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曼,能不能去买一些米,孤儿院内有点缺米了,你是最大的那个,拜托了」

一位和谐的老婆婆笑着对着乌尔曼说。

「嗯!好的!」

乌尔曼笑着答应,跑步前去买米的地方。

乌尔曼所在的孤儿院放在那个年代来讲也算是大的,虽然并没有一般的房子那么大,但是凑合凑合是可以容纳十几二十人没问题。

虽然那个时代生活不算和平,但是大部分人都还是过得非常充实,虽然大部分人都很贫穷,战争也还在打,但是只要每天过着安分守己的生活,就不会被战争波及到──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乌尔曼已经穿了同一件衣服有三年了,可以说已经补了几十次了,这并不是乌尔曼没有钱去买新的衣服,而是乌尔曼想多省一点钱来买粮食,食物并不缺,但是也并没有多到可以全部人肚子填饱。

孤儿院只有四人在运营,相对的必须要养活十个小孩,在那个时代一个人工作能养活一家人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即使生活上并不顺利,但是孤儿院还是充满欢声笑语。

因为乌尔曼是全部小孩子中最大的,所以经常帮忙干活,有时候还会照顾小孩子,在别人需要他的时候都会乐意接受,非常受人信赖,而乌尔曼也把老婆婆看成自己的奶奶,在孤儿院里的其他三人也都看作是哥哥和姐姐,乌尔曼对着生活抱有期待,心想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再过多久战争结束,就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来买衣服,来买零食来吃。

乌尔曼心中是如此认为的。

「老板,请问这袋米要多少钱呢?」

「300日元哦,米哥」

老板看外貌已经年过中年,马上要步入老年了。

乌尔曼经常来这家店铺买米,跟这里的老板有些交情。

「那个,我没带这么多钱,能不能稍微降低一点价格呢?」

乌尔曼对着老板笑了笑。

「真拿你没办法呢,这次就给你一次特价,260日元,怎么样?」

老板绕着头,叹了口气。

「250日元就买哦,以后一定会再次来买的!」

乌尔曼双手合并,低下头。

「好吧,这次算你厉害,勉强给你个超特价,因为你来我们家店最多」

「非常感谢,三木叔叔」

两人给人的感觉更像儿子问爸爸要东西似的。

乌尔曼愉快的迈着轻盈的步子,吹着口哨,往回去的方向走,路上虽然没多少人,但是也挺欢闹的,可以听见小孩的打闹,大人的讨论声,店铺里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在推销自己卖的东西。

「乌尔曼,能不能帮我搬一下这个东西,有点重呢,会给你糖吃哦」

「当然!」

乌尔曼朝着一家店走了过去,帮忙一位差不多二十多岁的女士搬课桌。

「我说,知花小姐,我很早前就想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把课桌放在那里不动呢,而是要搬来搬去呢?」

「那是因为我不止在教学习哦,我也在教跆拳道哦,顺便告诉你一个有趣的小知识,跆拳道是在朝鲜流传出来的哦」

「是吗?我以前都不知道呢」

「对吧,可别小看本小姐,除了学习很擅长之外,防身术也必须要擅长哦,这样才能自我防卫」

知花得意地笑着说道,就算放在那个时候,能教书就已经非常的厉害了,还会教其他东西都可以称为天才都不为过。

「知花小姐还真厉害呢,等战争结束后我一定回来你这学习!」

「我很期待的哦,而且如果来我这学习我也可以给你打个折,算是补偿」

「非常感谢知花小姐」

「嗯!」

乌尔曼帮忙搬完课桌后已经是太阳快下山了,两人擦了擦汗,走到了店门口。

「这是你的糖果哦」

乌尔曼接过七块塑料纸包装的糖果然后向知花告别。

「不好,太阳这么快就下山了吗?要赶紧回去才行,不然会被骂呢」

乌尔曼跑步往孤儿院的方向跑去。

(为什么都没人走过这附近呢,虽然太阳快下山了,但是应该还是会有人走过这里才对,嘛,不管了)

乌尔曼跑步回到了孤儿院。

「我回来咯!」

乌尔曼打开了门。

(大家难道睡了么?)

乌尔曼疑惑的走进了门,乌尔曼打开了一道门,那里是平常大家一起玩的地方,那里有书,有玩具,一般孤儿院的小孩都会在那里玩,而也会有老婆婆在那里陪着大家一起玩。

「啊...」

乌尔曼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眼睛睁大,异常安静的房间唯一能听到的是乌尔曼手上米的掉落声,乌尔曼颤抖的双腿因为无法理解而跪了下去。

「大家....大家在玩吧...大家在做...恶作剧吧...是吗..?」

房间里,墙壁和地面沾满了血,孤儿院七名小孩和三名大人都躺在血泊中,有些人睁着眼睛,有些人则是闭上,好似是在等待别人回来似的,看着门的位置,平常有时候一起玩的大哥哥和姐姐的双手做着护着孩子们的动作,血腥味充斥着房间,像是在宣布唯一有生命的人就是乌尔曼一样,黑暗的房间唯一可以看得到颜色的东西就是血液。

「不...不可能,大家在...开玩笑..对吧,大家..」

乌尔曼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景象,心里疯狂的在逃避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即使乌尔曼心里很清楚没有人在这里会开这种玩笑,但还是将剩下的一点希望放置在这上面。

「大家...醒醒啊...醒醒啊!」

乌尔曼爬到了平常一起玩的孩子们旁边,摇着他们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们复活一样。

「大家...枝藤...柑上...名晶....神继哥哥,日名濑姐姐...大家可不可以醒一醒,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乌尔曼眼睛里充斥着眼泪,双手和双脚沾满了血液,颤抖的声音,痛苦的声音,绝望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不知过了过久乌尔曼意识到这并不是全部人。

「对了,还有人,还有奶奶,还有天律哥哥,天律哥哥非常厉害,在我们孤儿院里是最厉害的,他一定能保护奶奶的,还有千岛,浅学和七叶,大家虽然年纪小,但是一定会听哥哥和奶奶的话,虽然平常的时候有点顽皮,但关键的时候一定会听话的,楼梯没有血,所以大家一定是躲在楼上的!」

乌尔曼撑起了无力的身体,慢慢地上楼。

「大家,没事的,可以出来了,大家已经安全了!」

乌尔曼往楼上喊道,但是没有回应。

「这一定是大家太害怕了...只要我上楼大家就会出来」

一步...一步...乌尔曼缓慢的走上了楼梯,但在楼梯上面等着乌尔曼的只有尸体和血液。

「大家...为什么..为什么大家抛弃我!!」

「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就走了...回到以前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啊!」

乌尔曼无助的呼喊,一个人缩在了房间角落,哭泣着,抱怨着...。

「谁来...帮帮我」

-------叇月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真是一个漫长但痛苦的梦啊)

叇月一睁开眼睛就在心里抱怨着。

「感觉这一年每天都在见到不一样的天花板」

叇月坐了起来,能看见宽敞的房间,房间内的摆设品也非常的华丽且物种繁多,不管是哪一方面都给人一种有钱人的感觉,叇月拉开了关上的窗帘,明亮的阳光像溜进了房间一般,一瞬间就把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照的没有一丝阴影,把之前房间里的黑暗完完全全驱逐掉一样。

「不是医院...是房间吗?」

叇月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想起来了)

叇月叹了一口气,这时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啊,叇月,你终于醒了啊!」

春日一进门就抱住了叇月,把头埋进叇月的肩膀。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死了,这么开心干什么?」

叇月无奈的轻轻推开春日,春日眼睛里还是湿湿的,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叇月,咬着自己的嘴唇,换平常人看还以为是妹妹在向哥哥撒娇。

「我说...这样我都对自己晕倒抱有罪恶感了啊」

「你还记得吗?」

春日歪着头,惊讶的问道。

「别小看我的记忆力啊,虽然只能记得看到的东西,但是这还是我的能力啊,只要在记忆里对着口型就能想起你们说过什么话了」

「叇月还是一如往常呢」

春日化哭为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我现在应该在你的,不对,好像是你爸爸的房间里吧,应该是为了不给我家人添麻烦才这么做的..而且看你的反应我应该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不愧是叇月呢,对,你睡了差不多六个小时了,现在你的体力也正在恢复」

「而依萱也还在被绑架...有来电话吗?」

「并没有,看来对方应该是要你去之后再谈报酬」

「是吗?唉,对不住,当时因为听见依萱被绑架所以有点失去理智了」

「没事的,只要你没事,就可以再进行计划来行动」

「能给我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吗?」

「好吧,首先回到你,依萱和我回家的那天,你不是给我讲了你要去露营吗?所以当天我感受到了不正常,就派人在露营的地方跟踪并监视你...」

「犯法了啊」

「你不感谢我还吐槽我,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你们能帮我度过困难」

「对嘛,那个时候当听说你遇难之后,我打电话给了岗富,并要他来帮我,不如说来帮你」

「你是怎么要到岗富的手机号的?」

「我可是在暗中和岗富变成了好朋友,因为一些事的发生,这些就先不说了,我得知你被不明组织袭击后,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会做出这个举动..

我看着打电话的手机,等待着岗富接通电话。

「喂,怎么了吗?」

我听见了手机接通后赶紧说明信息。

「哦,知道了,叇月在学校附近的森林被很多人袭击了吗?好的,我会叫上我的朋友去那帮叇月的,别担心,我朋友们可是很强的哦」

「最好带上五十多人,因为对方有三十或者更多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对方没有武器吗?」

「好像没有,但并不确定」

「好的,我现在带着人赶过去,你也来吗?」

「当然!」

「在哪会和?」

「当然是森林入口呀!」

我挂断了电话,赶紧做出门的准备。

我跑到了森林入口,和岗富会和后,一起进入到森林里去。

「结果就是这样,我在去往你那之前去了依萱待的地方,但是很可惜,并没有找到依萱,只找到一条纸条,我们当时也并没有管其他的所以就跑过来帮你了」

「是吗?这样啊,岗富也成长了许多呢」

「对吧,而且你都不敢相信岗富的朋友都是谁,都是以前的不良少年哦,岗富把他们全都收为了部下,或者是朋友,他们都叫岗富大哥呢」

「其实我也没有想过岗富会变得这么厉害呢,他现在去哪了?」

「他把你送到这里后就去和他的小弟见面了,他还要给受伤的小弟包扎呢,我也给他带一个话,他说下次记得请他吃一次饭」

「好的好的,知道了,不过你们成长的都超过了我的预判呢」

「你就别装了吧,自己昨天还差点死在那里了」

「也是呢,我也不够成熟呢」

「救援计划就是这样了」

春日对着叇月说完自己的计划。

「那清水小姐和真空御先生怎么样了?」

春日手抓紧了自己的衣服,犹豫着----。

叇月见春日不回答的样子正要发问,春日见自己犹豫的太久赶紧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啊!」

春日在叇月提问之前发出了叫声。

「没事吧...」

叇月不知用什么样的吐槽方式对着春日说道,春日蹲了下来,捂着嘴。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等了那么久让你思考,说的时候还咬到了舌头」

叇月捂着脸,有点看不下去的说道。

「我没事...痛,刚刚说到哪里了?」

「就是清水小姐和真空御先生他们怎么样?」

看到叇月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处,春日心中叹了一口气,并说道。

「我暂时让他们封住了口,说如果对政府说的话会引发骚动,所以就先在旅馆住了下来,这件事我自己搞定了所以叇月不用操心哦」

「你没对他们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会对政府那边的人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呢,不可能的啊,而且他们也是受害者吧」

春日用微笑掩饰过了刚才的话题。

(对不起了叇月,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暂时等以后再说吧)

「我说你刚刚不会是在想什么吧」

「不会不会只是在想依萱的事情,她的事要怎么解决呢」

见到叇月没有过多询问,春日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