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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因挫折而沉寂的時間裡,學姐像是為了緩和場面,開口:“半澤同學,以前難道不是這個點就關門的嗎。”

半澤大概是不再抱有希望。也是,在這斜陽落下、空無一人的放學后,被擋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外的幾人就是想破腦袋又能得出什麼成果呢。她恐怕在哀嘆自己的失誤,若是時機趕巧,相比現今就不用面臨這等難題。

聽到學姐的喊話,半澤回過神來,思考着開口:“不,一般來說這個點還不會關門,但不知為何今天關的這般早。”

我環顧四周,確實對面教學樓的幾間辦公室都還敞開着門。

“是老師臨時有事嗎,又或者是要去參加會議?”

“我正是這樣想的,所以才在這門口等待,但我想應該就是簡單的回去的比較早。”

“倒是有個方法,”看着半澤束手無策的模樣,我開口“既然不好放在門口就去其他辦公室問問有沒有也晚上來的教師,拜託幫忙轉交便是。”

“倒也不失為一種策略。”學姐接話。

“也是,難恐怕有點難吧。”

我無言,我給出的方法也只是應急之策,就是不論成功率,在不了解老師的個性前這樣辦是要冒不小風險。

“不用擔心,如果再過一會還沒見到老師的話我們會陪你去找我們的老師的。”學姐和藹地安慰。

這般靜靜的過去了五分鐘,學姐有一茬沒一茬的和半澤聊天,聊的內容稀鬆平常,但確實很能寬人心扉,連我這一事外人聽着都覺得饒有興趣。學姐忽然問道,話說:“你是怎麼和我哥哥認識的?”

我側目,說來也是,作為學校名人的學姐沒有被這彷彿痴迷她般的學妹了解,反而是和她這看起來平平無常的哥哥相識,其中的緣由我也很感興趣。

“啊,是說學長嗎。這就說來話長了。其實,我曾經受過學長的幫助。”

我帶着訝異看向學姐的哥哥,他面對學姐忽然的疑問,似乎有點慌了陣腳,一副欲言又止又不太好意思的樣子。這幅神態實在與他之前帶給我的印象不太相符,我覺得新奇。

聽半澤的談論,似乎是在兩個月前,學姐的哥哥因為某件事情幫助了她,所以他倆得以相識。

“哦,還有這種事?”學姐似乎大感興趣看了她哥哥一眼,然後追問着事情的細節。半澤想必是沒想到會被追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斷斷續續地說著大概。這部分我沒細心聽,不過就聽得見的幾句話而言學長貌似幫了她很多次。

“話說,為什麼老師會突然由放着鑰匙自取變成了專門安排老師輪流拿着呢?”學長像是為了轉移話題,開口打斷。

“嗯……我之前提到了,因為上學期鑰匙丟失過一次。那是在期末考的前夕,鑰匙忽然消失。實際上,為了方便老師和班乾的需要,辦公室的鑰匙常在最後一個老師走時放在窗戶旁的電燈開關上,我們這些課代表可以出入。這可以說是不約而同的共識。但這件事發生后,因為事關重大,甚至將當日進入過的學生一個個叫來問話。”

啊,怎麼說來,上學期好像是有聽說過類似的傳聞。

“更重要的是,在事發后的隔天下午,巡查的老師看見有學生一個人進入辦公室。但學生一口咬定是來找老師見門沒鎖好才進來。巡查老師對他進行了搜身,但沒發現異常。去問當時負責鎖門的老師也說不太記得,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嫌疑很大呢。”長崎學姐簡要評述。

就在半澤打算結束敘述時,我被她話中莫名的違和感擊中,不由地開口:“當時負責巡堂的老師,是哪一位?”

半澤顯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回答了我的疑問。我聽見那個名字,感到驚訝,那是教我的老師的名字。

“那個老師啊,我一年級時被他教過,現在升到二年級了,是個嚴厲的老師呢。”

我看着還在開着的二年級辦公室的大門,開口:“我有個很在意的事情,可以陪我去二年級辦公室一趟嗎?”

“誒,你要去找那個老師嗎,雖然現在門還開着,但他不一定在噢。”

“沒關係,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沒遇見他的話,我們就拜託其他的老師轉交一下你這沓試卷吧。”學姐的哥哥似是來了興緻,開口回應半澤的疑慮。

於是我們四人走上樓梯,向對面的二年級教學樓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