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什麼都沒幹啊!”佩恩趕緊驚惶大叫道。

而凡妮莎的眼眶已經有些濕潤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已經做好了把一切都獻給佩恩的心理準備,但是等大夢初醒的時候,看到佩恩胸口另一側正伏着陸飛煙,這是讓她有了一種莫名其妙被人欺騙的感覺。

凡妮莎捂着衣領幽幽地抱怨道:“羅蘭,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挺不錯的人,算是我看走眼了,飛煙,給這個無恥流氓一點顏色看看!”

“遵命!”陸飛煙二話不說,掄起環首刀朝着佩恩的方向再次劈來。

“卧槽!咱們有話好好說啊!好歹也是睡過一個被窩的交情!”佩恩慌忙翻身躲避陸飛煙的劈砍,胡亂撿起衣服就衝著門口沒命地逃竄。

其實佩恩現在也十分心虛,根本就不記得在醉酒之後到底做過什麼。搞不好真的一時沒把持住,把那兩個小丫頭給辦了,但是宿醉醒來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也只得在心中悔恨:“不是吧,這輩子都碰不上幾次的好事,不要一點印象都沒有,起碼給我留點念想也好哇!”

陸飛煙揮起刀在甲板上追了佩恩好幾圈,最後還是老瞎眼求情才終於讓她把刀放下。

而此時佩恩已經爬到了桅帆的最上方,抱着桅杆不肯下來,他知道如果現在束手就擒,那個盛怒的騎士少女八成是要把他劈成兩截的。

“船長,你趕緊下來吧!”老瞎眼無奈地衝著桅杆頂端大喊,“今天刮的是北風,上面很冷的,你不要感冒了啊!”

“我才不要!”佩恩死死地抱着桅杆不肯鬆手,“你讓那小妮子把刀收起來先!”

“陸小姐,”老瞎眼像是在給兩人當翻譯一般,轉過頭對陸飛煙苦笑一聲,“你先把武器收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犯不上這麼動刀動槍的吧...”

陸飛煙的臉有些泛紅,只是斜着眼幽怨地回道:“羅伯特爺爺,您不知道那個流氓對小主和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老瞎眼只是無奈地搖頭:“陸小姐,我很清楚船長的為人,如果你們不願意,他是絕對不會對你們做非分之事的,他是驕傲的布蘭達海盜,向來說話算數...”

“誰,誰知道他喝醉了之後會不會變得很奇怪!”

“船長他的酒量很差,昨天喝了悶倒龍之後,我覺得他根本就沒有胡鬧的精神了,進到屋裡一覺睡到天亮才對,至於你們什麼時候去他的房間他根本都不知道啊...”

“真...真的嗎?”陸飛煙波光微動,稍稍有些動搖,“羅伯特爺爺,您說他真的沒對小主和我做奇怪的事情嗎?”

“哎...”老瞎眼又是無奈地長嘆一聲,“陸小姐,你和蘭蔻小姐都還是童身吧?船長他到底做沒做壞事,你們互相確認一下不就行了嗎?”

“哎?”陸飛煙疑惑地眨眨眼睛,“這種事情是可以確認的嗎?羅伯特爺爺您可以教我怎麼確認嗎?”

老瞎眼聽到陸飛煙的話微微一怔,然後摸着鬍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陸小姐,你可不該跟海盜說出這樣的話~怎麼確認童身這種事情,你還是去問問蘭蔻小姐吧,她是大小姐,應該會知道的~”

陸飛煙疑惑地打量着老瞎眼,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於是也只得作罷,重新把目光投到桅杆頂端的佩恩的臉上,皺起眉頭氣憤地大聲說:“你要是有本事就一輩子別下來!”

“你要是有本事,就一輩子守在下面啊!”佩恩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哈?”陸飛煙被佩恩的挑釁搞得十分惱火,將環首刀往地上一插,一屁股坐到甲板上,昂着頭對峙說:“好啊,如你所願我就守在下面,誰先服軟誰就是塊丑年糕!”

“丑年糕是什麼東西啊!”佩恩一臉生無可戀地吐槽道,“你不要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比喻好不好!”

這個時候德雷克和花小芳也洗漱完畢,從船艙當中走了出來。

大老遠就看到陸飛煙盤着手坐在甲板上,怒氣沖沖地看着上方,而佩恩則是爬到桅杆最上面朝著下面不停求饒。

德雷克立刻就一臉壞笑地大聲說:“喲~我們偉大的羅蘭船長這是怎麼了?一大早被人當成戰旗掛到桅杆上了嗎?”

“你閉嘴啊!”佩恩被說得有些臉紅,“我只是想調整一下桅帆的高度而已!”

德雷克發現了擠兌佩恩的絕好機會,立刻就變得興奮起來,拿着一個像是皮球一樣軟趴趴的東西,朝着佩恩的方向扔了過去。

皮球“砰”的一聲打到佩恩的屁股上,然後重新反彈到了甲板上面。

“喂!”佩恩被球擊中屁股,立刻就氣急敗壞地大罵起來,“德雷克你個混蛋怎麼回事!再敢對本船長無禮,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鯊魚!”

“嘁~”德雷克不屑地輕笑一聲,“少吹牛逼啦~想把我扔到海里,你倒是先下來啊!”

他說著話就再次撿起球扔向佩恩,而佩恩也只是趕緊扭動身體躲避飛來的皮球。

這時候陸飛煙看向德雷克手中的球問道:“德雷克,可以也讓我扔一下嗎?”

德雷克看着陸飛煙神秘一笑,然後鑽進船艙中鼓搗了一會兒,竟然拿出了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圓球出來。

他將其中一個遞給陸飛煙堅定地說:“鹿什麼眼,你可要扔準點哦!”

“看我的!”

“哈!”

“接招!”

“去死吧,你這塊丑年糕!”

“往哪裡躲!”

接着兩個人就在下面一人一下朝着佩恩不停地扔球。

這讓在一旁看着的瓊夜興奮地大叫道:“哇!汝等在玩什麼遊戲!吾輩也要玩,好像很有趣哎!”

她說著話撿起一個球學着兩人的模樣一起朝着佩恩扔去。

漸漸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凡妮莎也跟着用球扔佩恩:“你這個壞蛋,叫你來欺負我!嘿咻!”

悶葫蘆安迪則是時而打量手中的球,時而看向桅杆上的佩恩,眼神漸漸變得有些凌厲。

安迪是絕對不會忘記搶回獨角獸號那天晚上,佩恩強迫自己穿塑腰長裙的事情。

於是安迪也是嘴上不說,手上加力,朝佩恩的屁股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蘇菲癟着小嘴,紅着小臉,朝佩恩胡亂地扔球,氣鼓鼓地抱怨起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放着未婚妻不好好疼愛,跑去和別的女人鬼混!實在是太過分啦!你對得起我為你準備了一晚上的魚湯嗎!”

花小芳看到眾人熱火朝天的樣子,也是變得十分興奮,掄圓膀子將皮球“呼”的一聲扔了出去,這一下直接就在佩恩的頭頂爆裂開來,差點把桅杆打斷。

老瞎眼看到所有人都在朝佩恩扔球,也是識趣地閉了嘴,微笑着退到一旁點燃煙斗,坐在箱子上,饒有興緻地觀賞着佩恩的狼狽模樣。

“不是吧!”佩恩一邊扭動屁股躲避着飛來的球,一邊驚慌失措地大叫道,“你們都住手哇!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船長!你們這是叛亂!叛亂!我要罰你們所有人擦一個月的甲板!”

此時佩恩只能抓着桅杆不停扭動身體,擺出各種姿勢躲避飛來的球,看起來活像是風月場所中的鋼管舞女郎。

“你還敢囂張!”

“丑年糕去死吧!”

“吾輩的亞斯特拉頂級料理呢!”

“船長,你看俺這一下得不得勁!”

眾人聽到佩恩的話扔得更加起勁,十幾個圓球不停地上下翻飛。

佩恩終於招架不住這猛烈的攻勢,只得服軟:“你們不要扔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那我們還擦不擦甲板啊?嘿咻!”凡妮莎一臉得意地問道。

“我我我擦還不行嗎!”

“吾輩要吃亞斯特拉頂級料理!”瓊夜不失時機地趁火打劫。

“我給你買!下船咱們就去吃啊!”

“你也得穿上塑腰長裙在所有人的面前裝出女人的樣子!”

“穿穿穿!”

“你現在就和我結婚,我要正式成為你的妻子!”

“好好好,結,這就結還不行嗎?!”

佩恩的這句話剛說完,除了蘇菲以外,所有人的眼中同時冒出凶光,圍在一起小聲交頭接耳起來。

“羅蘭這個變態真是沒救了,竟然要娶這麼小的孩子為妻!”

“是啊,太過分了,蘇菲還這麼小,根本什麼都不懂,一定是羅蘭在哄騙她!這個渣男!”

“渣男~渣男~哇~佩恩是渣男~”

佩恩看着眾人在下面小聲議論,皺起眉頭緊張兮兮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快讓我下去啊,我...噗!”

還在他說著話的時候,一個圓球驀地打到了他的臉上,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屁股上又中了好幾下。

下面的眾人再次開始新的一輪暴風驟雨,此時他們都變得同仇敵愾,一邊扔球一邊大聲咒罵佩恩是個渣男。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佩恩生無可戀地抱着桅杆,“我已經答應你們所有的要求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哈哈哈~”凡妮莎看着吃癟的佩恩,感覺壞心情一掃而光,正扔得起勁的時候問德雷克說,“德雷克,這個球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彈性這麼好?扔起來好有意思呢~”

“嘻嘻~”德雷克得意地一笑,“這個東西是獨角獸的蛋蛋,海盜們都用來做成球拍着玩~”

“呃...”

聽到德雷克的話,凡妮莎,陸飛煙,瓊夜和蘇菲四個女孩同時停下動作,目瞪口呆地傻在當場,手中的球也紛紛地掉到地上,氣氛瞬間凝固。

過了好幾秒鐘,凡妮莎這才反應過來,突然紅着臉大叫起來:“獨角獸的...的...也太奇怪了吧!!為什麼要讓淑女摸這種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