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梅雨季刚刚离去,夏娘早已迫不及待的,将纤柔的前足,踏入芳门了。
突变的天气着实有些不适,就在几天前,街道上还是腼腆春装裹身,到现在,已经是五彩缤纷的,各色短裙T恤,热情的迎接夏天。
每年到这个时候,我都会莫名其妙的染上感冒,明明外面那么炎热,我的额头却不适气候的冒着冷汗。
即便如此,也总是毫不介意的待在空调的教室里,不以为然,所能做的,唯有到家之后,吃着上次的药,早早的入睡,这些琐事,是早已考虑清楚的。
意识朦胧中如此度过必修课的时间,到了此时,身体总是会习惯性的,朝着画室走去。
无论与否,那里都不该失去它的意义,禄禄一周过去,早已不该再逃避了。
我该庆幸自己的生活能够重回正轨,也许以前的事,只是自己不甘的内心所起的波澜,最终还是要回归平静吧。
那副被画布遮盖的作品,已经在角落里放置许久了,我不愿再触碰它,也不愿失去它,就这样,它的时间停留在那里。
月凛她们为了准备假期省级比赛,这段时间一直未见踪影,即使个人赛名额有限,团体赛学院还是获得了进一步参与的机会,没有人会为个人赛的失利多介意,这是挺好的结果。
所以在假期开始之前,我有充分的时间,使自己回归习惯,等了数月的美术系成绩单,也会在暑假前的最后一天同时发布出来。
我要变得如积木一样,一步一个脚印,一层层的堆高起来,这是我该做的。
削成不同尖度的铅笔,用来做不同用处的水粉,熟悉的味道,渲染在画纸上,当细腻的线条一笔笔的留落在白色的背景上的时候,心中那股暖流的涌动,似乎又回来了。
虽说是为了加分,但我着实喜欢上这种感觉。
我总是更爱磨炼自己,去处理的更完美,自然的,同样一副画作,会比别人用掉更多的时间。
如此繁琐,未曾厌倦。
映红的夕阳照射进琉璃窗,最后一点晚霞埋没于天际线的远处,室内的老式灯闪闪几阵熏染着昏黄的灯火,入夜,三三两两离去的背影,孤孤寥寥宁静的画室。
我从何时开始,能够欣赏到如此之景了呢?就在几个月前,我也不过是那仓促离去的人罢了。
也许我还有太多的不懂,所以没有走进她的世界。
每当如此,我便会告诫自己,重回正轨。
即使用时过多,也不宜仓促,点睛之笔,才是一副作品完美的谢幕。
处理最后的局部,心神才能够宁静下来。从空白无比的画纸上用美妙的线条创造出精湛的作品,这即是艺术的魅力。这之后的,即使披星戴月的劳累,更多的会是满足。
在同样的地方上,窗边那个位置,似乎闲置许久了,似乎要比相处的时间,来的更久。
我内心总会有一股涌流,时不时的会暗示自己,按耐不住内心,但最后的,还是要选择安分,因为那种感觉总会是洋溢着幸福却会刺痛的心酸,越是留恋亦越难以释怀。
每每此时,心早已不知所云,又一次徘徊在无尽的思索漩涡中去了。
宁静的画室里如今只有沙沙的铅笔与电灯滋滋
作响的声音,在不知多少分秒的时间后,作品终于接近完成了。
『真是相当细腻的作品呢。』
冷不防的,她又出现在我身边,我毫无察觉。又是如此贴近的距离,难以窒息。
不同往日,她已然是夏装素裹,说来也是,从那之后到现在,已经有接近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温度一直在攀升。
她似乎很钟爱白色,无论是衬衫装饰着红色蝴蝶结亦或是便装搭配,永远都是那么简约而绚丽。
特别是那最令我挚爱的双瞳,即使在灯光下,也总是黑亮而深邃的,总能给人一种信心与鼓励的感觉。
这一次,我不打算回避,我盯着那双深邃的瞳孔,似乎其他的一切都模糊掉了。
『怎么了吗?』
我内心是忐忑不定的,假装无意的问询,在之后,继续拿起画笔完成最后的勾勒。
『肚子饿了吗?』
她笑嘻嘻的拿出装在袋里的零食,仿佛就如同初次遇见她时候那般的开朗,但我很清楚,这只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性格,更多的她,是那种感觉遥不可及的,无法走进的。
我又要像『玩具』一样供人消遣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保持一种抗拒的心态。
『谢谢,不用了。』
我没有看向她,继续手里的画作,尽管我明白这是对人很不礼貌的行为。
『嗯。』
她似乎并没有生气,将袋子放在桌子上,从一边搬来椅子,坐在我身边。
这样的处境,真的是好尴尬。我心神完全无法宁静,画作细节的处理也变得粗糙起来,在这样细腻的画作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清楚同样有些经验的她定会看出来的,但她只是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说。
真是羞愧难当,我明明是在生气,怎么还要出丑呢,如此想到,好不自然。
一旁的尤物终于有动作了,滋啦啦的撕开零食的口袋,那声音在安静的画室显得格外刺耳。明明身为画室学生的她很清楚这样的行径要不得的,但她似乎是有意而为之,拿着薄薄的薯片细嚼慢咽的,每次只取一片,并且每次只咬一小口。
这种感觉,就像是学习中听到施工的声音难受到牙痒痒,又无法多说。
最后我终于无法忍受,回过头想要抱怨,却被她将零食塞进嘴里。
『很好吃的哦。』
她满满得意,就像小学生发现不得了的事情跟小伙伴们炫耀一样。
如果在之前,我恐怕会相当羞涩的如同一个小男孩一样,但是这种温馨的情节发生在那之后时,却总是隐隐作痛,好不自然。
『嗯,的确不错。』
淡淡然的评价,是我仅仅能够做的。我很刻意的,目视着前方的画板,而我所更在意的,是映入眼角那处遗落在那里的未完成画作。
『时间不早了,不回家吗?』
她好奇的问道,似乎自己从来没有留到更晚一样。
『完成了就回去,只剩下一点局部处理了。』
我心中也微妙的开始有些慌张,想早早的从这种不自然的气氛中挣脱出去。
『善良的门卫爷爷马上就要来巡视了哦。』
『……5分钟就完成了。』
她在一旁咀嚼着嘎嘣脆的薯片,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的夏怡,真是被月凛带坏了,我的女神不可能这么庸俗!
也许仅仅是我把美好的祈愿强加在她身上罢了。
『说起来音乐系不是在为暑假的省级赛做准备么,你留这么晚真的好么。』
这么刻薄的话也就我能说的出口了,身边坐着一个美少女是谁都梦寐以求的事,而放在我身上,则会是名为『理性』的客观言语。
『今天的话没问题,明天休息,月凛的话已经回去了,她看起来真是累了呢。』
『毕竟在个人赛上的失败是她无法接受的……月凛平时对别人的要求很高,但是往往这样的人对自己更苛刻,这种时候只会比别人更努力的吧。』
我作为朋友能说的仅仅是这些,这也是每个人都会为朋友做的事。
这样的月凛正是我无法追赶的,因为我明白,即使超越了她,也会被她很快的追回来,并且相距的更远,也正是这样的脾性让她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
『真是羡慕这样的性格呢。』
夏怡的目光朝向窗外,似乎思索着一些事,冷不防的如此说道。
『这样的性格也会树敌不少的哦,毕竟在别人看来,只会感觉这种苛刻是莫名其妙的吧。总会让人觉得不得不在她的面前演的像一个完美的圣人,无论是谁,时间长了就会厌倦这种被迫感的吧。』
『飒君还真是了解月凛呢。』
『很遗憾的我是这种人的青梅竹马,所以永远都要深层次的去理解她的举止才能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尽管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但我想我已经比别人更多的了解月凛。
『怪不得都有白头发了呢。』
说着她就伸过手来拔掉了,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在疼痛感的同时我手滑在完美的画作上留下了灿烂的一笔!
『啊啊啊啊啊!!』
一向理性的我不由得发出惨叫,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坐在这里三个多小时紧绷着神经一点点完美处理的作品啊!
那道绚丽的一笔显得那么灼目,从画作的上方延伸到画板下方的边缘,是根本没有办法淡化处理掉的,如果用橡皮擦拭的话那完全会让细腻优美的线条变得模糊不清,成为败笔。
我一脸惨样的看向我身旁的罪魁祸首,她却一脸无辜的样子指着说:
『看,的确是有哦。』
我转过身很正式的坐在那里。
『夏怡同学。』
『是……』
看着她那无辜的表情甚是可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双手放在腿上端坐着等候责骂,水灵灵的眼睛好像要哭出来似得。
我的怨言抑制在了咽喉,再也说不出口了。
『帮我一起收拾一下,回家吧。』
语气瞬间蔫儿了下来。
『嗯,这个要放在那边吗?』
她指了指不远处角落画作放置许久的区域。
『就放在那前面吧。』
似乎是久违的两人一起走在台阶的坡道上,在那熟悉的阶尾是连贯着的马路,这条小径是直通河堤最近的的地方。
与以往不同的是,她止步于台阶与道路交汇处灯柱下,当我回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却在碎碎低语,随后抬起头望向那遥远的夜空,在诸多的繁星中,寻找着自我。
那朦胧的细语让我久久不能释怀,越是无法确定的内容却更加介意,也正是因为这样,到了凌晨三点钟的我,疲惫不堪,却在失眠。
我究竟要不要起来去敲门问问夏怡到底说了什么?
这是2个小时前我还在犹豫的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问题已经随风而逝了。
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所以夏怡并没有去打扰月凛的休憩,而是选择留在家中,去她那依赖症一样的房间了,当然,是我的家。
无论再怎样『理性』的男孩子,都不可能对第三次机会视而不见,枉费我被月凛错怪了那么多次,不占点便宜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于是这三个小时就是这样的犹豫中度过的,甚是痛苦,我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可每次听到点动静,都会屏住呼吸像个变态一样仔细聆听。
我内心里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兴奋,与其要强迫自己装作对她冷冰冰的态度,心里还更是只能接受和好如初的选择吧。
也许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正是我所不能够确认的,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显得那么怯弱。
我决定冷静一下,走进厨房取出凉透了的冰茶,一个人映着月光依傍在阳台的窗边,宁静的夜里街道上空无一人,不远处昏暗的柱灯是唯一能够辨别方位的坐标。
走廊处传来了脚步声,可爱的夜猫子又闲不住了。那原本漆黑的地方不出所料的亮起了灯光,随后是房门打开的声音,轻悄悄的关上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时间不断的在流逝,可是玄关的灯还在亮着。
这家伙……不会是在洗手间睡着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缓缓移步过去,试探性的看向那里,当然,只是在担心而已。
在光源处,那是隔着门缝能够瞥见的一角,在洗衣机上面的篮子里能够看到整齐摆放的换洗衣物与一枚白底色粉红蕾丝边中间还有个可爱的小熊的胖次,在另一边的浴室门里传来了小声哼曲,那是常常能够从午后的音乐室传来的熟悉的曲目之一。
此时我明白了所谓的担心如果被发现只能会成为借口!倘若夏怡在与月凛的闲聊中提及此事那真的是要完蛋了!
我蹑手蹑脚的移动,缓步移向那距离我十米开外的客厅沙发处。然而此时不适时的铃声却响起来了,吓得我跌了一跤。
那是夏怡放在篮子旁边的手机,随后不出所料的浴室门刷啦的被打开,从满是雾气的浴室里走出来一位果体的少女!
我吓得躲在洗手间门后不敢做声,亦不敢贪图春色探头去瞥一眼。
『小凛吗?怎么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才打电话给你,刚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小怡还没有回来吗?』
『已经回来了,以为你睡了,所以就在飒君家打扰了。』
『哎?!好吧,记得反锁门哦,那家伙可是个变态,别看他平时装的冷冰冰的。』
面临当前的境遇,我竟无力反驳。
『嗯,小凛也早点睡吧,晚安。』
随后哔的一声,电话挂掉了,那声音近的就像在我耳边一样,令人忐忑。只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随后水流声又开始了。
悬吊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感觉这一瞬间老了许多,慢悠悠的走向沙发,噗通的就倒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朦胧的意识中,仿佛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从那光源处走来的身影,渐渐靠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随后安静下来,漆黑一片。
柔软,这是意识回笼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出于对于这种舒适感的潜意识贪恋,我满怀笑意的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狭窄的沙发上躺着的,于是完美的嘭嗵落地,额头和冰凉的地板来了个亲近的接触,随后是疼痛的惨叫。
此时意识才完全清醒过来,回过头眼前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高的天花板,与身旁沙发上端坐着的盯着这里看的少女。
她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忍俊不禁,完全不心疼我这个受害者。
我整理思绪,看来半醒中柔软的触感应该是来自夏怡,她穿着微薄的蕾丝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御寒的外套,贴近肌肤的触感,我这家伙究竟在睡梦里错过了什么?!
我才发现自己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难怪如此闷热,在翻转的过程中,俞难以挣扎。
『早安,昨晚看你睡着了,就铺了一层毛毯,不舒服吗?』
她整理好情绪,又变得淑女了。
『谢谢了,不过天亮了也的确有些热了呢。』
我三番五次的挣脱,总算是解开了结,从里面狼狈的钻出,仿佛获得了自由。
目光不自然的落在她那白皙的玉腿之上,很快不好意思的转移视线。
我不想去追问夏怡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问的话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要洗漱一下吗?』
夏怡像是房间的主人一样问询着我,这让我这个招待不周的真正东家真是坐立难安。
我应声着走进洗手间,想到的第一幅景面就是昨晚……想到这里不由得惭愧的低下头,快步走进去了。
也许紊乱的思绪正是令自己冷静下来的良药,凉透的沐浴水冲击着大脑同时,一切假意的微笑戛然而止了。
我似乎因为摸不透夏怡的态度而感到紧张,但却总是在阻拦自己往深处考虑,强迫自己接受着现状。
单方面的倾慕真是太愚蠢了,没有人会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使会在调侃时忘却,但迟早是无法逃避的,需要面对的。
顽固的我,果然是无法接受这样下去了。既然要做普通的朋友,那就做便是,所有的一切出格的事,必须拒绝接受。
暧昧不明的态度是对人最大的折磨。壮足了胆之后,我径直的朝着自己卧室走去,去宣明那属于我的地方。
打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是形形色色衣物饰品,整齐的摆放在床边,坐在一边的,是在梳妆台整理头发的夏怡,她嘴上叼着精致的头饰,像小仓鼠一样可爱!
我必须重振旗鼓,搞清楚自己是来苛刻的宣誓主权的。
『那个……我要换下衣服。』
我指了指衣柜,示意着她。无奈家里就是这么小,父母的圣域是无论如何也不许靠近的,所以这样多少显得狭窄的卧室也是会被霸占着。这样的阴影也是见识过夏怡的卧室才这样想的。
她似乎毫不介意,整理好就出去了,如此干脆,我究竟为了什么才做了那么久的决定啊。
卧室很明显的被分为两块,衣柜的附近区域明显没有任何变动,而飘窗的一侧,简直是翻天覆地,从什么少女味大熊娃娃,到什么Kitty 猫抱枕,这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我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有着四次元口袋,因为她昨晚来的时候根本没带什么。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属于我的衣柜!属于我的小世界!完全变得我不认识了!四个立柜的空间!我所有的衣物竟然被叠四折放置在角落,如此悲凉,更可气的是,那么多的空间充斥着从未见过的私人物品!
这不对啊!昨天我换衣服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究竟在这一夜……发生了多少事啊!?
我开始质疑夏怡是外星人的可能性,那真是太可怕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冷汗一颤。我悻悻的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夏怡已经洗漱好并且开始做早饭了。
结婚吧!……不对,不能被蒙蔽!不过看来这段时间里她跟月凛学到了不少,真是物以类聚。
『换好了吗?准备吃饭吧!』
她娴熟的把饭菜端了过来,那白色的围裙和利落的马尾真是有成熟的味道。
『真是不好意思,劳烦你做这么多。』
即使我再怎么打算坏心肠,也不会对这样的事无动于衷的。
『就当是借宿的租金啦~两不相欠了哦。』
她还真是会打小算盘!
自从父母离开工作之后,我是有多久没有在自己家里正经的吃过早饭了呢?
不过这早饭来的还真是丰盛……
『早上吃这么多不好吧?』
我看着她还在厨房与餐桌游走,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而餐桌上的已经吃不下了。
『已经下午了哦?』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并且月凛已经来过了,还拿来了放在她家里的东西。』
她似乎是有意的强调。
『我们还一起去了趟超市。』
她特意打开冰箱展示着那满满的战利品,一脸洋溢的表情。
尽管我这个月已经寒酸到冰箱空空如也饥不择食的地步,也不用如此落井下石吧!
『既然你早就已经起床了……怎么又换上睡衣了。』
悠闲的下午还穿着睡衣等着我睡醒的人一定有问题!
『哼哼,当然就是为了完美的演绎这一刻啊,飒君那一脸尴尬的表情,真是有趣呢。』
她竟然毫不掩饰的在笑!她竟然毫不掩饰!过分了啊夏怡!这家伙……
『说起来,月凛说过一会要去她那边的。』
她开始假装正经道。
『伯父他们应该也回来了吧?最近一直没有见到过呢。』
『嗯,上午的时候已经见过面了哦。』
作为熟悉的老街坊,肯定还是要去问候一下的,毕竟父母不在的时候,很多事都需要仰仗。
两手空空不是我的风格,但我确实是接近身无分文,拿不出手好礼物了。他们也许并不会介意这些,但有些事还是必须要做。
『吃完饭就要去吗?』
她显然已经吃过的样子,坐在对立的面上盯着我看,这让我很不自然。
『晚些时候吧,现在如果去的话,在晚饭时间之后才会被放回来的。』
可以说今天我压根不想去,难得的休息日,是要给最近披星戴月的自己一点犒劳的时间了。
我好似目中无人一般打开电视机,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当我意识到对人不尊重的行为之后,很快的关掉,但这种矛盾的作为,早就令气氛冷场下来,没有多余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