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梦境里的我,名号自誉‘诗狂’,采用古代时候李杜的诗号而自号。

梦中的我是读过很多书,也在梦中自写下了一句诗:

“烛灯一照夜未眠”。

接着,再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虽然说我是熬夜了,但我倒没觉得会有多疲倦,就如平常一样。

随后,我趁着大好心情就出了一趟远门远。

直到夜晚,我来到了一间破庙。

庙内四处,腐朽的失色木柱,风烛残年的老木窗在随风嘎吱嘎吱拍响。地面上凌乱的粉碎砖块和小石子,还有遍地长出的如同利剑般的杂草。

随后,我望着此时透过屋顶破漏处所撒下的月光,庙内也有空白的墙壁可作诗,即便诗兴一发,持笔挥下:

今朝客满纸售光,恰逢古墙诗上心。

望月明下丝垂帘,一朝明日换月光。

之后不久,我就将点燃的蜡烛熄灭,走到庙内深处的一所小空房间内睡觉去。

然而在这时,也就是我才刚入睡没多久,便从门外微微地吹来了一丝丝凉爽的晚风。

再接着有一位男子对着墙壁吟起诗文,随后他未尝不是拍手叫绝。

他很想要知道墙壁上的诗文是谁写的,既而在庙内四处寻走。尔后,他找到了我所在的小空房间内,看着我是正在酣然入睡。

“醒醒~~醒醒~~”

他轻轻地摇晃着我,虽然他觉得他这样做很失礼,但他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欣喜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我,一脸疲困地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眼以略带模糊的视线向前看去。

屋顶破漏处的月光照射下,只见有一位身穿白衣长袍的黑长发书生,他面门清秀,举止间斯斯文文。再来,他此刻满脸欢喜和激动的看着我。而我则是感到好奇的问道:“未知兄台唤醒于我是为何事?”

随后,眼前的这名男子颇有礼貌地如此回答:“我望墙上所作,是否乃兄台所为?”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了刚才自己在庙内前处的房间墙壁上所作的诗文,既而说道:“是在下临兴之作,不足以为雅,失礼失礼”

然而那位男子却欢快的说道:“今夜与兄台谈上几遍可许?”

甚感突然,然我也平淡的回道:“可矣,未知兄台如何称呼?”

书生则是惭愧般地自称道:“在下姓徐,唤德锦,原是一名秀才,一生喜好作诗。怎奈却为了一首诗文没有好的下句而忧郁亡故,死后自称诗魂”

被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被吓到而选择想要逃避。

不过为此,德锦连忙说道:“兄台莫怕。我虽已死,却不曾害过一人,且对好诗之者更不忍心加害。”

望着他那双诚恳坚定的眼神,我从而放下心来,说道:“我自号诗狂,为人一生狂妄,诗文也更加狂妄,写诗无忌,故往直来直去。”

安心下来后与徐兄相谈甚欢,尤其是在谈诗论赋,其后,我问着徐兄:“未知徐兄生前为何诗所扰?”

听我这么问起,徐德锦深思了一会儿,苦笑般的说道:“也罢,难得遇上一知音,今夜也是一吐为快。贤弟你听。”

“古今忠逆几得许,试问君主能以知?

民生到尽若为安,一朝国土代代娇。

知……”

“余下部分,愚兄便不知从何写起,只是写得昏君有明,明君有昏,真搞不懂这凡尘俗世。”

我听完之后,便犹豫许久,接着踏步前至窗前,突然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即便灵光一闪,续着诗文吟了下去:

知君有心照大地,月亦有光余不足。

云层一卷千翻过,笑傲江山太平土。

只见徐德锦听过之后,神情喜悦,念道:

古今忠逆几得许,试问君主能以知?

民生到尽若为安,一朝国土代代娇。

知君有心照大地,月亦有光余不足。

云层一卷千翻过,笑傲江山太平土。

“好诗,好诗。好啊!哈哈,果然是绝句。痛快,痛快,真是了却我的一番心头事。”

说完,徐德锦已经不见踪影。

紧接着,这个时候的天空也亮了起来,我也没能再继续睡下去,徒有向前走去。

再来,我的梦境又开始了微妙的变更。

我到了一片陌生之地。不过却好像是在那里见过,然而,我也不去顾虑那么多了。

接下去的路程,我看见我的朋友正坐在江岸边钓鱼。随后,瞧他那副呆呆地坐在岸边钓鱼,我既而走了过去瞧一瞧,再无所事事地走开了。

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前方一条大街道上。说也奇怪,我在街道上看到了梦境里的皇帝。诚然,我也不知道他是那一朝的皇帝。

接着,我是听到他在咏诗,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几句,但我又记不清楚是在吟什么诗。

突然间,我被跟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发现了,他硬把我拉去面见皇帝。

只见皇帝龙颜大怒:“汝何许人也,竟在暗处窥视朕,莫非欲想行刺于朕。”

恐慌,会被砍头的。我连忙解释道:“草民诗狂,误经此处,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听到我会诵诗,面色三百六十度大转换,叫人为我松绑,继而说道:“汝会做诗,那请与朕对上几句如何?”

当时心想为了这样的昏君送命不值得,不由只能应许。

然后,皇帝津津念道:“国如象棋任人摆,生死在天不由命。”

这个时候,要怪就怪我生性作诗多为狂妄,脑子一热,即便应了这下句:“家似钱庄由人取,富贵在人不怨天”。

随后,只见皇帝再次龙颜大怒:“大胆,竟敢说朕怨天尤人”

“非也,非也,草民岂敢……”

霎时,我被吓到,连忙解释。

“来人啊!把此刁民拉下去砍了。”

可是昏君就是昏君,他一丁点也听不进去我的话,旋即就是唤人把我拉至午门处死。

真是伴君如伴虎,没想不到我一代天骄尽死在这等昏君手上。

就这样我被拉到了午门正要行刑砍伐的时候,忽然见得天空刮起了一阵狂风。

眨眼间,这阵风就把我卷走。而我则是被吓得不敢睁开眼睛。

再接着不久,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正才敢慢慢地睁开双眼去看看。

只见眼前这个叫唤我名字的人是先前在破庙所遇到的徐兄。经这情形,他是在刽子手正准备砍下我头颅的刹那,使用法术把我带到了这所破庙里来了。

随着我在静下心来后,继而问道:“徐兄何故来此?承蒙搭救,感激不尽。”

只见徐德锦应道:“愚兄是前来报答贤弟的解诗之恩方能投胎转世。然而,我也只能救你到此了。接下去,我还得赶着去投胎,你我亦是后会有期,告辞。”

说完,只见徐德锦化作一股浓烟消失在破庙里。

而我在徐德锦走后,为了避免追兵也匆忙地离开了这所破庙。

不过就在我踏出这间破庙后,梦境里的场景也随着变换了模样。

此刻的我是来到了一个崭新的地方。只是这里兵荒马乱的,随处都能看到两种着装不同的军队在厮杀,在战斗。

地面上伴着金戈铁马的践踏,滚起了浓浓的烟沙,再到烟沙过后的血流成河和横尸遍野。

突临战场的我难免是一股惊慌,深怕会被卷进去从而导致碎尸万段。紧接着,就在我刚要转身望去,不幸地撞到身后不知何时就有的大树。

随后,把我从睡梦中撞醒来。

原来这颗所谓的大树就是我的弟弟的脚,难怪被撞了一下会那么的痛。不过,现在说也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