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晔别看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要受不了了。”极炎催促道。
“这些人太不讲公德了,居然拦路打架!”云晔气哼哼道,“喂,你们两个,打架上一边去,不要阻碍交通行不行?我们这边很急哎?”
“轰!”马车整个从地上弹了起来,差点颠散架了。老头和神秘人对拼一记,不相上下,各自后退,完全不理会云晔,显然是专注于对手不敢分心。
“你们怎么不会听人说话呢?”云晔更加不爽,双手电光缠绕,“交叉闪电!”
那一瞬,恍若白昼的电光驱散了夜幕。
“喀拉!”
两道电蛇交叉击中了老头和神秘人。极炎只看到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随后的巨响让他双耳失聪。“喀拉……喀拉……喀拉……”分不清是真的回音还是脑子里在嗡嗡。
云晔上前,两人都是冒着糊烟,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你们这些暴力分子,就需要好好惩罚一下。”云晔邪恶一笑,把这两人面对面绑在一起,扔在路边。“好了,解决了,继续赶路吧。”
回到医馆,天已蒙蒙亮。云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这个……”极炎有些犹豫,“事关帕菲菲的生命安全,你一定要保密。”
“帕菲菲?没问题,我一定保密。”
“这种特效药是从帕菲菲身上取得的,具体的我也不方便细说,总之必须先救出帕菲菲。但是帕菲菲在监狱里,明天要处斩,所以……”
“劫狱或者劫法场么……”云晔捂脸。
“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但是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云晔姑娘,我虽然肉身凡胎,还是能看出你的武力极强,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都能被你一击打趴下,所以……”
“我懂你意思。”云晔叹了口气,“惹上了官府,那可就是惹上了无尽的麻烦啊,我们可能会被全国通缉。不过,官府的所作所为,为了救帕菲菲……干了!”
“我的建议是劫法场,劫狱的话需要打入官府内部,还可能放跑一些邪恶的妖魔……”
敲门声。
“不好了医生,出大事了!”云晔一开门,就看见一男孩惊恐悲愤的表情。
“死了,都死了!爸爸妈妈都死了,全城人都死了……呜哇哇哇哇~”一女孩嚎啕大哭。
……
“怎么会有这种事……”云晔挨家挨户踹开门,多数都是全家毙亡,存活者只有寥寥数百——极炎认出来其中许多都是被帕菲菲的血清治疗过的。
“像是死于出血热发作,但是出血热就算发病也不应该这么快致死啊……”极炎百思不得其解。
“医生,我们会死吗!”幸存者们忧心忡忡,“医生,给我们查查吧!”
“你们应该不会有事,出血热痊愈不久的病人是免疫的。”极炎心不在焉地解释着。“但是不应该啊,我走之前应该已经几乎没有传染源病人了才对……难道说有大量没被发现的携带者还在担任传播源?那也没道理今晚同时发病……”
“恐怕跟那两个人有关。”云晔安抚着失去双亲的女孩,“那个黑袍人看起来像是黑魔殿的打扮,黑魔殿最喜欢打着研究魔法本源之类的旗号干一些伤天害理遭天谴的恶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以说是毫无底线。”
“黑魔殿……”极炎喃喃,“可是这些平民百姓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为什么要滥杀无辜呢?”
“研究黑魔邪术吧。我听说,很多黑魔邪术,都要牺牲人命作为代价,或是剥夺魂魄什么的,甚至干脆召唤吃人的恶魔。黑魔殿是国际通缉的邪恶组织,但不知为什么一直剿灭不干净,故而时有平民受害。早知如此,我当时应该直接砍了那家伙的脑袋,为民除害!”云晔愤愤道。
“现在先去官府看看吧,如果官府也出事了我们就要全靠自己了……”极炎叹气。
镇妖地狱。
“啊~”帕菲菲小脸蛋儿通红,闭眼呼着热气,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旁宁芙玛妮娅睡得昏天黑地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力量……力量涌上来了……好舒服……”灵识中患者的生命信号不断黯淡,每一个死者都会给帕菲菲反哺一份修为力量。全城上千人次第死亡,汇聚成一股庞大的无名力量,灌进帕菲菲体内。这不是妖力,不是魔力,不是法力,也不是世人所知的任何一种力量。硬要定义,那是专属于帕菲菲的病魔之力。
死亡人数达到400后,帕菲菲便觉醒了内视能力。这内视不同于医师插入患者体内的内窥镜,而更像是一种抽象的“视觉”,让人能精准地、本质地把握体内的能量变化流动。在帕菲菲的内视中,自己的心脏如同一个接收器一般,接收着死者们灌注的病魔之力,然后在体内又如同太阳一般,散发着奇异的力量滋润着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带来极度的舒适感,体温也缓缓上升。这种上升不同于发烧,下丘脑体温调节中枢出现了故障,而是因为来自体内的庞大热源。
为了让体温恢复正常,帕菲菲全身开始渗出汗珠,同时不由自主地开始脱衣服。“好舒服……好热……”一边微微吐着香舌呼出热气,一边脱下湿透的囚服和白丝连裤袜。脖子上的项圈也变得闷热,小手一扭捏,竟是直接掰了下来,扔在一边。琵琶骨上的锁链更是早已被扯了出来,伤口处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还是好热……”很快连床单也湿了一片人形汗渍。帕菲菲一翻身,摔趴在了冰冷的合金地板上。“啊~好爽~舒服多了~”帕菲菲大字趴在地面上,努力将每一寸肌肤和金属地面亲密接触,快速导走多余的热量。
死亡人数还在节节攀升。达到1100人以后,帕菲菲的发辫开始发生异变,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萌粉的发辫绞缠成了左右各一股,如同两条触手,调皮地撩拨着帕菲菲的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