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由于电车空调而变凉的空气却由于拥挤的人们而再度燥热起来，中川把着扶手，不情愿地随着人群左摇右晃，要不是老妈出差，自己不得不去很远的姑姑家，她才不愿意坐进电车，忍受又挤又嘈杂的糟糕环境。
中川皱起眉，强忍着不适的感觉，然而比早班电车更糟糕的事却发生了——一双粗糙的大手突然蹭上了她的大腿，用令人作呕的方式不断在上面摸索起来。
不是吧！？
中川一下慌了神，想要叫喊却没有勇气。
眼看那双手就要做出进一步的动作，一声怒骂却打断了它们——
“喂！痴汉！你干什么呢！？放开你的脏手！！”
声音响亮尖锐，一下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中川背后的猥琐男人不得不收回了手，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滚开！”
声音的主人抬起腿，黑色的小皮鞋结结实实地踢在了男人身上，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男人落荒而逃。
“没事吧？真是恶劣的家伙……做出这样的事来。”
中川没有回答，只是睁大眼睛盯着走到她身边的漂亮少女，少女一半头发扎成马尾辫，还有一半头发没有扎起来，披散在肩上，中川一瞬间觉得该在上面配个带蝴蝶结的发圈才合适。
“真的没问题吧？”
看中川盯着自己愣神，少女笑着在中川面前上下挥了挥手。
“嗯……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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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因为朋友的死才催生出那样的魇的么……但是怎么想都……”
茳趴在课桌上嘀咕着。
昨晚的情形怎么想都像是那个女生因为朋友的死催生出了魇，但最上凌却不这么认为，他阻止了想要触碰天台上新形成的梦境的茳：
“这就是所谓的梦中梦，如果被魇持续地带入一层又一层的梦境的话，人就再也没办法醒来了。”
“那样的话不是更应该赶紧行动了么？”
“不，如果不清楚她催生出这样的魇的原因，进去了也是徒劳，第一层梦很明显就是我们的学校，那些学生穿的校服也是我们学校的，所以她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凌说着指了指地面上的尸体。
“这个人穿的也是这所学校的校服，应该也是我们学校的，但如果真有学生死亡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应该一点风声也听不到，就是关于学生失踪的事我也没听说过，恐怕这件事不是现在看上去那么简单，最好先撤退吧，明天我去学校查一查再说。”
“结果就这么回来了啊……”茳转了两下手里的笔，“确实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样子，但是完全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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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川岛子……就是她，果然是这个学校的。”
利用学生会长的身份，凌轻松在学生档案里找到了昨天晚上的梦境主人的资料。
“这个学生的具体情况你清楚么？”
刚好学生会的书记在旁边整理文件，凌把资料翻过去让她看了一眼。
书记是和凌同班的一个女生，凌在女生当中风评相当差，因此她并没直接回答，而是瞟了一眼凌手里的资料，用明显讽刺的语气回答道：
“会长这么聪明的人，自己去调查一下也不成问题吧。”
“主任那边怀疑她有偷去侧楼天台的嫌疑，所以才让我来查，查不出来的话，恐怕是他本人来问了吧。”
见得不到答案，凌便随口编了个说法，而这果然有效，一想到主任那张整天像是别人欠他钱的脸以及同样令人讨厌的说话方式，书记最后还是开了口。
“这是三班的那个女生吧，平时总是独来独往的，好像有社交恐惧症一样，悠木还在这的时候倒是和她关系很好，说起来也很奇怪啊……悠木那么开朗的女孩子，居然和那么阴郁的女生当朋友……”
“还在这的时候……悠木是悠木晴？我记得她几周前办了转学是吧。”
凌快速在桌上的文件里翻找，拿出了悠木的转学申请和相关资料。
“啊……确实，大家都挺喜欢悠木的呢，又活泼又阳光，可惜转走了，听说她走了之后中川连电话都没和她再打过一个，真亏当时悠木愿意跟她当朋友。”
“这样么……”
凌边听边看着悠木的转学申请，上面的照片和中川梦境里的尸体长相明显一致。
“转学……”
凌盯着悠木的照片，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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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相当让人心烦，尤其是在燥热的夏天。
中川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光是看着别人玩闹个不停，自己则一个人在旁边看着就已经很难受了，更何况还要忍受滚烫沸腾的热空气的袭击。
中川也曾试着和他们说话，可话题永远对不到一起，在和别人相处的时候就仿佛有一层透明的东西把她隔离起来一样，她永远融入不了他们，从小开始一直到初中都是这样，在高中的时光也已经过了一年半，情况毫无变化，她已经放弃挣扎。
或许维持现状也好，自己一个人总会省去了和朋友吵架的麻烦，也不用费心去想该送这个人点什么，送那个人点什么的问题。
一边想着，中川一边挪动脚步，准备找一个不是那么热的地方，她一眼就瞄准了教学楼侧楼下的一片影子，那里说不定符合要求。
中川加快速度跑了过去，果然不被毒辣的阳光直接照射感觉就好得多了，她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头顶上教学楼侧楼的天台。
红色的发圈和另外一个自己。
两样事物随即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它们好像还牵连着什么记忆，但怎么想中川也想不起来相关的事，就像是看见了两张电影截图，但整个电影却完全没法了解。
中川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蹲了下来，望着操场上无视热浪踢球踢得正兴奋的男生和躲在四周角落的影子里乘凉聊天的女生发呆。
为什么自己就是一个人呢？
中川看着看着，脑中的话题又不由自主地绕回到了关于朋友的问题上。
中川读过不少幻想文学类的东西，此时她也试着开始编造一个自己有朋友的故事。
说不定自己其实有一个朋友，只是自己把她忘了，就像是时空穿梭者不得不把自己影响到的过去时间线上的人的记忆抹除，自己也因为某种原因被抹除了记忆。
然后……那个人应该是个女生，有着棕色的披肩发，经常喜欢扎起一半头发，另一半则就那样散开。
那样的话，说不定很适合带一个有蝴蝶结装饰的发圈呢……
等等，是不是红色的？
刚才突然冒出的两个东西和幻想联系了起来，中川一下有些愣神，她抬头又看了看天台，这次却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出现。
怎么可能，发圈又不只是一种颜色。
中川笑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然后呢？那样的一个朋友，自己是怎么和她相识的呢？自己根本不擅长交朋友，或许是她先主动的，比如在电车上把自己从糟糕色狼的袭击中解救出来，然后笑着问自己是否有事……
这些……怎么这么熟悉啊……？
中川在想出这些本应是虚无的桥段后，却又冒出了奇怪的感觉，这些东西中夹杂着一丝复制的意味，好像只是从哪里搬过来的一样，更奇怪的是，中川觉得它们像是从自己原有的记忆里搬过来的。
不会自己真的被抹除了什么记忆吧？
中川尽全力回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地面上是教学楼受到太阳照射后形成的影子，阳光相当强烈，相对地，影子的颜色也变得相当深。
结果，关于朋友的记忆没有回忆起来，反倒是看着地上的影子，中川回忆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那是叽咕叽咕的声音以及在黑暗中紧盯自己的怪物，还有在夜晚的街道中闪耀的红色“V”字，最后还有一句话：
“长话短说，这个怪物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清楚，它跟你内心的负面情感有关，它还没被彻底打败，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催生出这么一个东西。”
“我……我不知道！”
一股巨大的恐慌感袭来，这段回忆还很模糊，没有展露全貌，可仅仅几个片段就让中川觉得呼吸困难，中川慌忙停止搜索记忆，但为时已晚——
“叽咕叽咕叽咕叽咕……”
脚下的影子里再度传来怪物的声音，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悄然睁开，紧紧盯住惊慌失措的中川，如同盯住猎物的豹子，随时可能用恐怖的速度窜出来，把中川撕裂，吞噬殆尽。
“啊啊啊！！！”
中川一声尖叫从阴影里逃了出来，宁可接受太阳的照射，她也不想再被阴影里的东西注视。
中川逃到了操场，但原本吵吵闹闹的操场竟然变得寂静无比，同学们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叽咕叽咕……”
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怪物居然已经跑到了中川的影子里，中川急忙回头，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如同沸腾的焦油般涌动了起来，接着它从地面隆起，从平面变成了一个立体的东西，它有着黑色粘稠的外貌，像是石油材料的史莱姆。
然后，那怪物再次扭曲变形，色彩也随之改变，最后变得和中川一模一样。
乌云不知何时聚集在天空中，晴朗的天气瞬间就阴沉下来，中川望着面前变得和自己一样的怪物，惊惧得说不出话。
“你该死。”
怪物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同时露出了微笑，那笑容看上去好像刚说出的三个字和它完全无关。
“为什……”
中川话音未落，左肩膀便传来了巨大的疼痛感，怪物伸出了右臂，但本来接在上面的手变成了一把长长的刀，自己的左肩已被划伤，殷红的鲜血从里面冒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啊啊啊啊啊——！！！”
中川再次尖叫着跑了起来，她从没想过在死亡面前自己将会面临的恐惧，现在想要生存下去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大脑，中川慌忙逃命。
可由于恐惧而发抖的双腿已经提供不了力量，它们脱离了中川的掌控，自顾自地软了下去，任由中川失去支撑，摔倒在地。
“呜……”
中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手掌、手臂和膝盖全都磕破渗出了血，现在她起身都困难，更别提逃跑了。怪物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场景，不紧不慢地从中川身后走来。
“呵呵……有什么用呢？你会死的，结局不会变的。”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死啊！？为什么你要杀我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中川已经被逼到绝路，无能为力的她只能对着迫近的怪物叫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物却像是被逗笑了，哈哈大笑到弯下腰去。
“我是什么？如你所见啊，我就是你啊，是你想杀死你自己啊！”
说完，怪物的右手重新变回了手，一把扯住了中川的领子，拖着她狂奔起来，跑过操场后，又顺着教学楼的侧面垂直跑上了侧楼的天台，抬手把她扔到了天台上。
“就是在这里……”
怪物得意地开始向中川解释，却没注意身后打开了一个圆形的传送口。
“下课十分钟消灭你！”
变身成Dream的茳从传送口窜出，手持利剑一下破开的怪物的背部，一缕缕黑雾从里面飘了出来。
怪物先是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它的后背仅仅几秒便恢复如初。接着它转过头，不屑地对着愣住的茳冷笑。
“哒哒哒哒哒哒……！！！”
下一刻，密集如同骤雨的光弹朝怪物飞来，转眼间就将它打成了筛子，然而攻击依旧没有什么具体作用，怪物的身体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啧。”
凌放下手中的机炮，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茳凌乱地看看手里的剑，又指指怪物。
“这家伙，明明之前的攻击还是有效果的……”
“它把宿主拖进了第二重梦境，已经变强了。”
凌一边解释，一边再次举起机炮，预备着发起第二次进攻。
“为什么要来妨碍我……明明就是她自己想死的啊。”
还是中川模样的怪物对着两人摊开双手，露出无奈的样子，似乎它才是最无辜的一样。
看到攻击怪物的两人，中川关于上一个梦境的记忆瞬间被唤醒，被怪物盯上，得到两人救助，接着在天台上看到红色发圈和死在血泊中的悠木，所有的场景走马灯般一一闪过。
“我都想起来了……”中川勉强支撑着从天台上站了起来，“我看到悠木死了，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把她杀了！？”
“怎么可能！？我都说过了，是你干的，你不记得了？”
怪物微笑着转头看着中川，中川皱起眉头盯着它，并不明白它的意思。
“你看啊。”
怪物指指旁边天台边缘的地方，此刻的天空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并不断出现了一些黑色的裂痕，所有的一切都罩上了红色，似乎预示着什么不祥的事情——
“咔嚓！”
一道雷电划过，从天台通往教学楼内部的门被推开，冲出了一个女孩，身穿校服，棕色的披肩发只用红色蝴蝶结发圈扎起一半。
是悠木。
众人的目光一下都被眼前的人吸引住了，这明显是即将揭露什么的回忆场景。
“呼——呼——”
悠木一路跑到学校侧楼的天台，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解着狂奔带来的充斥全身的疲惫。
可惜她这样的做法并没有让她将要面临的危机得到一丝缓解，反而会让它更快更没有阻碍地发生。
在意识到这些时，悠木一下后悔起来，但为时已晚——
“咔哒……咔哒……咔哒……！”
身后来时的门大开着，脚步声从那里面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很快，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少女走上了天台，她的脸色无比阴沉，紧紧瞪着悠木的双眼发出尖刀般凌厉的光，瞳孔的背后是深不可测的恨意。
那是中川。
中川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悠木，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莫名的压迫感逼得悠木不停后退着，全身不自觉地疯狂抖动起来，双腿几乎因为撑不住恐惧感软成面条。
中川逐渐逼近到悠木眼前，悠木急忙伸出双手摇动起来试图阻止：
“不，中川，你听我说，我——”
但她的话只说到了开头，喉咙就被一股力量钳住，没法再发出声来。中川的手死死掐在她的脖子上，并用力把她推向天台的边缘。
“呃……呃……”
可怜的悠木只能发出一阵阵模糊的呜咽，双手抓在少女的手腕上同中川撕扯起来，却没有足够的力气让它们离开自己，只是在一系列动作间让悠木的发圈脱离了头发，披肩的头发一下铺散开来。
随着中川力气越用越大，悠木终于在进行了最后的挣扎后闭上了眼睛，身体渐渐瘫软下去，中川也在此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任凭悠木坠下楼去。
“啪嗒！”
悠木的尸体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血液从她身体里迸出，向着四周爬去，仿佛正在绽放的红花石蒜。
最后，回忆场景里的中川消失，掉落的发圈和悠木的尸体留了下来，仿佛是在控诉中川的行为。
“喂……这，真的假的？她……怎么回事？”
茳看的瞠目结舌，他原以为中川是因为朋友丧生才陷入梦魇，万万没想到悠木却是中川亲手所杀。
凌则沉默不语，转头看了看中川，她跪倒在天台上，双手掩面，止不住地大声哭泣起来。
“啊啦……看来终于想起所有的事情了呢，是你亲手这么干的，然后又想要若无其事地掩盖一切，所以你的意识把梦境重置，弄出了一个不存在悠木的虚假世界，可惜那是你最亲密的唯一的朋友，那份杀死她的愧疚催生出了我，我在暗处盯住你，向你传达信息，为的就是让你想起来，然后杀掉你。”
怪物俯下身，一边笑一边对着中川说道。
“悠木……她说她要转学了……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明明说好要一直做朋友的，这样分开的结果……只有……越来越疏远……最后形同陌路……那还算是什么朋友……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做朋友……这样得到之后再失去……我就会更痛苦啊……”
悠木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着。
“所以我就……我就……我也该被杀……我应该去死……”
“对吧！”
听到最后一句，怪物露出狂热的笑容，它的整张脸都被那笑容扭曲，接着，它的双手变成了两把长刀，高高举起，刽子手般朝中川的脖子挥去。
“哒哒哒哒哒哒……！！！”
高速飞来的密集光弹打断了怪物的行刑，凌一边开火一边冲过去，趁怪物恢复的时间用机炮撞开了它。
“一点都不对好吧，真相怎么就被你扭曲成这样了。”
凌挡在中川面前，说出了真正的真相。
“悠木已经完成转学，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哪有什么天台杀人，你捏造这些来迷惑宿主，为的就是让她在一次次的绝望中越陷越深，最后没法醒来吧。”
说完，凌再次举起机炮开火，阴谋败露的怪物吼叫起来，顶着光弹向凌重来，打算在最后时刻垂死挣扎。
“Slash！”
见凌的攻击收效甚微，茳也调整剑上的按钮，冲怪物挥出金色的光刃，两种攻击果然更加有效，怪物虽能恢复，但也被强大的进攻压制住无法动弹。
“喂！别在那哭了！”凌边攻击边回头喊道，“悠木可没死，你刚才的话就是真实想法吧，因为她要转学，你觉得是她抛弃你了，结果产生了要杀死她的想法！蠢货！给我清醒一点！就为了这个你就有这么极端的想法！？和她联络啊！那边可是因为联系不到你而担心，你还在纠结这些干什么！？”
“我知道了……我不应该这样的……”中川似乎也想起了真正的真相，她爬到天台边缘，看着下面躺在血中的悠木，歉意和愧疚源源不断地涌出。
“对不起，悠木，我应该和你联系的，无论怎么样也都……”
在中川说完之后，悠木的尸体和天台上的发圈也逐渐消失了。
“怎么可能……我的力量……居然就这么……”
怪物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它的力量随着悠木的尸体和发圈一同消失，已经没法再自我恢复了。
“A good night's dream by Dream！”
“A good night's dream by Illusion！”
茳和凌见状，同时按下了驱动器上的按钮，两人一跃而起使出飞踢，一下便将怪物踢飞。
“砰！”
接着，怪物的身体一声闷响，变成了一团黑雾。
“噼里啪啦！”
随着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整个梦中梦的世界瞬间垮塌，中川也回到了本来的梦境中，茳和凌则就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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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就是这样，因为最上告诉我调查的结果是悠木只是转学了，所以在看到中川把悠木杀死的场面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真是够复杂的，因为朋友要离开就有了被抛弃的感觉，甚至想把对方杀死……”
放学后，睡着的茳在黑塔里絮絮叨叨地把事情和Pandora讲了一遍，不过Pandora听完却是不屑一顾。
“这样么……哼，这里面的情感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更疯狂的比这多了去了，你明明也感受到过的吧。”
“不……我是觉得整个事件很复杂啦……魇居然能利用人的一个想法就做到这种程度。”
“我说过的，那种感觉你还会遇到，现在仅仅是开始。”
Pandora说完，沉默地望向窗户外的雾气。
“嗯……”
茳低声答应着，也沉默了下去，转头也看向了窗外的雾。
…………………………………………………………………………………………………
“唔……”
恍惚地醒来，时间已经是半夜，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打开手机，中川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
昨晚的梦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不过中川还是想起了自己该做什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悠木？果然你还是忙到这么晚呢……最近都没有和你联系……抱歉……”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