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ButterflyEffect,指在一个动态系统中,初始条件的微小变化,将能带动整个系统长期且巨大的链式反应,是一种混沌的现象。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蝴蝶效应,我想大多数人对这个词语都不陌生,这种东西就像是命运的齿轮一样,一旦脱离了它原本的轨迹,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各种工序一样,一旦前面某个地方出了差错,那么流下去的产品可以说都是不良品。

再比如,一个每天都会去做同一件事情的人,然而那个人有一天去没有去做同一件事情,或许第一天不会有人奇怪,但是如果那个人连续三天都没有去做同一件事情,那么就会有人好奇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嗯……好像不对,因为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我趴在桌子上看着我旁边蒂娜的座位,空空如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关注着那个娇小又有些腼腆的女孩,而这几天来学校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先看一眼蒂娜的座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根本就不符合我的原则,虽然有些事情我只知道是这么做,这么做的就可以了,从来都不会问为什么。

“啊,好烦。”

把视线收回,我烦躁的抓了抓有些长的头发,蒂娜已经四天没有来学校上课了,也就是从上次我们分别开始,就一直没有来过学校。我不知道那个娇小的身影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有些在意了。

“你怎么了?”西迪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没什么。”

“没什么,要不你去拿块镜子,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你此时的脸上写满了,烦躁、聒噪、以及急躁。”

“有那么明显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所以才要你拿镜子,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西迪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蒂娜是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你喜欢她的话,那么我想作为你的同桌,我还是要给你一点助攻。”

“少来,还有,我根本不喜欢她。”

我排掉了西迪打在我肩膀上的手。喂喂喂,现在可还是在上课啊,你注意一下班主任那不善的目光好不好。

“根据我的调查呢,蒂娜的家庭环境并不好,她老爸是一个赌徒,每个月在家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天,其余时间都在赌场……”

“喂喂喂,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我打断了西迪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家族遗传。”西迪无奈的对我耸了耸肩就像说道:“蒂娜的母亲呢,被她的父亲在堵桌上输给了别人,结果呢,没过几天,西迪的母亲和父亲都死了,不过毕竟死的只是两个平民,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人去管。”

说道这里,西迪看了班主任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而蒂娜在她的父母死后,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和以前一样,按时上学,按时回家,身边也没有一个朋友。”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毕竟只是一个平民,所以不会有人去太过的关注。”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严肃的看向了西迪,老实说,西迪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果只是像他说的是助攻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因为他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

“都说了是同桌之间的助攻……好吧,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之前调查过你,但是调查出来的都只是一些根本就毫无作用的消息,就像是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脚踩在白净舒软的雪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如同是被重物击打过后发出的悲鸣,但是没有人会去在意雪的感受,就像是不会有人去在意贫民窟里冻死的那些平民一样。

今年的雪下的很大,不过相比于富人区一尘不染的街道来比,贫民区的雪似乎要更大一些,街道上已经快要没入了膝盖出的雪,让人行走起来十分困难。

我稍稍停留了一下,喘了几口起,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路旁边的建筑几乎每家都是大门紧闭,也看不到行人的身影。

我抬脚继续朝着西迪给我的地址走去,此时的我不得不再次庆幸我不是路痴,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很大一部分的功劳还是要归功于西迪给我画的图纸。

十分钟以后,我在一处破损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很破的房子,在风雪中摇摇欲坠,住进去丝毫不会给人一点安全感。

木门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烙痕,就如同是一个破烂不堪被菜刀切砍过的砧板一样,只不过这个满是疮痍砧板和别的不一样。

“蒂娜同学在家吗,我是秦岚,你还记得我吗?”我抬起手敲了敲门,但是等了好长时间屋子里没有传出来半点声音。

“蒂娜同学,你在家吗?”

我又再次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突然一阵微弱寒风袭来,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吹开了摇摇欲坠的房门的,嘎吱嘎吱。

屋内是一片的漆黑,即使现在还只是中午,但是阳光却并没有给这里带来一丝光亮,有的只是城中心那个高耸建筑的阴影。

我抬脚走了进去,屋内的家具很简陋,也很破败,三张椅子,一张桌子,以及不太平摊的地板,不过此时的这些东西都如同被洗劫过一样,剩下的只是残肢断臂。

屋内有三个套房,我打开了其中的两个,一个是看上去还算比较干净的厨房,另一个是一张卧房,墙角各处都是蜘蛛所居住后留下的痕迹,和厚厚的灰尘,已经难闻的气味。

我关上了房门,然后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完全打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我透过被打开的缝隙向里面看去,相比于另外一个满是蜘蛛网的房间来比,这个房间就好比如人间天堂,虽然不能完全看到整个房间,不过入眼可见之处,不然一丝灰尘。

看起来,这就是这家主人的卧房了,房间里的摆设是那种简约风格,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贫民窟里面大多数都是这样的风格,因为贫穷,所以买不起除了必需品之外的东西。

我的视线微微下移,门口处的地板上侧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娇小的身影被动着门口,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蒂娜同学,蒂娜同学。”

我轻声呼喊了几声,但是疼在地上的少女并没有一点反应,如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蒂娜。”

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那是一股熟悉的气味钻入到了我的鼻腔,由于我家里是有一名女性的,这种味道基本上每个月我都会闻到几次,血腥味。

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那种特殊的腥臭味道还是让我记忆犹新。

“蒂娜,蒂娜,你怎么了!”

我有些焦急的想要摊开门,但是门是摊开的,而不是拉开的,蒂娜娇小的身影正好挡住了。

“没办法了。”

我用脚尖轻轻的点了一下地面,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双漆黑如墨的手从地面中伸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了屋门的底部,两秒钟后,蒂娜卧室的门在我的眼前,被一只黑色的手拉入了地下。

“蒂娜,醒醒,快醒醒。”

我快步走到蒂娜的身前蹲下,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身体,然而入手之处确是一片的冰凉。

抱起蒂娜,我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又把她的身体摆正,她就像那天一样,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让我摆布,只不过今天的这个洋娃娃,脸上却被淘气的小孩涂上了不同的颜色。

我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洋娃娃,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蒂娜的身体虽然很凉,但是却还没有到僵硬的程度,我缓缓的退去了洋娃娃的上衣,尽量不让自己的手触碰到她的其它部位。

和她脸上一样的颜色,身体上有道道棍棒留下的淤青,脖颈处有一道红色的勒痕,淤青大多数都集中在腹部和手臂上,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摊干涸黑色的血迹。

此时的她就如同一个被小孩子玩坏,随意丢弃的玩具一样,脸上似乎带着眼泪滑过的泪痕。

我走出房间,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菜刀,轻轻的划破手指,然后又在少女的胸口出轻轻的划了一下,几滴红色的血液慢慢的顺着少女的胸口滑落到菜单上,然后又在床单上蔓延开来。

我把手指悬浮在少女的胸口上方,几滴红色的鲜血从我手指落在了少女被我划开的伤口上,然后缓慢的进入少女的身体,滋养着少女那块要死去的身体,以及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