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个男人的记忆从此开始

从数千天的长眠中被吵醒。

我很愤怒却并不想掠夺生命,但无论多少被我轻易打倒,那个男人又一次站了起来。这是我无法理解的。

于是,我潜入了他的梦境。

那个男人的悲剧从此开始。

作为S级冒险者受国王接见,被授予子爵的称号和封地。就在他救下那些生命。

男人挥舞起小剑,皇帝亲手把它交给了他,他斩断发疯的魔物,对两个兽人〔Orcspecies〕施以援手。

从小生活中边疆的他知道怎么和它们相处。他让它们进入自己的领地生活,他让它们居住在他的森林中,他向它们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大家,人类和其他种族,和平,共处。

男人是这样想的,他为兽人们建了座村庄。

兽人们相信这个救了他们的人类他们要帮助男人。

村庄在他们的帮助下越建越大,填满了不同的种族。

哥布林〔Goblin〕

矮人种〔Dwarf〕

吸血种〔vampire〕

……

但森林的土地是很贫瘠的。食物的供给越来越不充足。

男人只得不断的变卖家产,向森林中输入粮食。却杯水车薪。

领地中的人类逐渐发觉了森林中的异样。

他们恐惧这些异族,要求男人把他们驱逐杀死,拒绝进入森林向它们输送食物。甚至威胁要想朝廷告发。

男人向他们下跪,以性命担保答应他们不会让它们伤害他们这才平息了怒火。他们要求它们不能出森林。男人只得答应。

森林中情况并没有好转,已经有人被饿死,但是它们却从未踏出森林一步。

男人废寝忘食,不知多少日月,终于他在典籍在一本古老的补录书上找到了我的名字。

我愿意和他走。

我想要知道他到底能走到那一步,为此也为了他伟大的梦想我愿意付出生命。

男人把我带到森林的树屋中,在哪里他准备好了魔法阵,只要献上我的生命,就能近乎永远为整座村庄提供种植粮食的养分。

我的生命似乎也得到了意义,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

直到吸血族的一个小鬼看到了这一切,他被他所看到的实际所震惊,这个说着大家和平共处的人,竟在屠杀灵兽种。

他冲进去,对男人说道。

“你对我们好,也只是因为我们只是比较相像而已。也只是为共同拥有着的人的模样的同理心罢了。”

它逃走了,冲出了村庄,森林。

男人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进行着仪式,他把刀刺进我的胸膛,异常温柔,完全没有疼痛,我看到我的血液流出。

瞬间树屋仿佛又变回了活的树开始飞速长大,田里稻子,麦子,蔬菜水果,也都开始疯狂生长。

人们冲上前去,摘下瓜果把肚子填饱,吃撑,把粮食收集起来储藏,森林又恢复了生机。

那人坐在我的身边,只是笑着,看着。但感觉苍老了很多,很多。

悲剧的那一天十分晴朗,阳光明媚

我不能动不能说话,但还有意识我的意识就随着血液在村庄里存在着。

我看着小孩子玩了一整天,有些累了,就进入了梦乡。

再一次被吵醒时男人拿着那把小剑来到我身边对我说,快跑。

说着鲜血从他的身上滴落着。

随后我看到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色法阵乍现,随后整个木屋被轰破,一个青年缓缓走进。

“安兹,你因私通外族叛国罪被剥夺爵位和生命权。”

那个青年很强,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男人更没有还手之力。

男人举起小剑又是那么坚定,他为自己辩解着。

“虎爵大人,我永远忠于帝国,我没有私通外族,我只是想大家和平共处而已。”

男人的生命到此结束

他冲上前去,被那位青年斩杀,那把他珍爱的小剑沾满了他的血掉落在地上。

青年收起剑,对着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放开我,放了我,混蛋”

青年看着那个吸血族的小鬼缓缓说道。

“吸血种吗,这可麻烦了”

他们走了,所有人都走了,一个不剩,鲜血染红的森林,停留的只有可怖的寂静。

我的记忆到此结束。

……

地牢之中,

老人又一次从那个熟悉的梦中惊醒。

在那个男人死后又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现在脑中就算只浮现起那日的丁点片段,依旧胆战心惊。

老人失去了与诺尔交谈时的从容。那片他一手造就的坟场,以及数十年的不见天日人生。

如果当时,他没有怀揣对男人的恶意,如果当时,自己能能宁死不屈,如果自己早被杀死不被男人拯救,也许。

老人挣扎着,想要拽开铁链的,却是徒劳

只有那锈蚀金属的摩擦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中。而在层层的地板之上。公爵的仆人们如同被设定好的机器般,厨师,送餐,验毒,斟酒...各自排列成队伍,井然有序的为公爵大人奉上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