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面带不善地堵着大门,手中拿着木棒、铁杵、斧子等等较为容易寻到的武器,皆“桀桀桀”地狰狞笑着。

刚刚BT上来就口吐芬芳,他们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在这种时刻也敢如此猖狂,当门一开,正主竟是个眉清目秀的毛头小子,当即令他们心生不屑,脑中已经在想象一会儿要怎样欺辱BT了。

“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BT佯装发怒,怒瞪着为首之人。

那人一愣,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没被吓到,下意识地晃了晃手中的大铁杵,面色沉了下来:“少废话,割血展示你的印记,否则让我们动手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刻意强调了“我们”,想要以人数恐吓BT。

他觉得BT肯定是藏有援手,才敢这样与他对峙,但援手再多,也不可能多过他身边这些人,以及外院那不断从面包车中走下的人吧?

这样一想,他心中就十分有底气了。

BT心生警觉,车辆在岛屿上极为少见,且现在这群人成群结队出现,持有着武器,说明他们是有组织的行动。

莫非是有人已经开始统一阵营人员,要规模化肃清其余印记之人吗?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发生,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没有,令人细思恐极,是何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于是,BT反而故意激怒他们,以获取信息,语气轻蔑地反问:“你又是什么印记,也敢到这里撒野?”

旁边一人沉不住气,大怒,“和他废什么话!直接按住割了!”

话罢,那人就不耐地一马当先冲出,高举木棒对着BT当头砸下!

“呼!”一棍挥下,风声随之起,却是砸空了。

BT稍稍后撤了半步,那一棍就恰好从他眼前不过数厘米划落,而袭击的男人差点一个趔趄失衡倒地,极为狼狈。

想要用好长武器,掌控极佳的距离感是必要之一,而善战者与普通人在这点上简直是云泥之别,前者对长武器能如臂指使,面对袭来的武器也能预测到轨迹,后者则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凭着悍勇在胡乱挥舞罢了。

所以,那男人的一举一动在BT眼中都洞若观火,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对付。

一击不成反出糗,男人恼羞成怒地骂了个脏字,然后又横执起木棍,想要挥棍横扫,一雪前耻。

然而,在他横执起木棍的一瞬间,BT无端地心中一寒,怒火横生,一个箭步就贴近了男人身前。

BT后发先至,抬手一记肘击砸在了男人腹部,砰的一声闷响出现,清晰可闻,然后BT缓缓退回了前厅内。

男人退了两步,瞬间面色如腊白,无力地松开了木棍,捂着肚子倒落在地上,不断痛苦地呻吟着,近乎要窒息了。

外面的人们大惊,那一击肘击打出的声音太沉重了,让他们都觉得一阵腹痛。

他们原以为BT和他们一样只是被卷入纷争的普通人,没想到竟是卑鄙的习武外乡人。

但他们人多势大,难道还按不倒BT一人?于是为首男人振臂呼吁:“一起上!”

一时间群情激昂,所有人纷纷怒骂着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小混蛋,让他知道年纪轻轻不能太嚣张,仗着有点武力就飘了?显然是没受过长辈毒打,现在他们就要代为教育,让他知道该怎么尊敬长辈。

为首男人面色通红,带头先走入门内,一下一下抛着铁杵,不停阴森冷笑,身后最近的两人也跟上一并进入房间,举着斧子进行恐吓。

“揍死这个小兔崽子!年经轻轻这么猖狂!”

“呵呵,就算他是同阵营,也得把他的皮剥一层下来!”

“老子最看不惯这种人了,会打架又怎么了,还不是一砖头撂倒?”门外的人们激动大喊着。

BT从怀中抽出手枪。

怒骂声瞬间消失,噤若寒蝉,先行进入房间的三人当即吓得面色煞白,冷汗如瀑下,不敢再稍稍前进半步。

地上躺着的那个,犹自痛苦呻吟着,他已经以自身为例,证明了BT会毫不犹豫地下重手。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大叔,时代变了。”BT面色冰寒。

为首男人还算神智清醒,有些没底气地说:“我们距离不到三米,你就算击中了一个,也挡不住另外两人,而且,你能有几发子弹?我们还有近二十人堵着。”

BT颇感无奈,这就是认知差异了,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种说法的确没错。但实际上别说BT了,哪怕从岛上找个最次的使者,也能在几个弹指间速射干掉他们。

不过BT的目的是获取信息,而非杀伐,所以故作妥协,平静地说:“好,我们各退一步,但你们要先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

“不知道,我们只是最底层。”为首男人面色沉重。

BT皱眉,刚想继续问话,侧方的Athena忽然从沙发椅背后冒出,手中拎着一把微型冲锋,大大咧咧地扔向BT:“接着!”

“咔。”BT还一脸茫然,下意识地伸手抓过了抛来之物,随后才看清是一支MP5,此刻枪管正好指着为首的那个男人,指尖半扣在了扳机上,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