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变得多强?”宁芙玛妮娅接过一管紫色药剂,上面标着一个满头蛇发的女人头像简笔画。
“这是适用于蛇女的‘美杜莎一号’,当然并不会真的让你的头发变成蛇,那太玄幻了……但战斗力提升2~3倍是不成问题的。”洛琦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
“能让我恢复视力吗?”蜜雪儿接过一管蓝色药剂。
“当然没问题,这可是考虑到你失明特别定制款,‘玉藻前一号’。”
翊接过血红色的“德古拉一号”,没有作声。
霍德尔看着手上的黑色药剂:“这‘杰尔夫一号’真的没有副作用么?”
“呵呵,你问得很专业啊。”洛琦笑声如同玻璃刻划钢板,“一段爆发,2~3倍战力,会疲劳一段时间;二段爆发,7~8倍战力,会缩减寿命;三段爆发,20倍战力……会死。当然,爆发段位可以自己控制,只是服药不用爆发是没影响的。不过你的眼睛可以立即治愈哦?”
“呃啊啊啊啊!”宁芙玛妮娅已经迫不及待注射了,针头还插在左臂没拔,就趴在地上蜷成一团,从左臂蔓延开来暴起的青筋,逐渐扩散全身。
“哦,忘说了,刚注射完需要忍受痛苦,这也是获得力量难免的代价,毕竟要对全身筋骨肌肉进行改造……我们给她留点空间。”洛琦示意众人退散。
“哇啊啊啊啊!”全身血管仿佛要被撑爆一般的剧痛,宁芙玛妮娅陷入狂暴,蛇尾在地上大开大合横冲直撞,撞得墙壁哐哐作响。“呜啊啊啊啊!”尖叫着抱住一根承重柱,摩擦着身体,蛇鳞碎落,露出新生的锃亮钢化鳞。
大概5分钟,宁芙玛妮娅终于冷静下来,趴在地上粗喘。
“感觉如何?”洛琦示意安全。
“好强大……”宁芙玛妮娅颤颤抚摸着新生的蛇鳞,活动着前所未有的强健肌肉,缠上承重柱,“我感觉,稍微用力就能把这柱子绞断!太好了,终于不是没用的废柴蛇女了!哈哈哈哈!”宁芙玛妮娅狂笑着。
见状,蜜雪儿和翊也不再犹豫。各自经历一番痛苦,“我……能看见了!看见了!世界!太美了!”蜜雪儿摘下眼罩,看着窗外朝阳,如同她此时的心情,冉冉升起。而其背后,晃动着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这……是我?”翊看着镜子里皮肤苍白的俊美男子。翊一直以来都没有实现像样的化形,看着就像个放大的蝙蝠。
“放心,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变回蝙蝠形态。另外还可以通过吸血增强修为哦?”洛琦目光转向霍德尔,“这位小哥还在犹豫什么呢?难道是怕痛么?”
“我……”霍德尔看看欢喜的三妖,再看看手上漆黑的药剂,“这药剂,你们确定没弄错我……的种族?”
“原来小哥在担心这个啊。”洛琦凑到霍德尔耳边吓得他退了半步,悄然道:“魔族,没错吧?”
“你……”霍德尔惊骇,“你是怎么……”
“呵呵,请相信联邦魔药协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洛琦显然不打算解释,“怎么,还有疑虑吗?”
“这……”霍德尔思忖片刻,“我认为现在已经足够强大,暂时不需要这种东西。难道还有期限吗?”
“哦呵呵,这种情况我们当然也早有所料。药剂中添加了天然绿色有机无害的防腐剂,至少一年内不会有丝毫问题。”
赫里斯却有些不悦:“霍德尔先生,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旦出现了危险,再用药剂恐怕为时已晚啊。”
“你想威胁我?”霍德尔瞪了他一眼。
“不,没有这个意思~”赫里斯马上赔笑,“请原谅我的失态,只是担心诸位生命安全而已。宝贵的自由战士,无论哪一位折戟沙场,都是联邦的重大损失。当然霍德尔先生也有犹豫的权利,联邦讲究人权平等,我们绝不强迫……”
“好了,不用你闲吃萝卜淡操心,需要时我自然会使用。”霍德尔收起针剂,终究没有注射。
群妖离去。就连赫里斯也没注意到,洛琦嘴角的一丝狞笑。
……
鬼岩城门口。
“你们不知道么,现在打仗,全城戒严了,你们两个小孩跑过来干什么!赶紧回家去!”卫兵呵斥着帕菲菲和帕尼尼。
“可是……可是菲菲的师傅在城里啊!”帕菲菲噙着委屈的泪水,“为啥他进去了我不行啊!”
“你师傅?谁知道你师傅是谁,一边玩去吧。”卫兵有些不耐烦了。
“我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医圣极炎!你居然不知道!”
“极炎?”旁边另一个卫兵走过来,“这我知道,太子专门请他来救治伤兵的,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我们还是通禀一下吧?”
鬼岩城,伤兵营。
“医生!救救我!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我不能死啊!”一个浑身溃烂的伤兵艰难地拽着极炎衣角。
“严重的全身感染,伤口都长了青霉,就算是我也……”极炎不顾血污握紧伤兵的手,“你为国捐躯,国家不会亏待你的家人的!”
“可是……我还跟女儿说打仗回来带她去看海……可恶啊!!!”这个面对凶残的教国军队被砍伤扔下海没有掉一滴泪的汉子,忽然声泪俱下。
“三叶,这就是战争啊。”也亏得极炎医馆扩招了不少学徒,不然前线送回来的伤兵他一个人怎么也忙不过来的。
“刚才那人……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绿发少女心有不甘。
“全身感染,神仙难救。”极炎摇摇头,“说白了,他现在就像一块腐败的烂肉,我们想把他变成新鲜的好肉,逆天行事,谈何容易!只能看他造化了。”
“可我不服啊师傅!”三叶握着拳,“古往今来我们人的一切奋斗创造,所作所为不都是在逆天而为么!我们今天容易治愈的小毛病,不都是医道前辈逆天行事留下的遗产么!为什么我们就只能嗟叹无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