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与甲壳之歌 其一》
“胜负已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贴身内务大臣宣判演武终了的话音刚刚落下，随着演武场上的环境模拟装置逐渐接触，即便是那已经精疲力尽躺在定疆号当中的陈凯，他也能够清楚的听到观众席位上面传来的那如潮水般的掌声。
“演武的首战相信已经为诸位同僚们打开了胃口，那么还请诸位稍等片刻，待医疗与场务人员清理完演武场后，今日的第二场演武便正式开始！”
演武场旁的入口全部都缓缓开启了，而数量众多的场务人员便随即涌出，他们有条不紊的清理着演武场上那由【猎手铁驱】与【御甲铁卫】战斗时所造成的破坏痕迹。
而且介于场务人员们并不缺少极其专业的施工设备与施工经验，所以在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当中将这面积巨大的演武场给整修翻新一遍，对演武场内的场务人员来说并不困难。
不过从那些通道当中快速出动的并不完全是演武场当中的场务人员，那些身穿白色、浅兰色医疗服，头戴口罩与头套的医疗人员们，则是负责在最快的时间当中将演武当中受伤或者濒死的人员给予帝国内最好的医疗救助。
这些几乎专业到牙齿的医疗人员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西都出身，因此也并不需要去质疑他们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
虽然定疆号当中的陈凯只不过是有些精疲力尽了而已，但是在这些来自西都对医疗人员面前，无论对方受伤的程度如何，他们都将时刻运用自己在医学方面的浑身解数去帮助陈凯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到百分之百的身体状态。
毕竟在这场演武首战当中胜出的可是身为定疆号驾驶员的陈凯，而他在这场演武首战当中胜出的‘代价’，便是需要继续面对比当前那已经败北的对手还要更加恐怖、更加强大、更加难以置信的强者。
与此同时，在演讲台后的亭台当中，原本席地而坐的江院长见这演武的首战头彩与自己已经是彻底的失之交臂了过后，他脸上的神情当中并没有露出寻常人应该会有的那种不甘与气恼。
恰恰相反，就在演武场的场务人员与医疗人员正在打点着演武场上的种种事宜时，江院长则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秦将军与赵院长的身旁，用十分感激似语气对他们二人诚恳的说道。
“实在是辛苦了，秦将军、赵院长。”
“嗯？嗯？？？唉？！”
显然，秦将军一时间被江院长的这番感谢给弄蒙了头，他原本还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副‘失败者’的臭面庞以及‘丧家之犬’的狺狺狂吠。
但江院长这样的说辞很显然是十分出乎秦将军的预料的，不过在秦将军身旁的赵院长却对此并不怎么感到意外，只见他也是回了江院长一副和善的笑面孔，随后便也是颇为谦卑的回道。
“哪里哪里，江院长严重了。”
“不，赵院长，这场与【御甲铁卫】的实战演武，使得我更加真切的意识到了我的‘猎手’们终归还是在综合方面稍微欠点火候，比起像是【御甲铁卫】这样已经十分成熟的项目来说，还是有所差距的。”
“唉，江院长你的【猎手铁驱】在灵活性、机动性与智能行上都已经十分令人惊叹了，更别提它们那在演武场上的即时修护与战略资源分配的智能战术，依我看【猎手铁驱】虽然一时败给了定疆号，但在广义的方面上来说，它们却并没有输。”
赵院长的这一番话语着实是既给足了江院长台阶下又狠狠的砸实了自己这方夺下了演武首胜的事实，与性格强势的秦将军一同共事多年，这样两头抓两头堵、几乎不给人留尾巴抓的谈话技巧可是令赵院长自豪不已的秘宝之一。
只可惜这种话术应付一下莽撞的粗人还算管用，但是对于同样身为智星的江院长来说，不管是心思缜密的思考方式还是身为科研工作者的职业骄傲，江院长都不允许自己去接受胜者慈悲的怜悯。
“不，赵院长，输了那便是输了，现实就是如此任何人都做不了假，而对于‘猎手’们我还有些新的想法需要去证实一下，我就先一步告辞了。”
别了赵院长与秦将军，江院长随即就来到了他们身后的皇帝身前。
但还未等江院长那请求暂时离开的话语说出口，那双眼微眯、好似睡着了似的皇帝却像是早就知晓了江院长所要说的话语一般，抢先一步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江卿……去吧。”
“多谢陛下恩允。”
江院长急匆匆的迈步离开了亭台，他现在的心中就只想赶快去接手研究那在与【御甲铁卫】战斗当中被击毁的【猎手铁驱】残骸。
此刻的江院长就像是一名饿了数日的乞丐一般，那充满了作战经验与实战数据的【猎手铁驱】残骸就像是一盘盘美食珍馐一样，他已经实在是忍不住那种求知的饥渴了。
其实身为智星之一的江院长对于【猎手铁驱】的战力还是十分清楚的，毕竟那是完完全全由自己亲手创造出的造物，虽然这样在人情上面肯定会有些偏袒的情绪，但是在科学与技术方面，江院长比任何人都清楚【猎手铁驱】所隐含的缺陷。
只是苦于没有一场真刀真枪干起来的实战案例，使得江院长无法在除了数据之外的地方给【猎手铁驱】们找个强大的对手去碰一碰。
这场演武就是江院长一直以来都在期盼着的大好时机，胜负其实真的并不是很重要，他其实并没有将胜负看的很重，比起名誉上的虚名，江院长更加清楚那切实的实验数据和经验才是更符合自己‘口味’的。
江院长对于帝国内的那套官场客气虽然不屑，但也看的比较明白了，所以他这才会担心同为智星的赵院长是否会因为碍于同行间那脆弱的关系，故意的让参赛选手不出全力。
所以在演武之前，江院长才会如此这般在参赛选手的方面竭力嘲讽着赵院长与秦将军，即便他与那二人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但是为了能够获取足够真实的实战数据，在皇帝面前突然对同僚们出言不逊什么的，江院长他打心底里面根本就不在乎。
而依旧留在亭台当中的赵院长也仿佛有着与江院长相同的心思，虽然他和江院长那无谓的心理博弈之间，似乎仅仅只差了一次良好的沟通，但是好在最终这场演武的结果并没有让双方的努力白费，每一个参赛的选手都赌上了自己的姓名竭尽全力的想要干掉对方。
赵院长其实此时此刻也想要立刻前往定疆号的身旁，前去获取实战结束后的第一手测试数据，只不过赵院长他着实是有些碍于身旁秦将军坐镇的那种令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威慑感，心中有些焦急的赵院长只是有些不太安稳的左右张望着。
最终还是坐在他们身后的皇帝看透了赵院长心中的那份急切。
“赵卿，秦卿，不去关切一下这演武首战的胜者吗？到底也是拼上了身家性命的战斗，多少还是去慰问一下的好。”
“啊……陛下所言极是，臣这就去。”
赵院长是第一个回应皇帝的，随后他便拉着身旁的秦将军一同离开了亭台，二人分别火急火燎的赶往了维修室和选手预备区，一个是为了在第一时间检查实战过后的战争机器，另一个则是以部队当中老大哥的身份去带给陈凯以亲切的慰问。
即便这可能导致他们无法在亭台这样好的地角去观赏那即将到来的【神州演武】第二战，但对于早就习惯在沉重压力下艰难前行的赵院长来说，一边检查维护着定疆号一边观赏着演武，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观赏演武变得更加有几分韵味。
“啊哈……柯院长、吕院长，下一场比试还请多多关照。”
说话的是来自帝国南都科学分院的孙院长，而对此来自西都的柯院长与吕院长则好像是有些没听到似的，居然并没有理睬发话的孙院长，甚至于连一句应答都没有，这样的无视一下子就让本来想着提前沟通一下的孙院长心里平添了几分恼火。
“额……柯院长？吕院长？”
孙院长还不死心，虽然在帝国一众高级官员的面前可能会有些跌份，但是那股怪异的执着却促使着孙院长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过后，继续冲坐在他身旁的柯院长和吕院长发话道。
“…………”
其实隔着一个柯院长的吕院长已经听到了孙院长的赛前问候，可是就如同传闻当中的那样，吕院长即便是发现了孙院长，但是面容清秀美丽，甚至可以称得上稚嫩的吕院长却只是微微的低着头沉默着。
“哎，吕院长，你看接下来好像要到那家伙出场了，你不需要再去安抚一下他吗？我好像听说他坐飞艇坐的可有些脾气不太好啊。”
吕院长丝毫没有理会孙院长的意思，他只是面带微笑的冲身旁的吕院长聊着天，对于另一侧的孙院长就好像是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人一样。
“………………”
“咳咳，柯院长……”
“怎么了吗？”
这一次，不等孙院长说完，柯院长就直接猛然回过头去，直接用那副微笑但明显十分僵硬的表情就几乎贴到了孙院长的那副圆脸上面。
孙院长当即吓的往后缩了一下，可是在被惊吓之余，他也终于回忆起了自己想要搭话的真正目的，于是收起受挫的神情继续用一副好脾气对柯院长说道。
“额哈哈……柯院长，就是……下一场演武我看好像是由我这边的参赛选手，去对上你们这边的参赛选手，所以我就想来……”
“想来什么？”
“额……想来提前……”
“嗯？提前什么呢？”
“额这个……就是……就是提前和你们沟通一下……什么的。”
“哦……为什么要沟通呢？”
“啊这……”
柯院长完完全全是没有想要好好把聊天给继续下去的样子，而面对孙院长的那副窘迫、狼狈的样子，周围的有些帝国高级官员当中也传出了浅浅的憋笑声。
“………………”
“吕院长你说，怎么了吗？”
似乎是为了不让这亭台当中的气氛过于尴尬，不善言辞的吕院长稍微拽了拽柯院长的衣角，而就是这个极其细微的动作，柯院长却立刻回身将头给贴到了吕院长的身旁而后十分认真的倾听道。
“嗯……嗯嗯……嗯嗯……哦……这样啊……”
或许在整个亭台当中，或许只有柯院长能够听到吕院长嘴边那细微的声响，又或许只有柯院长才会用没有任何成见与偏见的眼光来看待十分安静的吕院长。
“那个……柯院长？”
“孙院长！我现在在听吕院长说话，还请你安静一些！”
“啊，是……”
柯院长在对待吕院长与吕院长之外的人是完完全全是两种态度，即便是同为智星、位高权重的孙院长，也丝毫无法在柯院长的面前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甚至于让柯院长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场给直接压到不敢说话，像一只受惊的鹌鹑一样乖乖的坐在原位。
一直等到柯院长倾听完了吕院长所说的话语过后，柯院长脸上原本僵硬的神情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些。
而见此情形，总是在奇奇怪怪地方执着的孙院长这才继续发话道。
“所以……柯院长？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要？”
“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孙院长。”
“啊……唉？柯院长你这……此话怎讲啊？”
柯院长虽然脸上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但是那对除了吕院长之外人的说话态度却依旧没有丝毫的转变，依旧是那种话中带着暗刺的直白话语。
“这场演武比赛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属于吕院长、属于西都的，所以不管孙院长你到时候派出什么前来参加演武……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西都科技的。”
“这样吗……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柯院长。”
像是得到了什么令自己满意的答复了之后，孙院长扭过头去将手中的通讯装置微微贴到了自己的耳边。
而在通讯装置的另一边，正是代表着孙院长这边的选手预备区，其中的几名负责人员在接到了孙院长的来信过后，连忙像通讯装置另一边的孙院长问询道。
“孙院长，决定该出几分力了吗？”
“嗯嗯，已经决定好了，既然对方如此自信的话……若我们不以百分之二百的全力以赴的话，岂不是辜负了西都柯院长和吕院长的一番‘好意’啊？”
“明白。”
在从孙院长那里得到了最终的指示过后，通讯装置那头的人立刻就挂断了通讯，随即就在那代表着南都科学分院孙院长那一支的选手预备区当中紧锣密鼓的紧急筹备了起来。
不过虽然表面上说的是‘筹备’二字，但实际上这些参赛选手们也只不过是就地拾起了孙院长早就为其准备好的军武装备。
而后在选手预备区当中的那一众人等就那么静静的等候着演武场上进入通道的缓缓打开了……
不过面对那孙院长在通讯中有意无意的向柯院长与吕院长透露出的威胁气息，就坐在其身旁的柯院长就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柯院长他只不过是依旧将身体微微的倾向于一旁的吕院长方向，那侧向吕院长的耳朵也是在仔仔细细的聆听着吕院长微弱的低声细语。
最后的最后，在单方面的倾听完了吕院长对于这场演武比试的看法过后，柯院长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般的宠溺神情。
他的面庞之上百分之百全部都是和善的神色，随即柯院长便紧紧的攥住了吕院长那一直规规矩矩低放着的手，而后颇为亲昵的对其说道。
“嗨呀，吕院长，你可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
第二场演武前，在亭台当中明面上的交谈最终在吕院长的沉默不语当中逐渐落下了帷幕。
而当演武场上的场务人员们终于清理完了由【御甲铁卫】和【猎手铁驱】之间战斗所造成的一片狼藉过后，一直都精神充沛的萧先生也再度激情满满的回归到了属于他的演讲台上。
“久等了诸位！真是好久不见，虽然仅仅只过了半个小时，但是这份短暂的等待仿佛让我们感觉度日如年般煎熬，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因为【神州演武】的第二战演武，正是开始！！！——”
随着萧先生那激昂的嗓音再度回荡在演武场上，在座的每一位观众全部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绝不仅仅是因为演武的第二战即将要开始了，造成这种氛围的另一重因素……
或许因为是那代表着西都的参赛选手即将登场了吧，虽说为了保有演武前的神秘感与演武双方登场时的惊喜感，本次【神州演武】并没有提前将全部的演武流程给在纸面上落实出来。
但在实际上，早在一天之前，身处这座大型演武场内的各类人员就已经或多或少的知晓即将到来的演武比试，至少可以得知演武的双方到底是来自哪里。
所以比起南都的参赛选手，整座演武场上的观众们其实更加期待来自西都的参赛选手，那在神州帝国五都当中最为神秘、最令人忌惮的西都究竟会派出什么样的选手来参加活动演武，这是在场每位观众都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除了本身就来自西都的一小部分知情人士以外，在场的几乎每一个人都瞪大着双眼，生怕是一个不小心就漏下了西都选手出场的每一帧画面。
“柯院长、吕院长，看起来大家对于代表着西都的参赛选手都十分感兴趣啊，我手底下的选手们都要嫉妒死了啊，啊哈哈哈……”
在亭台当中的孙院长自然也不是瞎子，演武场内的氛围身为智星的他还是读的懂的，比起江院长那种一心只为了科研数据可以不顾一切的态度，来自南都的孙院长似乎在奇特偏执的影响之下更加在乎着周围人的氛围与看法。
“嗯，有期待是挺好。”
柯院长听罢了孙院长的‘寒暄’过后依旧是平淡、简短且僵硬的冷漠回应。
唔唔唔！！！这个该死的臭屁西都疯子，仗着自己把控着的脑残西都的那种神秘感就把全场的期待值给抢的一干二净……
哼！不管你接下来要派出什么怪胎前来演武，我绝对要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现代科技的力量！帝国是绝对不会需要你们西都的那种下三滥的养蛊臭方的！
孙院长的心理活动几乎都快要写到他自己的脸上去了，但是柯院长的心思却依旧没有半点落在孙院长的身上，反倒是照顾着身旁吕院长时不时喝水、擦汗的任务更加让柯院长感到沉醉。
“好的，那么首先让我们有请此次演武的第一批选手！来自于南都，由当地的【神州帝国最高技术科学院南都分院】研发的心血之作！”
“让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欢迎…… 【三十七号试作型混编中队】闪亮登场！”
随着萧先生的一声令下，演武场上对应着的入口也缓缓的打开了，与此同时在那深邃的通道当中，顿时就有数种并不相同的声响一齐隆隆作响了起来。
“隆隆隆……隆隆隆……”
那是履带行驶过地面的沉重声响，首先进入观众们视线当中的便是领头的那台【三十七号试作型战车】，不过既然萧先生口中所说的是‘混编中队’，那么参与本次演武的选手就绝不仅仅只有这一辆新式战车。
就如同大多数观众所想的那样，在新式战车的后方紧随其后的还有着一辆【盛运型装甲运兵车】，而当这运兵车开到演武场上停稳之后，数十名全副武装配有新式能量武器的精锐士兵便整齐划一的在演武场上一字排开了。
“啊这……演武能够一次性上那么多人吗？”
“这完完全全的属于人数压制了吧？”
“这还是一场公平的演武吗？”
一时间质疑声便在演武场上传来了，这些声音当然也传进了孙院长的耳朵里，不过对于这种质疑，孙院长居然意外的看的很开。
毕竟举办这场演武的皇帝都没有说些什么，或者有意无意的阻止这样的行为，那么在孙院长的眼中自然就是已经获得了皇帝的默许。
为了能够在与西都的演武当中拔得头筹，孙院长直接就将自己手底下几乎全部的科研成功给拉了出来，并且最终组成了一个所谓的‘混编中队’。
不过面对此情此景以及那看似压倒性的不利战况，坐在孙院长一旁的柯院长却并没有那么任何紧张或者不安的神情。
柯院长他反倒是在仔细的看了看代表着孙院长登场的‘混编中队’过后，不禁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
“唉……这可真是一场不公平的演武啊……”
听着这番话，孙院长的心中可以说的上是乐开了花，已经几乎可以幻听到‘胜负已分！’的孙院长终究还是没能压制住心中的喜悦，他故作歉意的对柯院长说道。
“真是太抱歉了，柯院长、吕院长，虽然看上去这一个‘混编中队’对你们的参赛选手好似是不公平的，但既然这场演武本身就没有一套明确的规则，所以说——”
“请稍等一下，孙院长。”
柯院长终于是受不了孙院长那副自说自话、嚣张跋扈的嘴脸了，他可不像身旁的吕院长那般好说话，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孙院长的鼻尖而后十分严肃的对其发话。
“我想你好似搞乱了一件事情，我所说的不公平并不是对我门而言，而是对你们，对那场上的一堆‘饲料’而言说并不公平。”
这番话语对孙院长来说简直是再严重不过的羞辱了，可是他一时间却也无法反驳柯院长的那种无形逼人的气场，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孙院长最终也只好作罢。
不过，在百夫长所处的那间选手预备区当中，张伟和苗寒山也在嘟嘟囔囔、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场演武的公平性与科学性。
唯有静芸飞安静的坐在百夫长的身旁，在仔细观察完了转播画面上代表着南都孙院长的【三十七号试作型混编中队】之后，这才开口冲身旁的百夫长发问道。
“百夫长，你怎么看？”
“呼……叱……呼……叱……”
而百夫长在经过了一阵极其精准的系统扫描过后，他便用那沉重且极具金属感的声音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呼……叱……这支部队的综合威胁等级为5，预估浮动补正为4。”
“额……听上去感觉不是很高啊……”
可就在静芸飞准备继续观看接下来将要出场的选手时，原本安静、呼吸规律的黑甲百夫长却突然又再度发话道。
“侦测到高威胁反应正在接近，综合威胁等级高达7，预估浮动补正为7.5至8！”
“什么？！”
容不得静芸飞惊讶，那站在演讲台上的萧先生便再度开口激昂的继续说着。
“咳咳！咳咳！诸位同僚们！本场演武的目的实为检测帝国内各类战力的实战水平，在登场数量这个方面过分的纠结可并不能够帮助参赛选手赢得头彩，那么接下来又请我们的第二位参赛选手！”
可是就在萧先生的余光撇到了手中暗藏着的提词器时，原本在情绪上激昂慷慨的萧先生却突然困惑了起来，他原本是想要继续顺畅的主持下去的，但是提词器上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些东西，竟然逼得萧先生不得不临时改词即兴的说着。
“额……接下来的参赛选手可能有那么一点点难以概述，类似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类概念，所以……”
听着那萧先生一反常态的主持状态，演武场观众席位上面的观众们便开始更加期待着接下来代表西都出场的参赛选手了。
不过似乎没有一个人有注意到萧先生额头侧面滑下的那一颗汗珠，随着磕绊的时间不断的流逝，萧先生也顾不得什么参赛选手的怪异程度，他的任务就只是将这场演武给继续主持下去。
所以在用短暂的时间去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过后，校先生便继续用激昂高亢的声音介绍着接下来的即将登场的参赛选手。
“让我们抛开那些奇奇怪怪的难以描述，接下来……来自西都，由当地【神州帝国最高技术科学院西都分院】救治研究的生物工程学结晶！”
“让我们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期待当中有请……【虫帝】闪亮登场……”
萧先生第一次如此这般的匆忙下场，可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在演武上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在边缘处开启一处进场入口。
演武场的场务人员反倒是直接在规定的登场区域当中直接的在地面之上开启了一个深邃的升降通道，而随着升降平台被缓缓运送到众人面前的，竟然是一个长十米、宽八米、高六米的长方形金属方箱。
“这是？什么……”
一时间，就连在亭台当中的孙院长以及其余一帝国高级官员们也全部都看傻了眼，不过洞察力优于常人的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那长方形方箱上面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并不是一个崭新洁净的方箱，表面上那严重的磨痕、不知名的污渍以及被巨大力量从内而外或者从外向内冲击所造成的变形痕迹。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无声都宣告着方箱内所居住客的任性、可怖与坏脾气。
“咚！！！——咔！！！————”
随着一声金属摩擦的声响在演武场上回荡，那丝毫看不出任何高科技水平的方箱竟然自己从内打开了。
而就在那万众瞩目之下，一个无比硕大的魁梧身形就这样摇摇晃晃的从那方箱当中走了出来。
“咔哒哒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