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凌渊已经在转瞬间将刀尖贴在了威尔博士的喉咙上，一旁的助手赶忙靠到一边举起双手
“你察觉到了？”威尔博士似乎并不惊讶“看来的确是我的疏忽”
“你身上破绽重重”他冷冷地说，刀尖不曾颤动分毫
一小时前，温顿市议会区
少女最终还是消失了，凌渊并没能成功拦截住她，也没能提前结束这一切
威尔博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回忆中“对于‘降临’”，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怎么知道的？！”那瞬间，凌渊脱口而出。马库斯局长和武博士告诉过他，除了管理局内部人员，没有任何人知道降临的事。将自己遇到威尔博士开始，到现如今的一切，自己仿佛都在被名为威尔的那个老头牵着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瑞娅的号码“是瑞娅吗？”
“是我，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听到熟悉的声音的他稍稍松了口气
“先不说我这边了，武医生在那边吗？”
“稍等一下，我让他接一下”对面没了声音，几分钟后，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
“虽然有些唐突，但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还请您不要过问具体原因”
“无妨，说就是了，你的情况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您最近和您的那位叫做‘威尔’的大学同学有过联系么？”
“威尔？你只说个名字让我很难回忆啊”另一端陷入了沉思，“在我的同学中，似乎确实有个叫做‘威尔’的人，但我跟他并不熟。我主修量子物理，他主修医学”
听到了这，他对于自己被蒙蔽了的事实已经完全清楚了。“麻烦你了，武医生，请您让瑞娅接一下吧，我还有些话要对她说”
“先把你那边的情况告诉我啊”对面响起了瑞娅不满的声音
“凌华....她还好吗？”
“欸？挺好的，除了天天念叨着你”
“那就好，我恐怕还得几天才能回去。就这些了，回见”没等瑞娅说完最后一句，他就挂断了电话。他的心中有了新的想法——比起作为降临者的敌人，他更需要确保自己身旁值得信任
此刻，实验室中
“我是谁？那重要吗？”威尔博士丝毫没有慌乱，反而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我们的合作进行的很顺利，不是么？”
“你以为这把刀只是拿来威胁你的？”即使凌渊并不擅长与人对话，但威尔正在拖延时间，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威尔瞟了一眼一旁的显示屏“还有两千米，不到五分钟，它就要来了，你明白的吧？”他用手指着显示屏上不断缩小的数字“作战时的大忌便是内讧，你不会不明白吧？”
凌渊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数据，虽然不能完全弄懂，但是对于那醒目的红色，他还是能看得懂的。简单地衡量了利弊，他将刀收回了鞘中。比起百万人失去生命，自己被蒙蔽一会根本算不了什么。“你的事情，一会再说”他冷冷地看了威尔博士一眼，那略有些皱纹的脸上竟仍保持着愉悦的笑容“合作愉快”他伸出了手，但凌渊却没有领情
“我说你啊”威尔博士打开控制室与风洞间的通讯，朝罗斯特米尔喊道“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慌张？”
“慌张？”罗斯特米尔不屑的看向角落的摄像头“拘捕令是谁下的？局长？首相？你们难不成真的把他们当回事了？”他整了整衣襟，将身体转向摄像头，“这届首相所属的工党，已经执政了多少年了来着？少说也要有十年了吧？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其他的在野党连一丝机会都没有得到吗？身为所属领域的翘楚，你不会不知道吧？”他的连续反问，似乎触及了博士的软肋
“让他说完”凌渊拦住了准备反驳的威尔博士，内心稍带好奇
罗斯特米尔继续说到“有些事没必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即使你将我逮捕，一个周、半个月之后，我一样会若无其事地坐回家中喝茶。首相？呵，一个傀儡而已。那些议员，全部是为了我们的利益而被推上去的，如果我们不需要，或是他们背离了我们的利益，我们就像更换零件一般将他们换掉”
“太狂妄了...”威尔博士说到
屏幕中继续传来罗斯特米尔的声音“人体实验，你也没少做吧？约瑟夫·威尔。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和警察走到一起的，但如果我把你的那些事情全部爆出来，你的研究生涯还能继续？”
“你们之间的爆料的确挺精彩的”凌渊将话筒从威尔博士面前拿过，轻咳一声，说到“很抱歉，到时间了。顺带说一句，逮捕你并没有走过任何司法途径，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在被私人羁押”
听到了凌渊所说的，罗斯特米尔脸上不屑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们怎敢....”
“为什么不敢？”凌渊质问道“我所做的比起您老所做的，如同繁星之于皓月。毕竟我可从没为了利益就让几百孤儿流离失所，死于非命过。实验室中小白鼠的结局，你可以参照一下”
此刻的罗斯特米尔，再没了之前的自信，他的嘴唇颤抖着，想破口大骂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论他曾经做过什么，几分钟之后都会化作云烟——那找他来讨债的人们，已经近在咫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