槟榔谷——章步凡坚决地想道,然后直接用自己的房卡打开了门。

然而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令人心跳加速的景象。

只见蒋天心正斜倚在阳台上,她看上去刚洗完澡,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的抹胸和酒店配备的印花纱笼——即一种形似筒裙,围在腰间的长方形的布。

蒋天心披散着湿漉漉的银发,戴着珍珠手链的手正握着一支外边常卖的瓶装鸡尾酒,她见章步凡回来,先是脸颊微红,然后露出了一抹醉人的微笑,就像在洞房里终于等到郎君归来的初嫁姑娘。

“天心,你这是......”章步凡羞涩地别过头,不敢看蒋天心,他虽然滴酒未沾,却觉得大脑迷迷蒙蒙的,仿佛氤氲上了一层雾气。

而且更糟的是,那种被火焰烧蚀全身的感觉又来了。

熊熊燃烧的原初之火,似在章步凡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中蔓延,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干涸,那么的需要爱的滋润。

蒋天心笑着缓步来到章步凡身边,将手轻轻地按在他的胸脯上。

“你先闭上眼睛好吗,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蒋天心凑着章步凡的耳朵,学着他的口吻轻语道。

“嗯。”章步凡脸红地照做了,他轻轻闭上双眼,颇有些紧张地喘着大气。

不久,章步凡感到他的口齿被轻轻撬开,一股水果与酒精交杂的清甜液体在其中如花蕾般绽放,瞬间点燃了他的心脏。

章步凡瞬间睁大了眼瞳,他就这么热情,疯狂,不顾一切地和蒋天心拥吻着,刻骨铭心地体会着她的爱,直到被毫不讲理地按在床上。

望着蒋天心温柔的笑颜,章步凡的眼睛变得比以往都要清澈明亮,滚烫的泪水从中溢了出来,沾湿了床单。

“可以吗?”蒋天心耐心而温柔地低声问道。

“嗯,求求你,来索取吧——我至高无上的神明啊——我愿意把我的灵魂,我的肉体,我的一切,都献祭给你——请垂怜你最虔诚的信徒吧——”章步凡激动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呐喊道。

那一夜,章步凡觉得自己就像化身成一条渺小的鱼儿,它本要搁浅在沙滩上干渴而死,仁爱的神明却将它重新抛入温暖的海洋中,它在碧蓝的怀抱中随心所欲地游曳着,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感受着生命的痛苦与欢愉。

夜半微凉,海风徐来,蒋天心像一只小猫般轻轻枕在章步凡的胸膛上,脸上满是欢喜。

“哎,步凡,你说我是你的什么啊?”蒋天心忽然歪过头来,俏皮地问。

“嗯,你希望是什么呢?”章步凡故意反问。

“真是的,都这时候了,你还不愿对我说那句话吗?”蒋天心嘟起嘴巴,颇有些不悦地嗔怪道。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章步凡有些尴尬地摸摸头,这时,他忽然想起了老巫医托苗族姑娘给他转述的话——不要像老鼠一样胆小,喜欢谁就大胆地表白勇敢地爱。

“真有你的啊。”章步凡无奈而释然地笑笑,认定那句话就是解蛊的关键,随后他轻轻摸了摸蒋天心的头发,“明天,要和我一起出去约会吗?”

“约会?”蒋天心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光彩。

“对哦,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约会。”章步凡点点头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