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1920年,莱茵帝国,帝都柏恩,莱茵帝国军参谋本部。

两个留着八字胡,身着莱茵帝国高级军官制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参谋本部的司令办公室的沙发上,对坐着,其中一个人抽着雪茄,眉头紧皱。旁边的另一个人正看着天花板,表情严峻。

“兴斯堡。”那个抽雪茄的中年人称呼对面那个中年人道,“对现在的战况有什么看法?”

那个被叫做“兴斯堡”的中年人看着二人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的军事地图,玩弄了一下军事地图上的几个代表军队部属的棋子,随后又放回原处,“鲁登多夫,现在莱茵帝国正面临着极大的灾难,可能不是我们两个人能驾驭得了的了。”

被叫做“鲁登多夫”的中年人继续抽着雪茄,思考片刻:“是啊,兴斯堡,现在唯一的破局的方法,就是出现一个极为优秀的前线战略军事指挥官+优秀军事学院的新兵教官的人,或者分别出现两个人,能担当起这两份责任。”

兴斯堡捏了捏自己的八字胡,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那个了吧。”

鲁登多夫又思考片刻,把雪茄捏在手里,却并没有放到嘴边去抽,直到雪茄的前端快要烧没的时候,鲁登多夫才举起雪茄,抽了几口,在烟灰缸中点了点,“虽然我并不相信那些。”鲁登多夫又抽了一口雪茄,“但是目前为止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就试试看吧。”

“是啊。”兴斯堡也十分的无奈,只好继续昂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窗外,八月的热风吹进了屋内,使屋里的人感觉到有些炎热,军事地图上的几个棋子依旧把地图压在桌子上,让两位军官叹气连连......

另一边,格里高利历2019年,日本,东京,某所国中。

一个留着一头过眉刘海儿的黑色短发,棕色眼睛眨来眨去,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高大,中等身材,身着国中黑色校服的男生看着眼前的三人,边看边打着哈欠。

“第一次世界大战?”直江铭一因为昨晚玩得太晚,所以有些睡眠不足,不断打着哈欠。

“是啊是啊,直江铭一,第一次世界大战,我想请你给我们几个讲一讲。”留着和国中生身份稍有不符的飞机头的黑发上条景义猛点头,看着直江铭一。

“便于我和景义画画。”比田敦连子稍矮一点,留着双马尾黑发的明岛秋穗附和道。

“上条和明岛两个人为了画战争景象而了解背景,来问我历史很正常,但是......”直江铭一看着两个人旁边的田敦连子,“你这个综合成绩很好但是偏偏历史比较差的家伙来做什么?”

有着一双大眼睛,身材瘦小,长相可爱,在黑发上系着一个简单马尾的田敦连子看着直江铭一,眨了眨眼睛:“喂,那么,我来问就不行吗?”

直江铭一挠了挠头,又歪了歪头,笑着看着田敦连子:“那好吧,我就给你们三个讲解一下吧。”说完,直江铭一从座位上坐了起来,故作教授的样子,开始讲解了起来。

“第一次世界大战,起因是1914年,奥匈帝国的皇储斐迪南大公在塞尔维亚遇刺身亡,进而,这起刺杀案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造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这里面,既有巧合的原因,也有必然的原因,我就不多介绍了,怕你们懵逼,反正你们知道,爆发的直接原因,就是塞尔维亚的婓迪南遇刺案。”直江铭一详细讲解了起来。

“之后,奥匈帝国裹挟德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保障塞尔维亚的俄国以及它的盟友,英国和法国对德奥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由此,第一次世界大战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由英法俄为主体的协约国,另一个是由德国奥匈帝国和1915年加入阵营的保加利亚,奥斯曼帝国为主体的同盟国。”

“1914年的时候,各国都认为自己能快速取得胜利,但结果却打成了一场拉锯战,无论是同盟国还是协约国都无法按照自己的设想快速取胜,在圣诞节之前结束战争的想法就站不住脚了,更可怕的是,西线战场的僵持,拉开了日后长达近四年的堑壕战的序幕。”

“1914同年,因为自己的利益问题,原本和德奥两国结盟的意大利转而和英法俄结盟,加入了协约国,保加利亚和奥斯曼帝国也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加入同盟国,这样,除了欧洲主战场以外,又出现了巴勒斯坦,加里波利等好几个次要战场,但是,两大阵营之间依旧难分难解,谁也占不了优势。双方互有胜负。”

“1916年,德国在西线发动了凡尔登战役,这场战役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持续时间最长的一场战役,持续了整整将近十个月,英国也在西线发动了索姆河战役。凡尔赛的结果是,德国初期战斗顺利,法军一度被逼退,但是后来,法军将主力填补,成功阻挡住了德军的进攻,在这场大战中,双方的死伤加起来超过100万,可谓名副其实的绞肉机战役。”

“索姆河战役,则是由英军发起,却在索姆河首日遭遇惨败,幸好,英军接下来的战斗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导致德军部分骨干老兵的流失,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协约国移动。”

“1917年,加入协约国的美国尚且没有什么大规模行动,各协约国同盟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俄国内部由于爆发了起义,与次年被迫同德国签署和平条约,退出战争。”

“1918年初,各国都十分的高兴,德国虽然面对美英法三国的压力,但是却解决了俄国这个心腹大患,得以将东线的部队调到西线,同美英法作战,而美国在1918年初的战斗依旧差强人意,但很快就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到1918年末,奥匈帝国,保加利亚,奥斯曼帝国接二连三的和协约国签署停火协定,德国勉强支撑了几天,却终究独木难支,也只好同协约国停火。”

“1919年,在法国巴黎召开了巴黎和会,划分了战果,虽然有些战胜国的优越感和对同盟国的不公平成分在,但终究还是结束了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也正式宣告结束,顺带一提,我们日本在一战时期属于协约国。”直江铭一说完这一趟,连忙喝了几大口水,清了清嗓子。

“这样啊....那么.....”正当田敦连子想要发问的时候,突然,上课铃响了,田敦连子有些不高兴,嘟了嘟嘴,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回去了。

直江铭一耸耸肩,托着腮,开始了自己的半听课状态。

下课之后,下午课就结束了,外面阴云密布,看上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会下雨吧?”直江铭一看着窗外的阴云,笑了笑,“我可最喜欢在下雨天的屋子里面看书了呢!”

“直江铭一!”明岛秋穗,田敦连子,上条景义三个人又背着书包急急忙忙的,一个个都憋得脸通红,跑到直江铭一旁边,“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直江铭一背起书包,边朝门口走去边看了看他们,问道。

“啊,直江铭一,我想问,俄国不是很强吗?为什么一战的时候听你介绍的话好像不怎么厉害。”上条景义先发问道。

“俄国现在确实不是弱国,但并不代表当时,当时在沙皇封建政府的统治之下,俄国内部面临着极大的社会问题,两极分化严重,贫民困苦,而沙皇政府却又不顾一切的参与世界大战,损失了大量的士兵和资源。”

“但是,就算国内不太好,但不代表士兵的战斗力很弱吧?”上条景义又思考了一下,问。

“是这样的,不光国内问题,俄国的军队也面临着内部的机构臃肿,办事效率低,能力差等问题,军队自然战斗力也很弱,而且武器也比德国要落后一些,所以和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德军相比,完全不值一提。”直江铭一详细解说道。

“直江铭一,为什么西线会陷入堑壕战啊?”田敦连子还没等上条景义做出反应,就发问道。

“是这样的,堡垒修建的过程十分繁琐,而且无法对敌军的攻击起到太大的阻挠作用,于是,各国便普遍修起了过程相对简单,容易的战壕,这就是堑壕战的开端。”直江铭一解释说。

“那么为什么要修建战壕或者堡垒?直接进攻或者防御不行吗?”田敦连子持续发问道。

“因为当时德国持续进攻,不过几天就攻下了比利时,如果法军不采取一些特殊手段,那么很可能会导致己方兵力更大规模的丧生,所以便修建起了适合防御的战壕,对面的德军看到之后,觉得这东西还不错,于是也修建起了战壕,和法军展开了对峙。”直江铭一继续耐心的解释道。

“这样啊......”田敦连子仍然有些似懂非懂。

“你呢?”直江铭一摸了摸田敦连子的头,转而望向站在田敦连子和上条景义二人中间站着的明岛秋穗,问道。

“这个啊......我想问的问题都被连子和景义问完了....我没得问了。”明岛秋穗嘿嘿的笑着,挠了挠头,因为没有问题可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秋穗没有问题问的话......”直江铭一走到门口,“那么,我就先回家去了。再见。”直江铭一略微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等一下!直江铭一!”上条景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表情坚定地在直江铭一后面大喊道,“我想跟你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直江铭一疑惑地看着上条景义,问道。

“如果你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是德国的一名军官,你会怎么做?”上条景义低头思考片刻,又抬头冲直江铭一说道。

“哦?”直江铭一思考片刻,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上条景义,你真的想请我做这件事?来思考如果我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一名德国军官会怎么做吗?”

上条景义看着直江铭一那一副带着戏谑表情的脸,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你这么兴奋干嘛?”

直江铭一看着上条景义被自己吓到的样子,不禁感觉有一些尴尬,“啊,没什么,我喜欢思考如果我是战争中的某一方会怎么做,所以你提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明天,我就把列出来的计划给你。”说完,直江铭一便转身离开了,心情舒畅,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直江铭一的心情怎么这么好......”上条景义十分奇怪和疑惑。

“唉。”田敦连子不禁叹了一口气,上条景义已经和直江铭一认识有几年了,但却还是不了解直江铭一,“秋穗,你和上条一起回家吧,我去找直江。”

明岛秋穗看了看连子,笑道:“快去把快去吧!”

田敦连子自然知道明岛秋穗喜欢上条景义,只是上条景义就是一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就算秋穗使劲浑身解数,来让上条景义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但是上条景义却就是没反应,和秋穗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令秋穗苦难不已。

相比之下,直江铭一就比上条景义那个完全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强多了,田敦连子只是稍作暗示,直江铭一便心领神会的表白了,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令明岛秋穗羡慕不已。

“那好吧,明天见,田敦连子。”上条景义向田敦连子摆了摆手,明岛秋穗虽然在心里骂了上条景义一万遍榆木脑袋,但眼下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了上条景义的身后,陪他回家了。

田敦连子也招了招手,之后便用最快的速度下楼,来到了国中外面,碰见了在外面的电线杆边等自己的直江铭一。

“有一点点慢呢。”直江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装作生气的样子对田敦连子道。

“哎呀,和上条景义他们两个耽误了一点时间,你不会介意吧?”田敦连子看着直江铭一,撒娇道。

“好吧好吧。”直江铭一最受不了田敦连子撒娇了,只好笑了笑,就当这件事不存在了。

“对了,铭一,你真打算给上条景义现写一份计划.....还是,把你以前写的计划拼凑在一块儿,给上条景义敷衍了事?”田敦连子侧头询问直江铭一道。

“啊,我打算回去之后现写一篇计划来,我可不能让上条景义小看我的能力。”直江铭一咬了咬手指头,半晌功夫,抬起头来,笑了笑,道。

“啊?铭一,你有那么多时间吗?”田敦连子颇为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了,连子,我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消磨,做出一篇计划来没有什么难的。”直江铭一看着田敦连子,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唔....那好吧,铭一,只要不把自己搞得太累就行了。”田敦连子笑了笑,对直江铭一道。

“恩,连子,你觉得上条景义和明岛秋穗两个人怎么样?”直江铭一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疑虑,对田敦连子道。

“恩,我觉得他们两个是还是一对很有缘分的人,最终估计会终成眷属的吧。”田敦连子思考片刻,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啊,傻瓜连子。”直江铭一听见了田敦连子的答案,不禁摇了摇头,“我想问的不是你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而是你觉得他们两个人怎么样。”

“唔......”田敦连子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原来你是......问这个啊!”

“我觉得他们两个人还不错啊,他们画的画也特别好,虽然他们两个的画大多都是渲染诡异,绝望的情绪,多描绘战争局面,但是他们把战争局面描绘的真实特别好,令人叹为观止。”田敦连子又想了一下,冲直江铭一笑了笑,随后摆起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他们两个,是天才呢。”直江铭一仰头望向天空,道。

“是啊......但是铭一你也不是天才啊!”也许是听出了直江铭一语气里略带的酸味,田敦连子连忙说道,表情十分急促。

“啊?”直江铭一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铭一,你在历史,军事战略战术那些方面不也是难见的天才吗?所以你没有必要羡慕明岛秋穗和上条景义,你也是天才呢!”田敦连子看着直江铭一,连忙说道,边说还手足无措,手脚乱动。

“好了,连子,我知道你是在恭维我,但是如果恭维话挺多了,反而是一种伤害。”直江铭一叹气道,半晌,才幽幽的说,“明岛秋穗和上条景义两个人,本质上和我都是一样的。”

“你们本质上怎么一样了?”田敦连子有些疑惑,看着直江铭一,眼神中透露着几分好奇。

“我们都是.....世人所无法理解的,热爱战争的天才呢!”直江铭一笑了笑,对田敦连子道。

“这样吗.....唔.....我好像....理解不了.....”田敦连子挠了挠自己的头。

“好了,我知道,你很笨,理解不了的话,就理解不了吧。”直江铭一耸了耸肩,对田敦连子道。

“你!”田敦连子被直江铭一呛到,瞪大眼睛,显得十分生气。

“好了好了。”直江铭一看见田敦连子有点生气,别转移话题,很快,二人在一个岔路口分开了,直江铭一走在一条隧道里。

隧道里面没有路灯,只能依靠直江铭一手机的手电筒和隧道出入口的灯光勉强照明,这条隧道已经废弃一段时间了,不过直江铭一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这条隧道要被重新启用,但至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启用还是个未知数。

直江铭一在内心默默祈祷,这条隧道别被启用,如果这条隧道被启用的话,自己就该绕稍微远一点的路回家了。

正当直江铭一边想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边走在隧道里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就是直江铭一对吧?”

“恩?什么人?”直江铭一立刻警觉地看向四周,发现一个身着西装,脸色白净,衣服整洁的年轻人正在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直江铭一向后面稍退几步,下意识的把书包放在胸前,打算作为不得不情况下的武器。

“喂喂喂!你别这样,直江铭一先生,你相信我,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年轻人匆忙摆手道。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直江铭一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继续瞪着年轻人,气势丝毫不减。

“直江铭一先生.....接下来我说的话,您不要惊讶,也不要吃惊,请听我说下去,可以吗?”年轻人稍作沉思,对直江铭一道。

“愿听其详。”直江铭一看着年轻人,耸了耸肩,虽然并没有放松警惕,但还是对年轻人要说的事情饶有兴趣。

“如果,你有一个能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你会接受吗?”年轻人看着直江铭一,询问道。

“哦?施展才华的机会?什么机会?”直江铭一稍稍放松警惕,道。

“啊,直江铭一先生,据我所知,你是一个军事战略天才对吧?”年轻人摸了摸下巴,表情看上去像是试探。

“是啊.....”直江铭一并没有否认,但是转而表情又变得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是跟踪狂?”

“这个......”年轻人无奈地挠了挠头,“那好吧,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你什么意思?”直江铭一瞪大了眼睛,思考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人,是不是从哪儿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直江铭一先生,您别这么惊讶,听我一一道来......”年轻人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对直江铭一道。

直江铭一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年轻人的话语勾起来了,“那么,就请您详细的解释一下吧。”

十分钟后,直江铭一回到家中,看见墙壁上的表,内心一惊。

“自己刚才和那个年轻人说话的时间.....并没有流失掉.....自己刚才明明和那些年轻人聊了至少十几分钟....怎么会....和往常到家的时间一模一样......”直江铭一两眼空洞,内心如坠黑洞,“难道,刚才那家伙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会不会碰见什么问题......”直江铭一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直江铭一显得十分憔悴,头发都还没梳好。

“铭一,你怎么了?”下课的时候,田敦连子三人再次过来,看着脸色憔悴的直江铭一,问道。

“啊,是这样的,昨天,我在隧道里碰见了一个古怪的人.....”直江铭一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了口.....

(下面是直江铭一和那个年轻人刚刚未写出的对话)

直江铭一盯着年轻人,摸着下巴,好像在思考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年轻人则毫不惧怕的看着直江铭一,二人就这样对视着。

“直江铭一先生。”还是年轻人先顶不住了,接着刚才的话茬说了下去,“在你们看来,我应该就是神吧!”

“神?”直江铭一更加怀疑年轻人的精神有问题了,正在思考年轻人是从东京医院还是从专门的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喂!你别用这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年轻人看出了直江铭一眼神里的意思,有些气恼地说道。

“这个你别在意,你突然说自己是神,我能不怀疑你的精神有问题吗?”直江铭一笑了几声,道,但眼神中仍然还有疑惑,顾虑,怀疑那个年轻人是精神病的意思。

“直江铭一先生,详细情况我现在不能和你点破,我想问,你愿意去一个能施展自己才华的世界吗?”年轻人看着直江铭一的眼睛,情绪有些激动,语速也提快了。

“能施展自己才华的世界?”直江铭一一头雾水。

“啊,就是一个四处战争的世界,急需你这样的战略军事人才,怎么样,去施展才华吗?”年轻人看着直江铭一,正在心中思考直江铭一答应的概率是多大。

“哦?四处战争的世界?”直江铭一歪了歪头,“那么,那个世界也是有人的吧?为什么非要让我这个国中还没毕业的人过去呢?”

“这个啊.....说来话长,并且,直江铭一先生,你就别这么谦虚了,你虽然只是一个国中生,但是你具备天生的极强的天才军事能力和战略思想,那个世界真的很需要你啊。”年轻人再三恳求直江铭一道。

“最近的神经病医院在那里......”直江铭一低头嘀咕道。

“喂!直江先生!难道你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完全无法让你施展才华的世界,去前往一个能让自己施展才华的世界吗?”年轻人怒吼道。

直江铭一愣了愣,有一点害怕:“这个......”

“田敦连子,对吧?”年轻人盯着直江铭一的表情,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显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直江铭一后退几步,把口袋里的家门钥匙拿出来,将尖锐的一边对着年轻人,倚着电线杆,警惕。

“喂喂喂,直江铭一先生,我说过好几遍了,我不想和你打架,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而已。”年轻人陪着笑脸说道。

“既然你是神,那么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我只是一介学生。”直江铭一还是用钥匙的尖锐一端指着年轻人。

年轻人叹了口气:“哎呀,直江铭一先生,我不都跟你解释过了吗?你具备同龄人所不具有的,不对,你拥有远超于成年人的军事指挥能力和战略战术思想,所以我才过来请您帮忙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直江铭一略略放下了心,但是他的手仍然紧紧握着钥匙,不敢放下。

“这个,现在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得到了那边的世界之后再和你详细解释吧。”年轻人挠了挠头,看了看直江铭一,回答道。

“那么,去了之后,什么时候能回来?”直江铭一已经对年轻人神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相信,但仍然无法相信神竟然会来找自己。

“这个嘛,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神挠了挠头,看上去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去了之后,恐怕永远回不来了。”

“永远?”直江铭一在内心盘算了好几个答案,但是却仍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直江铭一的表情慢慢凝固了,“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逗我玩吗?”

神的表情有一定的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我没办法,去了之后,您只能在那里永远呆着了,不过,这个永远的意思只是一辈子,并不是说接下来的转生全部都在那个世界了。”

“啊?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直江铭一并没有听懂神在跟他说什么,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申请,挠了挠头。

“是这样的,那什么,你听说过转生超度之类的事情吧?”神思考片刻,询问道。

“恩,佛家讲究六道轮回。”直江铭一点了点头,“难道你的转生超度就是轮回?”

“没错,神的职责之一就是掌握所在世界的转生,在这个空间里存在很多不同的世界,它们时代不同,互相不通音讯,但都由一个神掌控,我就是掌管那边那个世界的神。”神详细解释道,“转生不一定就要转生在原有世界,转生至别的世界也是可以的,当然,要原有世界的神和要转生至的世界的神,两个神达成共识才行。”

“这样啊......”直江铭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稍微理清了一些思绪,“那么,你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的神达成共识了吗?”

“是的。”神点了点头,“并且,直江铭一先生,只要您答应的话,那么请放心,这个问题不用您来思考,我已经和你们这个世界的神达成了共识,只要你本人同意,他就允许我把你转生至我管理的世界。”

直江铭一的大脑还算比较清晰,被神这么一通乱绕,还能想明白,他像是有些难言之隐,盯着神,没有说话。

“啊,我明白了,直江铭一先生,你是因为田敦连子才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的对吧?”神一眼就看透了直江铭一的心思(神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恩。”直江铭一愣了愣,转而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瞒不过这个神,索性就点头承认。

“那什么,直江铭一先生,你放心,这个我也已经和你所在的世界的神达成共识了,可以把田敦连子也转生至我管理的世界去,只要你同意。”神跟直江铭一解释道。

直江铭一有沉思片刻,心里糊涂的就嗯了一声。

“好的,直江铭一先生,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神点了点头,随后就消失了。

直江铭一留在原地,仿佛无法相信刚才的一切,再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回家了,回家之后,才发现时间根本没有流逝,这令直江铭一觉得,自己是不是大白天犯妄想症了?

但是和神在隧道里面的接触却是那么的真实,令直江铭一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并且自己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就答应了神的要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当直江铭一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上条景义和明岛秋穗二人都抓耳挠腮,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信任,而田敦连子则涨红了脸:“直江铭一,两个人......”

不过此时,直江铭一已经没有脑子思考关于田敦连子的那部分事情了,满脑子都是对神和那个他管理的世界的思考:神为什么需要一个有战略思想,军事战术能力强的人?那个世界,也就是在他们看来的异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神这么头疼。

直江铭一挠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

“直江铭一。”上条景义搔了搔头,“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说的这一切也都太邪乎了一点吧?如果不是你一再重申这是真的,我真的觉得这是你新编的小说。”

“对啊对啊,神为什么要来找你啊?还有,他怎么知道你有战略思想和优秀的军事战术能力?而且,在我的普遍想法里面,神不是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怎么会化成一个年轻人过来找你?”明岛秋穗也无法理解。

“如果我知道那个神为什么来找我,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哪些能力的话,我会在这里头疼吗?”直江铭一盯着明岛秋穗,苦笑道。

上条景义和明岛秋穗互相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直江铭一,发现直江铭一的样子看上去实在不是像在开玩笑,就感觉更疑惑了。

而田敦连子的关注点明显和其他三人不一样,她只在意了神说的那句让她和直江铭一二人一起去异世界的事情。

直江铭一挠着头,刚想开口,突然发现,田敦连子,韶关条敬意,明岛秋穗的表情都凝固了,再一看窗外,窗外刚刚还在展翅高飞的飞鸟,现在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会吧......”直江铭一心头一惊。

“听说你已经答应了啊?”一个和昨天那个年轻人不一样的,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穿着日本传统的男性衣物的老头,出现在了直江铭一面前。

“你是什么人?难道是....我现在所处的世界的神?”直江铭一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他立刻便猜出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的身份。

“哈哈哈哈,真是个机灵的孩子。”白胡子老头大笑起来,“好,我承认,我就是你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的神,至于昨天你看见的那个化作年轻人的神,就是你要去的那个异世界的神。”

“老先生,你真的是神啊!”直江铭一一开始还对自己的答案并不怎么自信,听了老头儿的解释之后,瞪大眼睛,十分吃惊。

“呵呵,我当然也是神,我来这里,是给你几个提醒的。”花白胡子老头儿捋了捋胡子,盯着直江铭一的脸,收敛起了笑脸,一脸严肃地说道。

“哦?什么提醒?”直江铭一觉得有些疑惑,自己是要去那个年轻神管理的异世界,又不是在他的这个世界,他来提醒自己什么?

“啊,那个神,是我们中的一个名神。”白胡子老头儿呵呵的笑道,“他是我们中出了名的不靠谱的一个,他办事情,几乎从来没有让人满意过。”

“啊?”直江铭一内心立刻浮现起了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不靠谱之神?那么,他说的关于田敦连子的事情.....想到这里,直江铭一对白胡子老头儿道:“老神(直江铭一为了辨别白胡子老头和年轻人,所以就叫白胡子老头老神,年轻人为神),那什么,那个神真的跟你交涉过了?你们真的达成共识了?对了,你们两个有没有说把一个女生也一起带去那个异世界。”

“有啊。”老神点了点头,“不过,你可别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哦。”

“老神,你能不能和那个神说一下,让他这次靠谱一点。”直江铭一抓住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老神道。

“这个啊,说了也没用。”老神摊开手,示意直江铭一自己也没有办法,“我们也曾经在这个神做事情前提醒过他,让他做事情靠谱一点,结果呢?他还是办事办的相当不靠谱。”

“啊.....为什么这个家伙能当上管理一个世界的神啊?”直江铭一有些恼怒。

“这个嘛,直江铭一先生,他虽然做事不太靠谱,但是对人类十分的善良,而他所管理的世界,正是最需要爱和善良的一个世界。”老神回答道。

“是吗?”直江铭一挠着头,“对了,老神,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那个,他管理的那个世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嘛,直江铭一先生,那位神不和你说,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到时候,就靠你自己了。”老神并没有直接跟直江铭一点破,他摆了摆手,“好了,直江铭一先生,祝你好运。”

说完,老神便消失了,就像那个神一样,在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鸟重新飞了起来,上条景义,明岛秋穗,田敦连子三个人都成了刚才的样子,还在依着自己刚才的那句说话。

“恩?直江铭一?你怎么是这么个表情?”上条景义看着直江铭一那副比刚才更加难看的表情。

“啊,我刚才......”直江铭一又把刚才的老神的事情说了一遍,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几个人知道各自回位了。

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三个人仍旧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上条景义和明岛秋穗仍旧不相信,但碍于和直江铭一的情面,无法直接说不相信,只好表现得半信半疑,田敦连子思考着自己和直江铭一的事情,脑子的思维已经飘到爪哇岛去了。

“喂,你们三个!”直江铭一叫了叫他们三个,“放学了,该回去了。”

“啊?哦,直江铭一,那什么,今天,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吧,正好思考思考这个问题。”上条景义提出建议。

“是啊是啊.....对了,那个神怎么不说其他人,偏偏让田敦连子跟你一起去异世界啊。”明岛秋穗眼珠子一转,她看着直江铭一,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明岛秋穗,你就别臭我了。”直江铭一看着明岛秋穗那副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的笑了起来(直江铭一很少笑)。

“哎呀.....你们别这样。”田敦连子涨红着脸,颇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赶紧拿起东西离开吧。”上条景义把自己早就已经收拾好的东西拿起来,“走吧。”

其他三个人也都把东西拿了起来,四个人走出了教室门。

“对了,直江铭一,你说,那个后到的年龄较大的神,跟你说那个一开始的神不靠谱对不对?”上条景义摸了摸下巴,走在走廊上,对直江铭一问道。

“恩。”直江铭一点了点头。

“那你就该思考思考了,如果那个神一不小心,搞错人,没把田敦连子送到异世界怎么办?”明岛秋穗半开玩笑道。

“是啊是啊。”上条景义和明岛秋穗一唱一和。

“你们别这样......”田敦连子表面上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其实内心也有些不安,害怕那个神不靠谱,做不好这件事情。

“连子。”直江铭一也不管上条景义和明岛秋穗两个人在旁边了,直接叫田敦连子的名字。

“怎么了?”田敦连子疑惑的问道,据她所知,直江铭一几乎没有在人前叫过她的名字(只叫她的名字,不带姓氏。)

“放心吧,那个神,我觉得还是很靠谱的。”直江铭一笑着说道。

“应该吧。”直江铭一内心叹气道。

“话说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两个神竟然都对此三缄其口。”上条景义奇怪的问道。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呢?这真的是一个问题呢。”直江铭一点了点头,对上条景义的问题表示赞许。

“好了好了,不管什么世界,也肯定会是能让直江铭一实现自己的梦想,显示自己的能力的世界,对吧?直江铭一?”明岛秋穗很机灵的对直江铭一道。

“也许是吧。”直江铭一也不敢确定,勉强点了点头,内心挣扎不安。

“那么,今天,直江铭一请客!我们去便利店吃个够!”明岛秋穗伸了个懒腰,高兴地说道。

“耶!”田敦连子举起了双手,十分的兴奋。

“你们啊.....我要破产了呢。”直江铭一苦笑着说道,他看了看自己的口袋,口袋里只有两张一千元的钞票。

“喂,你们两个,我只有两千元,你们可要省着点花。”直江铭一有些心疼的对三人道,他正害怕三个人把自己的钱都花光。

“没关系啦,两千块够了。”明岛秋穗傻笑道。

“对对对,我们三个又吃不了多少。”上条景义继续附和明岛秋穗。

“我要吃哈根达斯......”田敦连子道。

“好好好。”直江铭一面对着三个人,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去便利店吧。”

正当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校门口时,一只乌鸦飞了过来,直江铭一碰巧看到了那只乌鸦,不觉内心一颤。

“真是晦气的玩意儿。”直江铭一暗骂一声,随后,便继续走。

四个人很快就走到了马路上,对面的交通信号灯正显示红灯,突然一瞬间,在直江铭一面前,信号灯变成了绿灯。

“怎么突然变成绿灯了......”直江铭一喃喃自语道,随后,便向着路对面走了过去。

“喂!直江铭一!那是红灯!”上条景义,明岛秋穗,田敦连子三个人匆匆忙忙的走上来,对直江铭一道。

“红灯?你们看走眼了吧?这明明是绿灯。”直江铭一指着前面的交通信号灯,不解的对三个人道。

“那是红灯!直江铭一,你到底怎么了?”田敦连子颇有些心疼的问道。

“连子,你看,那明明就是绿灯。”直江铭一指着前面的信号灯,结果突然发现,信号灯变成了红灯。

“这,这怎么会......”直江铭一开始发愣。

另一边,一个大货车司机正在开车,突然,发现眼前的红灯变成了绿灯,并且一路都是绿灯。

“奇了怪了......”大货车司机不知不觉踩着油门,大货车速度飙升,向着直江铭一一行人撞来。

“直江铭一!”最先看见大货车的上条景义试图上来拉住直江铭一。

“上条景义!”明岛秋穗急忙上去,试图抓住上条景义,结果在不经意间,把田敦连子推到后面去了。

大货车司机发现三个人的时候,已经晚了,来不及踩刹车,大货车便已经撞向了直江铭一,明岛秋穗,上条景义三人,瞬间,鲜血染红了三人的校服,直江铭一刚刚还在手上拿着的两千元掉在了血泊里,墨蓝色钞票成了鲜红的红色。

田敦连子跪坐在一边,无法接受刚才发生的一切,耳边响起了警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