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开这种玩笑那你可真够恶趣味的

我向着那不可能存在的命运大人抱怨着

因为现在的情况实在过于荒缪

甚至可笑

一个别人看不见摸不着的少女在我的脑海里“嘲弄”着我

在刚才被我的大喊大叫吸引过来的人看来

我也许就像一个疯子

不,是猴子

疯子可不会对别人的反应产生怀疑

猴子可是有灵性的

而大家看来很乐意当耍猴人

而罪魁祸首的这位少女你肯定就像数钱的监管笑得合不拢嘴吧

我倒想看看你笑得是不是更像猴子呢

【您似乎很享受这种娱乐活动呢,不知名的女士】

对我脑海中少女的敬称其实是我的一个怪癖

在对对方有较大不满时,我更喜欢用“您”来称呼

也许是相对“你”更有距离感吧

但在我看来这种叫法会有莫名的舒适感

即——愉悦

【十分有趣的表演呢,你那惊慌失措的丑态皇家杂技团都没这水准吧!等本小姐恢复身体一定要聘你做私人小丑,呵呵~】

啊,真是令人讨厌的语调

我倒是想把你揪出来帮您母亲补完那些缺失的礼仪教育课呢

【女士,这么听来您貌似陷入了什么困境呢】

【废话,不然本小姐哪有兴致和自己的仆从共住一个躯体啊,而且控制权还在你手上什么的真是令人厌恶】

真好套话

你说的“灵魂禁锢”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虽然身体里进了一个不怎么招人喜欢的女人

但所幸的是控制权还在我手上

这个女人换句话说就是被监禁了

只要我不理她她什么也干不了

对吧,女士

【什么对不对的啊?】

【您不是能读懂我在想什么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好像...】

【好像什么?】

【只能读你有意向本小姐表达的...】

虽然说过了,但是我还要再说一次

这个女人真好套话

*提示:从本处开始‘’单引号内句子为“我”向少女表达的想法

【等等,那我岂不是没必要像个傻子一样在这自言自语了?】

【恩恩,是这么个道理噢!】

恩你个头啊

‘你要是知道就早点说嘛!’

【你也没问我啊】

‘你的语气库里居然还有委屈吗?’

【那是当然,本小姐可是多才多艺的家族荣耀啊】

想必你一定从小娇生惯养吧

‘噢噢~好厉害噢~我好崇拜你啊’

【对吧!嘻嘻!】

她是傻瓜吗?

‘那我倒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被那“灵魂禁锢”困在我这种外来人的身体里呢’

毕竟我是当地居民被啥东西附身倒还有被报复之类的解释

可一来我人生地不熟的

二来我对自己不惹事的性格可是相当放心的

绝不至于什么都没干而因为什么

“我看他的面孔不顺眼”“我今天很无聊想捉弄一下人”

之类的原因被迫害

【我也不清楚,但本小姐说过的吧,】

‘说过什么?’

【我醒来也只有半天,还是在你的身体里醒过来的,真是糟透了】

‘的确是,所以你怎么不早点和我打招呼’

‘比如‘啊好巧呢你也在这身体里啊’’

‘说不定我还能让狼人大叔给俺驱魔呢’

【本小姐怕的就是这个,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在狼人的身前,还以为要被杀了!】

原来不是和我同时醒来的呢

【但目前我是无法只依靠灵魂存在于这个世界】

【嗯呢,类似于你们世界那什么马,噢对!电脑木马一样吧,一被扒出来会被查杀的!】

‘电脑木马可不是马,是病毒哦,病毒’

【鬼知道你们那世界为什么搞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本小姐才不是病毒啊】

出现了,又委屈了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那个世界的知识’

【说起来这很不令人舒服】

【我貌似拥有你的记忆,比如没周守着电脑等番剧更新,一到月底就为怎么补景品尾款,拖着稿子人间蒸发之类的,阿对还有...】

‘行了,打住,虽然我都记不起来了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是救本小姐出来的方法吗】

‘不,我的自尊心告诉我我是真的屑’

【屑不是名词吗】

‘某种意义上的动词啦’

这样吗,她拥有我本应被黑暗抹去的记忆

而她在我身体里醒来...

‘啊,大致我是明白了’

‘你醒来前有什么回忆吗,比如在黑暗里爬之类的’

【你才爬呢!,不过确实没有任何印象,一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你的记忆没有缺失吗?’

【那,那是当然,本小姐清楚地记得我十五岁前的所有记忆呢】

‘你现在多少岁了’

【你母亲难道没教过你不能问女性关于年龄的问题吗,不,她好像经常这么教导呢...】

对不起我的母亲啊,逆子没听你的苦心知道

‘啊不对,你怎么又偷窥我的记忆啊!’

【哈?你以为我很想知道你出生后十几年的琐事吗?无聊至极】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我也不愿意将那听起来就不大光鲜的履历给他人看呢

【话说回来,你不打算把诅咒去掉了吗】

‘你好像突然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诶,你不知道吗,一触发就会炸的四分五裂呢!】

‘你给我下的吗!?我就这么令你不快吗?’

【本小姐还没无聊到花心思去踩死一只蚂蚁】

不是你还有谁呢?

【这种低级魔术还需要接触作为传媒,我能直接把你炸的灰都不剩噢】

总不可能是狼人大叔吧

而且你是不是又透露了什么可怕的信息

那么做你也会烟消云散的噢

【是那个狼人干的噢】

‘什么?!’

‘他为什么会害我,而且什么时候有和我肢体接触了’

毕竟我一直在车后坐着啊

而且下车后也只是跟在他后面

难道?!

【是上车前噢】

我记起来了

在我说我初来乍到时

狼人大叔的确拍了拍我的肩头

不愧是护城长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直接把我在户外解决掉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为什么还要下这种诅咒呢

【已经想起来了吗?反应还挺快呢】

‘嗯’

【不过别担心,只要下咒者不引爆,你的小命就丢不了】

‘你好像不担心的样子’

别忘了,少女和我目前可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

【因为这个诅咒很低级啊,施加和引爆都要接触什么的,多费劲啊】

【要解开吗?】

‘能解开吗?’

【轻而易举的事哦】

‘留着’

【噢?你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死

刚刚重获新生不到半天就被炸的四分五裂

这真是个无比恐怖的故事

但是

‘现在解开了狼人大叔一定会察觉到吧’

‘我现在可是在他的城里呢’

‘对于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伙,想必派个新兵来都能将我干掉’

这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但是他大费周章取得我的信任

又将那什么“律令牌”给我

这么想着我掏出那块在阳光下亮的刺眼的金属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我倒没想到,说实话吧】

【本小姐感觉那个狼人不是坏家伙噢】

我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但是既然知道这诅咒除了威力以外危险因素不多

为了能摸清楚狼人大叔的用意

更为了能在这个城里混下去

我得出了结论

‘那就这么保持现状吧,毕竟你不会让我白白死掉吧’

【嘛,姑且算是这样吧,好好感激吧我的仆从,毕竟奴仆被欺负也算看不起主人呢】

又出现了

这种奇怪的

单方面认定的主仆关系

不过我不讨厌

现在看来,就像和小女孩玩过家家一样

‘那么女士,在下就受你照顾了’

虽然她的性格不讨人喜,但我可以确定

这是一个靠谱的大腿!

【无趣的男人】

‘女士是看不起向你求助的男人吗?’

【不,我喜欢有眼光的人,但是你是真的不识趣】

啊,这好懂的女人说出了难懂的话呢!

‘我做了什么令女士你不快的事吗?’

【所以才说你无趣】

?

【你居然在求助一个人,而且是本小姐这种情况下不问尊姓大名!这真是不可理喻!】

她在意的居然是这种事情

的确一醒来第一个叫我的大叔他也没问嘛

叫小伙多亲切嘛

叫大叔多顺口啊

叫女士同样也很有敬意吧!

而且大叔在聊开了后自报姓名了噢

要是我记得自己叫什么

绝对也会自己报上名字的

但和她讲道理十有八九是对牛弹琴

‘那么我尊敬的女士,请问你的尊姓大名是?’

【无趣的男人!】

这又是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在问别人姓名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吗?真是不敬!】

还是那句

如果我记得起来的话

‘女士,很遗憾我失忆了根本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呢’

要不是有求于你并且逮不住你

我恨不得将你按住并把我的个人数据全吐出来

【嗯,的确此事错不在你,是我过激了】

你还会认错吗

对,多才多艺的大小姐

我收回刚才粗暴的想法

【听好了,咳咳,本小姐名为伊卡莉娜!嘛,就叫伊卡莉娜,是你要侍奉的女主人】

【而你的名字是莫浮,你们国家里写法是那啥草字头的莫,三点水的浮,是本小姐的仆从!】

自以为是的“主人"意外体贴地把写法也告诉了我

也不是那么讨人嫌呢

【被本小姐告知姓名感到荣幸吧】

我收回那句话

性格果然还是不讨人喜

‘那尊敬的伊,哦对,伊卡莉娜女士,在下就受你照顾了’

【这才对嘛嘻嘻】

【吾名为伊卡莉娜,在此向吾祖起源之灵立誓,暂时与名为莫浮的男人缔结契约,保其周全】

总而言之算是同意了吗

起源之灵吗,应该是她所信仰的神明之类的吧

不过这可是能让魔法存在的世界

【啊,救命啊——】

神秘度满足神明存在肯定是不在话下吧

也就是说...

【啊!】

我突然被推了一把

【喂小伙!,快跑啊,发什么呆呢】

一个大叔忽然从我身边跑过

我看着他同人群朝着通往第一层街道巷道跑去

还有几个人直接在高台上骑着龙种飞走了

看向街道另一端

几个披着黑袍的怪人朝我冲过来

【嘿,倒霉鬼!快给我让开!】

隐约看见藏在布料下的匕首和砍刀

而空中则飞来几个火球

【愣着干嘛,跑啊,蠢货!】

我拔腿就跑

【กระแส حرر Ένα!】

我的新庇护人催促我跑后念叨了句咒语

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

转身一看只见火球被阻挡在我身后不远处

似乎有一道屏障

火球撞在上面火星四射,形成一堵火墙

将那几个黑袍人阻隔在另一端

【永别了,不过我不是我杀的哦】

少女这么说道

【啊——】

【别!别过来啊!】

【你个魔鬼!】

随即传来几声惨叫

【你是不是脑袋有点迟钝啊】

火焰无力地散开了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体站在几块染湿的黑布料上

在这晴朗的初春沐浴着黑色的雨水

他将手上的球状物甩到地上

那球状物迸裂洒了一地的黑色液体

还有几个不明块状物在半空喷溅着液体坠落下来

而当他转过头来

用那阴影下冒着红光的瞳孔看向我时

我再不承认也得接受

即使他的亮灰皮毛被他亲手祈得的“雨”染成了骇人的红黑色

我也得接受他的名字是

【利奥鲁德,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