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一遍遍回顾着柳墨淑口中的世界,这一切如同梦境般缥缈虚幻。

以不打扰到柳墨淑的响度,推开了木门,冷风迎面呼啸,我不由地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外套。

夜色下的山,聆听的是宁静。

远眺而去,一片灯火通明。

夜晚才是人们欢闹的始点,从我这看去,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随意窜动。

这一切,那么近,又那么远。

这一切,息息相关,却与我无关。

柳墨淑先前所穿过的山只是她施下的障眼法,普通人是无论如何都到达不了那的。

至于我为什么能看见这点也与我的天赋有关。

山中山就是这样的吧,木屋建立于半山腰。

商店街的繁华可不是我大半夜站在这白受冷风吹的原因。顺着我的视线望去,离商店街有些距离的居民区才是我主要的目标。

月光下,依稀可以辨别几栋楼房,这几栋楼房帮我辨别出了我目标的大致方向。

她,还好吗?

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脖子中的项链,掌心中却空空如也,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将思念化作一声叹息是此刻我仅能做的。

我使劲晃了晃头把思念的情绪赶了出去,不是该担心这些的时候了,凭我这种身体想要成为废武者势必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退路已被截断,我若拒绝,下场只有露宿街头,落得个活活饿死的下场,没人会白养废物。

我必须要成为她的传承者!

下定了决心,一切都轻松了许多。

殊不知,在我做思想斗争的时候,一双眼睛正暗地里注视着我。她的手中拿着一件厚实的衣物,刚踏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自言自语道:“他会不会着凉啊,我要不要上去啊,我还是第一次做师傅呢。”

扭扭捏捏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好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出来时,我已经回到了木屋。

“呜......有点冷。”

她把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站在了我先前的位置。

山间的夜色很美,月光照耀在树叶上反射出一层银色的光辉,那些未能遮住的月光洒落到地面上,照亮了坑坑洼洼的泥土。

从山的正上方看,你会发现整座山都在月光之下,像是受到了它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