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唯美的等待是留,最长久的陪伴是守。

深夜里,涼城在床上醒来,发现——黑狐躺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睡得很熟。脸微微泛着红晕,可能是房间太热了,涼城尽量把动作放慢,把宿舍的一扇窗打开了。

涼城又回到床上,轻轻将黑狐抱起,放在了床靠墙壁的一侧,自己在外侧面朝黑狐躺下。黑狐张着嘴,口水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干透,涼城看着黑狐睡着的样子,心里很舒服,但是他自己却描述不出这种感觉……很舒服。,他把黑狐抱在怀里,紧紧抱着,脸在黑狐毛茸茸的头发上蹭着,就这样睡着了。

“嗯——”黑狐哼了一声,涼城马上松开了黑狐,装做没事,转了个身,背对黑狐假装睡着。见黑狐没有反应,他又转过身去,面对着黑狐入眠了。

黑狐醒来,感觉全身无力。他费力地说出:“几点了,涼城……”

涼城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六点十五分!”很模糊,很飘渺,到黑狐脑中都化为虚无。黑狐无力地挪到洗手间门口,靠在门上,感觉自己很软,很疲惫。涼城打开门,黑狐顺着门倒下,涼城反应很快,接住了黑狐:“你怎么了!”涼城被吓到了,担心的问着。

黑狐看着涼城,发觉到自己在涼城怀里躺着,他马上站起来,对涼城说:“没事没事,有点困,昨天晚上可能没睡好。”的确,他现在只能感觉到全身疲乏,只想倒下在任何地方。

“你再睡会,一会就要上课了,打起点精神,吓死我了……”涼城把黑狐推倒在床上,去给黑狐冲了一杯咖啡。

涼城晃醒了床上的黑狐,把咖啡抵达他手上。“温度已经差不多,喝完应该就会提神,以后注意休息,别再有这种情况了。”涼城的话听起来还有点担心。

到了学校,黑狐说他还有点晕,就趴在桌子上继续睡了。涼城开始有点担心了,他叫了叫屠博蜀,问她这是怎么了。

“这种情况你需要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生病的可能很大。”屠博蜀这么回答了涼城。Yoke看着黑狐,跟涼城说:“你小男友发烧了,脸这么红。”

涼城听到了“男友”这个词,马上跟Yoke说:“想什么啊,我们就是玩得好一点,哪有你说的那样……对了,你有体温计吗?”

“我有!”从远处递来一根体温计,涼城看了看,是Siri。他赶快向她道谢,把体温计放到了黑狐腋下。“这样的情况都没有醒,准备去找庸医拿药吧。”屠博蜀看着黑狐说。

涼城等了一会,把体温计拿出来。“怎么样,发烧了吗?”Yoke问涼城。

“嗯……让我看看……38度,发烧了怎么办?”涼城看起来很担心,“我早上以为他只是晚上熬夜没睡好,还喊他了……都病成这样了还被我错怪了……怎么办……”“没事,凌柒有药,我问问她现在有没有带。”Yoke对涼城说。她回头跟凌柒说:“后面那个小朋友发烧了,你带药了吗?”凌柒翻了翻书包,拿出了仅剩的一包退烧药。Yoke把药给了涼城,涼城对凌柒和Yoke反复道谢。对于一个不善于表达的男生来讲,这个已经算是极限了。

Yoke对涼城说:“实在不行就带你小男友去找庸医吧,我帮你请假。”涼城抬起头,“真的吗?那谢谢了,我先去了!我回来了笔记让我看看!”涼城把黑狐背起来,跑着往校医处去了。

“这一次倒没有反驳呢……”Yoke自言自语。

黑狐觉得晃得很厉害,但是自己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问:“你在干什么啊……”“别问了,生病了自己也不知道,我带你去找校医!”

黑狐用力挣脱,涼城感觉不对,朝后面说:“你干什么,病这么重,安生点!”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已经快没有知觉的黑狐尽力把这句话说得很清楚,声音很大。涼城没有管他,往校医处一直跑着。

涼城向校医说清楚了他现在的状况,他现在的状态非常虚弱,虽然是坐在这里,但是一点精神也没有,和原来的他截然不同。校医说,这种情况让他先休息,留意观察。校医瞥了一眼涼城,他说:“这种情况不是很严重的,不用太担心,现在的年轻人抵抗力正旺盛,说不定下午就好得差不多了,先带他回学校,班级名字写在这,做登记。”

涼城把黑狐送到宿舍,把窗户留了一个缝隙,给黑狐盖好了被子,水也给黑狐准备好了,放在了桌子上。他给黑狐留了张纸条,上面这样写着——

“醒了的话就先吃了药,水已经准备好了,我在班里上课,没有事就多睡一会,我手机调的是震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我会马上回来。       ——涼城”

“涼城原来这么关心我……”黑狐心里想着,哭了,“糟糕,眼泪又流了,烦死了!”黑狐赶快去洗了把脸,躺在床上。

“好点了吗?”涼城推门而入,看到黑狐在椅子上坐着,他走向涼城抱着涼城的腰,头埋在涼城的胸上。

“啊……已经差不多了吗……”涼城呼吸加促,黑狐感受到了涼城心脏的跳动,他对涼城说:“谢谢你了……”

“你没事就好……”涼城看着黑狐脸色好转,笑了。

“那个……涼城,我喜欢你。”

有时,行动会比语言更具有表现性。

言語よりも行動が重要な場合がありま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