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兩個人站在皇帝的……隊伍前(?)堵路。

左邊站着少女左手上有着6的數字。

右邊站着的少年同樣是刻於左手上的數字。但卻又稍許的變化。

少年的數字是9。

兩人都有漆黑的十字架吊墜在他們脖子上。

少年背着一把長劍。至少看起來十分普通。就和市場上普通販賣的劍是一樣的。

而少女也是一樣。腰邊帶着一把長刀。

同樣的貓眼淚痣,但也是淚痣位置不一樣。

像是刻意相反所做出來的兩個藝術品一樣。

但卻是活生生的出現了在他們面前。

只不過除了身高以外。

少年臉上一副處事不驚的表情。雖然少女也在極力模仿,但怎麼樣也藏不住自己手指的小動作。

派爾斯基就認出來他們和艾滋特是有一定關係的。

可見什麼才是拜見國王的正確姿勢。

“……”

“……”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站到了國王前面。

堵路。

前方不同。

“請問,您二位就是艾滋特先生所說的迎接者嗎?”

在收到王的眼神示意時,一個貴族禮貌的說出了這番話。

國王這邊的配置,幾乎都是大貴族。

王則坐在豪華馬車的車廂里。

其實也說不上是有多豪華,不過王該有的,榮華富貴還是體現在這馬車上。

比如維吉尼亞的標誌金獅。

又因為天氣炎熱,就把原本敞開的馬車做成了包廂。

他們的目的地是北方的勞廉城。

那麼,我們來找一找我們的老朋友。

基爾呢?

爵位不夠,沒法來。

派爾斯基呢?

爵位一般,在中後方。

在正議會這圈子中,也就伊勒和少數的幾個人站在最前方。

伊勒站在前方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伊勒是護國大將軍。

當漆黑之龍已經不再的情況下,就必須由他來守護陛下。

在伊勒身後跟着一堆類似於護衛隊的人群。

穿着紅白的護衛服。腰邊挾着細劍。

是一種炫耀還是什麼?

但至少看上去絕對不是戰鬥力高強的那一批人。

然後回到提問。

面對貴族禮貌的提問,兩人絲毫沒有任何回應。

特立獨行。沉默不語。

彷彿兩方所處的世界不同一樣。

“……”

“……”

“……”

“……我們是不是該帶他們去神之祭壇了啊?”

少女閑不住了。

由於自己比少年高了大半個頭,所以幾乎是低着頭詢問着少年。

但沒有回答貴族的問題。

“對哈。”

少年思考了一下。回答之後,就從他的腰包中翻出一個捲軸。

中途同樣沒有理眯國王那一伙人。

奇怪的是,國王的人也沒有對他們倆對王不敬而做出一些“不禮貌”的事情。

捲軸是羊皮紙的。泛黃,可以看出應該相當陳舊。

但上面的字卻顯得無比清晰。墨黑,帶着一股墨香。

當掙開捲軸時,少年愣了半秒。

上面的字體他完全不認識。

還是連體字。

只有有一個符號他認識。

就是那個象徵著魔素的符號。

並不是他刻意去記的,就像買東西會看凈含量一樣,幾乎見多了就自然會了。

後面的數字他不知道是多少,但有標這個符號就表示,這一定是需要魔素的。

“這要加魔素的?”

“那當然。要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搞出來,那還得了。”

然後少年就呆住了。

這個東西……不講別的,普通傳送魔法需要多少魔素?

那是個破千的量。至少的。

連菲爾都不敢隨便使的魔法。

不對,他好像會隨便亂使。

更別講這種永恆大型傳送魔法了。

“要500呢。你沒有吧?這麼多的魔素。”

為了看到幾乎和少年肩部平行的捲軸,頭比剛才更低的少女看着捲軸這麼說著。

“哈?基礎的魔素量我還是有的好吧?我又不需要菲爾那樣爆炸的魔素量。我們練的是技術。不是你那種光靠魔力亂砍的刀法。”

500?太少了吧?

仔細想想也是。聖女不會隨手拿出一個我們(菲爾除外)沒法用的捲軸。

但這個消耗魔素量……真的讓人驚訝。

雖然這些貴族不知道。但一旦他們了解到這是什麼神跡的時候,恐怕眼珠都得掉地上。

還好。還好。

“哈?!你什麼意思?!我那刀法世界上幾個人扛得住?!就我自己會!我的獨門秘籍!能差嗎?!”

“那不還是被我兩三下化解掉了嗎?!”

“凈胡扯!你哪次認真扛了?!一天到晚玩那破劍就知道躲!有用嗎?!”

“你才胡扯!我就打的防守反擊流!你砍不中怪我嗎?!那是我的修鍊成果!”

“呵!你躲!又打不到我!什麼防守反擊!你哪次認真進攻了?!就只會躲人!”

“哈?你才是吧?!光操着一把大太刀什麼都砍不中!沒一點用處!”

“有本事打一場啊!”“打就打啊!我怕你啊!”

???

這麼就開幹了?

還在路對面的貴族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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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兩人幾乎是瞬間拔出了各自的武器。

兩人在拔出刀劍的同時,各自的武器上都出現了魔素光澤。發出穩定並美麗的藍光。

只不過少女的刀上光芒更甚,但相應地拔出速度也略遜了一些。

比拔劍更快的,在拔劍的同時,少年就已經向少女衝去了。

劍拔出時,少年騰空躍起。

而劍則已經舉在少女的頭頂了。

這並不是因為速度優勢。

雖然也有一點,但本來少年就把劍背在身後。所以劍抽出來的同時,就可以立即做一次跳躍下劈。

但這一點對於少女來講也是同樣的。

少女將刀放在腰間,使其抽出來就可以擋住少年的第一劍。

就像兩人已經戰鬥過很多次了一樣熟練。

而少年也是清楚的,如果這一擊硬要斬下,就很可能會被直接反彈回來。導致自身產生極大的破綻。

產生強烈的藍色光芒,少女只可能使出那一招——【利劍·奉迎】。

他不清楚為什麼前綴是利劍而不是狂刀。但他對於這招的詳細效果異常熟悉。

至少也看到過上百回了。

而面對這一招,自己能做的,就是……

當少女刀已經拔出,並橫架在她眼前時,少年則是在空中調整姿勢。不是以劍攻刀,強大的反衝力會給他造成更大的破綻。

要用飛踢。

說實話。放慢鏡頭就像是騎士踢一樣炫酷。

但也是放慢動作。

其實連半秒都不到。

當少年快踢上刀時,他就立刻被那長刀彈飛了。然後再次在空中調整姿勢,好應付接下來的落地。

剛才所有的思考,都是從那一瞬間完成的。

少年擁有恐怖至極的瞬間分析能力。

戰鬥幾乎就是拼硬的。在那短暫的零點幾秒,其實人是想不到什麼的。

只能由自己的本能來進攻或是防守。

但少年卻在這短暫的時間中處理了大量的信息。

而少年在重新落地的同時,少女又向少年重來。

而那太刀上的湛藍刀光早已被刀前赤紅的烈風所吹散。

而那赤紅的烈風竟隨着刀移動着。

唯一不變的就是它所處的位置。它始終在長刀的前方。

【狂刀·烈風】

那赤紅的風一時間竟遮住了少年的視線。無法確認到劍的準確位置。

廢了自己的視覺嗎。

這時候憑運氣去用劍擋是不理智的。

想一想,烈風的最大攻擊範圍長度,厚度,這個路程的長短,能給烈風多大的加持……

於是又是瞬間完成了信息處理。

雖說有一定的變量,不過只在面對對方做出的不同選擇時調整到不同的對策方案就行了。

是身體前伏還是側面傾斜,就要看對方的肌肉反應了。

當對方一有抬胳膊的傾向,立刻側斜,而對方兩隻手想往一側集中,立即下伏。

他等着。

對方的反應。

但他沒有想到,也不是沒有想到,只是忘記了——

自己的對手和他不同。

沒有強大的技能增幅她的瞬間的信息處理能力。

戰鬥靠的不是思考。

她靠的就是本能。

沒有任何前綴。沒有任何蓄力。沒有任何動作。

就是那麼徑直的一擊橫掃。

不屬於A和B中的C選項。

烈風附着在長刀上,配合著那看上去絲毫沒有任何力道的橫斬。

但少女的斬擊的威力絕對恐怖至極。

沒有任何前綴。沒有任何蓄力。沒有任何動作。

就是不帶任何加速的普通橫掃。

烈風的威力少年是清楚的。

將狂風和烈焰的力量壓縮到極致的爆發力是他這麼都抵擋不住的。

完了。少年心想。

但就是這個“完了”的瞬間。他也能思考很多事。

由於技能的加持,導致他的思考速度和身體反應速度完全不一樣。

就是大腦下達了“迴避”的指令,身體跟不上就是沒有辦法。

他在一秒內幾乎都是半秒認真幹活,另外半秒就胡亂想一些有的沒的。

雖然現在他有招,但他不敢使。

反正使不使那一招都不需要想什麼別的東西。

就是純粹的干就完了。

但現在看好像必須要使那招。

那現在我不就閑的沒事了嗎。

那就來愉快的隨便亂想吧。

自己的對手很強嗎?

自己的實力很弱嗎?

她很強。

我不弱。

自己本來就已經知道的,世界上的幾乎所有人,除了他以外,都是靠着本能在瞬間戰鬥的。

而自己的戰鬥方法堪稱畸形。

對於他姐那種真正在本能領域強無敵的傢伙。他也是從一開始的連敗到現在幾乎場場打平。

他有把握。當將來打的次數更多的時候,他會徹底掌握他眼前這個人的戰鬥習慣和本能。

甚至是思考。

自己很弱嗎?

我不弱。

要不是因為劍的原因……

雖說強者對劍沒有要求,但劍是否合身會大幅度影響一個劍士在戰鬥時的真實實力。

因為自己在以前的時候不用好劍,但自己的劍也算半個特製的。

算了。

自己還有招沒使。

但那個招自己也不確定現在能不能用。也不確定會不會有陷阱。

看着在他姐一開始站着的那個地方。

在上方有一個舉着劍,浮在空中的青藍身影。

那是自己。

另外一個世界線的自己。

如果那個時候他選擇的是用劍去硬斬,自己就會變成那個自己。

那個青藍的自己。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赤色刀身,他發現到自己只能那麼做。

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他眼前這個人肯定是不會停下來的。她也堅信着他不會死。

嘴角不自主的上揚。

緩緩的閉上了那顆旁邊長着淚痣的眼睛。

——你既然這麼相信,我也就成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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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視角:?——

消失了。

柊從我眼前消失了。

不過。

Yes!誘導成功了!

本來我想還不會這麼容易,不過那個小傻瓜就站在那等着我砍過來。

小傻瓜,他老姐可是世界第一。

就算剛才不靠那招橫斬,我還有很多招能封住他,或是逼出他那招。

雖然我下意識就砍出去了。但也不影響他使出瞬移。

哼哼。

當初定下的規矩可是誰先使出自己的絕招就先輸的。

雖然他好像沒怎麼聽,但是如果按這個規則來說的話,肯定就是他輸過了。

但我好像施了奉迎和烈風了來着……

但那不是問題。

我在我原本站着的位置施了萬影。他只要碰到那個領域,萬影就會控制住他。

呵呵呵……這樣柊就能……

就能夠……

認同我大太刀的美妙了!

玩什麼破劍嘛?!

非要搞出那麼華麗的外飾,實際上砍起來的手感還不如大砍刀好呢。

劍四面八方都能攻擊,也就說明劍無法在某一方面達到頂峰。

那麼垃圾的東西,最後只能成為迎合貴族的工具。

成為空有外表的花瓶。

本來就站在世界頂端的柊,不該拿着那樣的武器。

哎,沒辦法。

就讓我來履行當姐的職責吧。

其實也過了好幾秒了。

那就回過頭看看他那痛苦的小臉好了。

……

誒?

。。。

“嘎——”

不知道哪來的烏鴉不知道從哪叫了一聲向著不知道目的地的方向飛行。

像是嘲諷我靈機一動的小聰明。

在真正的思考面前,靈機一動果然沒什麼用嗎?

也對。那種程度阻止不了他。

不完整的計劃總是不完美的。

而對於總能快速發現漏洞的他來說,這也使漏洞百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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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視角:?——

一陣強大的吸力將我從原地吸到了空中。

我的感覺就像是有推力一樣。但實際上的情況應該是直接瞬移的。

我在空中保持着和幾秒前相同的姿勢。

就是即將下劈但還沒有劈下去的姿勢。

那我現在在哪呢?

連姿勢都和那個青藍的自己一模一樣。

那肯定也位於姐原本站着的位置的上方嘍。

但註定做不了剛剛做過的空中翻滾。

因為力道和重心已經收不回來了。

但這一砍註定不會是空揮。

我現在由於位於空中,所以在上方看的很清楚。

原本姐站着的地方是位於樹蔭處。雖說模樣不是那麼特殊,但仍然有一塊陰影的模樣很奇怪。

整個顏色發暗紫。而不是烏黑。

估計那是【狂刀·萬影】吧。

說是靠着無意識的行動,這不還是會玩點謀略嗎。老姐。

但也緩了一口氣。

幸好只是萬影不是冥刺。

要是冥刺……這招幾乎就廢了。

那也算是世界最強的劍聖……不對,刀使之一了吧。

麻煩。

我記得她以前不就喜歡使劍的嗎?!

現在怎麼跟個瘋婆似的天天拿刀砍人啊?!

算了……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萬影這次會生成多少只手。

光看樣子……還沒有黑到一定程度。

沒事。空中直接來一個輪環就完事了。

手的數量還不算很多。

輪環的操作……我記得……

身體儘可能後仰,然後猛地垂直下斬。

也不是垂直下斬,使以身體為中心,拉出類似於半圓的刀光……不對!

是劍光。

“呼哇!”

嗯,實際操作起來果然很爽。

風在耳邊呼呼的刮著,帶走了快速思考所造成的熱量。

這熱量好像不是快速思考造成的吧。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

反正有這東西然後又被帶走了。

如果這招從我的視角看……挺像玩的。

雖然從旁邊看起來也像是雜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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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視角:????——

柯比里巴是個劍客。

這是我心裡的想法。

柯比里巴·弗斯坦是劍聖的傳人。

這是別人心裡的想法。

我確信着自己不是世界頂尖的存在。

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師傅就像是一直都離我十分遙遠,根本夠不到他的腳尖。就是這麼長時間的練習劍術,也不能靠近其一尺一毫。

而師傅教導我的山中高人,那是更強的存在。歸隱於山,一心為劍,那是真正的強者。

我自問做不到那種境界,但我也付出了絕對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

但是……

師傅仍說我沒有高手的架子。

這也告訴我我只能止步於這所謂的“劍聖的傳人”。而不是“超越劍聖的劍神”。

但是,這短短的幾分鐘,讓我找到了方向。

我才看了眼前兩人對決一分多鐘。

一開始的進攻,後來的反擊加上瞬移連五秒都不到,但讓我看得心裡暗呼驚訝。

拔劍速度之快,幾乎是話講完的同時就已經開始接觸了。紅色刀法威力之大,即使離少女最近的樹有着好幾米,卻仍然靠着餘波將周圍的樹全部震倒。

少年瞬移時,少女快速就做出了對策。地上出現了一堆黑色的手朝着空中的少年抓去。

而少年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在空中使出了圓環斬,破,化了所有試圖控制他的手臂。

少女回過頭,和那少年開始近距離的比試。

即使刀劍離着對方只有一毫米的差距,砍不到就是砍不到。

以最小的動作迴避着對方的所有斬擊。

靠着瞬移的奇襲打破對方的連續進攻。

這是少年的打法。

與之相反,靠着近乎爆炸般的攻擊頻率和恐怖的戰鬥傷害的少女,就是靠着基礎的硬實力和少年戰鬥。

沒有任何心思,就是強的詭異的正面強行硬剛。

無疑,這兩人和師傅是一個境界。

甚至超越師傅。

我才看了一分多鐘,這兩人幾乎純凈的戰鬥打法就讓我看出來了。

純凈。這才是高手的架子。

師傅也是這種感覺。那種純粹技術上的高超,也幾乎純凈到了極致。

“將自己的路貫徹到底。”

這是我拜師的第一天,師傅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走盡自己的路。

這第一天的這句話竟因為看着兩人戰鬥想了起來。

但這句話的想起,讓我找到了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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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兩人就是戰鬥方式都是相反的兩個極端。

讓人懷疑是不是他們是否存在於這個世界。

唯一的……不協調感,就是少年對於自己武器的運用。

幾乎沒有用過刺擊。

相對的少女卻常常用長刀進行突擊。

雖說這也是一對正反,但還是讓人感到奇怪。

這幾乎看呆了路另一邊的隊伍。

但終於有人緩過神來。

“那個……”

沒等那個醒過來的貴族話講完,打着架的兩人就停下來了。

沒有讓貴族多解釋。

期間也沒有人說話。

身體已經準備下蹲的少年就保持了蹲馬步樣的姿勢好幾秒。

手部已經準備端平的少女就保持了扔棒球樣的姿勢好幾秒。

像是電視機卡頓了一樣。所有人就那麼定在原地了好幾秒。

“……”

“……”

“……啊。”

“……哦。”

啊是少女說的。哦是少年說的。

沒有讓貴族多解釋。

期間也沒有人說話。

兩人想要收回他們的武器。

少女麻利的把刀放回了鞘中。

少年卻因為胳膊太短,手怎麼都沒法把劍頭對準放在背後的劍鞘。

少女好像沒看到。翻出了少年剛才打架隨手丟掉的捲軸。

打開查看了一下,然後就開始低聲念出上面的文字。

顯然這些文字少女是認得的。

“……嘖……根……根本不……不需要……念出來吧……那是捲軸……又不需要詠唱……”

少年由於光把心思放在如何把劍放回劍鞘中,所以沒有多注意少女的舉動。但聲音還是清楚的傳到了離她很近的少年耳朵里。

而少年也因為要把劍收回去所以說話有點結巴。

前面那下乍舌是因為發現自己怎麼都收不回去自己的劍所引發的小小的抱怨。

“嗯嗯嗯,用這個東西……好像會死人的樣子——唔噗哈哈哈哈!你看看你什麼樣子!!”

雖然一開始少女還是正經的敘述她所發現的問題,但一轉過頭來看到少年死活插不回去自己的武器的畫面,她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裝不回去就別背着不就行了?放腰邊也行的。”

以前少年習慣於使用比一般劍要稍微短一點的武器。但不是短劍。

而且也不會背着自己的武器。他一般是把自己的武器放在自己的腰后。

現在種種因素的變化使他有點慌亂。包括剛才。

“我講你一開始怎麼猶豫了一下。原來是拔不出來啊。”

嘖。

少女下意識的把少年第一擊的動作切換理解成了猶豫。

“……哈?”

“難道不是嗎?你一開始的時候,一般會是跳起來的時候才握住劍柄。然後拔出來。動作一氣呵成。而剛才那下,你從開始向我衝來的時候就開始握着劍柄了。我還以為你要搞什麼花招,結果是單純的拔不出來啊?難怪劍拔出來的時機是在起跳前啊!我還使了奉迎呢。結果只是……”

刻意抬頭俯視着少年,用一種挑釁的口氣朝着他講話。

…….

混蛋。

冷靜下來。

她講這些話是幹什麼的?

要冷靜。接着思考。

思考要主觀……

要思考。

必須思考。

……

這意味了什麼?

這說明了什麼?

這表達了什麼?

……

回想起那趾高氣昂的態度……

這是挑釁嗎?

……

回想起那造作的口氣……

這是挑釁吧。

……

回想起那諷刺的話語……

這是挑釁啊!

……

好我知道了。

“……呵?”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

“有本事去打一場再說話啊?!就算是那樣你不還是沒幹掉我嗎?!”

“來啊!誰怕誰啊!那是因為被人打斷了好不好!”

。。。

前面的又開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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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視角:柯比里巴——

啊,他們又開始打了。

雖然幾分鐘前才打,但是這並不影響我觀摩對決。

兩人的性格也和他們的劍(刀)一樣純粹無比。

暴躁和冷漠。竟是將自己的劍(刀)融入了自己的心之中。

這種純粹也是需要我去學習的。

只有順應自己的內心,才能達到真正的人劍(刀)合一。

我也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真正的劍聖,包括師傅都不願在官場拼搏了。

理解自己的劍,並不能去欺騙。

這次由於少年是真先手和怒氣狀態,所以一開始就是另一方被壓制。

然後打着打着又變成幾分鐘前的狀態了。

少女出了一招烈風的逆嚮應用,然後局勢就變回了幾分鐘前的狀況了。

然後竟然整整打了半個小時。

對於我來講,這就是一場最好的練習。而對於旁邊的其他傢伙來講……

這只是浪費時間。

哼。

我發出一聲悶哼。

這些人連這麼美妙的劍法都領會不了嗎?

這樣的劍法堪稱是最好的戲劇。華麗而又精彩。幾乎是凡人都能看的出神的對決,為什麼這些所謂的政治家沒有任何感覺?

難道同樣是因為欺騙自己的內心所導致的結果嗎?

原來順應自己的內心如此重要……

只有順應自己的內心,才能踏出自己的第一步。

這算是我今天,甚至能算這幾年最大的收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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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兩人的速度絲毫沒有變慢。還是繼續着看起來幾乎達到人類極限的戰鬥。還是有節奏地一來一回。

該躲掉的還是躲掉了,躲不掉的就瞬移掉。

該砍上去的砍不上去,砍不上去就使技能。

反正就是停不下來。

顯然兩人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完全無視了這邊還等着過去的一行人。

王顯然等不了了。

皺着眉頭這麼說著:

“塔維夫將軍。”

只是簡單的喚着伊勒一聲。伊勒立馬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請問兩位……”

。。。

然後——

又停下來了。

沒有等到伊勒話講完。

只不過這次兩個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伊勒身上。

僅僅是看着。就堵住了伊勒的嘴巴。

那是一雙……

不,

兩雙截然不同的眼瞳。

像是貓科動物的眼瞳。

一雙散發著平和寧靜的氣質。如同蔚藍的海一樣平靜而冷漠。

一雙散發著強烈的熱誠希望。彷彿活的火山似的活潑而瘋狂。

但還能讓人看出……

那平靜的表情下藏着的陰謀。

那迸發的激情后帶着的危險。

讓人不寒而慄。

大概,只要他們想的話,可以瞬間摧毀這個弱小的隊伍吧。苦笑的伊勒這麼想着。

“對啊,任務還沒完成。”

兩人收起他們的武器。

這次不是“想要收起”了。

少年將背着的劍鞘取下來,將劍放回。然後再把劍和劍鞘背好。

少女則是和剛才一樣麻利的收好了自己的長刀。

接着又撿起她扔在地上的捲軸。

而這次並沒有干別的事,就這麼把捲軸丟到了空中。

當捲軸和少女有一定距離時,少女手指着捲軸,而捲軸則從少女身上抽取了一部分魔素。

然後。

原地爆炸。

炸裂開一個空間裂縫。

整個裂縫並不算很大。頂多高兩米,寬一米多。

內測則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

如果一眼望去,就像是自己的眼睛有一塊看不見一樣。

看不清楚形狀。甚至連所謂的影子都沒有。

就是一團烏黑在那。

“你們可以進去了喲。”

“進去的時候不要猶豫。沒聽過猶豫就會白給嗎。”

“他們不知道什麼是白給。講清楚點。”

“就是一猶豫就會死掉。我們一開始不也不知道,後來雨宮告訴我們的嗎。”

“那是他告訴你的吧。十二天使中的女生幾乎都不和雨宮講話的。他……他太……”

“扯。葉不是女的嗎?聖女不是女的嗎?埃萊麗娜不是女的嗎?菲爾……他好像不是女的。反正雨宮他不就任性了點嗎。”

“你才扯好吧。講話能不能不加‘嗎’?你……”

“算了懶得跟你吵。先跟他們講一下要幹什麼比較好。”

少年罕見的打了圓場。

大概是因為時間不夠了吧。

“也對。”

少女這麼回應的。

“你解釋啊。問題我講了,解釋就該你講了。”

“……”

少女在考慮是不是要揍他一頓。

“……我講。”

但鑒於時間不夠,只能這麼幹了。

“那你講啊。”

“為什麼你不講啊!”

“我問題講過了啊!”

“你講過接着講不久完了嗎!”

“……”

少年在考慮是不是和她打一架。

“……那我講吧。”

“那你講呀!”

“我知道了啊!”

“那你磨嘰什麼啊!”

“我不是要醞釀醞釀嗎!”

。。。

這對奇葩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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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總之,你們要穿過,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是傳送陣。會把你們傳送到,那裡。”

“那裡,是神之祭壇。你們會在神之祭壇了解到,那些情報。”

“那些情報,就是你們現在處境的所有情報。穿過門時不要做,那個動作。”

“那個動作,就是停止或是後退。不然就會,那樣。”

“那樣,就是死掉。一定要,那麼走。”

“那麼走,就是直走。”

。。。

這兩個人達成了共識。

每人各講一句話。但一定要和上一句相互契合。

這個契合顯得相當鬼畜。

聽的國王隊伍的眾人一頓頭皮發麻。

而這段時間也鴉雀無聲。

從旁邊竄出來的一隻兔子,發現情況有些奇詭,竟又鑽了回去。

而在鴉雀無聲之後。

“怎麼了,怎麼不過來。”

少年詢問到。

“馬太大了過不來吧。”

“不帶這馬不就行了。”

“快點過來。別墨跡了。”

“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墨跡。”

“那——快點過來,別磨蹭了。”

兩人冷冷的看着坐在馬車上的國王。

雖說帘子遮住了視線,看不清裡面的人。

但這種隊伍的中心,除了國王就沒有人了。

“三秒之後我就來嘍。”

“一二三。”

“我來了。”

這時候護衛隊的人才從剛才那波詭異無比的對話反應過來。紛紛拔出他們腰間的細劍。指向慢慢走來的少年。

為首的護衛隊長說著。

“停下!即使你是一方強者!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仍是徒勞——”

“閉嘴(X2)。”

。。。

又沒等別人話講完。他倆又A了上去。

這兩人好像有這討厭聽別人廢話的習慣。

而且這次比第一次對決的初手進攻速度更快。

因為那個護衛隊長完全沒看到少女拔刀和少年拔劍。

本來護衛隊就離兩人有一定距離。雖說少年向護衛隊走來,但其實也走近了幾米而已。

即使有着一定的距離,也還是堪稱瞬移的速度。

太快了。

少女的刀橫抵在親衛隊長脖子上,時刻都可以斬下。

她在親衛隊長后右側。

她站着。

少年的劍尖抵在親衛隊長心臟前,時刻都可以刺入。

他在親衛隊長前左側。

他跪着。

像極了相反的他們。

也像極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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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把鏡頭轉到這一邊。

隊伍顯然對是否要進入這個奇怪的魔法陣中感到迷茫。

從剛剛一直爭執到現在。

有人說是不進去。也有人說是要進去。

而雙方都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這已經沒得選了!不進去的後果就是和那兩個堪稱披着人皮的怪物戰鬥啊!”

“那也不能讓陛下冒這個險啊!”

“那你說怎麼辦?!”

顯然雙方爭執不下。

而那個爭執的中心點就靜靜的坐在馬車上。

那麼我們知道,這個時候總會出現一個和事佬。

或是主角的出現,來改變這個局勢。

那麼現在,就該誰挺身而出了呢?

當然是派爾斯基。

“肅靜!”

“派爾斯基。你怎麼看?”

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讓我先去試試這個傳送門。如果進去后沒有在十分鐘內回來。就請您採取應急措施。”

雖說這有風險,但必須需要一個替罪羊出來背這個鍋。

估計這些人是不會幹這個重活了。

因為王這話就已經指定讓派爾斯基去幹了。

既然指定幹了,也就不能推脫了。

哎,不知道為什麼就選到了我。

王是給我們正議會先行的主導權嗎?

哼哼。

畢竟是正議會一首扶持的。

也清楚背叛正議會的下場。

這是十分鐘是讓我們先行了解裡面情況的嗎?

還是對於正議會成員的報復?

確實,即使是因為這種理由而亡,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甚至還能除掉幾個正議會的主心骨。

而沒有死亡,則更是有利而無害。

回味着那不帶着一絲情感的語言。

這就是所謂的(偽)王者之氣嗎?

果真看不出真偽。

裡面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神之祭壇了吧。

而他們提到了神之祭壇,應該就是和艾滋特是一夥的。

數字,衣服上的十字架。

相同的點太多了。

賭一把。

賭什麼?

接下來的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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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先來測試一下,他們話的真實度吧。

走進傳送門。

漆黑的一片。

單純的黑。

黑。

黑,總是會喚起人內心中最深層的恐懼。

那是一種對於未知,對於自己完全不了解事物的恐懼。

人也是在這種最基礎,堪稱最純粹的情感下,漸漸的變強。

但靠的不是增強自身。

靠的是工具。

也就是所謂“外物”。

顯然,現在派爾斯基也要靠着某些墊腳石達成他的目的。

隨手撿起一根樹枝。

將其深入。然後再次拉出。

進入傳送門的部分消失了。

果然。他們說的是真的。

在進入傳送門的過程一旦停下來,就會身首異處。

這話也不對。

摸一摸切斷面。卻沒有感覺到高溫或是一些奇怪的觸感。

那這就是單純的消失。

這個傳送門不是隧道,而是將兩個空間強行拼湊在一起的畸形產物。

會給世界帶來一定的損害。

當然派爾斯基是不知道的。他現在只在想着自己該以何種方式進入。

不能停下來嗎?絕對不能停下來。

要有一定的速度。絕對不能慢下來。

看着這恐懼之結晶,派爾斯基也被這個東西所蠱惑了。

畢竟走錯了就會死嘛。

停下來會死……退出來會死……就只能徑直穿過。

這是唯一的辦法。

派爾斯基不斷說服着自己。

為了接下來的主導。那就進去吧。

重心放在左腳上。左腿略曲。身體略微前傾。提起右腳。邁出右腳。重心交替。加速。

派爾斯基朝着傳送門衝去。

簡單的動作,這是所有人出生到了世界上就必須要學會的技能。但派爾斯基卻不能讓自己產生半點問題。

在派爾斯基進入傳送門的瞬間,沒有人認為是派爾斯基沖向傳送門。大家都認為是傳送門吃了派爾斯基。

就連一直在馬車上獃著的國王,現在也下了馬車,靜靜的看着這一場景。

彷彿黑洞一樣的空洞。

幾分鐘后——

派爾斯基(被推)出來了。

貴族們傳來了“哦哦哦”的感嘆聲。

而派爾斯基,也微笑着示意着王。

這個傳送門是安全的。

雖然沒有人看出來派爾斯基微笑下的心酸。

此時派爾斯基的心情是崩潰的。

自己只看到了灰發的……然後就被推出來了。

什麼情報都沒得到。

可惡。

這下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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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維吉尼亞首都堪培拉北部——

在兩人近乎威脅的請求下,這至隊伍只能按他們所說的做。

但兩人卻……

“你比我離他近!我卻跟你一塊到達!我更快!”

“你有那麼多魔素量,爆發起來可比我快!那點距離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就是我比較快!”

“扯!”

“沒毛病啊!我劍也比你快到達那個人的心臟前!”

“就快一點而已!而且就算你就這麼刺了進去他也不會即死!不會即死就會對你做出反應!我把他頭直接割了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反應!”

“但我比你快的那一段時間也夠人緩過神來了!”

“扯!誰能反應過來?!”

“我!”

“也就你一個!”

“還有你!”

“那當然!”

“還有懷德!”

“不肯定的嗎?!”

“莉姬姐!”

“我才是你姐!”

“艾滋特!”

“他都死不掉!”

“埃萊麗娜!”

“那是技能!”

“佩姆哥!”

“我不記得有這麼個強壯的弟弟!”

“維爾哥!”

“凈瞎扯!”

“我……”

。。。

他們看起來是停不下來了。

“有本事打一場啊!”“來啊!”

最後又變成了打架了。

雖說貴族們已經一個接着一個的進入了傳送門。但後面進去的貴族還是看到了這兩人的第三次對決。

這還就光在他們面前就三次了。

最後一名親衛隊的士兵在進入傳送面前,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他們倆。

全力的戰鬥嗎?

並不是全力。

力氣不是只要使出來就行的。

要把力氣用在正確的方向上。

顯然,就能躲的刀,能砍的刀上,這兩人已經用了自己最大了力氣了。

還沒有類似於少年漫畫那樣的激情的怒吼。

看的時間長了甚至會有一種頭暈眼花的感覺。

然後同時,兩人發現了對面的貴族已經走光了。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少年沒有用瞬移,少女也沒有用刀法。

兩人為了觀察對面貴族的情況還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下功夫了。

就連這點也是相反的兩個極端。

一個就十非常明顯的在戰鬥中往那邊瞅幾眼。

一個就靠高速思考分辨腳步聲推測大概人數。

本來由於對面還有人,這邊有沒有其他天使在(還被叮囑了不能牽扯到他人)。

他們不敢放開打。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人走了。這片就他們兩個了。

就這樣也不能放開打。

因為時間原因。

“誰先跑到祭壇誰就贏!”

“你偷跑耍賴!”

攻擊的一方放棄攻擊向著祭壇跑去。

那麼問題來了。

祭壇遠嗎?

遠。

但他們還是能在十分鐘內到達。

畢竟他們在比賽。

誰跑得慢就輸了啊。

“啊啊啊啊混蛋簡!!”

“我是你老姐啊啊啊啊笨蛋柊!!”

簡和柊——就是這對姐弟。

這對奇葩姐弟。

對刀劍有着奇怪偏見的姐弟。

“對了,你剛才沒有用刺擊而是斬擊是為什麼?你不是更擅長刺擊嗎?”

沒錯,身為刀使,簡更擅長刺擊。

很奇怪地吧?

相對的,柊擅長斬擊。

“哪次?你說的是砍那個隊長?”

“嗯。”

“簡單。我沒有殺他的意思。嚇唬他而已。”

“這樣啊。”

“……”

“……”

短暫的沉默。

“那你呢?為什麼用刺擊而不是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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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啊,來了啊。”

灰發灰袍的……少女?還是少年?這麼說著。

如果是那天位於訓練場的正議會成員應該會認得他。

右臉上的“5”。

菲爾希爾茨。

正議會的成員都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菲爾希爾茨沒有看到他們。但他們看到了菲爾希爾茨。

秀氣的臉上掛着的是標準的笑容。

原來那個灰發傢伙是他啊。

那他把我推出來幹什麼?

派爾斯基心裡想着。

“額,抱歉,由於一點原因,這邊還需要等一小會才能開始。剛剛也有新生的維吉尼亞的人過來,由於需要準備我就把他推回去了。大家先跟我來到那邊休息一會。”

等等,新生?

這是什麼意思?

“啊,我忘記解釋了?還是你們不是新維吉尼亞?你們應該經歷了叛亂呀?我記得還成功了。”

他怎麼知道我們經歷了叛亂?

他怎麼知道我們成功了?

“對於我怎麼知道你們國家情況的事,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

從標準的笑容變成了帶着一點秘密的神秘微笑。

似乎還有點惡作劇的意味。

“啊,我看看,你們的位子……是在那邊暗黃色的地方。上面有一隻獅子的那個暗黃色地方。”

菲爾希爾茨指着不遠處的一片暗黃色區域這麼說著。

上面放着一隻雕像獅子。

如果光看那個雕像,就會發現那隻獅子偏年邁。

並不是最好的中年期,而是已經快步入老年的獅子。

一種嘲諷嗎?

哼哼。

看看周圍的環境吧。

除了暗黃色的區域之外,還有五個區域。

這六個區域圍成一個中空的菱形。

紅色的區域,放着雕刻的魔法陣和魔杖。

藍色的區域,放着雕刻的羚羊。

綠色的區域,放着雕刻的郊狼,弓箭和馬。

灰色的區域,放着雕刻的巨熊,胸章。

金黃色區域,放着雕刻的……同樣的獅子。不過偏幼小。

而坐着的人數也各不相同。

紅色的區域,只坐着一個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花白的頭髮。

藍色的區域,人數不多,差不多五六個。一律穿着黑白色的奇怪衣服。而旁邊也有着一些奇怪的機械。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綠色的區域,坐着七個彪悍的壯漢。都背着有着美麗曲線的大弓。旁邊還拴着七匹高大的良種馬。

灰色的區域,比綠色區域坐着的傢伙更甚。坐着的幾個人幾乎都超過了兩米五。身材高大。穿戴着不同類型的防具和武器。

金黃色區域,坐着兩個人。一個看起還是小孩,另一個則是……

黑髮黑眼。

所有人都都瞪大了眼睛。

黑髮黑眼,獅子。

——世間有着這樣的存在。

傳言,其有着漆黑的頭髮和同樣漆黑的眼眸;傳言,其將暗影魔龍擊敗並吸收其力量;傳言,其隱居于山林,傳言,如同傳說一樣的活在我們永遠都找不到的極寒森林。並給予迷路於極寒森林的迷失者幫助……

這些所謂的傳言,都會有一天會被驗實,或是泯滅在時間中。

但是歷史證明,“那個存在”是存在的。而他那唯一一次出現更是震撼了天地。

幫助初代皇帝克蘭狄蘇弗·維·維吉尼亞稱帝一統江山,以一敵萬,殺敵無數。

甚至都出現了只要“那個存在”出現,所有軍隊都會落荒而逃的景象。

而“那個存在”——人們只知道,他,很強。甚至連名字,外貌,人格都不知道。

而唯一能和其溝通的,也只有那初代皇帝而已。

而初代皇帝則稱呼其為——

皎。

如同黑夜中唯一的一抹光一樣,但是卻並不屬於光明。

這個和漆黑之龍完全相反的名號,卻代表的並不是“那個存在”的力量——

代表的是他的人格。

這就是後世的理解。但是,可能後世無論過了多久都無法認清克蘭狄蘇弗起這個名字真正的含義——

只能靠着反射太陽微弱的光活在無邊黑暗的存在。其本身甚至也原本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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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哈哈哈,有好多奇怪的人呀!皎!”

外表酷似小孩的小傢伙對着他旁邊的黑髮黑眼的少年說。

少年帶着耳機,像是在聽歌的樣子。

但其實他耳機里什麼都沒放。

“……啊,嗯,對啊。”

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小傢伙講的話一樣。

仍然一個人坐着發獃。

“你就這麼討厭人多的地方嗎?戰場上都好好的呀。”

“……我討厭交流而已。平常外交這些事不也是推給你的嗎。”

“呃呃呃,好像是這樣哈。”

“對啊。”

“……那,我就去找人玩啦?”

“你笨蛋嗎?你看看這附近誰會和你玩啊……啊,你要干那個事啊。”

“對的。”

“那你就去靠這個外表多騙騙大姐姐吧。”

“不是啊!我是想要收集情報啊!我在你眼裡……”

“就是那種人。別狡辯了。”

“我也想去啊……可是這附近沒有漂亮的大姐姐啊……”

“閉嘴吧張口開口都是大姐姐大姐姐的。”

“……不理你了!廢柴皎!”

像是賭氣一樣,小傢伙從皎身邊跑開了。

哎。

他以前都挺正常的啊……怎麼最近就喜歡找女孩去搭訕啊……

“啊!發現大……”

小傢伙剛跑不遠,就發現了一個背影。

閱女無數的他一看到這個窈窕的身影,哪怕只是背影,他都知道這個人是個大美女。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沒等到少女回過頭,皎就出現到小傢伙旁邊,按下他的頭然後道歉。

冰藍的長發,同樣冰藍的雙眼。

在聽到背後有人講話時,就回過了頭。

同樣是一張絕美的容顏。

只不過冰藍的雙眼中有着那麼一絲的怒氣。

而皎察覺到那微弱的一絲怒氣的時候,自己也將頭低下。向少女道歉。

少女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人道歉,本來該有些慌亂的,但卻沒有。

只是朝着兩個向她低頭的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看起來她有點急。

“啊——呼——”

果然,和美女對視是一件極其緊張的事。

“廢柴皎!幹嘛阻止我!”

小傢伙想挪開皎按在自己頭上的手,但無論他怎麼用勁,皎的手都紋絲不動。

“你沒看出來那人是個劍士嗎?還生氣了!”

“我想收集情報呀!”

“那大姐姐別叫的那麼親切啊!”

“那我用什麼稱呼啊!”

誒?

好像是的哈……

“……嘖。”

“哼哼。我贏了。”

“你閉嘴吧克蘭狄蘇弗。”

克蘭狄蘇弗·維·維吉尼亞。

皎。

維吉尼亞的開國皇帝和漆黑之龍。

盤煉大陸歷史上堪稱奇迹的兩人。

看到這一幕的新維吉尼亞的人們心裡早已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剛剛,瞬間,他們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

因為本來坐在遠處好好的皎,瞬間消失了。

然後再次注意到時,皎就已經按下克蘭狄蘇弗的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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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啊,那邊少了椅子。”

“不對,那邊根本就沒有椅子吧。”

菲爾希爾茨指着新維吉尼亞的區域這麼說著。

旁邊的少女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又刻意回過頭看了一眼少多少椅子。但卻發現那邊根本就沒有椅子。

那少女右大腿上刻着數字“7”。

面貌不同於冰藍發少女。屬於標準的蘿莉。

身材也標誌性的嬌小。

“幫幫忙,埃萊麗娜。”

“哼哼,當然的!”

少女俏手一揮,立刻就出現了和別的國家的人坐的石椅一模一樣的複製品。然後翻倍增長着。疊高着。

“二,四,六……六十二個人。”

“有點多啊。沒問題嗎?埃萊麗娜?”

“沒關係的!再做幾百把都沒關係。怎麼樣?埃萊麗娜厲害吧?”

“當然!只有埃萊麗娜才能辦到這種事呀!”

“哼哼~”

菲爾希爾茨看着慢慢變多的椅子數目,突然發現他好像一個人搬不動。

一個人搬不動怎麼辦?

叫人啊。

“……呃呃,阿佩姆大哥!幫幫忙!這邊搬不動啦!”

在遠處森林那邊,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樹樁上休息。

當他站起來時,竟然不比那些灰色區域的傢伙矮多少。

只是比起身高,沒有明顯的大塊肌肉,就導致整體看上去有點像是麥稈一樣的身材。

其實如果真正對比起普通人,就會發現他其實也不算瘦。

至少比普通人大上一圈的腰圍並不只是靠寬大的骨架支撐的。

沒有對菲爾希爾茨的話多回答,只是靠着正在朝着石椅的這一動作,就向菲爾希爾茨表明:

我聽到你講話了,我也會對你講的話作出回應。

邁着一雙大長腿,很快就到達了石椅的旁邊。面對堆得高高的石椅,不帶一點猶豫的——單手託了起來。

“呦,還挺重的哈!真是的,有重活了才來找我。”

突然發現有些太重的阿佩姆,把從單手托着變成了在單肩上扛着。

但本來並不算很明顯的肌肉這時候則突然暴起。

雖說並沒有那肌肉並不是很大,但十分……

至少看上去棱條分明。十分堅硬。

但這種恐怖的肌肉也確實嚇到了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

灰色區域和綠色區域的人除外。

阿佩姆又邁着他那雙大長腿走向新維吉尼亞那邊。

顯然,阿佩姆聽到了他們剛剛的講話。

察覺到這點的菲爾希爾茨抿了抿嘴。

”你知道要幹活了就不能就不能快點來嗎?反正希斯特絲都說了重活交給大哥來干。”

“哈哈哈!抱歉!我想稍微休息一下嘛!”

嘹亮的嗓音像是能驅逐心靈的烏雲一樣,溫暖而又雄渾。

“吶吶,小菲的活已經幹完了嗎?”

埃萊麗娜詢問着菲爾希爾茨。

菲爾希爾茨的活和那些所謂重活和技術活有點不同。

他乾的是接待。

就是把所有國家的人領到他們的位置區域。

“對啊,埃萊麗娜不也做完了製作石椅的工作了嗎?”

“但希斯特絲還讓埃萊麗娜去準備茶水之類的東西……”

“那加油吧!反正也不是些困難的活。”

“嗨——”

“嗯——希斯特絲好慢啊。”

“什麼時候有人快點回來接埃萊的活啊——”

“不是去抓人了嗎?”

“埃萊要死啦——”

“好慢啊——”

“誰來救救埃萊啊——”

。。

這兩人說話內容完全不一樣。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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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這——

有點麻煩了啊。

周圍的人完全超出了福蘭格的想象。

雖然他自己對於虛幻的小說或是遊戲沒有很多認識,但他也確定這些人都是和那些幻想物語中的角色如出一轍。

如果不是那坐在灰色區域傢伙們有着真正的強壯肌肉和絕對不屬於他們世界的巨大體格,福蘭格會把他們真正的理解成整人遊戲。

而且還是自己的下屬和自己一起參加的整人遊戲。

雖然他清楚博羅葛雷先生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類型,但面對事實還是要承認的。

但看到不遠處嬌小少女隨手就製造了一堆石椅的時候,福蘭格的常識就被擊碎了。

他也真真切切的理解到現在的處境。

本來出現了一座這麼都沒法打破的機械牆壁時,他就感覺事情不對勁了。

但沒想到不對勁到這個程度。

剛才隨便對話了其他國家的領袖,對方好像是叫維吉尼亞,說是和我們的處境相同,也被牆壁困了起來。

至於選擇這個國家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國家第一眼看上去還是挺……和善的。

只不過穿着比較類似於歐洲那邊的中世紀時期。

但對方的牆壁好像並沒有機械這一說法。

在繼續的深入對話,竟發現對方完全不知道步槍這一說法。

也是這個時候,福蘭格才發現自己好像幹了一件不可挽回的錯事。

他“好像”幹了一件不可挽回的錯事。

但這並不是一個“人”能夠注意到的事。

這也不是“錯誤”。

這更可以說是命中注定。

因為。

相反,注意到這種事並避免發生這種錯誤的“東西”才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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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視角:菲爾希爾茨——

“菲爾——”

(你聽到了嗎,有人在喊你。)

應該是……莉姬姐?

(就是莉姬。)

冰藍色的長發。嗷,確實啊。

(估計是來問你那些跑掉的人在哪吧。)

應該是的。

因為希斯特絲在出去找之前讓莉姬姐也去找了嘛。

(我感覺她不一定……不,一定沒找到。)

確實啊。

不然也不會來問我。

你不需要刻意把“不”和“一定”講的那麼開。我能分得清。

“菲爾!雨宮習慣幹什麼?”

跑到我面前的莉姬姐這麼問着我。

我該怎麼回答呀?

(你不是和雨宮走得比較近嗎?)

不啊。

葉比我更了解雨宮。

(那不是當然的嗎。)

那,

我差不多知道怎麼回答了。

“他在躲葉吧。”

一定就是這樣的。

但我好像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在躲葉?”

“你找找這附近的吸血鬼不就知道了嗎?”

肯定就是這樣的。

(我也想不到能讓雨宮跑出去這麼長時間還不敢回來的人還有誰了。)

希斯特絲?

(……不可能。雨宮有聖女把柄的。聖女一般不會找雨宮的。)

那只有葉了。

。。。

也對呀。

“哎,要是他像XXX就行了……那樣的話也不會隨便亂跑……”

啊,又來了。

(莉姬的中二幻想。)

為什麼你把那理解成中二啊?

(因為雨宮這麼說的。)

他說的那種瘋子之類的人吧。

(……你不感覺莉姬很奇怪嗎。)

並不啊。

(哈?)

她就是在跟我們經常介紹一個她的朋友啊?

(……)

不對嗎?

(絕對不對啊。哪有人只有看到特定的人才能講話的?哪有人看到別人第一眼就像牛皮糖一樣黏上別人的?哪有人身體內部能飛出來碎片的?哪有人的體溫是恆溫零度的?)

那隻不過太特殊了點吧。

(……那還是特殊嗎?)

啊,莉姬姐跑出去了。

(她早就跑出去了。你沒注意而已。)

這樣啊。

(你猜葉又想到什麼了?)

人體實驗?

(應該是類似的東西吧,不然雨宮不會那麼躲着葉。)

但是葉如果想抓住雨宮,直接靈魂控制不就行了?

雨宮不是被套上靈魂鎖鏈了嗎。

(你能不能別數螞蟻了?我頭要被數字搞炸了。)

那不重要。

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葉想捉弄雨宮?

(什麼啊,你知道啊。)

我也算了解雨宮的呀。

(那現在我們幹什麼?)

嗯。

額。

等着吧。

(等下自我介紹是你先講還是我先講?)

額。

應該是我先講。肯定是我先講。

畢竟最特殊的最後一個登場比較好。

(……嗯。)

你不願意嗎?

懷德?

(……別數螞蟻了,我頭要炸了。)

別急,快數完了。

(……)

(……這就是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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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異常的一群人。

唯一一個在紅色區域的傢伙,看着藍色區域的人心裡想着。

藍色區域的人可能和這邊相同,擁有類似於魔法機器的裝置。

看看那漆黑的鐵塊,沒有任何的特殊的地方,就只是有那麼一個造型而已,卻能以極快的速度從幾千米處到達這裡。

而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那個鐵塊中,他竟絲毫沒感覺到任何魔素的存在。

這說明……很可能對方國家的專長很有可能和這邊不一樣。

即使是魔法大國艾爾瑪,都很難做到無魔素氣息外露。

而且做到了魔素沒有外露,也沒有任何好處。

無法理解他們這麼乾的理由。

可能是這就是他們能夠隨便造出來的機器。若是那樣,那就確定這個國家確實和艾爾瑪的研究走向就不一樣了。

但還是異常。

——這些身着黑白服裝的人身上竟也未外泄一絲魔素。

對於這種人……

黑色斗篷老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那對姐弟……同樣沒有任何外泄魔素。

所以那些認為他們惡作劇的人上去……姐姐就直接在刀上纏繞近乎能將刀本身撐爆的龐大魔素量,然後把他們打飛了。

男孩更狠,嗖嗖嗖幾下,站在他面前那個男人的衣服就被全部切成碎片了。

雖然老人知道這種人在世界上並不多見,但看到那能夠完全隱藏魔素的機器和那對姐弟的前例.....還是會往那邊想啊。

他們也是這個遊戲的參加者之一嗎……如果是,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和最周全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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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一名少年在樹林中狂奔。

他拚命強化自己的五感和反應速度。總是挑選着最能迷惑視線的道路前進。

不管前面有什麼東西,少年都從未停下腳步。

即使前面有什麼怪物等着他,少年只會挑最節省時間的方式繞過那個怪物,然後繼續開始跑路。

他絕對不能停下來。

停下來后他就會變成半死狀態的幽靈。

你見過那些精靈嗎?你肯定沒見過。

他們沒有實體,也就註定不能被人看見。

但如果少年停下來,就會變成再也無法被人看見的精靈。

這是他怎麼都不想要的結局。

灰色的他,還沒有找到自己的路。還沒有沉澱出黑白。

他不能在迷茫中再次失去一切。

“哈啊,哈啊,哈啊……”

即使喘氣,也不會停下腳步。

少年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喘氣。

對自己精靈龍肉體感到驕傲的他,也會有這一天。

這個喘氣真的代表他累了嗎?

喘氣意味着呼吸不過來。意味着窒息。

而導致窒息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種。但不能否認的,其中就有心理原因。

而現在也差不多是因為心理才導致少年如此恐慌。

他還不想失去身體。

“哈啊,哈啊,哈啊……”

“你也該跑累了吧?那就休息一會吧。”

在男孩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少女的半身,阻止着男孩前進。

清秀的五官,朱紫色的秀髮,純藍的深澈眼瞳。以及看一眼就會沉溺於其中的甜美微笑。

鎖骨上刻着的11。和兩邊的鎖骨構成兩個十字架。

冷不丁當的突然來這麼一句。

一般人對於這個,第一眼是驚訝,第二眼是驚嘆,第三眼就是……

淪陷。

但顯然這個一般人不包括這個少年。

看到有路障堵在前面,他什麼都不管,徑直一腳就踩上了那張美麗的面孔。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的步伐了。

但那個女孩的半身竟然在男孩的鞋即將踩上去的時候分散開來,然後迅速重組,將男孩的腳緊緊的纏住了。

連帶着地面。

也就代表他動不了了。

即使面露怒色,即使不斷地想將腳抽出來,即使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都不能讓那一團不明物體脫離他的腳。

“混蛋哈默啊啊啊啊!!放開我啊啊你個&……¥……(粗口)”

哦。

這玩意好像叫做哈默。

“別那麼粗暴嘛。反正哈默是不會聽你的話的呦~”

從一棵大樹后緩緩走來的少女這麼說到。

和那個半身像一樣的朱紫色長發,藍眼瞳。

但五官在一些細節上不一樣。

原因好像是因為在一瞬間哈默沒法模仿的那麼精準。

雖然少年跑路的一瞬間也看不清。

“我想,即使你把那個噁心至極的塑像放在旁邊,我也會花時間去把他踩爛。”

少年口吐着惡語。不斷咒罵著少女。

但他好像已經放棄了,的樣子。

看起來平靜至極。

但他好像真的會這麼干。會按着他剛剛說的話那樣干。

因為他叫雨宮。

因為對方叫葉。

“如果那張是你的真的臉,我只會踩得更狠。我會把它踩得稀巴爛,連形狀都看不出。”

葉看着仍然不斷咒罵著自己的雨宮,只是讓葉對接下來的事情更加期待。

這樣的性格是她一手培養的,也是她遭受雨宮極度的厭惡的原因。

至少在十二天使的其他人看來是這樣的。

但在葉的視角看來,就不一樣了。

“呵呵呵……那可是你的臉啊……等會你變成精靈了……也會這麼吵吵鬧鬧……”

“閉嘴啊你這%*#@%¥@!!!噁心至極啊!!!怎麼還不死啊!!!離我遠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漸漸走近自己的葉,他不再平靜,轉而代之的是近乎崩潰的大叫和絕望。

雨宮清楚,眼前這個絕對是變態的女人真的能做到言出必行。

而且不是講啥做啥,是做完啥講啥。

這相當危險。

看着漸漸崩潰的雨宮,她笑意更甚,感覺自己全身都在躁動不已。

平常不可一世的雨宮只有在她的面前會變成這樣。

面對其他人的逼迫,雨宮就算死也會做到把對方踩在腳下。

但只有對她葉不一樣。

只有她是特別的。

只有她而已。

“呼呼呼……”

“算了吧。葉。你要干這個也要等到開幕式結束。”

聖女不知不覺已經站到了雨宮旁邊。

哈默發現聖女出現了,像是自己的宿敵出現一樣重新化為它原本的模樣,衝著聖女怒吼着。

並以極難注意的步伐,緩慢向葉的腳下挪動。

“汪汪汪!”

沒錯哈默是條狗。

從葉的背後又跳出來一條狗。和哈默認了認味道以後,就一同朝着聖女大叫。

它也是哈默。

他們倆才是哈默。

。。。

希斯特絲的頭上劃過幾條黑線。

雖然葉把這兩隻狗形容成菲爾和懷德的關係,但是——

也不是有種族歧視。所謂的把人比作狗在他們十二天使看來並不是什麼罵人的話。

這是地球的通用語。只有在地球時,這才是罵人的話。

估計會對這種比方感到憤怒的也就只有不開心時的雨宮了吧。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懷德和菲爾的關係吧。

“啊……這樣啊……不過沒關係!反正開幕式完了就OK了吧!”

她好像要做什麼不得了的事。

但那個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對,沒有關係了。

希斯特絲強迫自己不再往下面想。

如果自己還是那麼愛多管閑事……

自己可能會毀了這個遊戲的初衷吧。

伸出手一把抓住雨宮。

然後把他夾在腋下。

而對於葉也是同理。只不過換了一邊。

“少女!好臂力!”

“……”

帶着這兩貨離開森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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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剛剛去尋找雨宮的莉姬回來了。

沒有任何收穫,應該是沒找到。

而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再去問菲爾有關雨宮更詳細的情報。

“菲爾!”

“幹嘛?”

坐在地上看螞蟻的菲爾回答。

“……有沒有關於雨宮更詳細的情報?”

“你沒找到嗎?”

“……沒有。”

“那就找不到了吧。應該是跑進樹林深處了。”

看來必須換個人去找了啊。

莉姬有點煩躁。

她是那種別人給自己委託就一定不會辜負別人信任的老好人。

把找人這事光推給希斯特絲,她總感覺有點於心不忍。於是自己承擔了這個責任。

總不能一個人都找不到啊。

以前XXX整天都惹一堆麻煩事,自己也習慣處理這些事了。

難道自己已經對處理麻煩事產生習慣了嗎?

“呃呃,菲爾,有沒有其他比較好找的人?”

菲爾希爾茨聽到這句話,詫異的抬頭看了看莉姬。

然後又迅速切換回幾秒前的狀態。

“當然有。”

“誰?”

“等一下啊。馬上讓我數完。”

他還在數螞蟻。

數着螞蟻。

數完了。

然後站起來,拍拍自己灰袍上的灰塵。

“阿佩姆哥!你說今天你要和維爾哥決鬥一下!”

“還在遠處幹活的阿佩姆愣住了。

“可是我答應聖女——”

“只是講這句話而已!不需要真的和他打架!”

“那——我知道了。”

阿佩姆放下手中的東西。

吸了一口氣,然後“講”了出來。

說真的能夠震破山河。

分分鐘忘掉了和聖女的約定……可見大家都不把聖女的話認真對待。

“維爾德!出來和我決鬥!”

。。。

這就是傳說中的嘴炮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發力全靠吼嗎?

學到了。

“吼吼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居然真的管用?!

莉姬捂着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腦闊疼。

但並不是很驚訝,畢竟她看過更勁爆的呢。

所以莉姬調準好狀態后就接着對旁邊的菲爾希爾茨講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XXX一招能夠凍結整個城市呢。”

這是小女孩的英雄崇拜心理嗎?

她好像有點得意啊。

(莉姬好像捏造了一個相當無敵的傢伙。)

(我就說沒有人能一次凍住一座城的。)

懷德在心裡還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講着。

我可以啊。

我還可能吹飛一座城,燒毀一座城,掩埋一座城,轉移一座城,時停一座城,製造一座城。

如果我的魔素能夠正常發作的話。

(你指望你的魔素正常發作?……還有你和我是人嗎?)

啊,對啊。

但我們這麼自稱也是沒問題的啊。

畢竟我們有着人的體格嘛。

(……你想多了。)

為什麼?

(你兩腿中間有東西嗎?)

沒有啊。

有不就連起來了嗎。

(你小腹下側,身體連接兩腿處,有什麼東西?)

沒有啊。

就是平坦的一片啊。

沒有一點凹凸的。

有不久影響活動了嗎。

(這不就行了。我們沒有性別。也就不屬於人。)

啊。

也對哈。

兩人在內心中持續着這樣有顏色的對話。

那——

如果那個XXX也沒有性別不就行了。

(重點錯了。應該是不是人就行了。)

對啊。

那不重要。

是不是那個人不是人就行了?

(可能吧。)

哦。

(……)

……

(看戲吧。)

你要看戲?

等下要交給你來解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來啦啦啦啦啊啊啊!!!”

是從深林里竄出來的。

騎着一隻野豬的維爾德。

和兩天前被控制住心靈的他不同,現在的他充滿着活力,眼瞳也不再散發著詭異的玫瑰色,而是正常的暗紅色。

充滿着活力。

充滿活力到騎着野豬衝出來。

“吼吼吼啊啊我來了啊啊啊!!”

從野豬身上一躍而起,暗紅的獨眼巨人佛像也隨着維爾德的召喚出現,握着拳頭,猛轟了出去。

野豬竟然有靈性的停了下來?!

阿佩姆也料到了這一點,也使出自己的拳頭。

但和維爾德所轟出來的不同的是,阿佩姆的拳頭更穩。

並不把力量放在一瞬間爆發,而是緩緩使出。

就是沒有一次性的把力氣發出,維爾德也沒法轟破阿佩姆的拳頭。

但沒關係,後面的佛像轟出了維爾德第二擊。

這是替身使者的攻擊(ps:別當替身看,後面就會有別了)!

也就是說其實維爾德的每一拳都相當於兩拳。

怪不得力氣不能一下使出。

這也是和維爾德決鬥了多次阿佩姆所得出來的答案。

雖說一開始的時候自己愣是靠着硬實力把維爾德打的一懵一懵的,後來這種打法還是打敗了阿佩姆不少次。

在兩拳轟出的這期間,這短短的時間內,幾乎沒法重新蓄力。

懷德除外。

因為那種實力即使放在天堂,也是必定的最強。

當初半分鐘內就幹掉了維爾德。四五分鐘幹掉了阿佩姆。

當之無愧的最強。

就是簡柊兩姐弟一起上,也只堅持了十分鐘不到。

雖然中間他們鬧了矛盾。

那時候他們還在爭論刀劍哪個更好的時候,懷德都傻了。

但維爾德就以懷德為目標,不斷地向他發起挑戰。

雖然都是完敗就是了。

後來意識到“要一步一步來”,就把決鬥對象變成了阿佩姆。

本來一開始就是把打敗阿佩姆為目標的,但後來出了個懷德,他才放棄的。

反正——

維爾德就是瘋狂的找阿佩姆決鬥。

和暴走模式一樣的瘋狂。

可不現在也在打嗎。

“喂!不就是講一下嗎?怎麼又要和維爾德打架了?!”

“沒問題的!我讓懷德出來。”

菲爾希爾茨這麼回應。

帶上兜帽,發出奇怪的聲音,再放下兜帽,裡面的人早已變了個摸樣。

白髮白皮膚白眼。

懷德。

“等着。”

張開手掌,壓縮風。對準目標,預判。將手指籠成獸爪狀。

“bong。”

毫無氣勢的一句話,帶來了狂風。

控制住對方行動。吹飛對方。加速。衝刺到對方後背。

握着對方的頭。朝地上狠狠砸下。

不帶一絲憐憫。

當。

音效好像有點奇怪。

“啊啊啊!!!”

把頭拽起來看一眼。地面的石頭被頭干碎了,頭還沒碎。

那就再來幾次。

當,剛當,剛當,咣當,咣當,哐當,哐當……

(啊!他要是暈了就沒法參加開幕式了!)

啊。對啊。

菲爾希爾茨在心裡提醒着懷德。懷德看也差不多了,就放開了維爾德。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維爾德說是把目標定小的原因。

就是——

懷德揍得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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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嗯哼哼。那麼,找到一個了。”

莉姬清了清嗓子。看了看眼前神志不清的男人。

他甚至還在數着自己眼前有幾個星星。

“呵,哈,哈啊,一個,倆,兩個,斯,三個……”

“怎麼樣。他還醒着吧。”

“已經變成這樣了啊!”

為什麼懷德聲音還有點得意?

莉姬抱着自己的頭。

這個。

看起來只能交給希斯特絲了……

本意是給希斯特絲分擔一點任務的……結果這還加重了……

哎……

【時間倒流】

“啊!”

“我都忘了你還會使這招了……”

略顯驚訝的埃萊麗娜和又一次捂着自己臉的莉姬。

“好了,懷德,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可以交換菲爾希爾茨了。”

“哦。”

本來懷德就是作為惡趣味的第十三位加上的天使。神還讓保留一點神秘感,所以現在就不能讓懷德這麼頻繁露臉。

再加上這每次露臉都會帶着奇怪的事情。

儘快讓他退場比較好。

再次帶上灰袍的兜帽,發出“布魯”這類的聲音,發出一陣強光。

再次放下灰袍的兜帽,已經變成了只有一點白色挑染的菲爾希爾茨。

“我說,你們知道懷德時間倒流喜歡倒流幾天嗎?”

“倒流幾天?”

“兩天多一點。”

“所以呢?”

“那時候維爾德在暴走狀態呀。”

。。。

然後就是再次暴走的維爾德和阿佩姆的對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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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啊哈,啊哈,啊哈。”

本想要休息一會的阿佩姆更累了。

雖說中間莉姬也幫了幫忙,但也架不住暴走魔術維爾德近乎瘋狂的出拳。

莉姬的特長不是對付類似於維爾德這種攻擊機器的。但……

為了不再給大家添麻煩,她還是上去幫忙吸引了注意力。

但現在。

總算安分下來了。

維爾德暈了。

等會把他弄醒就行了。

終於可以休息會了。

啊。

想到以後就是不斷征戰的日子,可能也只有現在能稍微休息一會了吧。

而能像這樣小打小鬧(?)的日子也只有現在有了吧。

有的以後可能是敵人。有的可能還是隊友。

但很顯然,不會有人因為在意友情之類的感情而加入同一個國家。

即使是簡柊那對姐弟也一樣(雖然他們關係不好)。

加入這個遊戲的天使都有着自己的願望(懷德除外)。

只有加入這個遊戲,才能實現這個願望(ps:並不是聖杯)。

只有在這個遊戲中,才能實現的願望。

為了實現這個願望,他們可能什麼都會幹得出來吧。

因為他們都有着一定的殘缺。

他們都並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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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遠處兩個笨蛋向著祭壇衝刺。

“到達!(X2)!!”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了祭壇中央。

“我更快啊!我的視角都看不到你人影!”

“我才更快一點!我先踩進祭壇中央的!”

“哈?腳先踩進祭壇這種無賴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用刀到腦子昏掉了吧!!”

“我昏了怎麼了?!先進去就是先進去!!我就是比你這個用劍的快!!”

“有本事打一場啊!”“打就打啊!”

。。。

簡和柊這對姐弟。

“完了,他們剛剛回來就要打架!”

埃萊麗娜雖然這麼說著。

雖說從用詞上沒有什麼問題……

但眼睛還是誠實的。

看!它們散發著金光!

原來她還是準備要看一場好戲。

雖然剛才她已經看兩場了,但果然還是沒看夠。

小孩子心態……

怎麼辦?

真就順了埃萊麗娜的意看着兩個人打起來?

雖然囑咐過他們在只有他們倆的時候不能真的打起來,為了周圍人的安全着想。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隨便想想都知道他們肯定幾分鐘前打了幾架。因為水火不容嘛。

然後因為打的時候沒法使出全力,兩人打的會相當憋屈。

尤其是簡。她打的會更不暢快。

柊由於技能和打法的原因,所以沒有什麼能夠對周圍造成大面積傷害的招數。

但他姐就不一樣了。

所以那個囑咐其實更多的是對簡說的。

按柊的話說,就是靠着魔素亂砍的無解攻擊。

然後砍出經驗來了,就知道魔素怎麼樣去使用會造成怎麼樣的效果了。

沒什麼技巧性,就是靠超快的斬擊和爆炸的傷害去攻擊。

怎麼辦呢?人家就是有天賦。

但也只是把天賦好好利用了起來而已。

並不是真的亂砍。即使沒有天賦擺在那,簡也能成為上位劍士……呸!刀使。

但和柊的技巧性比起來,就相形見絀了。

沒關係。

簡還有天賦擺在那呢。

不過周圍沒有其他天使,她也不幹隨便亂放。

這也就導致他姐差不多.....快爆發了。

而且現在,由於周圍有其他天使了……

所以她爆發了。

那麼,誰可以解決現在的狀況呢?

需要有着能夠讓打法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同時感到棘手。

需要有着純粹的基礎實力。

需要擁有既可範圍也可單體的攻擊模式。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了他們其中最高的那個男人。

“啊……饒了我吧……”

才喘上一口氣的阿佩姆在意識到周圍人的視線時,苦笑着。

“算了吧。讓我來吧。”

在旁邊的菲爾希爾茨自願報名,承擔了這個任務。

“嗯(X3)?”

三個人獃獃地看着菲爾希爾茨。

你以為他們下一句就要說“你不行”了嗎?

他們還真這麼說了。

只不過有個後綴就是了。

“你不行!!!你想害死他們嗎(X3)?!!”

回過神來每個人都在大叫了。

就連本來想要看戲的埃萊麗娜都臉色大變。

“聖女不在的時候就老實坐着!”(莉姬)

“我還不累你就乖乖坐着!”(阿佩姆)

“埃萊無聊陪埃萊安靜坐着!”(埃萊麗娜)

撇嘴。

“我……”

“坐着(X3)!”

又是異口同聲的講了幾句,莉姬和阿佩姆就出去了。

莉姬對付簡,阿佩姆對付柊。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最糟糕的對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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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累趴下的阿佩姆。

因為他一個人今天已經阻止了別人四次打架了。至少的。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今天他太累了。對陣懷爾德兩次,還幾乎一個人阻止簡柊姐弟打架。

“那,那個,沒事吧,阿佩姆,先生!”

阿佩姆感知到什麼人接近了他。

但聽這“先生”的口癖,差不多是蘭香吧。

華麗的禮服卻穿在一個漆黑側雙馬尾的小孩身上,確實有着極強的違和感。

像是小孩硬扮大人一樣。

相較於全身來說的,修長的腿被長筒襪綳得緊緊的。顯得十分纖細。

像是即將被風吹倒的稻草一樣纖細。

“我,我還好。”

勉強擠出一個估計連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笑容。

“那,那我去叫希斯特絲先生。”

看到阿佩姆的臉,蘭香就知道肯定阿佩姆現在感覺相當糟糕。

希斯特絲教過她,有時候看一個人的真實狀態,不能只聽對方講什麼話。

蘭香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拉動阿佩姆,他卻紋絲不動。

並不是蘭香力氣小,而是全身放鬆的阿佩姆實在是太重了。

“讓我來吧!”

坐那半天的菲爾希爾茨發現終於有活幹了,像是打了雞血了一樣,熱情的前去幫忙。

“額,誒?啊……不……”

聽到菲爾希爾茨講話的蘭香的反應和剛剛莉姬他們很像,也愣了一下。

但不止愣了一下,而是整個人直接卡殼了。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菲爾希爾茨已經跑到阿佩姆面前了。

他將自己的手放在阿佩姆胸前。

不對啊我不是想要給他治療啊!

這句話卡在蘭香嗓子里死活出不來。

阿佩姆感受到胸前冰涼的東西,睜開眼看了一眼。

卻看到了菲爾希爾茨溫柔中帶着點調皮的笑容。

呆住的阿佩姆。

“不不不不不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佩姆胸前發出現一陣並不強烈的綠光,綠光沿着阿佩姆的血液流動着,直到到達全身,綠光再順着剛剛的路線返回,返還到阿佩姆的心臟處。

看起來就像是阿佩姆·全身都變成了淡淡的綠色一樣。

也包括頭部。

“啊!成功了!”

就像是抽獎中到了自己想要的禮品一樣,菲爾希爾茨開心的尖叫了起來。

阿佩姆雖然在過程中全程自暴自棄閉眼,但在看到自己身體沒有變成什麼奇怪的東西之後,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然後累癱在地上。暈了過去。

“啊啊啊!你給他施加太多壓力!壓力一舒緩他直接暈過去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阿佩姆,好像又和暈過去有點不太一樣。

好像是睡過去了。

“額,誒……我搞錯成了催眠魔法嗎……”

“快,快再做點什麼……不對!現在把他叫醒!不要用魔法!”

“嗯嗯嗯……我施的這個魔法…….”

“你解不了,對吧?”

聖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菲爾希爾茨身後,冷冷的補上了這麼一句話。

“對的!”

“你驕傲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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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總之,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這次……”(聖女)

“第三十一次即時戰略遊戲!”(埃萊麗娜)

說這話的時候拿出來一堆棋子。然後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大家應該對於現在的狀況很迷惑吧?下面就由我……”(聖女)

“們來解答!”(艾滋特)

然後艾滋特周圍跳出來一大堆艾滋特。

“……首先大家要先來了解這個遊戲的誕生意義……”(聖女)

“不要!我要先聽你們的自我介紹!”(克蘭狄蘇弗)

兩隻雙眼中有星星閃爍。

“你閉嘴吧……”(皎)

嫌丟人按下克蘭狄蘇弗的頭,小聲的說。

“如果不了解這些前提,你可能不會懂我們幾個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所以先了解這個遊戲的誕生意義比較好……”(聖女)

“你講的那些我都聽不懂他們能聽懂嗎?!”(維爾德)

像是對眼前的國家高層表示鄙視一樣,下巴對着他們。

“別把他們和你這隻會騎豬打架的腦子對比好嗎……”(雨宮)

同樣是表示鄙視,他把臉別過去,眼睛也斜視着地面。

“哈哈哈!確實啊!但是你會不代表別人也會啊!雨宮不是有那個什麼理解一切的技能嗎?”(阿佩姆)

再次開嗓的他,還是和剛才同樣的嘹亮雄厚的聲音。像是剛才的事他完全沒有經歷一樣。

“……”(聖女)

頭上一堆黑線的聖女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哦呀?聖女生氣啦?”(艾滋特1號)

“這怎麼辦啊?”(艾滋特2號)

“大家快跑啊!”(艾滋特3號)

。。。。。。

就在此時,葉好像看見一個像極了玩具的頭的東西以極其僵硬的動作一點點強行轉過來。

“菲爾希爾茨!”(聖女)

“怪我咯?!”(菲爾希爾茨)

“你怎麼不去管管啊!”(聖女)

“我要管什麼啊?!”(菲爾希爾茨)

“……”(聖女)

“這是這個遊戲唯一的一次說明啊!!你們不重視還亂跑!甚至還在說明上打岔!!這不是該你管的嗎啊!!”(聖女)

她的眼睛中閃着和克蘭狄蘇弗完全不同的光。

“不,不是,神的眼線是你啊?怎麼就變成我了?”(菲爾希爾茨)

他現在還搞不懂狀況。

“算了吧菲爾,聖女快急哭了。。。”(雨宮)

他表示他自己搞事情就會讓人保持在這個狀態。

但這麼高超的技術還是菲爾希爾茨做不到的。

“對呀小菲!聖女其實本來就比我們小啊!還要管着我們這麼多人呢!”(葉)

搞不清楚狀況的她也沒想要搞清楚,就一直拿樹枝戳雨宮的臉。

“不對啊?這怎麼就變成我的錯了?!!”(菲爾希爾茨)

他已經完全搞不懂自己的情況了。

“哎,小菲啊,你就幫她這個忙吧。我們都是大丈夫嘛!”(阿佩姆)

“哦呀?妥協啦?”(艾滋特1號)

“這怎麼辦啊?”(艾滋特2號)

“大家快跑啊!”(艾滋特3號)

“???”(菲爾希爾茨)

他對艾滋特軍團的話表示迷惑。

艾滋特軍團的話完全對不上現在的情況。

“那個……就是類似於XXX的分身技能喲。菲爾。他們都有自己的思想的……”(莉姬)

好像還是沉浸在自己幻想的莉姬補充了一句算不上是補充的補充。

“哦!原來如此!”(菲爾希爾茨)

對着奇怪的問題表示恍然大悟的他。

“那個……菲爾先生……是不是先解決一下簡柊先生的問題比較好啊?”(蘭香)

看樣子菲爾希爾茨決定幫助(充當)聖女的時候,蘭香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因為簡柊姐弟已經打了老長一段時間了。

“我講他們兩這麼安靜原來是在……你戳夠了嗎啊!!!!”(雨宮)

對着自己旁邊的人咆哮着的他。

。。。

這才是十二天使的原型。

並不是像是天使那樣的角色,就是普通的人。

至少看上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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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大家知道因果論是什麼嗎?你餓了是因為你沒有吃飯。但你吃了飯還餓就是因為你沒吃飽——”

全然不管後面嘰嘰喳喳的其他天使和下面不斷提問的克蘭狄蘇弗,就是像是機器一樣向別人灌輸着知識。

啊,聖女捂着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腦子疼。

“但如果你怎麼吃都吃不飽還沒有任何原因(不是小胖威利),這就是因果被破壞了。而一般情況下,世界的因果是不會被破壞的。因果破壞的唯一情況就是處於世界外的存在對世界的某些事物進行了干擾。那就是神的存在。其實神也只能干涉世界的因果就是了。並不能做到想象中的那麼無敵。當然,我說的是天堂的神。那可以說是真神。他們也生活在‘天堂’這個世界中。像是大家人類一樣的成長,學習,有着七情六慾。只不過他們可以製作世界而已——”

這一連串話講下來他連話都不帶喘的。

“而因為他們有着七情六慾,所以就會想在自己製造的世界中找點樂子。就比如投放進去幾個類似於勇者或是轉生別的神的世界的某些人。然後給他們一些掛然後各種搞事情的類似的劇本。”

下面的姓皎名無的人十分感慨。彷彿更加認真的聽老師講課了。

“啊對了,大家看到上方的這個熒幕了嗎?這個東西會一直時刻轉播這個地方的情況。就是這個地方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在另外的一個地方看到。當然這個對象是全世界。就是全世界的天空上方都會有這個東西。全世界都能看到這裡的情況哦。大家的舉動可要稍微注意一點了啊。”

某黑髮男子旁的矮個子打了個抖擻。也彷彿更加認真的聽課了。

而其他的人卻並沒有什麼大動作。

那邊該打架的還在打架,該敘話的還在敘話。

“話講回來。那麼,大家認為,這個轉生或是投放勇者的事,是可以多乾的嗎?”

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對着人講話的菲爾希爾茨用眼睛環視了底下的人一圈。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聖女都感覺欣慰了許多。

因為這代表着他眼裡還有這些觀眾。

“當然不能。干多了就會導致兩個世界的相通性太多,從而融合。然後會因為世界融合的亂七八糟而爆炸哦。世界並不是那種簡簡單單就能製作出來的。所以炸掉的那一刻神是會非常傷心的啊。”

“那麼,神們又想玩,但玩多了世界又會炸掉。為了儘可能的知道這個世界會炸掉的極限值,神就決定搞了這麼一個遊戲。”

雖然意識到下面有人了但他還是我行我素的對着空氣不斷輸出。聖女的頭疼又犯了。

啊——

“第三十一次即時戰略遊戲。也就是說前三十次也已經經過了測試,然後得出來了答案。”

“為了測試這個答案的正確性,就特別的又一次開啟了這個即時戰略遊戲。”

“雖然這個測試不叫這個名字,但是艾滋特講的這個名詞怪有意思的,所以聖女就拿來用了。”

下面的人好像要發問了。但聖女已經猜到菲爾希爾茨會怎麼處理這種事了。

“好的你們想要問怎麼測試對吧?”

終於不是嚴肅臉的菲爾希爾茨露出了那調皮的笑容。然後打斷了對方的提問。

根本沒問對方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這群怪異的人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都不愛聽別人講話……

“肯定是相互鬥爭啊!”

“我們把你們這些不同世界的國家放在一起,然後進行測試。”

這個對着空氣輸出,像機器一樣死板固執,我行我素的人又一次隨口講出了不得了的話。

“然後,我又要引進一個新的概念了。就是天使的真正意義。額,算了,你們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我們都很……”

“厲害!”(維爾德)

“奇怪!”(埃萊麗娜)

“扭曲!”(葉)

菲爾希爾茨這裡停頓了一下,好像是想不出來這些人的共同點了……

聖女也故意去聽了聽後面人的回答。

但這些人給的答案一個比一個離譜……

“我並不認為蘭香會造成很強的戰鬥能力……她的情況和XXX19歲的時候差不多……我至少認為我還算挺正常的……除了認識XXX。還有,葉,扭曲的是雨宮……不要把我們和他混為一談……他是我見過僅次於XXX變扭的人……”(莉姬)

啊,莉姬精準的給予了點評。聖女感到十分欣慰。

“就是你認識那個艾克斯艾克斯艾克斯的那一點我都知道你不正常啊……”(雨宮)

“???你聽不到我講XXX嗎?”(莉姬)

“哦呀?聽不到啦?”(艾滋特1號)

“這怎麼辦啊?”(艾滋特2號)

“大家快跑啊!”(艾滋特3號)

然後又變成了奇怪的話題了……

“大家只要知道我們很奇怪就行了。反正我們以後都會是你們的夥伴或是敵人。都會了解的。”

菲爾希爾茨聽到最後,感覺埃萊麗娜的“奇怪”挺符合的,然後就挑了這個詞講了出來。

“然後同樣是為了樂趣,神把我們投放了進去。我們將會是你們打敗別的國家的助力或是阻礙。也就是說,我們會選擇性的加入你們的國家啊——”

“等等,我們可沒說要加入這個荒唐至極的遊戲啊。”

綠色區域的一個大漢的話中像是帶着些威脅意味,講出了正常人的想法。

“你從剛才就自說自話的都講些什麼啊?”

這想法包括藍色區域的傢伙,暗黃色區域的傢伙,灰色區域的傢伙。

甚至是看起來玩得最開心的金黃色區域的傢伙,好像也並不是覺得很有意思……

“至於我們加入你們國家的契機,肯定是我們看上你們國家的某一點了……”

雖然下面的人並不理眯他的話,但他還是像是完全沒看見了一樣發出連珠炮。

來了。

到這裡就是菲爾希爾茨處理的極限了。

不能再讓這個狀態繼續下去了。

聖女把菲爾希爾茨糟糕至極的介紹從頭聽到尾的唯一目的就是這個。

剛剛還好,因為那個時候下面的人並沒有敵對情緒,但如果是現在這個狀況,它就超過了菲爾希爾茨的處理能力。

雖然菲爾希爾茨看着十分平和,但要是遇到妨礙他“處理”的人……

那就阻止不了了。

本來聖女也只是想讓菲爾希爾茨管管紀律之類的東西,誰知道這些人幾句話講出來就直接讓她下去坐冷板凳了。

“啊,那個,菲爾,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連忙打上這個只有自己認為是圓場的話。

菲爾希爾茨的意志是向周圍人解釋這個遊戲的注意事項,而不是回答他們的問題。

“誒?好啊!那交給你嘍~”

能夠不再幹活的菲爾希爾茨感到十分驚喜,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下去了。

絲毫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哎。

聖女不自覺的就看向了那邊類似於挑刺的蒙克汗。

看他們焦躁的樣子,不知道是本來草原漢子的性格導致的,還是剛才一直被菲爾希爾茨無視的原因導致的。

“那麼,就剛才的問題來解答吧。蒙克汗的各位。你們真的不參加這個遊戲嗎?”

“當然了!一粒花生米還不至於隨便想決定干這種蠢事!”

“那,你們知道……”

她不再注視着蒙克汗的人。

“現實中的遊戲都需要些什麼嗎?”

“哈?”

聽見聖女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蒙克汗的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遊戲者,遊戲內容,遊戲地點。”

雖然還有一些其他的,但他們好像並不想聽了。

講到重點就行了。

“什麼意思啊?”

“……你們覺得這個世界是誰的?”

“嗯?什麼意思?”

“還不清楚嗎?這個世界是誰的?”

兩眼瞪得和銅鈴一樣。

“難……難道是……?”

“這是你們的世界啊。”

雖然是個爆點,但對方看起來沒有十分激動。

“果然嗎……我說怎麼牧場被奇怪的牆壁圍了起來然後又消失……原來是你們這些混蛋搞得鬼嗎?!!”

旁邊一個穿着黃色衣服的漢子揚起拳頭就要毆打聖女。

沒等聖女這一邊的人來制止,蒙克汗那邊身着綠色衣服,看起來最沉靜的漢子就阻止了他。

“冷靜點,老三。你也不是沒看到那邊戰鬥力有多強。”

聲音猶如沉睡的獅子,低沉而又充滿着威脅的氣息。

“如果開戰,雖然那個神只能將東西放進這個世界,但也因此他可以幾乎用着無限的兵力來削弱我們。等待我們的無非就是敗北。你也應該分得清這麼做的下場吧。你才當上族長,別因為這一點又被……”

“我知道了!”

雖然嘴上說了自己知道了,但他身上的怒氣還是會讓人產生他下一秒就會發狂的猜想。

而回答也像是刻意敷衍一樣的。

就算這麼凄慘的未來,也不能減緩這人的怒氣嗎?

和資料上的完全一致,族策(c:e)黃三作為新上任的族長,還需要多考慮自己一族的整體利益。

相對的,族部(b:u)綠一不愧是連做了三屆的老油條。不,不對,剛才那個基本上只要有點腦子都知道該怎麼做。

這對於他來說更是可以邊摳着腳邊說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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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蒙克汗人的起名方式……

相當麻煩。

蒙克汗一共分為七個分支。每一個分支都是一個獨立的種族。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專長,職務,和……象徵色和象徵數字。

比如族部綠一就是蒙克汗中第一族的族長。而第一族的象徵色就是綠色。族策黃三就是蒙克汗中第三族的族長。第三族的象徵色就是黃色。

種族的象徵色是蒙克汗中最高貴的顏色,只有一些特定的人才能穿戴其顏色。而族長就要拋棄自己原本的家色,改為自己的種族象徵色。

而自己名字的顏色後面的所有字也要改成自己種族的數字。

顏色前面的名字就改的更麻煩了。一般來說族長顏色名字前面的字代表他是這一族的第幾任。

麻煩的就是這個第幾任。默認的代表方式就是在二十個字母中(不包括v和aeiou)按順序來,第一任至第五任用b,然後按aeiou的順序拼成字。

你看不懂?第一任就取aeiou中的第一個a,也就是b:a,發ba的字。第三任就取aeiou中的第三個i,也就是b:i,發bi的字。

然後aeiou全用完了(也就是已經是第五任之後了)就用下一個字母。

等到z:u的後面時,就重複一遍。但以後的族長前面都要加一個念zu的字。

而加哪個字蒙克汗也是有規定的……

第一個是族,第二個是祖,第三個是組……

總之超級麻煩。

因為這還只是族長的命名方式……

普通的家庭就要用自己的家色。這個家色不會和種族象徵色重複。

但顏色前面的字如果已經重複過一遍了就不需要加上別的字了。後面的字也不需要變成種族數字。

那是唯一真正可以隨便起的字了……最多起三個字。

還有什麼“最後一個字代表種族的數字的人要背負起種族的命運,並不能隨心所欲”這種奇怪的歪理……

這是個超級麻煩的起名方式。但對於蒙克汗的人們來說,名字只是相互稱呼的代號而已。並不是那麼重要。

順帶提一下,他們的姓是中間的家色或是種族象徵色。

也就代表如果你變成組長了,就不是我們這一家的了……

而是大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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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也就是說,我們只能乖乖聽你們的……當作你們實驗的小白鼠嗎?”

藍色區域的人發問了。

“……沒錯。但是我們有1000%……啊不對,我們有99%的概率保證這個實驗的成功。我們會在極限數值到達前暫停,並讓你們停止鬥爭。”

“哼,要是我們撞上了那1%怎麼辦?反正都是你們的玩具罷了。”

灰色區域的人用一種相當糟糕的語氣講話。

“沒有什麼是100%的,先生。這對於你們這一行更是如此。”

“……”

“對於你們的特殊系統,我們已經派專人……專門派人去告示你們了。我在這裡也不需要解釋了吧?”

“……沒問題。反正只要我能賺到錢就行了。”

“嗨嗨嗨!這是什麼意思吶?好像你們只要參加就賺到錢一樣。能不能告訴我們呢?”

坐着半天的克蘭狄蘇弗終於來了興緻,詢問着對方。

“……哼,小孩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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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諾斯,原名諾斯大聯盟。

這本來是個處理冒險者的機構,就是所謂的工會。

而諾斯是他們世界所有冒險者工會的大總部。

而全世界冒險者工會的總部,早就超過富可敵國的地步了,發言力也並不是所謂國家可以比擬的。

而對於諾斯的處理方式,神也選了相對特殊的方式。

就像是冒險者接任務一樣,把他們傳送來這裡時,這裡也給出了類似於任務一樣的東西。

目標當然是殺人,殺別的國家的人,殺多少人給多少錢。

很像是傭兵系統,但也有別的任務。

雖然諾斯非常富裕,但這不代表諾斯就能夠充當一個國家。

經濟只是一個國家的一部分。雖說比較重要,但僅有這個是並不能建立國家的。

軍事可以靠這個冒險者的系統來補足。

但生產就要靠別的東西了。

為了方便諾斯,就誕生了數據化世界這東西。

講白了就是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數據,就像RPG一樣。

然後,更方便諾斯和戰爭的——

所有東西都能用這個世界的點數買到。

包括世界。

雖然需要龐大的點數,但只要夠,就真的可以買下來。

而他們原世界的所有金錢都會按照價值換算成點數。

而城市之類的建築物名字將會更加簡便的轉化成一二三四。

比如新維吉尼亞的首都堪培拉現在變成了第十三號城。

而數值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面板欄。

這個東西只要閉上眼就能看見,當然也可以投射出來。

能夠將自身所有數據都記錄在這個面板欄上。

神奇吧?像不像RPG?

當然,某個人說過世界上是有能夠超過系統的力量的,所以……

就會有一個叫做“極限值”的東西存在。

這是絕對打破不了的值。

一個農民的生命是400。耐力是200。極限值就是600。

這個極限值就是XXX加上耐力。這個耐力……包含了種種奇怪的東西。包括什麼精神力。

當然這個面板欄不光是告知個人數據,還告知一些其他數據。

比如地圖啊,時間啊,國家的狀況啊之類的雜項都是有的。

這些都是為了加速戰爭。

那麼話講回來。

哪些是聖女對別人說的呢?

除了諾斯的情況以外,都是聖女的原話。

“皎皎皎!你的生命數據是多少?快快快告訴我!”

“我……不是……你問這個幹什麼?”

剛剛看完自己數據的皎突然就慌了。

他的眼神相當迷離。左右亂瞟。

可就是不敢直視克蘭狄蘇弗的眼睛。

“快點啊!”

“…………我能不講嗎?”

“不行!”

態度相當堅決的給出了否定的答案。而看到這麼堅決的克蘭狄蘇弗,皎也有些小小的為難。

想不到堂堂漆黑之龍會因為這種小問題而猶豫……

“……”

“快點!”

“……”

雖然不想看到,但還是意外瞄到了一眼。

看到了克蘭狄蘇弗的眼睛,和剛才一樣冒着金光,像是住着小生靈一樣,充滿着靈性。給人一種沒法拒絕的感覺。

閃爍着紫色的光芒。

“……”

“……7……7600。”

……

像是帶有魔力一樣,皎一開嗓,空氣突然就寂靜下來了。

教室里十分嘈雜,學生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講話。

有回過頭的,有側着身子的。更有直接下座位去找人敘話的。

講得不亦樂乎。

然後老師突然走進來。帶着狂風,呼嘯着走進教室。

那是一種對於老實人的考驗。

一般人是忍受不住這種堪稱心臟驟停的轉折的。

啊不對,那邊的幾個該打的還在打,該敘話的還在敘話。

那群人對這種數據已經麻痹了。因為更變態的數值他們都見過。

所有人,包括紅色區域的傢伙,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這個黑髮的少年。

這就是傳說中的“不約而同”嗎?

“……誒……?”

感受到四面八方目光的皎突然就慫了。

如果讓當時的他自己打個比方,就像是位於審判場的犯人一樣超級緊張。

雖然他不知道位於審判場是什麼感覺就是了。

那目光中帶着驚訝,恐懼,好奇。

而紅色區域的唯一的傢伙更甚。那眼神恨不得把皎按下去解剖了好看看他的內部構造。

綠色區域的人則嚴肅的審視着這個雙黑少年。

而十二天使中的……埃萊麗娜聽到皎講話了,所以也以一副好奇的目光盯着皎。

想不到堂堂漆黑之龍會因為這種小問題緊張……

“哼哼!知道我家皎的厲害了吧!”

“你閉嘴吧!”

快來個人吧……

皎一直都是對這種氣氛不擅長的。雖說出風頭很帥很爽,但……

那是在自己的同學面前很爽。

面對這群底細完全不知道的人……出這樣的風頭,很有可能下一秒會出來個更牛的人物狠狠打這個人的臉。或者是被這些更牛的人物釘上一個“驕傲”的標籤。

而皎正處於“這個人”的位置。

而性格和經歷……也使他不想處於這麼尷尬的位置。

他不清楚這群老東西為什麼聽東西那麼仔細的。但皎完全不想出這個風頭。

即使來個牛的人物打自己的臉,對於當時的皎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他就是這麼不擅長這種場景。

但奇妙的是,在戰場上卻並不會有這種感覺。

看向自己的只有發誓取下皎首級士兵的尖銳的視線而已。

但自己即使是面對這種目光,都不會感到這種拘束感。

“這很正常的!對於埃萊我們來說!”

埃萊麗娜好像莫名其妙的來了競爭心理,像是不服輸一樣說出宣言。

啊啊啊!

我的小祖宗救星!

“我的生命值就有15000呢!”

???

然後再次冷下來的空氣。

教室里的老師只是拿了東西就離開了。然後同學們又開始聊天了。就像是剛剛的事完全沒發生一樣。

然後第二個老師又一次踏着狂風,呼呼的進來了。

啊不對,那邊的幾個該打的還在打,該敘話的還在敘話。

“埃萊麗娜啊,那你有魔素嗎?”

聖女的舊病又犯了。捂着自己的頭。

這複發的頻率有點不規則啊……

“……我……我又不需要魔素!只,只要小菲借給我一點就行了!”

這一次,空氣再次凝固。

當然是對於十二天使這邊來說的。

“……你想借菲爾的魔素?”

不知道誰重複了這一句話,但這一句話的效果拔群,因為這次連幾個敘話的都停下來了。

“小姑娘,年紀輕輕就好好活着。”(阿佩姆)

同樣嚴肅的表情,但講出來的話卻莫名的喜感。

“算了吧……埃萊麗娜你呀,實誠點。1點魔素都沒有就直接講出來不就行了……又不是多害羞的事。向菲爾要魔素……就算是XXX都不能簡單處理……”(莉姬)

她好像不小心曝光埃萊麗娜一點魔素都沒有的事實了……

“當然!我舉雙手贊成!我現在就去幫你要!你既然已經做出這麼堅強的決定了我怎麼能不幫助你呢?!”(雨宮)

“你給我回來X2!”(莉姬和聖女)

然而菲爾希爾茨還在簡柊打架場地旁邊數螞蟻……

菲爾希爾茨哪都沒問題,除了讓他做事和有關魔素的問題以外。

(菲爾,你魔素多少?)

16400。

(哦。比我高啊。)

嗯。

像是對自己絕對的自信一樣,菲爾希爾茨堅信着自己的魔素在世界上都是最高的。

畢竟是精靈龍的魔素嘛。

不需要別的證明,菲爾希爾茨把這個數值講出來,世界上有一半人都不會相信。

而極限值……兩萬多的魔素。

都可以造出來十個實體魔素超高雕像了。

但由於某些原因……菲爾希爾茨的魔素並不能給予他人……

這也是龐大魔素量所帶來的缺點。

這個其他人也都知道,但是不能借給他人不是沒法借出去的意思……

而是借出去的魔素會因為量過於龐大會亂成一團。沒法提煉出來比較純粹的元素魔素。

面對這麼多數落她的人,埃萊麗娜眼睛又紅了。

“……我(抽鼻涕),我只是……”(埃萊麗娜)

這次倒是十分實誠的讓眼淚跑出來了。

“啊,你們把她惹哭了!”(雨宮)

伴隨着雨宮的狂笑,埃萊麗娜撲進了葉的懷裡,放開聲大哭了起來。

當然之後就是……又要跑路的雨宮。

為什麼自己就不能這麼率直呢?

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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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斯,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視角:諾斯:XXX——

當聽到這個所謂的數據系統時,我就產生了一種自豪感。

這是對於自己強大數據的自豪感。

看到自己數據後面的一串子零,就讓人感到振奮。

就像賭徒數錢一樣,對於我這個冒險者,看到自己的高數據就讓我感到興奮。

彷彿以前的創傷都變成了數據後面的零一樣。

我不再感到恐慌。

我找到了我剛剛做冒險者最初的希望。

——變強。

變得更強……變得更強……變得更強……

這使我感到自己活着的意義。

我不稀罕那些臭錢。靠着那種生活方式幾乎和那些出賣身體的妓女差不多。

差別就是出賣的部位而已。

為了所謂的金錢,不分正邪。

這是現在冒險者的主流。

我知道我相當另類,但我必須表現得不另類。

最後迷失在金錢和實力之中。

我開始忘記自己的初衷……我開始整宿整宿的喝酒……我開始放棄自己的生命的冒險……

即使有了力量,我也沒法保護愛我的我的家人。

我知道是因為我不夠強,沒有付出所謂拚死的努力。腦子不夠好。

但無論怎麼練習……我的實力只能卡在C級。

上面的都是我一個都打不過的怪物。

我雖然知道是我的問題……但我已經迷失了我的方向。

數據。

這出現的數據真正的讓我知道了我所付出的東西。

我的基礎能力不比任何人差!

和上級冒險者一對比,我的數據甚至能在A級冒險者中拿到中間值。

我真的很弱嗎?

雖然它使我振奮,但卻不能給我方向。

因為我曾經想要保護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我和那些能夠保護自己東西的“強者”中間,到底有什麼差別?

看向天上那個可以看到這個大陸中央的屏幕。上面正顯示着好幾十個人正在談話。

而旁邊的人……該閑聊的在閑聊。

但我看到了兩個人,正在有來有回的決鬥。

那是相當精彩的決鬥,即使是我這個才看了幾分鐘的人都知道。

但我卻沒有絲毫的興趣。

極高的數據點燃了我的火種,但我卻沒有能讓它延續下去的木柴。

我想要找到那個“木柴”。

我找到了嗎?

之後的我找到了。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他”,是我的木柴。

當然當時的我也不知道,“他”,給了我人生的意義。

那個黑髮黑眼的少年——

他的左眼閃爍,像是黑色寶石一樣的絢麗——

他的右眼烏黑,像是濃墨和深淵一樣不可透視。

“爸爸!”

塞米拉突然出現在我背後,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女兒已經那麼高了。只比我矮兩個頭了。

應該已經有一米八了吧。

就連着點也和你很像啊。塞彌亞。

真不愧是你的女兒。

“走吧!回家。”

女兒拉起我的手,往我們家的方向前進。

對啊……我還有女兒呢……

我不能這樣下去了……怎麼也不能給女兒丟臉。

但是——

當時——

“……7……7600。”

那句話深深的印在當時的我的腦中。使我感到震撼。

而當時的我也相信着——

那真正的怪物是不會和這樣落魄的自己相遇的。

但是——

後來——

我才知道,我們的相遇並不是什麼凡人和天才。

我們是對等的。只不過他失去的比我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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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大陸中央神之祭壇——

回來。

“如果我們打到只剩一個國家了,那怎麼辦?”

伴隨着暗黃色區域人的提問,整個氣氛逐漸正常起來。

“那他們就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

“那個極限數據不測了嗎?”

“別急啊,等我說完話。大前提是這個世界還沒測完極限數值。如果真的到那種情況了,就允許你們帶着自己原本世界的記憶在那裡生活。然後再慢慢等到極限數值。這也算是一種獎勵。”

“那,如果測完了呢?”

聖女猶豫了一下。

“……你們的記憶將會被修改的合情合理,在這個世界上作為不同的存在活下去。”

講到這裡,所有人都沉重的吸了一口氣。

當然這個所有人不包括那幾個打架的和敘話的。

“也就是說……我們只能聽那個混賬神的話了嗎……”

更加沉重的氣氛。

“沒有理由的廝殺……”

像是對自己的遭遇表示悲痛。

“那個!雖然你們說是這麼干,但我們如果一起抵抗會怎麼辦?”

克蘭狄蘇弗還是笑眯眯的看着聖女。

“如果我們一起抵抗,你們也沒法大量的放入別的世界的人吧?!因為那樣世界會壞掉嘛!”

雖然還是和剛才相同的孩童語氣,但給人的感覺變了。

那是一種真正的謀略家的氣質。帶着狡詐。

聖女眯了眯眼。

“確實,那樣會壞掉。但是——”

嘴邊出現了一絲笑意。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苦笑還是嘲笑。

“神對於這個世界的因果還是可以改變的。只要稍稍變化一下你們之中的一些人的思想——”

“也不是不能讓我們自相殘殺!對吧?”

並沒有讓聖女講出來她刻意的停頓之後想要講出來的話,克蘭狄蘇弗答出了正確答案。

“我都知道的!我只是想問問呢。”

他用他自己的小手遮住他的笑臉,當手再次拿開的時候,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濃重的笑意。

“但其實沒有那個必要吧。反正那哪些人會歡呼着大義去發動戰爭我們都是知道的。”

雨宮冷冷的說。

看着這群表面上對自己命運表示痛苦的人……

“呵……裝的倒挺像的。”

再次開口。下垂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些偽善者。

而他們裝的理由......

他們本就不需要偽裝。

只不過是給空中熒幕後別的國家的人一點印象而已。

因為人類都是遵循自己的慾望去生活的。

“算了吧,那些國家會參與這個遊戲我們都一清二楚。對吧?”

沒有任何錶情,靜靜的陳述這的事實的雨宮。

雖然沒有表情,但也傳達到了他自己對這些人的不屑。

無論是野蠻的冒險者還是崇尚暴力的蒙克汗。

聖女見情況不大妙,就把話題扯開了。

“那,還有兩項規則。我們快速過掉然後大家就回去準備一下吧……”

看見轉移話題的聖女,雨宮仍然不變自己的表情。視線也緊緊的鎖定在這個祭壇中央處。

“喂……剛才那下過了吧……”

葉小聲的訓斥着雨宮。

“哈?開什麼玩笑。這種噁心的遊戲不讓我出口氣都感覺窒息。”

就像是厭惡着這世界的一切一樣,雨宮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很有你的風格呢。”

葉也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後再次轉換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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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維吉尼亞,新大陸1年五月二十四日

(勞廉)三號城的一個小鎮——

村民們正開着宴會。

因為牆壁的消失,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開心。

而這個遊戲的開始,又在他們的心頭敲下一擊重鎚。

村長為了激勵大家,特地開了一場宴會。

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人混入。

身着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看不清裡面人的臉。甚至連身形都看不清楚。

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的出現。

她就這麼在土牆的陰影中站着,看着村民的一舉一動。

漆黑中的一雙蔚藍的雙眼正不斷的吸取着情報。

她聽着所有人的話,嘗試理解她現在的處境。

當然也聽着那空中熒幕的聲音。

她並沒有去看畫面,因為她沒有那個空閑。

剛剛用餘光瞟到一眼,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她正全力的理解着她現在的狀態和情況。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她不知道維吉尼亞是什麼國家,更不知道熒幕上的人都是誰。

顯然,她不屬於六國的其中任何任何一方。

自己也確定自己不是那十二天使中的一員。

她完全不認得這裡的所有人。

她只認識自己。

她有着自己的記憶。她二十二歲的記憶,清晰無比。

黎(l:i)紫檀。這是她的名字。

雖然自己感覺自己是那六國中的蒙克汗那一方,但——

蒙克汗的七個種族她完全不知道。

她只是一個小村落的姑娘。

但——

對方有着家色。

雖然她不知道蒙克汗到底是什麼狀況,但她知道自己的村落也有家色這個東西。

而且自己村落中也沒有綠色的家色和黃色的家色。

自己的世界也糟糕透頂——

她又想起那人偶般的毒蛇少年。

他還好嗎?

一想到他,自己的內心就有一股暖流。

自己必須去見他。哪怕出現到了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環境中。

但是,這個世界好像沒有“體”的存在。

常理來說,這些人佔領了這麼大的一片區域,這麼不會被“體”攻擊的?

這裡真的是她的“領域”嗎?

恐怕不是。

這裡的人可以使用魔法。

在她的世界,人類是沒法使用魔法的——

只有非生物的“體”可以使用魔法。

而它們也也一度滅亡了她世界的人類——

不對,自己怎麼回憶起自己世界的歷史了?

把思考轉回來。

看來自己確實到了別的“領域”。

那麼——

這裡是什麼領域呢?

位於中心混亂領域的她被什麼“東西”傳送到了別的領域。

她沒見過別的領域。也不清楚別的領域的模樣。

但這到底是不是“領域”她都不清楚。

這裡更像是另一個世界。而不是另一個領域。

如果硬要說的話——這裡只可能是那個離中心混亂領域最遠的金剛領域。

但如果這裡確實不是她的世界的話,那她就真的對這裡一無所知。

如果是金剛領域……

不可能。就算是金剛領域,她相信人類也不可能能夠使用魔法。

雖然中心混亂領域的人對金剛領域的認知只有“金剛領域的‘體’很強”這唯一的知識,但也人類也不可能使用魔法。

那就當作這裡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世界吧。

黎紫檀決心冒充別的世界的冒險者,去詢問這個村子的村民。

有必要的話需要滅口……

嗯嗯嗯……

先找一個人吧。

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動到最後面的少年背後,捂住他的口鼻。

把他往小巷的陰影處拽。

“不想死就別說話,別做多餘的舉動。”

召喚出弓,瞬即拉開,對準着少年的額頭。

弓弦上自動生長出了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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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他們要因為這種奇怪的理由去死啊?就因為他們是被造出來嗎?啊?”

難道不是這樣嗎?

人也不會珍惜所謂“道具”。

神也不會珍惜所謂“被造物”。

因為那噁心至極的興趣和慾望。

我們說理性和慾望分別相對。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理性只不過是為了更高級慾望服務的“道具”而已。

差別只不過是能不能忍耐而已。

而人類也因此驕傲的將自己和動物分門別類。

肆意榨取自己價值然後扔掉的道具,又是怎麼看人類的呢?

講人類和動物一同製造出來的造物主,又是怎麼看待人類的呢?

恐怕都是行走的慾望吧。

恐怕都是物品而已吧。

但又無可奈何。

因為所謂“生命”就是這樣。

道具之所以是道具,就是因為它們沒有所謂“慾望”。

但是——

當自己的“道具”擁有了活下去的“慾望”時——

身為造物主又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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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

這裡是S意義啊!

如果你耐着性子看到了這裡,就代表你看完了第零卷啦!

因為我一般來說不會做這種打斷閱讀的事。

所以現在並不是一般來說。

我在閑談說了,我把第零卷和第一卷合併了。第零卷是一些開頭的事,第一卷是故事主線了。

第零卷不算很長的……

我也在閑談說了,我的第一二卷就是一個題材優勢。而人設優勢或是一些變化是從第三卷開始有的。

中間的副卷就可以當作外傳來看看。

然後十二天使(哇現在我講這個詞還是感覺好中二)為什麼加入那些國家的原因我也會當作外傳來單獨敘述。

所以這一卷的外傳我已經決定好了!

請務必去看一眼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有趣人設!

雖然初期不會那麼體現出來就是了。。。

那麼講回這第零卷的第三章。

雖說我知道初期不能搞太多伏筆。。。但是我這伏筆不去加後面會顯得相當突兀。。。

而且我所有伏筆都幾乎打了搞笑的煙霧彈哦!

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很搞笑就是了。。。

那麼我就稍微羅列幾個啊:

你們看懂我為什麼寫菲爾希爾茨數螞蟻嗎?

你知道為什麼維爾德騎豬嗎?

你知道為什麼莉姬的中二病那麼另類嗎?

你知道為什麼葉要拿雨宮做實驗嗎?

你知道為什麼維爾德那麼粘阿佩姆嗎?

你知道為什麼皎那麼怕他人的視線嗎?

你知道為什麼雨宮那麼厭惡這個遊戲嗎?

你直到為什麼所有人都會有一瞬間看着皎嗎?

啊隨便想到的就列一列了。。。

還有一些非常明顯的和我沒想起來的我就不去補充了。。。反正還有。

我知道書前期不要有這麼多伏筆比較好……但是如果不寫這些,後期你就會突然發現,這些人物有些習慣就會非常……詭異。

那這裡來隨便解釋一個比較簡單的吧!

我寫菲爾希爾茨數螞蟻其實是為了體現菲爾希爾茨的固執這一特質。

這個我正文也有很明確的去寫,就是菲爾希爾茨演講那一段。

而菲爾希爾茨為什麼固執就又是一個點了。。。

反正我是感覺自己發揮還算OK的了。在這一章。

描寫依舊的糟糕。。。

大家看十二天使和諧嗎?很和諧吧。

大家也知道的,前期越和諧,後期越……

然後就是黎紫檀的部分。

那個部分可以試着略過。因為她的世界非常複雜。

她都知道自己到了別的世界了你覺得她的世界還會簡單嗎?!

她的世界這個東西。。。我估計得寫到超級後面我才會解釋。

保底第四卷的時候才會解釋。

哪天我心情好做個專門的解釋吧。。。

本章最後兩個規則我沒寫不是因為我懶而是因為那是下一章的內容了(真的不是我懶)。

而下一章就是一個人物介紹加外傳了。

所以我才會在這寫這些東西。

所以第四章可以選擇性閱讀哦!

而且我第四章會和第五章一起寫。而且更加着重去寫第五章。

那,好了。講多了也不好。

下一章就開始正式搞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