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打断了他。

车厢里的温度好像高了一些,让我真的有些窒息了。除了不适的温度,那股挥之不去的酒精味也一直侵犯着我的嗅觉神经,跟别提他愈发诡异的故事了。

“你能不喝酒了吗?”

“什么酒?”

眼前的男人端坐在座椅上,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身穿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衣一尘不染,笔直的裤腿下是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

“为什么要打断我呢,你看……”他说着,车停了,“就会这样。”

“你是谁?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根本没有上这辆轻轨的记忆。从一开始,我就坐在这里……和“他”一起待在这个车厢里。

他看着我,眼里没有任何醉酒后的迟钝,反而有一柄锐利的矛直戳向我的内心。

紧接着他的眼神又变了,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一片血色染上了他的眼睛,然后他的笑容慢慢变得夸张,撕裂了嘴角又一路上升到了耳垂。一些蠕虫从那条缝隙爬了出来,仔细看还能看到那些虫子的头上长着人脸……

这突如其来的幻象几乎要把我弄晕过去了,缓过神来我才发现那个男人正一脸平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我迟疑了。

“快点,车快到站了,快把故事讲完。”他望向窗外,望向那轮煌煌落日。

列车又开动了。

“这车要去哪?”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酒瓶,我有些发懵。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他笑了一下,“还有,你真的……快没时间了。”

然后他继续道:“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