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白衣再度被佐罗击倒在地,脸上、神色的肌肉和血管不停涌动着,那是血神在对他们进行修复,佐罗对于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果不其然,没过一会,这些白衣又不知疲倦地向前涌来。

佐罗看着一旁昏迷的洛洛,眉头紧皱,他没有理会脚边不停磕头求饶的村老大,一脚将其踹开,将洛洛抱出古庙。

庙外,之前被佐罗打倒的几个村民依旧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佐罗将洛洛放在远离古庙的路边后,折过长草绕成绳,将他们的手脚全部捆住,以防中途突然醒来。

佐罗经过阿忠身边时,看到他身旁的铁砂枪,略一思考便抄起铁砂枪朝庙里走去,作为一名从野战军退役的成员,佐罗对各种枪械了如指掌,只不过相比于使用热武器,佐罗更喜欢冷兵器,甚至空手对敌,拳拳到肉的打击感是热武器远远比不了的!

不过现在的确有些麻烦,刚才已经验证过,那些白衣已经完全变成了超出常理的存在:没有痛感、没有恐惧,就算将他们骨头打断,不一会儿照样恢复如初。

不得已,佐罗只能拿起铁砂枪试试。

佐罗单手将铁砂枪抗在肩上,用另一只手给自己点了根香烟,再度大步踏进古庙,此前被佐罗一脚踹开的村老大躲在一旁,惊恐地望着佐罗,他已经看出来,佐罗就是一个冷血怪物,他是不可能将村里人的生死看在眼里的,即使害怕,他还是不得不将希冀的目光放在了血神以及他控制的白衣身上。

此时的白衣较之不久前的白衣又有了新的变化:他们脖子后方的那根触手变得更加粗壮,原本只有成人两根手指粗细的触手此时已经有手臂般粗细了;体型也更加庞大,原本正常人的身高现在全都有两米以上;已经失去了人的形状,他们此时都是四肢着地,手指末端长出了尖锐的指甲。

他们身上的白衣早就被自己撕碎,双眼处一片猩红,长大了嘴巴低吼着,不时有带着血丝的津液从嘴角流出。

看到佐罗再度进入庙中,这些白衣犹如看见猎物的猎狗一般朝佐罗扑去。

佐罗掀翻了一个扑上来的白衣,大力将他抡倒在地上,砸出了一道蛛网般的裂痕,紧接着用铁砂枪顶在他的头上,扣下了扳机。

“嘭!”这名白衣被爆了头以后不会动了,看上去破坏头部确实有效。

佐罗冷笑,转过头去盯着刚才躲在一旁的村老大,此刻的村老大身体已经出现了多处的溃疡,脸上甚至有清晰可见的伤口正流着脓,他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目光注视着佐罗,幽幽地说:“没用的...你的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佐罗皱着眉转过身,发现刚才被一枪爆头的白衣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纵使没有头部依旧可以行动,甚至看起来比之前更有力量了,白衣们又再度将佐罗包围,不知疲倦地对佐罗进行攻击。

就算被佐罗击倒后,这些白衣不久又会再度站起来攻击佐罗,在与他们交手的过程中,佐罗也发现他们的力量似乎伴随着每一次复活变得更强,这些丧尸就这么不知疲倦地发动攻击,犹如牛皮糖一样始终黏着佐罗。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佐罗下手更加狠辣,眼神也更加凌厉,就这样不断重复击倒、复活、围攻、再击倒的过程,仿佛陷入了无限循环。

在鏖战的过程中,佐罗用铁砂枪轰飞一名白衣的头颅时,有一些血飞溅在了他的脸上,他赶忙吐掉口中的香烟,擦掉了血,以防他们流入口中。

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佐罗吐掉的烟头掉在地上的一滩血上,原本应该出现熄灭的状况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那摊血迅速地燃烧了起来,在火烧起来那一刻,佐罗发现白衣们迅速后退与火光拉开了一段距离。

火光映照出佐罗那有些愣神的脸,转而一阵冷笑,沉声自语:“看来你也有怕的东西。”,言毕,佐罗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玩味地盯着眼前几个白衣和远处的血神。

村老大此时已经承受不住身体的溃烂,正在一个输血装备旁给自己输血,当他看到佐罗拿出打火机时不由发出一阵哀嚎:“不要啊!不要这么做!你这样会害死所有人的!求求你了!”

佐罗完全不理会村老大,将打火机往其中一名白衣身上丢去,这个白衣迅速被火焰所包围。他嘴里发出了尖锐的嚎叫,不停在地上打滚着。在之前的战斗中,地上早就洒落了许多血神的血液,很快这些血液也烧了起来。

不仅是地上的血迹,墙上、柱子上也有许多血迹,只要沾到火星,一点就着。之前被佐罗击杀的白衣尸体内部也有血神血液的成分,火焰一接触到他们的尸体迅速燃烧。举目望去,整个古庙内部到处充斥着大火。

剩下的几个丧尸也不能幸免,被熊熊大火包围着。大火顺着丧尸后颈的触手一路向血神的本体延绵而去,血神疯狂地甩动着那些触手,但根本无法阻止大火的蔓延,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眼睛不断睁开,充斥着狰狞的血丝,却又不断在高温中爆裂。

佐罗冷酷地对血神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退出古庙来到洛洛身边,他抱起洛洛面无表情地看着熊熊燃烧、不时冒出黑烟的古庙,偶尔还能听到古庙中传出的那不属于人类的嘶吼声。

有一个火人一只手搭在古庙的庙门,挣扎着想要爬出古庙,最终还是倒在了庙门口,“轰”地一声,他被坍塌的古庙门压在了火海中,和永生的梦想一起被埋葬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