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就像水滴击打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一片涟漪那样,右手的小指条件反射般抽出了一下,意识重归躯壳,对身体的掌控力随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逐渐加强,很快,猫佬翻开了沉重的眼皮,目视着挂在纯白天花板中央的那盏白炽灯,似乎实在思索着什么。

“啊!他醒了!病人他醒了!”坐班的看护女护士带着惊喜且刺耳的嗓音飞也似的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有必要这么惊喜吗?

既然听不太懂英语,那就索性不去管他。为了快速搞清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猫佬用他那浅银色的眼眸快速扫了一遍周围的环境。

制式的床铺距离右侧的窗户仅有一条狭窄的过道,透过稀薄的白色网状窗帘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高高悬在天空中残缺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碎了的明月。

“难不成我真的来到了树不子世界?”压下心中的小激动,猫佬深呼出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了房间内的其他陈设。

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头柜立于床铺左侧,上面除了一个遥控器以外只剩下一个干瘪的芭娜娜,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根干瘪的香蕉?

借着伸手抱头的契机,猫佬发现自己穿着一身胸口秀有红色十字的白色条纹衬衫,颈上挂着一张右上角印有他照片的防走丢证件,以及一个令他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阿毅·猫猫头?”猫佬几乎是下意识间念出了写在上面的让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这俩货?这俩货也来*京了?为什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不!我不是已经穿越了吗?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他们的名字?难道是个巧合?

注:阿毅和猫猫头都是他企鹅群里经常和他扯皮的家伙。

就在猫佬的思绪在脑海中独自凌乱的时候,窗子对面的房门呼地被人推开,一帮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各种各样‘仪器’的家伙走了进来。

“听说您醒了?这可真是太好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给猫佬魂吓飞了。

眼前这位不就是那个在《rwby》动漫里差点掳走ruby的蝎子男吗?怎么到这里改行当医生了?

没有对病人的一惊一乍感到任何不满,那位被猫佬贴上杀手,坏蛋标签的男医生脸上堆出了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顺手从身旁的护士手里接来了一个小本本,书写了起来。

“名字是叫做阿毅·猫猫头,对吧?”真是难以置信,明明脸长得那么吓人,说话的声音却是如此温文尔雅。

“不是,我的名字不叫这个。”可能是因为放松了警惕的缘故,猫佬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蝎子男手里的动作为之一顿,抬起头来疑惑地打量了猫佬一眼,道:“可能是我听错了,你的名字真的不叫阿毅·猫猫头吗?”他按手压下了想要冲上前的壮汉助手,竭力保持着平和的语气。

场面一时间鸦雀无声,整个房间内落针可闻。为了打破这一局面,作为引路人兼监视者的伟大的无私的达斯特决定推他一手。

“啊,是啊,我的名字叫猫佬·维内托,我哪里是什么猫猫头……”猫佬说完这句话后,心都凉透了,明明他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这嘴就是不听话呢?

大贤者保佑,希望待会儿这帮人能给我留个全尸……猫佬在内心默默地祈祷着。

“真是太棒了!这是我今天听到的一件最好的消息了!”一位将护士服改装成旗袍的留着黑色卷发的女护士走到猫佬的面前,脸上充满了喜悦之情。

“啊……”如果说前面的蝎子男只是令猫佬感到恐惧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他永生的梦魇――cinder,一个在剧情中杀死了他所喜爱角色的罪魁祸首,美好校园生活的终结者。

“啊~你果然认出我来了呢!”不过眼前的这位cinder虽然保持了原著中的性感,但……

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感觉实在是有点过瘾,尤其是其中掺杂了一点灰……

灰!?

望着怀中挣扎着想要摆脱出来的猫佬,cinder的表情从柔和逐渐转换成了癫狂,无论是哪一个世界,她都是一个抖S,永恒不变。

“喂,喂!你这样乱搞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被你弄死。”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中年大叔终于走上前将cinder和猫佬分离开来。

“切,为什么每一次你这个老不死的都要来打扰我和亲爱的猫猫亲热?”cinder对于这个横叉一脚的男人很是不满,她双手掐着腰,眼眶中充斥着怒火。

“作为学院体术教授之一,我黑泽尔有义务将猫佬教授从你这个整日发*的家伙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名叫黑泽尔的中年人双手捧与胸前,一幅你不服就来打一架的样子。

他帮助猫佬的好意不假,但是你这家伙比起前面那位更可怕好吧?无数金星从猫佬的眼前闪过,照着个趋势,salem是不是就要登场了?

噔噔噔……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急促的高跟鞋踏地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个皮肤白皙,顶着银白色及腰长发,右手平托这一枚他脸盆大小水晶球的女士出现在了门口。

“维内托先生?您终于醒了!”她一手拈着裙摆,在经过人群的时候将水晶球递给了一位留着浓密八字胡的高瘦个子,那货好像也是反派阵营里的吧?嫁祸penny的那位。

她就是salem,一个号称无法被杀死的,令人们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却坐在他的床边,双手握住了他的左手,脸上写满了担忧,口中说着一些嘘寒问暖的话。

我这真是穿越了吗?会不会是一场梦啊?对于这帮一个接一个登场的,差点吓得他心脏骤停的反派们,猫佬不禁怀疑起了人生。

感受着左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猫佬缓缓将头扭向了右侧的窗户,只见月光下一个不断扩大的黑点,让他分外熟悉。

那身影……该不会是――

轰隆!

突然发生的爆炸掀起了满天的尘埃,在这混乱之中,猫佬只感觉右手被一双小手使劲一拉,自己整个人就如同被人从后腰重重地锤了一下似凸着身子向前飞了出去。

数分钟后,位于信标市中心的市立医院传来了愤怒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