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距离我回到家中已有二十分钟,此刻我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眼前摆着的正是那张印有我照片的奖金为1500万美元的天价寻人启事。

此时的我完全不知道是谁出于什么目的颁布了这张寻人启事,按照上面的那个号码打过去,也只得到了“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这样的女声反馈而已。

正当我坐在床上皱着眉头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家门外却突然变的嘈杂了起来。

一直留心关注着周围情况的我立刻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要是放在平常,说我家是门可罗雀也不为过,可现在光听门外的声音来判断,人数就绝不会在四个人以下。

正当我打算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的时候,我的家门忽然就发出了“嘭”的巨响。

毫无防备的我自然是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没等我有所动作,门就再次传来了“嘭”的巨响,与上次不同,这次随着声音的响起,我的家门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形。

有人在撞我家的门。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撞我家的门,但是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将两张便利贴捏在了手里。

管他是什么东西,要是真的有对我有威胁,就先干翻了再说。

多次的任务磨练让我对一些超出常人认知的事情也逐渐有了一些抵抗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家的门也变形的愈加严重,直到此时门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看样子是撑不了多久了。

也正如我心中猜想的那般,在又遭受了一次巨大的冲击后,我的屋门终于不堪重负的倒了下去。

我还来不及看清门外的情形,一个娇柔的身影的身影就踏着倒塌的屋门冲了进来。

“猪头!”

而随着声音传来,我也终于看清了冲入房中那人的样貌。

是阎秋秋。

虽然此时阎秋秋依旧带着手套,但是和我之前见面时穿着牛仔裤不同,眼前的阎秋秋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配合上她那银色的短发和澄澈的蓝眼睛,显得十分的引人注目。

而此时阎秋秋也已经看见了我,她就这样站在通道的另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阎秋秋的眼圈慢慢的泛红,她咬着下唇盯着我,过了几秒后朝着我大步走了过来。

我房间的通道并不长,阎秋秋几步就跨到我的面前,就在我以为她会激动的和我拥抱的时候。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我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

“你混蛋!”

紧随着巴掌声传来的,是阎秋秋的怒斥。

无缘无故挨了一耳光的我此刻还处于懵圈的状态,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搞清我为什么会挨这一巴掌。

不过不等我发问,阎秋秋就朝着我大喊道。

“你干嘛突然从医院消失,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从医院消失?

听着她的话,我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之前我就对为什么我会穿着病号服出现在夜子家一事感到好奇,现在听阎秋秋话里的意思,大概之前把我送到医院的是阎秋秋,但是在阎秋秋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被带到了夜子的家中。

而带走我的人显然就是夜子。

看阎秋秋的样子,似乎一直不知道我的去向。

不过随后我想了想便释然了,毕竟夜子干的那一行想要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或者说这就是他们本职工作的一环吧。

虽然很想向阎秋秋抱怨一下并不是我自己悄无声息的溜走的,但是当看到她已经泛红的眼眶后我却是无法说出任何狡辩的话。

虽然阎秋秋不想表现出来,但是毫无疑问她正在担心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的我所有事情都要靠着自己硬撑过去,直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来自于他人的关心了。

“那个......谢谢你担心我。”

我的脑内想了很多,但是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一句简单的感谢而已。

“鬼才在担心你,而且你要是以为说这个我就会原谅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阎秋秋并没有被我真诚的道歉打动,只是一边别过脸一边生着闷气。

她那秀气的脸颊微微泛红,在银色短发的映衬下格外的显眼。

“下次不会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

我对阎秋秋打了包票。

“哼~”

她轻轻的哼了一声,还是别过头去没有看我。

“真的不会有下次啦。”

“真的?”

虽然她还是别着脸,但是却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拿眼睛打量着我。

“真的。”

我尽量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有说服力一些。

“哼~~那......那这次就先算了,要是还有下次,你看我不.......”

她犹豫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咬了咬牙后哼了一声道。

“反正,反正不能忽然消失就对了!这个还给你!”

说和,她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塞进了我的手中。

是我之前还在担心如何寻找的【手机Lv.1】。

以前曾经听人说过,最美妙的感觉不是得到,而是失而复得,直到现在我才清楚的认识到这句话是何等的正确。

手机的失而复得让我重新有了应对下一次任务的把握。

不过除了手机之外还有另一样东西,既然手机在阎秋秋的手中,那么剩下的那件【安全服Lv.1】很有可能也在阎秋秋的手中。

似乎是从我的表情看出了我心中所想,阎秋秋对着自己的身后说了一句。

“福伯,把东西还给他吧。”

这时我才发现阎秋秋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精神却十分矍铄的老头。

老头看起来大概有个七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着一身笔挺的侍者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硬朗,虽然年纪已经比较大了,但是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格外英俊的男人。

是我第一次去阎秋秋家庄园门口时遇到的那个被媒体围绕着采访的管家老头。

被阎秋秋称为福伯的这个男人对着阎秋秋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把手中的手提箱翻转过来打开后递到了我的面前。

在黑色的手提箱内,正静静的躺着一件看起来像是潜水服似的衣服,正是之前救了我好几次的【安全服Lv.1】。

短时间内连着找回了两样丢失的道具自然是让我喜不自胜,我伸手拿起手提箱中的安全服,左右看了起来。

之前安全服在我被爆炸波及到的时候虽然帮助我卸掉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但是饶是安全服也在那种规模的爆炸中受损不轻。

不过好在此时任务已经完成,安全服也被系统修补的焕然一新。

“谢谢。”

我十分感激的对老者笑了笑,虽然修补安全服的是系统,但是看老者特地用手提箱来保管这件衣服,就足以看出他对这件衣服的重视。

“呵呵,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小姐吧,老头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姐担心成那......”

“福伯!”

老者对着我笑眯眯的说着,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阎秋秋的娇喝给打断了。

福伯转头看了看脸蛋已经红的和煮熟的虾米一般的阎秋秋,随即笑了笑道。

“老头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呵。”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我挤了挤眼,重新退回到了阎秋秋的身后。

我只好把把目光重新看向阎秋秋,却不曾想到阎秋秋通红着脸朝我瞪了瞪眼睛道。

“看什么看,不准看,变态!”

“喂喂,我怎么又突然变成变态了。”

对于其他的事情我也并不想反驳什么,但是无缘无故被叫成变态我也必须得为自己争辩几句了。

“不是变态会把这种衣服一直穿在身上吗!而且你知不知道在你受伤的情况下这种衣服有多难脱!”

她瞥了一眼我手中的安全服,随后就连看着我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

看样子她也看到我之前身着安全服的样子了,这也难怪,毕竟把我送到医院的应该就是阎秋秋,要是说她没有看见我身上穿着安全服才是件怪事。

“等等!”

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你刚才说什么,多难脱?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阎秋秋,她好像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一样,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过此刻显然为时已晚,她也发现自己掩耳盗铃的动作已经无法改变发生的事情,只好把手松开,嘟着嘴小声道。

“有......有什么关系嘛,看......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这......怎么和夜子一样,我遇到的这两个女人,全都是女流氓啊。

我的嘴角抽了抽,短短两天,我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就被两个女人看了去,我已经不干净了。

正当我为自己遇人不淑而感到悲哀的时候,家门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兴奋的大喊。

“真的是他吗,真的是他?!噫!我中了!我中了!”

忽然传来的叫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我看向门口,那里正站着两个身着西装戴着墨镜的膀大腰圆的男子,以及一个兴奋到不停自言自语的胖男人。

发出声音的人正是那个我上楼时遇到的住在我楼下的那个胖男人。

此时的他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兴奋的在走廊上不停的大喊大叫着。

阎秋秋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于他忽然打断了我们之前的对话而感到不高兴,她对福伯使了个眼色,福伯会意过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便走到门口,领着那个胖男人和两个西装壮汉离开了。

“他们去哪?”

以我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们离开了门口的位置,并不知道他们之后会前往何处。

“去领赏金。”

阎秋秋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赏金?

我的反应也不慢,一联想到那张寻人启事后,便一脸震惊的看向阎秋秋。

“你是说他中了一个亿?!”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是对于自己楼下的邻居忽然变成了亿万富翁这件事还是让我感到了无所适从。

“你也不想想是谁的错才导致我要发布这张寻人启事的。”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里阎秋秋心里的火气似乎又死灰复燃了。

“对不起。”

我此刻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那可是一个亿的现金,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要做多久的任务才能攒到这样的一笔钱。

见我似乎认识到了错误,阎秋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不过也还好,区区一个亿而已,不痛不痒。”

区区一个亿......

听到阎秋秋的话后我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虽然之前就知道阎秋秋非常的有钱,但我对于这种程度的富豪还是没有个具体的概念,直到此时听到阎秋秋说出这句区区一个亿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财富远超我这种平民小百姓的认知。

阎秋秋没有继续在意赏金的事情,仿佛那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她左右看了看我的身体,见我此刻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眼前,好奇的问我道。

“你身上的伤好了?”

“恩,勉强算是康复的差不多了吧。”

说着,我当着她的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哼~你又吃了那种药对吧?”

阎秋秋意味深长的轻哼了一声,打量的我眼神也变得愈发好奇。

“恩。”

我没有丝毫顾虑的点了点头,阎秋秋之前就吃过两次药,至于【药】具体的疗效,她了解的并不比我少。

当她提起药的时候,我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瞥了瞥她那藏在白色连衣裙下的大腿道。

“腿上的伤没有留疤吧?”

之前阎秋秋的大腿手上颇为严重,虽然自信【药】可以治好她腿上的伤,但是会不会留下疤痕我却心里没底。

再联想到阎秋秋之前和我说过她从小到大从没弄破过皮肤和她表现出的对皮肤近乎极端的保护,我无法想象她的皮肤上要是留下疤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