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初辉一点点地映照下来,在海上形成了闪闪发亮的光珠,一层层海浪涌上沙滩,同时又在退浪时留下一道道浅黑的浪痕,接着海重新回到了前一天的海岸线的原样。

因为被莱古封印和禁忌献祭反噬而昏睡着的我也随之出现在了退潮之后的浅痕之上,浑身湿漉漉地被海水浸透了全身,太阳也照到了我的身上,微微有点稍刺眼的阳光刺地我的眼睛开始轻轻地颤动。

不过我真的是之前的那个我吗?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随手一拨,满手都被湿润沙子所覆盖,我茫然地望着眼前的情景,貌似似曾相识,好像还听见了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不仅是眼前,我连过去我自己发生过什么事以及我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我的头空空如也,甚至有点晕眩的感觉,我的身体有点酸痛,我试着从躺着变为坐起来。

我的大脑突然传来一种我坐不起来的感觉,但是我却成功坐起来了,虽然感觉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却让我出现了莫名的违和感。

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并没有失去失忆前对世界的大致认知。

所以我也明白我现在绝对是失忆了。我望了望四周,并没有找到什么能证明我身份和关于我自己的类似身份证的物品。

除了我有两枚看起来很炫酷的戒指,不过可惜上面并没有刻什么名字,在我的认知中每个人都是有一个叫做身份证的物品的,至于用处应该是可以证明身份之类的吧。

这时我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我这才从刚醒来之后失忆的迷茫中意识到我现在处于一种饥饿的状态,我再次望了望四周,仔细地审视哪个方向可能会有食物的时候,我只发现我面朝一片被摧毁的森林。

不过这片森林也被摧毁得太彻底了吧,不仅树木被连根拔起,而且甚至有的被倒插在了地面上,我不禁默默为这片森林默哀,这也太凄惨了,我打心底里对造成这片森林如此惨状的始作俑者报以深深的谴责!

“啊嘁”我打了一个喷嚏,我心里不禁想到不会就是我摧毁了这片森林吧,不不不,应该不会是我。

不过这片森林残墟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食物的样子,我再向后望去,一片浩瀚无垠的大海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我下意识地向前伸出了手,猛地一吸,有几点我现在无法察觉零星的黑色光点被吸入了我的手中,所以我感到十分地空虚。

我为什么会认为我自己可以把食物吸上来啊,我好像至少二十五岁了吧,怎么会突然有如此中二的行为啊!我拍打了一下我的脸颊,心里暗暗地想要自己振作起来。

我又望了望四周,好像只有大海中会有能吃的食物的样子,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也为自己的行为鼓气。

我向着海浪走去,在浅海区快要没过我的腰椎的地方停了下来,手向着浅浪中探寻而去,然后就被几只海螃蟹夹住了手,我猛地一甩,将它们甩上了沙滩,再用几块大石头扔向它们,然后我就成功获得了可以吃的食物。

不得不说真是太顺利了,我走向那些树木,将它们拆解下来,利用旁边的碎石将它们磨尖,于是我开始我钻木取火的艰难之路。

过了一会儿,随着几许零星的火星出现在了木尖之上,整个木头被火星点燃了起来,我马上将一旁的螃蟹放了上去,我刚才搜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一点可以通讯的工具,唉,只能先过过这种野生自然的生活了。

慢慢地螃蟹开始呈现出金黄的颜色,我也露出垂涎的神色,刚烤好的螃蟹还是很香的,我正准备扒开螃蟹的壳时,我眼前一黑,一道人影直接将我烤好的螃蟹全都撞飞出去。

那个人也被我点燃的火烧到了后背,不过他的后背突然出现了一摊水,熄灭了火,不过他的全身都布满了血迹,嘴巴也大口大口地踹着气,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穷途末路的状态。

我刚想责备他将我的螃蟹撞飞出去的话也随之停滞在了我的口中无法说出。

我仔细端详了他的脸,是一张平淡无奇的中年黄种男人,而且有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脸,不过我对这张脸好像似曾相识。

但是这个人的穿着却好像还是中世纪欧洲农村的服饰,我于是准备询问他是否知晓我过去的事时,他突然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

“恩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现在快点跑吧,帝国的边荒第758军团的军团长雨生泽凯已经追杀通缉您了,虽然你很轻松地帮助我们将那些迫害我们村子的帝国军人通通杀了,但是还是被那个统管我们这一片区的帝国军团长知晓了,他用拷问魔法将几个村民的记忆拷问出来,就算我们想隐瞒也隐瞒不住了,他已经封锁了村子,我拼了命才在他封锁之前逃出村子,为的就是可以找到您并通知您,那个雨生泽凯可是九阶的魔法师,你……”

他的神色在讲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后开始突然变得惨白,话还没说完就整个身体颤抖起来,手指着前方,我刚回头一看,我就直接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头,然后被甩飞出去。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所有并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只大手上覆盖着“九阶·爆火术”。

毕竟我的“通方还没有被取下,所以一个区区九阶的魔法根本在那时伤不了我,只不过我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你有病吧,突然就对着别人的头把别人甩出去,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这样我可是能去民事纠纷所告你的,虽然这里荒无人烟,但是普天之下,莫非法制,现在可是2073年,全世界都通用身份证了,民事纠纷所可不管你在哪里故意殴打他人的,不过你要是想与我好好打一场也可以,我记得小时候我身体胖,专门学过中国的太极的。” 

 我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这里不是失忆后的我的认知中熟悉的那个世界,妄图用我认知的世界的条律来吓唬我面前这个人,我上下扫视了一下这个人,浑身居然穿着银白色的铠甲,腰挎一把花纹精细的日本武士刀,活脱脱一个战国时代的日本壮年武士,估计大概三十岁左右吧。

我突然想到,不会我是个演员,来这个貌似是海岛上的地方拍戏吧。

我利用我目前认为唯一有用的认知通过思考得出了结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能让别人知道我 失去记忆了,貌似演员这个职业需要很高的保密性。

于是我故作轻松地对着那个银甲男子说。

“兄弟啊,我们先卡一下,我好像忘了台词了,我先找导演看看剧本我们再继续演吧。”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银甲男子直接吼了出来。

“台词?演戏?你当我是戏子呢,本来我没怎么打算为了佐迁那家伙安插在我队伍里的几只蚂蚁专门来处理的,如果你态度好一点我还准备将你拉入我的军团任职呢,可现在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刚才估计只是魔法使用失误,这下我可不会放过你了,九阶·狮子火球!”

我刚被他的怒吼喊懵,还以为我正巧说对了台词,或者我的台词就是即兴发挥,但下一刻就意识到不对了,现在虽然科技很发达,但还不至于到了可以有这种特效的地步。

一团凝成狮子头的火球直冲冲地向我的方向飞来,我还没注意到就被直接轰中了头,不过另我意外的是,我毫无任何损伤。

不过令我惊奇的是,那个火球轰中我之后,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今天已经有史以来第一次达到了我的承伤上限,不过最后一击竟然是一个九阶的魔法师下的手,我去修养了,估计得等几个月我才能恢复,对不起我走了。”

这个声音说完后,我手上的一枚戒指就突然化作一道光束进入了另一个戒指里面。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我没有感觉到那个火球的威力是因为这枚刚才化作光束的戒指的缘故。

同时我也从这个戒指的的提示音中大致了解到这里好像是关于魔法的世界,我是怎么到这个世界来的?我该怎么在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生存?

我的困惑一瞬间多了很多,同时我也明白我失去了很关键的一部分记忆以及关于这个世界的认知系统的知识,我之前的认知在这个世界一点用都没有。

我开始有点担忧,我没有那枚可以抵挡伤害的戒指之后我该怎么应对这个银甲男子。

然后就发生了让我胆战心惊的一幕,银甲男子拔出了他的武士刀,以一个我无法看清的速度向我冲了过来,直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砍停在了我的额头前。

我反应过来时,虽然面容强行保持了淡定的神色,但是我的心中却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不过下一刻我突然有点暗喜。

因为银甲男对我一脸颓然地说:“没想到阁下面对我的最强剑术如此淡定,看来和刚才我释放的魔法一样伤不到阁下了,阁下可否告知您是几阶的魔法师?”

我有点窃喜,因为我就这样躲过一劫,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几阶魔法师,想着我是几阶魔法师才能刚刚轻松地使银甲男的魔法无效化,所以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说出了令我后悔的一番话。

“我可是十九阶魔法师,你还不配我出手,快点离开吧,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军人,我不想徒添杀戮。”

“十九阶?这个世界最强的魔法师也才十七阶十级,看来你是把我当傻子一样看待了,虽然可能我战胜不了你,但是我至少是一军之长,面对强敌我也不能输了气节,就算我会死在你的手上我也要没有遗憾地死去!九阶·狮火流星!”

我故意想说高点的话好像惹恼了银甲男,看来是我的等级报太高了,真是失策,于是我就直接被他的魔法轰中了身体。

我“啊”地一声之后就被轰飞了出去,虽然好像不至于让我致命,但我也咳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些鲜血很是渴望,我这时发现在我剩下的一枚戒指中自动出现了一瓶药水向我体内输入,我的伤也渐渐愈合起来。

“原来你只是虚张声势的人而已,看来有不少稀有道具啊,我突然想到刚才你有个戒指消失了吧,那个戒指可以抵挡伤害吧?现在,就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目中无人的玩意,九阶·十字圣火!”

我还在恢复伤势的时候,银甲男也已经洞悉了一切,他紧接着释放了一道十字火焰状的攻击,火上还带着一丝神圣的气息,这道气息令我很不舒服。

这时一直被我们忽略的叫我“恩人”的好像认识我的那个人竟然挡在了我的面前,于是他被那道九阶魔法直接轰飞出去,天上划过一道血痕,他的一束鲜血喷射在了我的脸上。

我虽然喊出了“不要”两个字,但是确实有心无力。我们都认为他已经必死无疑,因为他直接落入了海中。

“你竟然杀了他,他和你有何怨何仇,听你们描述是我杀了那些人啊,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你身为一个军人为什么要滥杀无辜,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可不仅仅只是靠道具取胜的人!”

我吼出了我的心声,这时一道闪光从我的储物戒中涌出,这无疑是我的意志的体现,我与银甲男的对决就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