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傑諾斯來到了前線,一下車就看到了一旁已經鋪上白布陣亡的士兵。

「傑諾斯大人你可來了,這根本是在跟正規軍打仗!」

「多次突擊都以失敗收場,他們持有多種重型武器,還有一定位階的魔法師坐鎮!」

「已經死了三十幾個人了,這樣正面僵直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光聽就知道這戰況已經不是「慘烈」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傑諾斯平靜的拍了拍手,「都冷靜,我就是為了扭轉戰況才來的。」帥氣的用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我需要火力支援,當我突破防線后就全軍突擊。如果有會破壞性質較高魔法的人盡量採取切斷敵人戰線的方向來攻擊,切忌太過深入……其他的事情由你指揮,以協助特攻部隊執行任務,公主的安全為最大優先事項。」

「遵命。」

吩咐完指示,傑諾斯看向了我……

「別弄死自己。」

「我知道。」

他毫不猶豫地把一把步槍丟向了我,並且遞給了我一盒彈藥。

沒多久后五十多名的士兵在我們面前集合,每一個人都穿着與一般士兵不同的軍服,身上都披着綉上騎士團徽章的披肩。

「他們是我的直屬部隊,這裡一半的人借你指揮。」

「給我這個外人指揮權?」

「就算你有錯誤判斷也害不死他們,他們可是我引以為傲的部下。」

傑諾斯帶着另一半的人沖往前線,剩下的人都看着眼前的我。

「……以七個人編成小隊,分別為A、B、C、D聽我指揮,有其他問題嗎?」

「有。」

在心裡對傑諾斯比了中指,不管如何沒有人能接受一個冒險者當指揮───

「這是我們騎士團發明的魔法道具,只要灌輸魔力就能使用『念話』的魔法,這樣在指揮我們才能更加流暢。」

「你們不懷疑我嗎?」

「我們不懷疑傑諾斯大人的決定,如果他說你是我們的指揮官,那你就是我們的指揮官。」

用堅定的言語吹散了我的不安,眼前看似最資深的士兵將一個藍寶石製成的耳飾交給了我。

我將耳飾戴上,『讓我們殺光那群混蛋』發出粗俗的念話,我們以此當作信號奔赴了前線。

到達了堡壘前方,大量的士兵正在與堡壘進行白熱化的拉鋸戰,很明顯的敵人準備相當充足。一應俱全的混泥土堡壘還能看到重型火砲的殘骸,還好先遣部隊把這些都破壞了……

傑諾斯帶隊在第一個掩護前停下,他舉起了手畫了一個圈,其中一個士兵便舉起了手開始使用魔法。

『火球』聽到了詠唱的聲音,然而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一般低位階的魔法,而是直徑十公尺長的巨大火球。這顆火球直接砸在了堡壘上,在這之間還能聽到在敵人在火焰中的哀號聲。

「突擊!」以傑諾斯的聲音為信號,周圍的士兵舉起了槍開始壓制堡壘上的敵軍。

「跟上!」我與身後的人一同跟上傑諾斯,『土壁』這些其中幾個士兵舉起了手,用着簡單的魔法增加掩護。

在火力支援下,我跟傑諾斯的隊伍輕易地衝破堡壘的防線,正開始與着敵軍爭面交火。

『A、B、C火力掩護,D跟我一起衝鋒。』隨着我的命令,三個小隊十分有默契地在敵人換彈的瞬間輪流交火。

沖向前向反應不及的敵人開槍,我反手拔出斷劍翻過了障礙,將斷劍插入眼前的人脖子當中,把眼前的屍體當作盾牌向前推進。

「咳!」跟我一起衝鋒的D小隊也跟我做出了一樣的舉動,而且在殺害眼前敵人的手法上跟我一樣的俐落。每一槍都是準確的打在腦門,不然就是快速地用匕首劃開敵人的喉嚨,所有的動作都沒有任何的猶豫。

看着我們瞬間瓦解了防線往前突進,敵人開始向後退去。到了第二個掩護,敵人堡壘內的建築物已經近在咫尺了。

『電擊手雷。』

『我來處理。』

聽到了隊員間的念話,在我下達指揮前就有人直接把從的人那所丟來的圓形物品將其在半空中直接用步槍將其擊毀。那個投擲物在空中炸了開來,周圍散落着大量肉眼可見的電流。

『右翼。』

『解決了。』

連看都沒看,在最右側的士兵拔出三把飛刀射殺了敵軍,每把刀都正中了眉心。

『重武器!火焰發射器!』其中一邊的士兵發出念話,眼前敵人推出了一個我所沒見過的武器。

耀眼的火光從對面的槍口噴出,頓時之間火焰的高牆在我們的眼前構築而成了。

『有人會水性質的魔法嗎?』

『有,但是被干擾了。』

魔法的干擾器嗎?軍事的設備也太多了吧……

『突擊嗎?』

『怎麽可能。』

觀察了周遭,我看到了眼前倒着的屍體。他的身上系著剛剛被擊毀的原型物品,聽隊員說那叫「電擊手雷」……

『所有人掩護我,等一下打爛我丟出的東西就突擊。』再發完命令后我翻過了障礙,直接正面的沖向了火線當中。

算好了距離,我直接向前狼狽地摔去,假裝向是中彈一樣的倒在地上,手剛好的放在了「手雷」上。

『隊長!』

『我沒事,所有人準備突擊。』

在地上裝死,看準敵人換彈的瞬間我爬起丟出手雷,手雷在經過敵人上方的時候被一槍打穿雷電散落在了眼前的防線上。

「啊啊啊啊!」火焰的牆消散了,在後方的敵人全部因閃電抽蓄停下了攻擊。

我底下的隊員沒有放過這次的機會,所有人翻過了障礙往前衝鋒,建筑前的防線被我們輕鬆的突破了。

「很大膽,但很愚蠢。」

「我知道,但目前其他方法沒時間實行。」

其中一個隊員停下腳步把我拉了起來,我則是笑了笑回應他。

「我的意思是冒險的事情該由我們做,作為上司、指揮者,原則上你在那時因該讓我們來代替你的。」

「那是你們的原則,教會以前還在禁酒的時候我還不是把酒帶上了國會~」

「……原來那是你啊!」

「哈哈哈~」

帶着笑聲我們撞破窗戶突入了建築物內部,同時間往左一看傑諾斯也同時間帶着士兵撞了進來。

「有人掉隊嗎?」

「對面掉隊的倒是很多。」

傑諾斯還輕鬆地向他身旁的隊員開起了玩笑,看起來這個行動對於他們來說不只是家常便飯,甚至對於他們來說還過於「輕鬆」也說不定。看起來要儘快的結束這場鳥事,不必花上太多的時間……

「庫洛的指揮權收回,你們五個留在門口預防夾擊,托卡、格諾分別帶十人去清掃圍牆上的敵軍,把撤退的路線上的火線全部清理掉。李,你帶八個人去佔領軍械庫回收武器,判斷情勢不利就直接炸掉那。」分配完大部分的工作,傑諾斯環視了剩下的人。

「……隨你們鬧,我會跟庫洛把人質救出來。」最後視線停在了我身上,傑諾斯提起槍就沖向了更深處……

「……傑諾斯大人心情很糟,這跟你有關?」

「有,而且真的我的錯。」

聽到老我老實地承,周圍的經過我身邊的士兵都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氣。帶着內心中的不安,我也跟隨傑諾斯的腳步追了上去。

與傑諾斯一起深入堡壘當中,建築物外不停傳出激烈的戰鬥聲,這大概也是一路沒有碰到任何的敵人的主因了……

「傑諾斯,我───」

「別跟我在現在談任務以外的事情,我到現在一樣很生氣……」

傑諾斯直接抓住我的衣服壓在牆上,那樣子非常的兇惡,就只差沒有把槍底在我的腦門上。

「傑諾斯───」

「幹嘛!」

「有敵人。」

我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轉着雙手指着正右邊,那裡有着兩個拿着槍愣在遠方的士兵正看着我跟傑諾斯吵架。

「……」

「……」

沒有任何猶豫,我跟傑諾斯同時拿出飛刀射殺了眼前的敵人……

「這是你的錯……」

「等等,是你一定要在這跟我吵這件事,而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話一說完我們瞪着彼此,周遭的氣氛感覺變得十分糟糕。

『傑諾斯大人,清況似乎不太對勁……快、快加緊腳步!我們撐不了太久!』沒過幾分鐘后外面小隊的念話傳了進來,打斷了我們之間的爭吵。

我與傑諾斯對視,沒有做任何的言語,我們兩個開始奔跑了起來。

到了一個交叉路口前好幾個敵兵從右方的道路跑了出來,我握着槍管跳了起來,在對方反應過來前用着槍托往對方的後腦杓敲了下去。

被我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剩下的三個人反應慢了一拍。

「碰!」傑諾斯直接把槍管塞進了其中一人的嘴裡開火,接着伸出手抓住立一個的頭向前繼續奔跑,那個人就這樣被騰空抓了起來。

最後的士兵被眼前血腥的場景震撼,我用着右手反手轉動槍口抵住他的肚子,左手按下板機打穿了他的肚子,並且在他疼痛的彎下腰時用膝蓋撞擊在他的下巴上。

「嗚嗚嗚!」在傑諾斯手上的士兵驚慌的掙扎着,在傑諾斯跟我跑過交叉路口時傑諾斯用力地把對方的頭撞在了牆壁上后鬆開了手,頭也不回地繼續地往前奔跑着。

「……前面有爆炸聲。」

「動作快!」

聽到了前面似乎有所異樣,一轉過角就能看見一個大門。一樣沒經過任何的討論,我跟傑諾斯都側起了身子,我們兩個毫不猶豫地把大門撞開。

「噗!」

「干!」

一撞開門我們來到了室外的廣場,眼前的景象讓傑諾斯直接發出了可笑的聲音,我則是直接罵出了髒話。

右側看到了騎士團的士兵,左側看到了我們面對的敵人……我們跑出的位置不知為何是在兩邊交火的正中央……

我們兩個一起滑鏟閃躲開槍線,兩人一起狼狽的爬往躲避處。

「傑諾斯!」雖然我們都沒有受傷,但是這些騎士團的人在的位置非常奇怪,按照計畫除了傑諾斯的小隊外其他人因該是從外圍壓制才對的。

「士兵!為什麽你們在這!」

「你不過區區是個上位的特級騎士,沒有資格發號司命令!我們是受伯納格子爵的命令而來的,別妨礙我們把公主救出來!」

我傻眼的看着傑諾斯,『能殺了他們嗎?根本來亂的。』他們完全不明白這舉動可能會害死公主,在這樣的情況把敵人逼太緊只會迫使他們以公主的性命來當作籌碼而已。

『不行,這會讓你惹上麻煩……』傑諾斯臉色有些發青,不是因為可能惹上剛剛提到的什麽鬼子爵,而是單純因為豬一般的隊友感到無力。

「……救命……」

「……?」

我跟傑諾斯同時看相了火線當中傳出聲音的屍體,其中一個人發出了微弱的呼救聲,看起來是在魯莽的衝鋒中彈后還留着一口氣……

「……拜託……我不想死……」虛弱且沙啞地喊叫着,那個人的眼睛留下了一絲的眼淚……我與傑諾斯做出了最後時刻的眼神交流。

那無關我們今天的私人恩怨,更無關任何的事情考量,只是堅定的───認為我們必須救他而以。

傑諾斯徒手搬起了掩蔽物,撲倒在了那個人的身前阻擋子彈,我也趁着傑諾斯吸引到砲火的時刻衝出了掩護。

直接把礙事的步槍丟到旁邊,左手反手握緊斷劍右手拔出時雨送的長劍,我直接在槍林彈雨當中沖向了敵軍的掩護。後方的人渣們沒有因為我停下射擊,敵人也將槍口轉向了我……

在下一刻,整齊的槍聲從上方傳出,將槍口對着我的敵人一一的倒了下來。

翻過障礙揮舞着長劍擋開槍口,用着斷劍劃開眼前敵兵的要害,我將視線轉回後方看到了那些士兵全部都在抽蓄的抖動。

「隊長!做你該做的!我們掩護你!」傑諾斯的部下們正站在屋頂上,全舉起了步槍掩護着我跟傑諾斯,並且用着不知哪來的雷擊手雷制止住了那些子爵派來亂的士兵們。

知道了有可靠的同伴在我身後,我毫不猶豫地往前衝鋒沿路上斬殺擋在我前方的敵人。

提起劍刺穿前方的人,把對方當作盾牌抵擋着攻擊我冷靜的環視了前方剩餘的目標。

對向傑諾斯身上的炮火陸續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餘光裡傑洛特的部下正好換好了子彈,把槍口對準了我前方的敵人……

「啊啊啊!」信任着他們,我吼叫着壯膽,直直的沖向了眼前的敵人們。

「碰!碰!碰!」數十道槍響傳出,被子彈劃開的臉頰上有着燒灼的感覺,眼前的敵人又倒下了六個,我也在其中看到了突破的機會。

甩開了插在長劍上的屍體,我直直地撞進了堡壘更深處的建築物當中。在轉頭的瞬間───我看到了傑諾斯擋在門前的背影……

走在了沒有任何人的迴廊上,唯一有的就是身後廝殺的聲音。完全的單向道,我越來越往堡壘的深處走去……

……總感覺有某種熟悉感,而我卻對此感到深深的不安……

到了一個木門前推開它,看到了嘴被塞着布條的公主。她看起來只是受到驚嚇而以,身上沒有受到任何外傷,也沒有被玷汙過的樣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個身穿黑袍戴着面具的人正拿着手槍抵在她的後腦上。

「投降吧,騎士團已經───」

「噓……」

直接對我伸出手比出安靜的手勢,從身形跟聲音上沒辦法判斷對方的性別。

「要接受審判的不是我───是你,哈米爾‧夏菲爾。」對方直接說出了我的真名……

「雖然不知道你是把我認成誰了,但我是庫洛。」

「就跟報告中一樣冷靜且大膽,即便真身被看破也絲毫沒有動搖,但這可騙不了我。」

他充滿興趣的看着我的眼睛,不知為何我知道他面具下肯定在笑。

「面具下的傷疤還會痛嗎?你的右眼一去不復返了對嗎?你還───憎恨這個國家是嗎?」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麽?」

「我十分清楚你是誰,而你卻對我毫無認知……」

……冷靜、自大……

「你難道還不清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所安排的戲碼。」

「戲碼?」

「邪教、黑龍、狼人、騎士團、綁架……這一切都是為了促成我們今天的交談,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哈米爾‧夏菲爾───黑暗之子。」

……長久計畫……黑暗之子?

「……恩……很顯然我錯了,你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

「恩,我同意。我有時候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尤其喝完酒之後。」

……金邊手槍……擅長位居上位的氣勢……貴族身分?

「……為什麽是我?我可是連魔法都不會的廢物。」

「你的價值不只如此,先不提你為一所會的危險魔法───只提你那操縱人心的才能。你比任何人都擅於看破人心,光是這怪物一般的天賦,就值得我們利用這麽多人了。」

……複數團體……不團結合作……

「……利亞姆……」

「你───」

看到了我的動搖,他開始趁勢追擊着……

「他的死不是你的錯,他身懷絕症───而你盡你所能的給他最好───」

「閉嘴!」

「他勇敢地對抗病魔,但醫生跟你都知道他已經沒時間了───你知道你能救他,但只是需要時間───而這個國家甚至連讓你救他的時間也不給,他們欺騙了你。」

「……」

我沉默着,沒有對他做出任何的反駁……

「你成為『教堂之槍』全是為了救他,這國家答應你會把治療百病的靈藥給你,但最終他們反悔了───就只是因為當時另一個勇者正好身受重傷。」說出了我完全不想正視的事情,我對於他的話低下了頭……

「加入我們,順從你的命運……」他移開了槍管走向我,就像是確認了自己的勝利一樣。

「反抗你的枷鎖,記住你自己是誰哈米爾。」

「我……」

「你註定不平凡,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這些話語宛如毒品一樣深入了我的內心當中……

「你是黑暗之子───是我們的同胞。」

「黑暗之子……」

他將手槍遞給了我,並且走到我身後按住了我的肩膀。

「你很清楚該怎麽做,你比誰的恨這個國家───那就由你親手毀了吧~南方大國的公主的死亡,這正是兩個國家爆發戰爭最棒的催化劑。」他的話語深深的刺進了我的心裡……

我沉下心情,毫無人性的把槍抵在公主的腦門上。

「嗚!」她露出恐懼的眼神,一絲眼淚從她的臉龐上流下……

「對不起。」我的堅定的道着歉……

夕陽從窗外照了進來,那溫和的亮光與着這現場的氣氛並不相襯……「……死吧。」隨着審判的聲音,我邪惡的笑了出來……

「……嗚?」

「啊?」

公主跟這黑袍的人一起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他們全因為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兩個人都愣了下來。

我一個反手把手槍敲在那個人臉,看着他疑惑的倒在了地上。

脫下大衣鋪公主身上,我把公主扛在了肩上───「閉上嘴別咬到舌頭!」我因為計謀得逞開心地大笑,並且全力的撞破窗戶沖了出去───

「嗚……」因為這衝擊的瞬間,公主眼淚直直的流了下來雙眼無神的把臉轉向我這。那張臉別說是絕望了,比我把槍抵在她腦門上還驚恐。

我在空中將公主抱住,轉過身讓公主依靠在我的懷中,轉動身子讓公主保持在我的上方來保護她。

「啪!」一生劇烈的聲響,我背部撞擊在了屋頂上───「咳───好、好吧,這比我想的還要高……公主殿下?」而公主已經不是單純紅了眼眶的程度了。

「隊、隊長!?」傑諾斯在屋頂上的隊員被我的出現嚇到了,畢竟那個高度有三層樓以上……管他的。

「交給你們了……你!」我將公主交給他們,接着爬起身來指向我跳出來的地方───

「你媽的吃屎去!當我三歲小孩啊!」我雙手對窗戶比了中指。

先不說他的那些話一聽就很惱人,不管怎麽想加入后只會被當作棄子,而且───竟然用利亞姆來動搖我?這狗娘養的垃圾!

「你沒資格喊出我的弟弟的名子,再讓我聽到我一定把你的舌頭拔下來!」我下達了最後通牒,看着那黑袍的人將頭探了出來。

看到他搖了搖頭,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半空中……

果然直覺並沒有錯,從一開門的瞬間就知道那個人不是普通人類───好在他話很多,我才能這麽順利的騙到他……我就知道反派輸在話多。

線索多虧他完全串起來了,這一個月的事件是有四五個以上的不明團體所造成的,目前我能確認攪和進來的分別為「教會」、「邪教」、「騎士團叛徒」這三方。

教會的目標是要除掉我,並且意圖得到露西亞跟小夜。邪教目前是意圖不明,但能肯定的是這次他們玩脫因此失去了露西亞跟小夜。騎士團叛徒就簡單暴力了,就只是為了引出我不擇任何手段……

騎士團的叛徒我認為相當麻煩,他們滲透了整個騎士團,甚至連教會也沒放過……他很清楚教會的內部機密事項,就連我的事情也被調查的十分透徹,而有些部分已經不只是「機密」了……

「……公主殿下。」

「什、什麽……」

我轉過頭向公主,向虛弱的她詢問最後的線索……

「妳單身嗎?有婚約嗎?」

「……什麽?」

「隊長,現在搭訕不是時候吧?」

傑諾斯的手下拉着我們就想趕快走,我則是轉過頭堅定地看着他,他便立刻的把手放開了。

「我、我還單身……」

「你認識伯納格嗎?」

「……那……那男人有追求過我……」

……第四方團體確認……「白痴子爵」……「庫洛!」傑諾斯從下方擔心的看着我這,我則是向他揮了手后抱起了公主展開了撤退。

「隊長……那個人不太妙呢。」

「是啊,強的有點誇張……好險被放過了……」

那個人很強,在我直覺地判斷下就只有傑諾斯能夠與他對抗。他為了得到我不惜做到這總程度,我想他應該不會小心眼的殺掉我───吧?

撇開了另一個危險的可能性,我繼續思考一些奇怪的地方。

……等等,為什麽那個人不直接進森林邀請我?他因該有瞬間移動之類的魔法之類的,難道他不能靠近森林……

「嗯?」……不祥的預感開始湧現出來,我看向了家中的方向……

「公主交給你,我沒多少時間。叫傑諾斯去調查子爵的底細,這一串事情很可能是有人策畫的。」

「隊長?」

跟傑諾斯的部下跳下屋頂后,我趕緊將公主交給了他們,頭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些人是各自為了不同利益和謀在一起的,但也因此出現了不少的矛盾點。

黑袍人要引出我所以安排出了公主被綁架的戲碼,而白痴子爵則是為了得到公主的芳心加入計畫,進而造成了動用騎士團的人脈出動營造自己救了公主的假象。黑袍人很可能有貴族身分,這樣一來跟那個子爵搭上線就不是什麽難事了……不過黑袍人似乎還想引發戰爭,所以就趁勢誘惑我來殺掉公主……

教會攪和進來,則是要製造能直接除掉我的藉口吧?因為知道我討厭勇者,想以此讓我跟勇者起重大衝突,再來我只要這裡被勸誘成功我加入騎士團叛徒的那方后就能直接利用騎士團跟勇者一同抹殺我。

那個黑袍人能知道我這麽多資訊,大概有大部分也是教會所提供的……邪教的話……不論怎麽推論,他們怎麽好像是受害者來着?

因為小夜的關西失去了一個據點,又死了非常多人,底下手牌眼看又要被教會給收走了,重點是───還仍是被所有人針對。沒有任何獲利的機會,都只有被奪取的分……麻───活該,誰較他們傷害露西亞。

在我釐清完他們之間的關聯時,我來到了下車時的地方……

眼前有着留守的二十幾個士兵跟騎士,其中一位甚至有點───想起來了,這個人是露西亞在那時候救的騎士,看來他受的傷並不嚴重。

「呦───」

「是……庫洛?」

當我出聲的瞬間,那個騎士拿着一個機械的箱子說著話,同時講出了令我不安的話語。

他抬頭沉默這看着我───「……不,我沒看到他。我想可能還在克萊特大人那裡……」,他小心翼翼的把視線從我的臉上移開,而口中所說出的話讓我心中的警報大響……

「……」我沉默的走向他們,周圍的士兵開始陸續看向了我這裡。

被露西亞所救的騎士顯得有些緊張,他周圍的人開始點了點他的肩膀,「嘿,他不是在……」聽到對話的人開始提醒着他我在這裡的事情。

看着車子……我深呼吸后加快了步伐走向那裡。

周圍的人對充滿着怒氣的我感到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是攔住我還是看着我就好。「你!給我滾過來!」我兇狠的指着那個露西亞救的騎士,他咬着牙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粗魯的抓着他坐上了車子的駕駛座,同時回想着在後面觀察駕駛時,如何操作車輛的方法。

「發生了什麽事情!」從機器中聽到了急躁的聲音,我想這個就是「電話」了。

我與着騎士對視着,同時把車子發動了起來───「抱歉!」為了不讓他被我所害,我用力地抓起他的頭用力的撞在車子的邊緣上,同時把電話搶到了車上。

「噗啊!」以他的慘叫聲為信號,周圍的士兵釐清了現狀將手中的步槍指向了我。

「開火!」隨着一個看似高位騎士率先反應過來,指揮着茫然的士兵們阻止我離去。

我趕緊蹲下身子採下踏板,聽着身後連續的槍聲逐漸遠離,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爬起來抓好方向盤,我把踏板踩到底慢慢地將電話的一端拿了起來……

「嗨───我是庫洛,聽說你們在找我?」我語氣平靜地說著話,並且將我有生以來最深的殺意傳達出來……

「我會殺光每一個擋在我眼前的人……我會找到你們,我會把你們的手指全部剪下。聽過那個睡着后在浴缸醒來的小故事嗎?我會讓你們成為故事裡的主角───更會將你們的腦袋懸掛在你們所愛的家人的眼前。」

「……祝你好運。」

在我惡意的威脅下,電話另一端的人接受了我的挑戰結束掉了通話───充滿着自信───教會的人大部分都怕我怕得要死,姑且能排除對面是教會的人了……

我將電話丟出了車外,把車往鎮上的方向開去。

抬起頭看向了森林的方向───「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我會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世上……」平靜的自言自語,映入我眼裡的是那在遠方燃燒起來的聖光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