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皇宫之后,夜白亲自押着和向海进了昭明殿,扶灵跟了进去。
大殿之上的气氛异常沉闷,太子站在一旁,低着头,浑身颤抖
“父皇,人已经带到。”
皇上收回视线,随手拨弄着书案上的账本。
“和向海你可知罪!”
和向海跪在地上,从容淡定看向皇上:“草民不知所犯何事,还请陛下明示!”
皇上将账本扔在了和向海面前。
和向海看都没看直接答道:“草民从未见过此账本,这和陛下口中所说的罪名有何关系?”
扶灵听后恨不得当场质问,夜白先她一步。
“和庄主这并不是聪明人该有的反应,识趣一点,我们都能少废些口舌。”
“二殿下这话草民更是听不懂!”
夜白不想同其再绕弯。
“十多年前,雨阳宫一案,和庄主可还有印象。”
和向海停顿了一会,微微诧异道:“这个案子不是早就有结果了吗?而且还是皇上亲自审判。”
夜白冷声一笑,和向海是想拿着皇上来镇压他,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
“看来庄主的消息也并不是很灵通,难道少庄主没有告诉你,他已经请求圣上翻案了吗?不巧的是,少庄主还找到了关键性证据,当年从杜冷峰家中搜出来的纸张竟是宣纸,而这种纸的偏偏又在和曦山庄出现,你说是不是巧合?”
“殿下就凭借这个来定老夫的罪?这收购采纳之事并非老夫所管辖,这顶帽子,老夫可承受不起。”
“可这账本上签的字却是庄主的名字,庄主对此作何解释?”
此时,扶灵快速出招,飞身上前,直接攻击和向海的面门,和向海第一时间伸出左手,扣住扶灵的肩膀,随即转住她的腰带,一把推了出去,扶灵后背撞上了殿中,吐了一口血,她缓缓站起来,看着惊慌失措的和向海。
和向海没想到自己会本能出左手去反击付凌,完全将自己暴露了。
夜白双手作揖启禀皇上。
“父皇,这写信之人也是个左撇子,所以当日雨阳宫潜伏下来的暗探以及将军事分布图带出皇宫的凶手已经浮出水面,如今物证据在,还请父皇定夺。”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捏了捏眉心:“来人,把此人给我拿下!”
和向海见状想催动内力,突然瘫倒在地,浑身乏力,他猛地看向扶灵的手掌,还残留着些许的粉末。
“你...”伸在半空中的手垂落在地,和向海失去了意识。
很快殿外的护卫军将他抬了出去。
“敌国暗探的事情一直是你负责,这次的你也来处理吧!”
皇上直接发话将和向海交给了夜白,可夜白面上没有一丝丝喜悦。
“儿臣领命!”夜白低下眉眼,紧绷下颚,哪怕他抿直了嘴角不说话,扶灵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愤怒。
皇上一直将话题引到和向海身上,却未曾提及到太子用人不察之罪。
“至于和曦山庄,已经归为皇家所管,找个人接替,重新整顿。你觉得谁最合适?”
夜白皱眉:“儿臣觉得太子就挺合适的。”
果然话一出,皇上脸色铁青,这神情同夜白如出一辙。
“除了他!”
“难道父皇不想给太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太子是你哥哥!”
“父皇不要忘了太子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是未来的储君,如此用人不察,让天下百姓如何信服!”
沉默的太子终于说话,他掩袍而涕,委屈道:“二弟,你为何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皇上心生厌烦,低声呵斥了太子一句:“闭嘴!”
夜白乘势追击,跪了下来:“请父皇秉承公理,依法定夺!”
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大殿之上的气氛到了剑拔弩张地步,皇上一心保太子,而夜白只想致太子与死地。谁都不肯让步。
这种情况僵持下去,对夜白极为不利,需要一个人来打破僵局。
扶灵弯着腰站了出来,恭敬说道:“启禀皇上,草民不才,不知是否可以毛遂自荐,替皇上管理和曦山庄。”
皇上咳嗽一声,放缓了语气:“朕记得你,当初两国商贸协定谈判,你有功劳,朕一直忘记赏赐于你,那这次朕就答应你这个建议。”
“多谢皇上信任,草民定不辱使命!”
“嗯,这件事就此作罢,太子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门,其他事日后再议,今天就到这儿,朕也乏了!”
皇上袖袍一挥,撑着额头半合上眼。
夜白与扶灵与太子一同离开。
皇上突然睁开眼睛,微怒:“这两个人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袁公公捧了一盏茶上前,笑呵呵道:“皇上先喝杯茶,消消火,日后两位殿下定会明白你的劳苦用心。”
皇上轻抿了一口,看着杯中悬浮的茶叶,轻声道:“派人去查一下付凌这个人。”
“皇上是怀疑付凌是敌国的暗探。”
皇上盖上杯盖,蹙眉:“这倒不是,若是暗探,夜白肯定不会放过此人,只是现在朕想知道这个人到底站在哪一方?”
“此人倒是机智,今日殿上竟然戳穿了自己的主子,应该是个识时务的小子。”袁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但愿她不要站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