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太阳看起来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漫天的橙红色也使大地映出相应的颜色。早已被收割完的麦田里,光秃秃的,只留下几桩老旧的十字形稻草人。
妮娜就被绑在其中一个上面,口里塞了团白布,浑身的不适感使她不断地尝试挣脱,松动的螺丝钉带着木桩发出“咯嚓咯嚓”的声音。
当然,她面前还站着玛蒙的三个跟班。
“嗯……绑是绑来了,接下来怎么办?”三号挠了挠头。
“当然是等丽塔来了,不然我们选视野这么开阔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啥?丽塔她根本不知道吧,难道要我去告诉她?会死人的喂。”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号微微一笑。
哼,修斯那个臭小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的小心思。
“欸?那就算丽塔来了,之后呢?”
“都说了威胁她啊!让她下跪道歉,挨个儿舔我们的脚趾!”
真的做得到吗……二号心里直犯嘀咕。
“对了,二号你快去把老大叫来。”
“哦……”
“咯嚓咯嚓”
“老实呆着!再乱动别怪我不客气!”
一般来讲,在大部分作品里,被绑架的受害者听到这类威胁都会莫名奇妙的剧烈挣扎几下,妮娜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是说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总之妮娜剧烈挣扎了好几下。
本来木桩就不结实,被妮娜这么一折腾,钉成十字的横向木桩带着稻草人的手臂与妮娜整个人滑了下去。不知是组成稻草人的材料的干草还是木桩上的碎木屑,在妮娜滑下去之前拽住了她的上衣,漂亮的扯出一道口子。
花白的小腹露出来,配上妮娜轻飘飘的衣服,若即若离的同龄少女的肉体暴露在两名少年眼前。
如此狼狈的自己被男生看到,害羞到无地自容的妮娜,本想大声叫喊,可是被布团塞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着妮娜眼含泪光的害羞的表情,二人不禁咽了咽口水。此时的少年们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学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女孩是个多么可爱的美少女。
荷尔蒙不断刺激着两名少年的大脑——无法抑制的冲动,这根本不是孩子可以控制的冲动,必须做点什么。
这无法言说的冲动到底是什么,难道说眼前的这个因害怕而不断颤抖的美少女可以给出答案?跟班一号的手缓缓伸向那个“伊甸之果”……
时间往前倒退一小会儿,丽塔与修斯刚与莫莫卡太太道别。
“该说真不愧有其母必有其女吗,真是个漂亮的妈妈啊。不过有点奇怪,确实两人都很漂亮,不过倒是完全不一样感觉的漂亮呢,为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妮娜和我一样也是领养来的孩子。”
“什么!?居然是这样,完全,额……”
“完全没感觉到是吧,那么看重妮娜的母亲居然不是生母。嘛,这也没什么吧,我的叔叔婶婶对我也很好。如果觉得养父母就必定对养子非打即骂,那种是偏见吧,是俗套小说看多了产生的后遗症吧。现实可比小说复杂多了,我听婶婶吓唬过我,我们家一亲戚曾经把自己亲生孩子卖给奴隶商换钱,还说我再不听话就跟他的下场一样。真把我吓了一跳,她的那个样子跟来真的一样,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想,哈哈哈哈哈!真想看一看到你被吓到的表情!”
“……”
“……对不起,是我太得意了。”
看起来不用我多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话说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啊,依我对你的了解,你可是把兄弟义气看的很重的那类人来着。”
说来真是有些意外,居然找上我这个死对头来对付自己人……
“……”
哼~原来是这样~
“嘁,我可不会把妮娜交给你的。给我记好了,妮娜是这个星球、整个银河系、全宇宙之中,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的!绝对!”
“误、误会,我、我只是想救人而已……”
没错,妮娜是我最重要的人。她的内心本该比我还要痛苦,根本不知道生父生母是谁的她,内心的空虚无论怎样的快乐都无法填满吧,可是尽管如此,她依然悉心照料着身边的朋友,那么善良、温柔的妮娜,不愿看到她受伤。
妮娜,那时也是是你吧,其实是你让我们相遇——
3129年(2年前),夏。
那是我刚搬来这个村子的第三天。烈日直射在我瘦小的背上,走在土路上的我,正前方的身影被遮的漆黑。
我正在散步,为了缓和我压抑至极的心。
失去至亲的我过于绝望,那绝望深邃到肢解掉精神与心灵,它在我心底生根发芽,让我无法正视发生的现实——人活着就是为了经历这样的痛苦吗,不要,不想出生,不想来到这种世界,难道我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力吗?为什么,爸爸妈妈,这样残酷的世界,为何要把我带来这里,为何又这样丢下我一人,说好的一起去冒险呢?痛苦的事情我不要、不要……
父母死去,房子也被回收。
“不!不要收走我们的房子!它是我们‘家’的回忆!”
“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无所知的小鬼。‘TD病毒’是目前最恐怖的病毒,你只是侥幸没被染上,上头的科研人员们可没那种侥幸!”
是的,我父母是因为“TD病毒”而死。
我唯一的回忆也被这样夺走了。只剩下流不停的泪水与让人敬而远之的“疑似病毒携带者”的身份。
同情的人会丢些食物,害怕的人会躲得远远的,还有追着赶走我的人,向我泄愤的人……
泪早已流干,血液也仿佛凝固了,思维渐渐封闭起来——不要哭了,没有意义。
只要让感情麻木,就不会再体验到悲伤了吧……这样就不会再哭了呢……是啊,软弱之人是活不下去的啊……
……
来到了这个清净的村庄,那之后……过了多久呢?……这样啊,已经不愿再思考了。
不知何时,我左侧视线出现了一双娇小的帆布鞋,不对,应该是人,因为我在低着头走路。长时间的压抑使我大脑的思考能力愈发迟缓。我缓缓抬起头,是一名和我同龄的金发少女。少女看到我脸的那一瞬,瞳孔无意识地收缩了一下,表现出一副手足无措的神情——一个眼睛宛若蓝宝石的少女。
那对“蓝宝石”美的令人炫目,对比之下,我那无神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没有任何思考地注视着眼前这名少女。
无言地对视了一会,不知何时,我注意到她的手在缓缓伸向我的脸,然而此时,我的大脑对这个行为没有任何应激反应。
或许是自己意识到这个行为的莫名其妙,没一会,少女的脸颊便涨的通红并收起了那只手。
“对不起!”
“啊!”
我们距离很近,低头道歉的少女一头撞在了我的额头上。从她后续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撞的不轻,但对于反应迟缓的我来说,痛觉也变得不太敏感了。
“呜呜~”
“对、对不起——!”
害羞的少女捂着额头跑开了。
……
从那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她的身影。
看起来她并不想让我发现她自己,只是她实在没有做杀手或忍者这类职业的才能,即使是我那反应缓慢的感官也能一眼认得出那些用尽全力的伪装。
这些怪异行为被我完全无视了,毕竟没余力思考这种事,更确切点说是根本无法思考。
无视了我的无视,少女依旧每天进行她的“迷惑表演”。那是什么样的表演呢?比如本想用路上捡来的大纸盒藏身,没想到那是猫咪一家的窝,结果哭着被猫咪妈妈狂追5公里。躲在别人家的仓库里被一只小蜘蛛吓到崩溃,直接毁掉了这个仓库。在灌木中偷窥我,因为视线太模糊想着离近一些看,结果头被卡在木杈中等等诸如此类行为。
慢慢地,生锈的大脑竟开始意识到这个“搞笑艺人”的存在,下意识寻找她的位置,甚至担心起她的安全,毕竟很多情况都十分危险,不过她好像有一个同伴——一个戴着圆眼镜的小男孩,每次看到有他善后,我便安心了许多。
现在回想起来,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吧,就算外面下着雨,望着窗外的我还是能看到她撑伞偷窥的身影——我被她当成写观察日记的实验动物了吗?不知不觉地,我已经彻底将她这些所作所为纳入自己的日常。怎么说呢,非但没有讨厌反而有种有人陪伴的感觉——小小的、温暖的感觉。
……
“婶婶,我去湖边走走。”
“诶?哦,好……”
伴着清晨微弱的阳光,我的身影渐渐远离家门。
婶婶这才反应过来:“居然打招呼了,真不可思议。嗯……算了,她自从过来起就是个乖孩子嘛~”
我来到湖边。与周遭沙尘飞扬的环境不同,这是这里独有的,既没有喧嚣又生机盎然的绿色小世界。聆听着偶尔几声鸟啼,嗅了嗅浓郁的花草清香,我的精神仿佛又恢复了少许。
奇怪,那是什么——一个三角形的白色布片挂在芦苇上,在这片青绿丛中显得格外惹眼。细看一下会发现,下面还有一只小手在伸向它。
啊!那不是内裤吗!还是儿童尺寸的……不用想了,又是她吧。我看向了那只手的主人,虽说芦苇阻碍了视线,但我确实看到了她,那边也同时注意到了我……像是没了顾忌,她一把抓下那条内裤想要逃跑,可是在起跑之前就被绊了一跤……
呜啊,沾到不少泥水的样子。
她用双手撑起身体,双肩稍微颤动了一下。
是在憋哭吗。
之后,便略显狼狈的跑掉了。
明明是个不擅运动的丫头,却总是做这些奇怪的事,呵呵~真可爱。
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诶?笑了?我吗?
……
啊,是吗……我正在渐渐被她治愈吗?真让人吃惊……
……
突然想起应该对她说些什么,想更多的了解她,起码道一声感谢。
可是那片芦苇丛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明天,明天又能遇见你了吧。
明天见,陌生的朋友。
……
然而今天的她没有出现——
不是一小时或是一上午,而是一整天她都没出现。
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意外吗?天天做那些事终究出了危险吗?
傍晚,在她经常出没的路边,我焦急万分地寻找着她。
“呜呜啊——!”
远处传来了一声哭喊。
好厉害的哭声……难道是她?
我寻着哭声找去。
到达声源处,发现是个小男孩,他的鼻涕泪水流了一脸。
真是窝囊啊,一个男生哭成这样,看到这副情景我不禁对这个人产生些许反感。
嗯?这不是那个戴圆眼镜的男孩吗?
“喂,别哭了,你怎么了?”
男孩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惊讶,但是马上又继续哭着。
“呜呜——!”
“啧”
已经对他厌烦了。
“都说了别哭了!这样也算男孩子吗!给我起来!”
有些吓到的男孩战战兢兢的说着:“因为、因为妹妹,我的妹妹走丢了!哇啊——”
妹妹?是她吗!
“是不是一个金发蓝瞳的小女孩?”
“是、是的。”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孩神色有些游离。
“啊,是吗,真麻烦。别哭了,我帮你去找。”
果然是她!是这个男生的妹妹吗!
“嗯!”
男孩露出灿烂的微笑,这样的笑容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男孩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一个废弃的小屋前。
“这里!我的妹妹!”
“哈?她不是走丢了吗?”
“不、没,那个,总之先进来吧!”
“喂!你干嘛?放手!”
意识到哪里不对,二话不说便挣脱开男孩的手想要逃跑。可是没想到会有陷阱,还没跑多远,像是踩到了某个触发装置,一个弹射,把我弹进了小屋里。
“疼疼疼……”我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有些轻微的刺痛。
正当我想对那个莫名其妙的臭小子发火时,我看到了她……
站在一个满是古怪装置的桌子前,她还是有些害羞,不知该如何是好。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按了下桌子上的某个按钮。
耀眼、绚丽的光瞬间填满整个屋子,屋子的原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球形房间,然后是映在上面的,我从未见过的光景。植被繁茂、地形多样的大地,碧蓝的海洋与天空,数不清的动植物在这令人羡慕的环境里自由地翱翔、驰骋、游弋……。对当时的我来说,这番景象简直就是幻想中的乌托邦,不,应该是乌托邦中的天堂。接着,画面一转,是与自然美截然不同的人工之美,高耸林立的建筑群在高速移动的俯瞰视角下使我应接不暇,建筑大部分呈干净的银灰色,不知使用的是何种材料,反射出的光泽恰到好处的平滑。其中飞着的、悬着的、转着的让人眼花缭乱的机械,我一时无法形容出来,究竟是什么啊,那些……真是、真是太酷了。
“这是……什么……”
“不知道!”
“哈?”
完全不明所以,不明所以地把我带到这里,不明所以地踩了你们设置好的不明所以的陷阱,强行让我看这些不明所以的影像,而且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说到底,你这个人就是不明所以,你那不明所以的哭相真想好好——
“我们只知道看到这个我们就会很开心,所以想把这份心情分享给你,因为你看起来很悲伤。”
哈?什么?这是在攻略吗?攻略我吗?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每个身世悲惨的角色都会被几句温柔的话语所感化?都说了那是俗套小说的发展了,何况你这种哭起来一脸傻气的小鬼,别以为可以感动到我。
“我、我才不悲伤!”
“嘿嘿,那、那个,虽然悲伤的事很沉重,很痛苦,很绝望……但是没关系,只要不是一个人承受的话,一定没关系,有朋友一起承担的痛苦完全不会痛。所、所以,你一定需要朋友吧,我们做朋友吧!”
又是那个微笑。
……
奇怪?我在哭吗?为什么?明明是个哭相难看的雀斑小鬼,没有男人相,一副书呆子的样,还做了个耍我的陷阱……
可恶,已经、已经不想再敞开心扉了啊,两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
……
……
不过,朋友什么的,听起来真是……真是非常幸福呢……
……
为什么忘记了呢,现实不光是痛苦,同样存在着如此的幸福啊……
……
……
我的眼前出现了两只小手,小手的主人们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
……
大概从那一刻起,我破碎的心便被他们彻底拼好了吧……
……
搭上了他们的手,我也露出同他们一样的笑容。
……
……
……
谢谢了,你们一定是值得我用一生守护的挚友……
……
……
……
……
……晚上,我找了个借口与那个女孩单独谈话。
“那个……”
“妮娜,妮娜·莫莫卡。不知道朋友的名字可不行呢,你、你叫什么呢?”
“丽塔·杰西嘉,那么,那个男孩?”
“琼斯·弗多纳”
“啊,这样……”
“……”
虽说发生了之前的那样感人的故事,但是怎么说也是刚认识这孩子,未免有些尴尬。
“那个,为什么要一直偷窥我呢……”
问了从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你、你发现了啊……”
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完全没自觉啊这个人。
“不知为什么,遇到你的那个瞬间,我就感觉放不下你——啊,这孩子看起来好可怜,必须为她做些什么。”
被这么直白的说出可怜,感觉很受打击呢。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仿佛失去了人类的感情,想了解、想做朋友,想帮她走出来。于是我开始搜集你的情报,偷偷地调查你。不过别看我这样,我骨子里可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哦~”
关于这点我确实体会到了,之前的头槌看起来就很厉害。
“所以我做了下准备工作后,就拜托琼斯帮我和你搭话。”
“稍微等下,为什么是琼斯,他看起来比你还不靠谱,就不怕失败吗。”
“你也太小看他了,他可是只凭我那些模糊的调查和表述就能清楚判断你的精神状态的孩子哦,他装哭也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让我假扮他口中的妹妹也是。”
“原来你不是他妹妹吗!”
“对哦,家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都是计策~”
臭小子竟敢骗我
“那个陷阱也是保险吧。”
“对,对~”
“……其…其实,你们根本不用这么做,昨天我已经想去主动找你了,因为实在太多想问你的事了……”
“欸!?真的吗!真令人难以置信,因为琼斯说以那种状态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很快恢复精神……好厉害啊,你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呢……”
“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
“我?”
为什么呢,仅仅是这孩子远远的陪伴我的心仿佛就能缓缓愈合……
……
“话说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啊……我很可能携带‘TD病毒’……”
“哈?别说这种话了,如果你真有,两个月就死了啊,你叔叔婶婶不也是因为过了时间,才接你过来的嘛。而且……初次见面时你让我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好想和你相遇,好想再次——”
“再次?啊……”
好近,她的脸离我好近,她的鼻息都能清楚感受的到,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好害羞,想抽身离开,可是这孩子独特的奶香味让人不能自持。
啊,她的手再次伸向了我的脸颊。
“那个,忘了问了,你之前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啊,是——嗯……奇怪,是什么呢?”
她陷入了思考。
好可爱,这么近感受着这份可爱,太幸福了,要幸福死了。看来老天让我之前如此痛苦,就是为了让我明白这一刻有多幸福吧,什么都无所谓了,请随意虐待我吧!只要能让我尽情感受这孩子的可爱——!……等等,不妙啊,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妙了……
“嘿!”
脸上的肉被掐了起来。
“这个!应该是这个!”
不对,不妙的不是我,是这个孩子,她的可爱能量已经爆表了,只要在她身边,我变得不妙是必然的啊——!!!!
“应、应该哧么的,哧么意思嘛……”(应该什么的,什么意思嘛……)
脸被掐着,说话有些漏气。
“就是命运!”
……
这不是更不明白了吗……小傻瓜……
——
自那以后我便偷偷地进行锻炼,自作主张地发誓,一生都要守护她,绝不会让她变得像我一样痛苦,绝不会让这残酷的世界伤害到她,任何人都别想。
然而,就在刚刚,我看到了这一幕——
一号和二号好像因为紧张,有些颤抖地来回抚摸着妮娜白皙的小腹,衣衫不整的妮娜羞红着脸不断地挣扎。
………………
………………
什么……什么……什么状况——是愤怒吗,它在阻碍大脑整理看到的信息。
………………
这时,一个熟悉的圆润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里。
那个身影震惊地喃喃着:“喂喂,你、你们在做什么啊……”
你感到很不可思议?无所谓,我管不着,因为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竟敢、竟敢——!!混账家伙!!!!!!!
“玛蒙——————————!你丫——!竟敢这样对待妮娜!你这下三滥————!!!!!!!!!!!!”
划破宁静夜空的怒吼,让人振聋发聩的怒吼,随之而来的是怒吼主人的那一击——
没等转过头,玛蒙的胯下便遭到了那愤怒到极致的踢击。
痛到甚至无法出声,他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