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将这个故事原封不动的说给了陈立韵听。

“那还真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呢。”

她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难道不觉得这种死法非常的残忍吗?”

“难道有被强奸完后再自杀残忍吗?”

“你还对那个事情耿耿于怀啊……”

“那当然,强奸可是精神上的折磨,我想任何一个女生都不会原谅这种人,相比之下,这个反而一瞬间就死了。”

“如果将来给你这两种死法你选哪种?”

“那肯定是被粉碎啦,我最讨厌被慢慢折磨致死了,那你呢?”

“我可能因为立场问题而没法做出选择吧。”

“不过感觉这次事件有很多疑点啊。”

“比如呢?”

“你不是说过鬼只能记住自己是如何死的其他的什么都记不住吗,那为什么她能知道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应该是她作为地缚灵的这一个特殊性。”

“所以地缚灵又是什么?”

“这是怨灵中的一种类型,当人死亡时对阳界残留思念而不愿离去的幽灵会成为徘徊在阳界的鬼魂,在他们完成目的后即会主动离开。但是如果残留的是怨念则会被自己困住,这就是念缚灵,这一次的鬼魂因为无法原谅自己所做出的行为而留在了这座工厂里,杀光了所有人不是她的目的,而是她的怨念,这是一种失控的鬼魂,如果没有外界干涉,念缚灵会不断的积攒更大的怨气并最终成为恶鬼。”

“也就是说念缚灵算是恶鬼的前一个形态?”

“没错,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那个男生进入这里冒险,再过个几周,她就会成为真正的恶鬼,那时候就不会在被限制在这座工厂里,而是肆意的破坏了。”

“那么地缚灵又是什么?”

“地缚灵是念缚灵的一种类型,他们只能在把自己思念限制的地方活动,这是最好的一种情况,他们比念缚灵更好控制。”

“所以因此她会记得生前的一些事情,因为她已经快要成为恶鬼了。”

“没错,看来你已经很有逻辑思维能力了。”

“那不是当然的吗,不过还有一些疑点,为什么那个女孩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把她的爸爸推到粉碎机里呢?”

“每个人心理都寄宿着一个恶魔这个说法你听说过吗?”

“那是什么?”

“恶魔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说法,一个正常的人都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和理智,但是会因为某个精神冲击而造成内心里的恶魔暴露出来,此时人的各方面能力会突然变得非常的强大,但是情绪却会彻底失控,那个女孩估计就是因为这种情况。”

“那这和鬼魂又有什么关系?”

“并没有关系,这只是人类原本就存在的一种内在潜能。”

“那么最后一个,为什么照道理已经因为卷进铁饼而彻底报废的粉碎机会那么恰好的在每个关键点又再次启动起来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很少见的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看来你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呢。”

“我又不是神,当然会有不知道的东西,不过这个工厂之后也会被拆掉并重建成别的东西吧,那台不停失控的粉碎机也会随之被摧毁吧,如果里面也有寄宿鬼魂那么我下次再来把他处理掉吧!”

像开玩笑似地这么说着,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状况到底表明了什么,也不会想到那里到底透露出了什么,因为那早就超出了我的领域范围。

如果那时我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我绝对会提前拆除掉这台机器,虽然之后大概也和我无关了吧,那之后就是另一个人的故事了……

(视角切换:主视角)

“啊~嚏!”

在不远处的某个男生突然就打了个喷嚏,然后用手擦了擦发痒的鼻子。

“是不是感冒了啊?最近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在男生旁边,一个脸上没有表情的女生正在关心着他。

“没事,只是突然鼻子痒了而已。”

“最近你也战斗太久了,好不容易寒假了,不乘机好好休息一下吗?”

“怎么可以休息呢?只要神还有一天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一天不能安稳的休息!”

“可是这都多少个了,神真的杀得完吗?”

“但是如果不动手就绝对不可能会有完的那一天。”

男生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从腰上拔出的蛇形匕首如是说到。

那座已经被模糊的血肉覆盖着的恐怖工厂里,那台吞噬了长哭女孩一家的嗜血机器,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视角切换:徐仁浩)

“稍等一下,这至少是我的剧情,我可不容许我的剧情里出现和我的故事没有关系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就在这声大叫中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一脸懵逼的看了一下周围。

这里是我那空间狭窄的房间,杰和梦也都不在房间里。

“什么嘛,是梦啊。”

话说在我梦里出现的那两个人是谁啊,我明明从来就没见过他们,但却真实的可怕。

就像是看电影一样,把这两个人真实存在的人物通过梦境的方式看到了他们一样。

算了,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明明都接触了那么多鬼魂了,为什么我还会对仅仅一个梦境如此在意。

除非是某个鬼用能力控制了我的梦境,但是之前我已经遇到过了,应该也不会是她又回来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就这样,我第一次感到了一丝的不自在,居然有超越了我理解的东西,这本身其实对我来说就冲击蛮大的,不过不再短期内调整好状态我要怎么面对下一个鬼魂。

而且我本来也只是这个世界中渺小的一员而已,看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想象成了什么可以和世界背道而行的人了。

想着当时我这么和陈立韵说话的时候,那时候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这么中二的词都说出来了,真的是飘了,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我摇了摇脑袋,重新调整回平常的状态,然后打开了房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