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潑皮一臉的驚愕之色,似乎沒有料到我竟然會倒過來威脅他們,不過此時形勢比人強,即使他不情願,在我的威逼之下還是上下開始摸索起來。
在他仔細摸索着身上所有口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之前被我用水杯砸破腦袋的那個潑皮。
原本我還擔心他會趁我不注意上來偷襲我,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已經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喂,這也太沒用了吧,你真的是流氓嗎,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以後可真就沒辦法在圈子裡混了哦。
我不禁替他未來的潑皮之路感到擔心。
“關心”完那名潑皮后,我把頭扭向了那名銀色短髮的女性。
原本以為我快速制服兩個潑皮,這名女性一定會雙眼冒着精光的盯着我,畢竟英雄救美的橋段是每個男生都幻想過的情節,當然我也不例外。
不過眼前所見的場景卻完全不像我所想的那樣。
那名女性並沒有看着我,或者說她對於我快速制服兩名潑皮這件事根本沒有興趣。
她現在只是全神貫注的用一塊嶄新的手帕努力的擦着自己的手。
她擦的那隻手,正是剛才被我牽起來的左手。
就像是手上有什麼髒東西一樣,她一遍又一遍的仔細擦拭着,擦了足足有半分鐘后,她總算是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露出了一副滿意的微笑。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我昨晚剛洗的澡,有那麼臟嗎。
銀髮女性好像才注意到了我一般,對着我歉意的笑了笑。
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我只好回了她一個尷尬的笑容,便把頭轉向了眼前的這個潑皮。
此時潑皮已經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但是湊出的錢也僅僅只有兩張紅色的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硬幣罷了。
他此時是看不見我的,所以他並不知道我有沒有在注視着他,因為我確定我的位置,翻遍了所有口袋的潑皮只能擺出一副哭喪的臉對着前方的空氣說道。
“我......我就只有這麼多了。”
被銀髮女性打擊到后,我就已經失去了戲耍眼前這個潑皮的興趣,之前叫他把錢掏出來也只不過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至於他們身上的那點錢,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進眼裡過。
“行了行了,趕緊把錢收起來吧,說說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潑皮聽到我前面一句話如蒙大赦,急忙把錢收回了口袋內,看來潑皮的生活也十分的拮据,從他的表情來看說不定這點錢就已經是他的全身家當了。
當他聽到我後面半句話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我們的事?什......什麼事啊?”
“別給我裝傻了,藍寶石的事情啊,藍、寶、石!”
我對着眼前的潑皮大聲強調着藍寶石的事情,既然他身上散發著橙光,那麼肯定和失竊的藍寶石——海洋之星有着某種關聯。
在我的身後,那名銀髮女性一聽到我提起藍寶石,之前還興趣缺缺的臉上立刻泛起了精芒,就連身體都下意識的朝我們這邊靠了靠。
但是我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這個潑皮身上,並沒有發現銀髮女性的異動。
潑皮聽到我的問話后,還是一臉的茫然。
“什麼藍寶石?!”
見他還是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我知道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老是交代了。
我把彈簧刀往他脖子上壓了壓,潑皮在瞬間就明顯感覺到抵在脖子上彈簧刀的力度更大了一些,他嚇得手足無措,就連眼中都已經隱隱的泛起了淚光。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帶着哭腔再次重複了一遍。
看着他的表情,我卻有些疑惑,難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橙色的光芒卻很明顯的告訴我眼前這個人一定和任務有着某種關聯。
正當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從他嘴裡撬出情報的時,卻感覺自己的衣角被輕輕的拉了拉。
我回過頭,是那個銀髮的女性。
她見我轉頭,立即把拉着我衣角的手縮了回去,接着嘰里呱啦的對我說了幾句英語。
雖然這樣說出來顯得我很沒有文化,但是她說的話,實際上我一句都聽不懂。
雖然大學的時候也考過英語四級,但是距離那時已經過了好幾年,對於英語的記憶早就已經模糊了。
銀髮的女性似乎看出了我並不懂英語,轉而對我比了個電話的手勢。
是想要我的手機嗎?
我沒有什麼猶豫的就把手機從兜里掏了出來,解開鎖后遞給了她。
金髮女性見我掏出手機后,並沒有馬上接過,而是猶豫了一陣,接着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在手上墊着手帕把我的手機接了過去。
喂,我有臟到那種地步嗎。
雖然很想這樣吐槽,但是恐怕我說出來眼前的這個女性應該也聽不懂,所以我也只好把這種想法收了起來。
接過我的手機后,她並沒有馬上開始用,而是用手帕仔仔細細的把我的手機全部擦了一遍后,才終於用手開始在我的手機上操作起來。
過了一會,像是終於弄好了似的,她把手機貼近自己的嘴邊,輕聲的說了幾句什麼。
她的聲音很好聽,雖然我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但是好聽的聲音卻是從來不分國界的。
她說完后,接着便把手機屏幕轉向了我。
我定睛看了看手機的屏幕,發現原來剛才她是下載了一個能把說出來的話翻譯成文字的實時翻譯軟件。
我仔細看了看,屏幕上面有一排被翻譯成了中文的小字。
“你應該問他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看着眼前的幾個字,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潑皮一看就是在圈子裡地位最低的那一層,就算是有什麼重要情報,他估計也不會知道,何況是涉及到這種有價無市的藍寶石。
所以比起直接問他有關藍寶石的事,不如問他最近是否有發生的奇怪的事情,說不定這樣還能問到一些比較有用的情報。
我把目光從手機上收了回來,轉而看向了眼前的這個銀髮女性。
這女人說不定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一些。
“你聽得懂中文?”
我略有些好奇的看着她,S市雖然有不少的外國人,但其中會中文的卻難得一見,而這位銀髮女性能用手機翻譯出出的那樣的話,明顯是聽懂了我和潑皮剛才的對話。
她作出一副在思考的樣子,過了一會又對手機說了幾句話英語,然後把手機屏幕朝向了我。
“能聽得懂一點,但是不會說。”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點了點頭后,把視線重新移回到了那名潑皮的身上。
有了方向之後,我便不再猶豫,看着這個潑皮道。
“你身邊最近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潑皮努力的思考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忙不迭的點頭道。
“有有有!”
“有就快說,別磨磨蹭蹭的。”
潑皮聽到我催促他,連忙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由於過於緊張,潑皮說話的時候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而聽他斷斷續續的說完后,我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他們都是附近的一些地痞小流氓,平常也沒有什麼正經的工作,也只能在附近的這一片地區混混日子,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七點左右,附近的小混混們都陸續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電話,他們並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只知道只要按照那個人說的去做,很快就會有一筆可觀的金額被轉到他們的銀行賬號里。
而那人的命令也非常簡單:收到錢的所有人都要來失竊的莊園附近打探有關海洋之星丟失一事的進展,並在每天中午和晚上彙報給他。
不僅是他們倆,附近的很多地痞也和他們一樣接到了這人打來的電話。
怪不得我之前在這邊逛的時候路上有那麼多遊手好閒的年輕人,原來都是附近的地痞流氓。
不過那個神秘人的行動在此時看起來卻並不是很奇怪,海洋之星失竊這條爆炸性的新聞已經在短短的一夜間傳遍了全國,不要說S市的人,就連全國各地的對此事有興趣的人,都紛紛派遣眼線盯住了這裡。
在普通人看來,這幾個潑皮無非就是拿錢辦事而已,就算JC盤問了他們,估計也不會把這當做什麼有用的線索。
畢竟此時莊園周邊被莫名其妙的勢力派遣來的眼線實在是太多了。
要不是我的墨鏡明確的告訴我眼前這幾人非常的可疑,可能我也不會把這潑皮的話當成什麼重要線索。
我思考了一陣,又問了幾句,但是眼前的潑皮好像除了那人的電話號碼之外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他們,而是把手機從銀髮女性的手上要了回來。
想要知道這個潑皮說的是不是實話非常的簡單,我只要用手機入侵他們的設備,翻一下通訊記錄就知道了。
我用利用手機的功能一下就侵入了眼前兩個潑皮的設備內,翻閱了一下他們的通話和聊天記錄,除了幾個狐朋狗友的電話之外,其中一個座機號碼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個座機打過來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和這個潑皮口中說的時間一致,但是奇怪的是,潑皮們都是接聽電話的那一方,主動打給對方的電話卻是一個都沒有被接起過。
這個打電話來的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偷走海洋之星的那個盜賊!
在我看到那個電話后,眼前潑皮的身上的橙色光芒便快速褪去,看來這個電話就是有關任務的線索了,除此之外眼前的潑皮應該什麼都不知道了。
記錄下那個座機號碼后,我對眼前的潑皮失去了最後的興趣。
“你可以走了,順便把地上躺着的那個帶去醫院吧。”
那個潑皮聽到我的這句話后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點着頭,退後幾步確定我不會繼續動手后,急忙扶起那個已經不省人事的同伴,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街邊的拐角處。
我把目光從街邊的拐角處收了回來,轉而看向了正站在一旁的銀髮女性。
和兩個潑皮不同,我身邊的這位銀髮女性直到現在身上的光芒也沒有絲毫要退散的跡象。
也就是說在後面的任務中她也是主要的角色嗎。
不過話說回來,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叫做什麼。
“我叫葉春一,你呢。”
我盡量對她釋放出友善的微笑,畢竟之後的任務還和這個女性息息相關。
金髮女性似乎聽懂了我這句話,她對着我笑了笑。
“秋秋·鄧布利多·羅德里格斯。”
看來這就是她的名字了,我正想開口問點其他事情的時候,眼前的任務欄卻毫無徵兆的發生了改變。
【任務目標:和秋秋合作,一起去偷回海洋之星吧(當你被發現或者秋秋死亡,則算任務失敗),任務難度: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