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美地將一整群黑衣人連帶那個矮胖子敲暈，薇洛麗卡從其中一人身上繳了一把槍，對着房間里貴重的醫療器械一陣掃射，擦乾淨了指紋又送回他的手上，隨後撥通了報警熱線一通胡說八道加尖叫，便帶着我們揚長而去。
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內。
“重新來一遍，初次見面，龍蝶家的二小姐，我名字是薇洛麗卡•馮•瑪格麗特，審判教會所有者神父斯洛特•馮•瑪格麗特的女兒，最近海龍市暗面風口浪尖的……”薇洛麗卡一進車就倒在了車裡唯一的沙發上，不雅地翹着二郎腿，彷彿這車是她自己的樣，“外來者。”
龍馨月表情開始緊張起來，想來應該是知道些關於我們的事，我剛想開口安慰一下快要哭出來的她，薇洛麗卡突然接過話茬，“嘛，別這麼緊張，龍蝶家的家主，你的姐姐龍凜夜自然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就算如此她還是派了專車將我送了過來，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是什麼敵人，至少現在不是。”
審判教會，神父，都是外人方便稱呼斯洛特牧師所取得綽號，我的家我是清楚的，非常中規中矩的英式教會，每晚按時禱告，每周按時禮拜，每年萬聖節，復活節，聖誕節我們都過，確實只是間普普通通基督教堂，至少斯洛特牧師是這麼做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斯洛特牧師年輕時捅了簍子之類的，總會有人來找他麻煩，爆破，毒殺，劫持，狙擊……每次都是殺招，但是每次都被斯洛特牧師一一化解，旁人視為災難的襲擊成為了我們的日常，甚至有的小朋友被當做人質抓走以後還能跟歹徒有說有笑，作為孤兒院里年紀最大的孤兒，我被抓走的次數是最多的，從一開始的慌張，到後來每次都能被安全送回家的麻木感，我明白這種感受，稀鬆平常家常便飯就當旅遊。
但對於斯洛特牧師來說，解救人質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為了解決這個麻煩，讓教會裡的孤兒們對於被劫持這件事有一定的防反措施，我被選為了實驗品被鍛煉成了“一把刀”，按斯洛特牧師的說法，以人道主義的方式訓練出的刺客。
斯洛特牧師成功使用非強制手段將我培養成一個勉強夠看二流殺手的計劃成功以後，整個孤兒院的孩子們本應跟着一起走流程成為和我一樣的殺手，但斯洛特牧師發現，自從我成了刺客后能夠輕鬆代替他解決解救人質這一麻煩后，便將所有擔子拋給了一個小學還沒畢業的孩子，不再訓練新的刺客，我也承擔起了我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責任。
最近幾年的一次教堂爆破中，當地政府群眾可不像孤兒院的孩子一般容易接受新事物，不再歡迎他繼續在當地修建教堂，斯洛特牧師惱羞成怒，在踩爛爆破教堂的憨憨的頭后便接到了上級任務，全家搬到了海龍市。
原本以為可以消停一陣子過點正常孩子的生活了，剛開學就給我來了這麼一出，不虧是以黑色經濟起家的城市，雖然並不討厭，但這也僅僅是麻木罷了。
“喂，麟麟你怎麼不說話啊，光姐姐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話很尷尬的，講講你的事情唄，你是怎麼勾搭上這個龍蝶家二小姐的，就早上的話題我們繼續唄。”
我特么虎軀一震，這祖宗怎麼知道龍馨月就是我早上跟她講的那個在公園撞到的那個妹子？我壓根就沒跟她提到龍馨月這個名字啊！但重點並不是這個，萬一從薇洛麗卡姐嘴裡吐出半點關於公園的事，我在同班同學面前營造的善解人意的紳士形象將轉便成一個輕浮的澀情狂魔，到處亂傳女孩子的私密將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心理陰影，甚至有人會拿這個秘密用來勒索，脅迫她做一些不符合年齡的事，這些本子里，呸，電視里的新聞頻道講的清清楚楚。
“哪裡有勾搭！我……我們是小學同學，是朋友，剛好畢業上初中分到了同一班，你說是吧。”雖然我到現在還沒能記起龍馨月到底是哪一屆的同學，但既然她那天晚上又那麼能說，不如就由她來介紹。
“兩位急着回家么？”龍馨月下定決心一般，總是把頭壓得低低的看不清眼睛的她突然抬起了頭。
“沒有特別的事怎麼了？”
“有一些事我想跟你們談談。”
“在這不能談么？”
“這個……”龍馨月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司機，默默道，“拜託了，我唯一能看到的希望就是你們了。”
“面對兩個才剛剛認識的殺手就準備寄予希望，你的信任可真廉價。”
龍馨月啞口無言，猶如枯萎的花朵再次低下頭。
“好吧，好吧，看你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算是順帶的報酬吧，我有兩個個條件。”薇洛麗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坐到了龍馨月的身邊。
“你請說，能辦到的話我一定儘力。”
“很簡單，第一，談話的地點由我來定，第二，把你姐姐喜歡，討厭的一切東西都一一告訴我，如果是你的話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你是她的妹妹。”薇洛麗卡輕聲在龍馨月耳邊說道，“她肯定也對你出手了吧。”
當時的我，除了些許尷尬顯然是沒能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從龍馨月從脖子紅到耳根我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其實處男辱罵的並不是沒有經歷過X行為的男生，而是指那股什麼玩法都不知道的，什麼暗示都聽不懂，喜歡的人被人玩了都不敢上去表白的蠢，一點都不浪漫！
幾分鐘后，一家位於舊城區的網咖，通往上層的樓梯被裝飾了火把一樣的電燈，昏暗的過道遠遠望去一片漆黑，看着腳下的台階走路就會發現一條用貼紙製成的血跡無限向前蔓延着，樓梯的拐角處還放着幾具被鎖鏈吊著的塑料骷髏，這看上去像地牢一樣的網咖還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吼叫。
【啊～我們家打野SLML是嗎？對面都來了三波了！】離我們最近的一聲咆哮實實在在的震了我一下，龍馨月同樣也被嚇了一跳，眼裡滾動着淚水，緊緊地掐着我的手小步小步地挪着，想想也對畢竟是溫室中花朵的花朵，一個女孩子怎麼來這種地方呢。
“有什麼事就說吧。”薇洛麗卡從櫃檯網管那取了一把鑰匙便帶着我們拐進了一間包間，打開了燈后，我發現裡邊還挺寬敞的，除了五台電腦，中間還放着一張床，完全沒有剛剛過道里的那種壓抑感。
“我的姐姐龍凜夜自從接管了龍蝶家，一概不讓我接觸龍蝶家的權利鬥爭，但我不想某一天姐姐就突然消失在我的面前，就像我們的父母一樣，我是她的親妹妹，作為龍蝶家的一員我想了解現在龍蝶的狀況。”
“既然你的姐姐用心良苦不想讓你接觸灰面，你應該體諒她才對，灰面的地帶比你想象的複雜的多。”我接下了話茬，一陣說教。
“你也得體諒做妹妹的苦心啊。”薇洛麗卡轉着鑰匙環輕輕地對我說，“她們的心早就連在一起，就和我們一樣，如果你死了的話，姐姐我也是不會獨活的。”
“喂喂喂，這份愛太過沉重，弟弟我承受不來啊，還有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還活着好好呢，怎麼非得咒我死？”我敲着桌子大聲抗議。
“你對我的姐姐，海龍市龍蝶家的大家長，龍凜夜評價如何，”龍馨月沒有理我，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作為同學，作為夥伴，或者作為敵人的角度。”
“作為同學，她在學校可謂是一個完美的超人，長的漂亮學習成績又好還討老師，同學喜歡，至少她的表面工作至今為止沒有露着一點馬腳，作為合作關係，是一個值得託付身後的人，布置戰局思維的縝密，實施計劃時的雷厲風行，一個主將該有的氣質她都有，就像一支時刻瞄準着獵物心臟的箭，一旦射出便不會回頭，審判教會能在海龍市站住腳，多虧了她的協助。”薇洛麗卡微微一笑，“作為敵人，她太年輕，傲慢，輕敵，容易成為一把為人所用的槍。”
我看你也差不多吧，就這麼直勾勾在人家妹妹面前講人家壞話，不怕她妹妹回去告訴她？傳到人家耳里第二天見面就給你一槍。
“那麼把她從龍蝶家長的位置上拉下來的可能性呢？”
“這可是件難事啊，雖說根基不穩，但龍凜夜確確實實做到了繼承龍蝶的一切，從生意的經營，到親信的培養，想扳倒龍蝶家的人很多，之所以沒人動手就是忌憚龍凜夜得所作所為，從繼承家業到今天這一步，龍蝶家的地盤不但沒有縮水，甚至還有擴張的趨勢，龍蝶還是龍蝶，龍凜夜繼承了她，成為了海龍市屈指可數的大佬之一。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其他大佬也不是愣頭青。”
“你很看好姐姐的未來？”
“只要她沒有阻擋在我的面前。”薇洛麗卡如蛇吐出了芯子聞到了肉的氣息一般，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她的前途就是光明的。”
“你們背後的勢力真的那麼強大嗎？足以撼動百年歷史的龍蝶家？”深邃的眼眸緊盯着薇洛麗卡似乎正在尋找她臉上些許的動搖。
“最近的新聞看了么，市中心的那一整塊商業街正在被推平，那塊地原本歸屬於乾陵家和韓遂家，這兩家都是龍蝶家的世敵，並且他們勢力跟你們龍蝶家一樣大，現在那塊地正在建造號稱全省最高的私人酒樓【天空之海】，高度是根據地基里埋的乾陵，韓遂兩家人的屍體數量而定的，不多不少正好435米。”薇洛麗卡毫無慈悲地回應道。“他們認為審判教會是來海龍市討飯吃的流民，但我們用他們的命證明了，審判教會僅僅是支先遣隊，真正要入駐海龍市的另有其人。”
“什麼樣的條件讓姐姐能夠雇傭你們？”
“你可不要誤會了，是審判教會雇傭了龍蝶家作為海龍市的引路人，這場交易是斯洛特牧師也就是我的父親與龍凜夜溝通協商后成交的，具體內容我並不清楚。此外，我們審判教會雖有隸屬組織，但相對自由並不完全靠鐵飯碗吃飯，如果你真的特別特別想知道雇傭我們的條件，我也不是不能去問問。”
“我想知道。”
“我回家后打聽打聽再給你回復，事先問問，你想滅亡哪個家族。”
“我能保持沉默么？還沒達成協議之前就將消息透露出來是一件愚蠢的事。”
“隨你，你的問題都問完了么？”
“最後一件事，能把麟殤租給我么？”龍馨月指着我緩緩道。
“嗯？！”
“我的好姐姐，親姐姐，大姐姐！我是你的弟弟啊，你大手一揮把我直接租出去是什麼操作？”我如一隻被搶了香蕉的猴子一般，繞着正在路邊攤踱步的薇洛麗卡。
從網咖離開以後，我們並沒有乘龍馨月的順風車回家，而是繞了遠路，那個時代的我們並沒有權利得到名為智能手機的消遣品，也就沒有能追的劇，能追的番，唯一可以盼的就是每周五書店進的《知X漫客》放學一起去逛書店也成了星期五我們的例行娛樂項目。
“有什麼不好，美少女開了一個我不能拒絕的價錢換你的指名，我這個做老鴇的也不好推脫，不過這個價錢不辱你金牌鴨王的名號了。”薇洛麗卡拍着我的頭，猶如在煤氣灶上點火。
“審判教堂什麼時候成了娛樂會所了？”
“每周一到兩次的麟殤追獵可是只有審判教堂才看得到的娛樂項目，斯洛特牧師追着你打的時候，大家不都挺快樂的么？安啦，安啦，嘴上不饒人，你口袋裡可還塞着我一個月的零用錢呢，你要是真不想干這活就把錢還我。”薇洛麗卡說完柔軟的胸就壓上我的背後，伸出手就往我兜里掏，我連忙捂着口袋掙脫開來。
“真的真的，我裂開了，姐姐你總是這樣搞我心態，還有你怎麼知道龍馨月就是我早上跟你講的那個我在公園遇到的裸體女孩？”
“拿去。”薇洛麗卡丟給我一個類似棉球的東西。
我打開一看，差點昏過去，連忙放回兜里，“為什麼龍馨月的內褲會在你手裡啊！？？？？”
“你早上落在我床上的，為什麼龍馨月的內褲會在你手裡啊～”詭異戲謔的微笑浮現在薇洛麗卡的嘴角，拉長音重複着兩個字，“變～態！變～態，變～態…………”
“姐姐我錯了，別念了，弟弟我知道錯了。”猶如聽了緊箍咒的孫猴子一般我抱着她的大腿一下一下的撞着。
“我雖然不知道這條內褲是龍馨月的，但我認識過穿同樣款式內衣的人，這個人叫龍凜夜，結合早上你講的事，還有下午發生的事，加上你遮遮掩掩的反應，顯而易見的結論。”
“你為什麼會知道其他女生的內衣款式啊！”
“當然是廁所里知道的呀，難道你們男生上廁所拉鏈一拉，把傢伙一掏，嘩啦啦的時間全部是盯着自己的度過的么？”薇洛麗卡把腰往前一挺，做出了一個拉褲鏈往裡掏的動作。
“不要描述得你好像跟男生一起上過廁所一樣！也不要在大街上做出這種動作！你作為女生的矜持呢？節操呢？”
“沒吃過豬肉但是我看過豬跑啊。”薇洛麗卡的手如雨點般拍在我的肩上，笑引得路人紛紛看了過來，我尷尬地紅着臉快步向前，很顯然我就是那頭被看過的豬。
當時如此純潔的我並沒有向深處思考，只知道男生廁所確實如此，但女生上廁所期間都是單間鎖門的，薇洛麗卡根本不可能在看到龍凜夜的內衣款式。
“她的姐姐是個妹控，對她病態地百般疼愛，所以雖然你在公園撞到她在裸奔，但她的身體應該還是挺乾淨的，緣也許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讓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從此此愛之勢，愈斬愈烈但想要出手就得趕緊，青春期的妹子只傻這麼一段時間，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我對女生沒有興趣，也不想花時間與金錢在這種無聊的事上，現在的目標是好好賺錢，沒有經濟基礎可養不起未來的真愛，沒錢的擇偶水平也就只能將就些又丑性格又臭的女人。”
“唉，你這小子是不是小時候給我們家窮傻了，說話怎麼跟個大叔似的，年輕人就應該有一段狂熱的青澀愛戀，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這段記憶始終都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現在談錢可就太煞風景了，況且你沒錢你的另一半家裡不一定沒有呀，就比如龍馨月家裡。”
“回憶能當飯吃嗎？”我沒好氣的擠了一句出來。“入贅？那你乾脆叫我去死算了，我可不當小白臉，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我雖然財迷但不至於為了錢忍一個性格暴躁的人一生。”
“目光短淺，不開竅的榆木腦袋。”薇洛麗卡被我說得有些惱火，“好，那我們就事說事，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常常被請去做花童的事么？”
“記得，斯洛特牧師去證婚順帶兩個花童，一趟三份紅包，在我們教堂里舉行還得加上許多，只是年紀大了輪不到我們倆了，怎麼了？”
“你留意過那些有錢人家的新娘了么？老丈人嫁女兒給車給房，萬貫家財，甚至貼身女僕這些嫁妝都是鐵打不動的。就新郎來說，身份地位卑微，也不是有錢人的也並不是沒有，而且比例還不小，你我都親眼見證過，這點總該承認吧。”薇洛麗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我背後碎碎念。“況且真正的有錢人對下一代的培養教育都是非常注重的，舉止禮儀談吐都有專門的夫人，老師來矯正。真正的大小姐每一個都是知書達禮，淑雅溫順的佐王之才，在這種家庭氛圍里，根本慣不出性格惡劣的人來，要想娶這樣的大小姐根本不需要你有多麼雄厚的財力，人家自己家裡有錢根本不稀罕，也許紀念日上的一朵玫瑰或一次突如其來的親吻比你口中的破錢更能得到女孩子的青睞。”
不得不說，不愧是我姐姐，這一通道理說的我是啞口無言。
“我懂了，那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努力了，我就研究着怎麼撩小姐姐吧！”
“你故意的是吧！”話音剛落，薇洛麗卡便一巴掌扇在我的後腦勺。
“說了這麼多，姐姐呢？你有男朋友么？”抓着這個機會，我問出平時沒有機會問的問題，從有記憶起便一起生活，對我百般照顧的姐姐，完美的身材，標緻的臉，更重要的是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對她沒有半點想法是假的。
我偷偷地看着她的臉，從她張口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弦便緊繃了起來，默念着：千萬不要是那個回答。
“當然是有的，你在小看你姐姐么？”
“哦。”
一口氣卡在喉嚨中，我也無法爭辯，也不想說什麼，很簡單問題，有個愛慕她的人向她表白，她便接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建立起了羈絆，冰冷，窒息且絕望，胸口劇烈的疼痛起來。
“你吃醋會是這樣的表情啊，我第一次見。”薇洛麗卡歪着頭看着我，狡黠的笑容充滿了愉悅，一把摟過我的脖子，“剛才我說的其實是騙你的，原來如此，不喜歡女孩子是借口，喜歡姐姐我才是真的。”
“才沒有，你瞎想，你是不是自戀啊？！”我當時的反應非常劇烈，聲音大到整條街都能聽見，從低谷沖向雲霄的心境帶着熱血喊了出來。
“這樣一來把你放在龍馨月身邊，姐姐我就不用擔心，你會被龍馨月美人計策反了。”薇洛麗卡語氣一變，“接下來就是正式的任務委託了，我們現在正與龍蝶家合作，剛入駐海龍市的我們靠着龍蝶的指引迅速消滅了幾個本土的幫派，但畢竟是我們剛紮根的地方，剩餘的勢力看在眼裡已經反應過來了，沒猜錯的話他們正調查着我們的來歷以及將我們帶進海龍市的人，龍凜夜況且不論，如果發生意外，請你務必保護好龍馨月，這也是審判教會與龍蝶的交易之一。”
“事成之後，姐姐會給你特別的獎勵哦，敬請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