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神明赐予我们的食物。”嘉锦一字一句读着手中捧着的书,一边读一边摇摇头,“不行啊。”

“我说锦啊,你才掀开两页,已经是逐字逐句的在批评了,那边还有人等着我们啊。”

嘉锦啪叽把手上的书一合,走到还瘫坐在神像面前的女祭司脸前,用食指抬起来她的脸下巴,“怎么样,想不想杀了我?”

嘉锦一个手势,刚才扔在地上的匕首飘在了女祭司的面前,“我该怎么说呢?这个地方,用人类的话来讲就是充斥了金钱的气息。”她声调转而一提,“但是还是被坑了啊,这矮人做的匕首,只能你使用,在其他的人手里只是一把连菜刀都不如的废铜烂铁。”

哐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掉在了女祭司的手边,她也没有捡,也没有看,嘉锦没有展开空间,而是任由时间流逝,女祭司全身被抽干一样,嘉锦的食指收回,她就又低下头去。

“每一个砖块甚至都是矮人亲手打造,本来可以利用砖块再启动一次防御术式,但是矮人没有教你们,真是惨啊,花大价钱打造的东西却和普通的石块一样,这不是被坑的很惨么?”

“话说,这人没问题么?”我指着女祭司问嘉锦,现在女祭司一句话没有回还是呆呆的看着地面,甚至坐姿都没有变。

“哦,忘了,走吧。”嘉锦习惯性的打了个响指,她现在打响指我都会四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时候发生,现在我肉眼还没有看到什么变化。

嘉锦走到女祭司身边,“走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拍了女祭司的肩膀,就像是嘉锦身上的鳞片,空间被分割成了一块块的方格,从教会的环境翻动从一个空间到了另一个空间,我眼前的空间就从教堂到了我家。

我无奈的翻翻白眼,明明到家了却不轻松,嘉锦似乎也不在意这个外人迅速的翻动自己身上的鳞片,将外出服变为了轻飘飘的家居服。

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女祭司还没反应过来,见到家中来了生人的茶杯都簇在一起试探性的观察这位陌生人。

“诺,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位?”已经躺在沙发上的嘉锦对于还瘫坐在地上的这位并不在意,已经把腿放在沙发上悠然自得了,这中可以定义为绑架的事情,我不可能安心坐在沙发上了。

“哎呀,在空间里能让她慢慢的回过神来。”嘉锦她不说,我也没发现又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刚才在教堂会什么不展开,而且明明能传过去还要坐马车过去,悄无声息不好么?”

“教堂那边,恶灵魔力太浓了如果展开空间要耗费多于现在好几倍的魔力,并且不稳定,传送的话是需要我去过的地方顶点传送。”嘉锦抬抬手指指我,“魔法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啦。”

“也不是那么好用......”

“那么,回过神来吧,小家伙。”

女祭司抖了抖身体,刚才是被嘉锦施加了魔法么?如梦初醒的女祭司环顾四周惊恐的看着悠然自得躺在床上的嘉锦。

“你要干什么?”

“不错,至少反应还算正常,趁你回过神来只想给你说一句话,收起的你信仰和无聊的把戏。”嘉锦拇指和中指弹了一下,听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这是我的空间,如果你了解过那么好好坐在沙发上吧。”

嘉锦眯着眼睛用低沉得语气说,“别想着自杀了,就算了你死了我还是有办法把你救过来。”嘉锦甚至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你还打算把那种东西奉为神明么?”

“回答我,是不是!”刚才低沉的声线果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嘉锦一声咆哮把我吓了一哆嗦,女祭司闭上了眼睛没再去看嘉锦,而女祭司现在是坐在沙发上,但却像个犯人一样跪在面前一样,一直抬不起头来,我能看出来嘉锦的愤怒,也能看出来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的表情,甚至能看到她撑起的两额。

“咳,失礼了。”嘉锦清了清嗓子,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女祭司脸颊抽动但是一句话不说。

“算了,你回去吧,你一个小小的神职人员不应该被我迁怒。”嘉锦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不,我已经死了。”

我眉头一皱看着眼前这个大活人,眼神也在她和嘉锦之间游离,这不还是个能说话的活人么,怎么就死了?

“戒指碎掉的一瞬间,教会代表我的那一束生命火就随之熄灭了。”

“呵,那和我没关系,你想自杀我只是阻止你,更何况我家那位见不得血。”嘉锦用嘴努了努我这边,也让女祭司的视线看向了我。

她是不是还没注意到这个房间里除了嘉锦还有其他的人,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只是没说一句话,算了我也习惯了毕竟嘉锦的实力太强大了,只把注意力放在强者身上而忘记了周遭的环境,这也是情理之中。

我稍稍做了个打招呼的表情,嘉锦坐起身,“怎么样,既然你已经死了说说你的恶性,就当是忏悔怎么样?”

“我问心无愧。”女祭司说完又是闭上了眼睛,嘉锦嘴角一挑,“好啊,那我来猜猜。”

嘉锦说着用双手一拍,“首先,我想想,如果从人类来看制作‘伪神‘’,是不是算一条?’”

女祭司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嘉锦也只是瞥了一个眼神,看看自己的手掌继续说,“人体实验,用自己的同类作为实验材料,怎么样?”

依旧是一样的表情,女祭司闭着眼,刚才如猎鹰一样犀利的双眼,缓缓闭上和一尊雕像一样,缕缕发丝落在两额处,颇有超凡脱俗的气质。

不过听到嘉锦说到人体实验,我惊恐的看向了嘉锦,用眼神在问她,“这是真的?”

“嗯?威,怎么了?”

“人体实验?真的?”我想再确认一下,嘉锦耸耸肩,“刚才我锤爆的那玩意再加上之前父母亲说过的事,猜的。”

我已经把视线看向那尊貌似不会睁眼的石像,但她显然不会给我这个答案,我对于这种事是愤怒,为这种事感到疯狂?毕竟如果不是什么意外我就是试验品中的一人。

“还有一点,引起了你们所说的首都动乱。”嘉锦用手敲了敲桌子,“不说说么?”

女祭司缓缓睁开眼睛,“这些只是为了神。”

“哈哈哈哈哈。”嘉锦随着爆发了让我耳膜有些发疼的笑声,女祭司不管怎么样都保持着稳如泰山的表情和坐姿,我时刻盯着嘉锦怕她会做出什么动作。

“我真的是,你那些神明就连当年恶灵的一根毫毛都算不上,对于魔人的执迷不悟,人类啊,你真是无可救药。”嘉锦嘴角挂着的微笑,无疑是带着某些情绪,愤怒?伤痛?无奈?

“如果说无可救药,那我再最后确认一下,参与了这么多的事,也应该接触到你们所信奉的‘神’,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吧?”

女祭司闭上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神,信徒的牺牲也都是为了神。”

其实我心里想,就算嘉锦不告诉我,我也会认为这个教会是邪教了,而且我不太能相信一个神职人员能说出来这种话。

我不是什么正义的勇者,但面对这种事但凡有些理性都不会不为所动,“我现在认为死已经不能让你得到解脱了,算了,我已经想不到了,你要离开随便离开就是了。”

即使嘉锦这么说了,女祭司还是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即使我们现在可以听到时不时车轮碾过的声音,女祭司还是坐在沙发上,但她紧紧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紧皱眉头如同鹰眼一样,看着我。

“怎么?”如果一般来说,我很挺客气的询问看我的原因,但我对这位没有理由要去尊敬她了。

“不,我只是感觉熟悉,你的眼睛和我曾经见过的一位信徒很相似,因为他在献身前就问我,‘是不是为了神?’,我第一次见到了献身的场景,肯定难以忘怀。”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嘉锦漫不经心的问,我的紧张感却一下子提了上来,说不出为什么,就单纯的激动或者说是紧张。

“回答的人不是我。”

“那你就不能转述一下吗?”嘉锦不耐烦的催促她。

“当时负责人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