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酒吧内笑声一片,看着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孩站在桌子上大喊大叫,明明没有醉意,却手舞足蹈亢奋至极,看来是吸了那些东西。

“快点,好酒好菜招待着,不然砸了这里!”女孩挥舞着手中啤酒瓶,还真有几分女侠豪气。

一个高瘦男人喝得满脸通红,张嘴吐出一口酒气,色咪咪地盯着女孩说:“小姑娘,来我这,我肯定好好招待你!旁边那个白妞,也可以一起啊哈哈!”

“来啦。”女孩跳下桌,摇摇晃晃走了过去。

高瘦男人嘿嘿笑着,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五指摩擦着,就要伸手向前摸去。

“呯!”只听一声脆响,啤酒瓶在他脸上炸开,男人眼前一黑,倒地不起,鲜血透过洁白的啤酒花流出,玻璃碴子一地。

男人身旁同伴愣了一下之后,立马横眉怒目,操起桌上刀子指向女孩,大声骂道:“臭婊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会让你后悔,敢和...”

他话还没说完,桌上的一块蛋糕忽然飞起,兀自糊到他的脸上,一道白影晃动,一记鞭腿如电扫过,狠狠劈在他的下巴上。好几颗沾血的牙齿从他口中喷出,整个人都被抽飞了出去,晕倒在地。

顿时间,酒吧内鸡飞狗跳,骂声惊吓声混成一团,许多人赶忙躲到边上,或者干脆跑走了,保安部匆匆赶来维护秩序,但一时间也无法控制住场面。经理偷偷拿出手机躲在角落拨通电话。

“就是因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才来这!”女孩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抓着桌上的薯条,塞到嘴里。

两位女孩自然就是Athena和小白,这是一处黑色酒吧,由黑帮势力掌控,吧内客人也都是身上沾了点灰的,却又不是直接的黑帮份子,所以来这打砸抢劫,根本不用担心酒吧报警,除非他们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酒吧内乱成一团,Athena肆意逛着,看见漂亮的酒就拿过来掂掂,不满意直接砸了,看着好吃的就直接上手,不对味就掀桌。倒不是工作人员和客人们都是软蛋,只是脾气不软的,但凡露出点攻击意图的,都会在白影一闪之间莫名其妙倒地不起。

Athena人仗白势,对着调酒师和服务员颐指气使,挑酒点菜,还爬到吧台内抢过钥匙,打开收银机,将白花花的大钞塞到自己包里,笑呵呵地数钱。

安保悉数倒地不起,人们看着这个为所欲为的女孩,恨得牙痒,但又看了眼那冷漠的白衣女孩,只好竭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酒吧附近,公园的街头健身区被一群大汉占据,作为黑帮打手,他们个个练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整片区域除了他们就空旷无比。

一个黑衣男子快速跑来,喘气道:“鳄鱼哥,酒吧被人砸了!”

大汉们闻言不但不怒,反而是兴奋之情流溢在脸上,皆咧嘴摆出危险的笑容。居中留着刺猬头的黑人壮汉一拍大腿,舔了舔嘴唇,低声喃喃:“很好,很久很久没人敢来闹事了。为了感谢你们特意为我制造乐趣,我会把你们的脸撕烂。”

打手们摩拳擦掌,轰鸣着摩托一路飞驰到酒吧。

吧内已是狼藉满目,酒水玻璃洒了一地,桌椅东倒西歪,甚至许多人晕倒趴在地上。客人都跑得差不多了,诺大酒吧变得十分冷清。

一张大卡座被拉到吧台前,两名女孩坐在里面,酒水食物堆满酒桌,白花花的钞票散落一地,而且清一色最大面值,服务人员和调酒师在一旁低头待命。

刺猬头壮汉额头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阴沉地徐徐迈步走出,嘴里低声骂着:“一群废物,被两个女孩玩成这样。”

静坐不动的白衣女孩还好,但他一看到那个一直往嘴里塞食物和酒水的女孩的背影,心中就怒火难抑,于是伸手抓向她的头发。

白影腾空而起,拉过壮汉的手臂,一股与娇小体型完全不对等的恐怖力量爆发而出,将壮汉直接抡过卡座重重砸到地上,又瞬间如拨弄小猫小狗般轻松将壮汉身子拨转过来,踏在了吧台外壁上。

下一个瞬间,小白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柄餐刀,扭过壮汉的头,一刀捅穿了他的脸颊,将其死死钉到吧台壁上。

壮汉只感到毛骨悚然,这一刀太快了,直接将他的左右两片脸颊捅穿,刀身竟没有碰到舌齿一丝一毫,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他被扭过头微微张嘴的一隙之间!

就像...无限精密的机器!

恐惧已经让他感受不到疼痛,他想出声让手下们停手,却无法发声。因为在这样的屠宰机器面前,升级争斗规模那就是送死。

其余打手看不出门道,心中仅是一惊,纷纷架起家伙,有枪的拉开保险,什么都没有的也从地上捡了个酒瓶。

须臾间,消音PPK的独特声线划破空气,五声枪响连成一线。

痛苦叫声响起,赫然是五名持枪打手纷纷被击穿了手腕!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无人再敢动弹,谁也不敢赌那支幽邃的枪管下一刻会不会瞄准要害。

咀嚼声成了酒吧内仅有的声响,Athena甚至连目光都没从桌上移开过,自顾自大口大口往最终塞着食物,尽管对她来说并不好吃。

一名打手悄悄抬起摸向口袋,想叫人支援,一柄餐刀瞬间将他的手刺穿钉在腿上,他面色铁青,却一点不敢出声。

长时间保持神经亢奋状态,会消耗大量能量,而暴饮暴食是补充能量的最直接手段。桌上全是中高GI的食物,也进一步刺激血糖升高。

许久,酒饱饭足,Athena拿起餐巾擦去了满嘴油污,迟迟抬头看向僵硬的众人,轻笑道:“谁是老大?”

打手们齐齐看向那个被钉在吧台前不敢动弹的刺猬头黑人。

小白面无表情向黑人壮汉徐徐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令众人心脏暴跳。

那柄餐刀再次完美拔出,居然与刺入时的轨迹纤毫不差,壮汉面无血色,接近200斤的身躯被白嫩纤细的小手拎小孩一般提起,再放到卡座前。

红酒在杯中晃荡着,无人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