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些什么?”佐罗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看对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他用力地在患病村民身上踹了两脚,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再定睛一看,对方居然直接昏死了过去。

佐罗极其厌恶这种令人费解的情况,他不耐烦地点了一根烟,冷眼看着前方的一地狼藉。

面对突然昏死的病患,村老大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出声追责的手下。

此前去求助的那个老者见到这个情况,颤巍巍地向其中一个白衣询问情况,白衣看着村庄的方向,幽幽地说道:“血神发怒了。”之后便闭口不言。

白衣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老者听来犹如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后面的村民见老者失魂落魄的样子感到大为不解,连忙推了推前面的同伴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一阵交头接耳,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血神发怒了”这件事。除了佐罗和白衣,在场还留有神智的村民眼里都充满了恐慌,有的如老者一般跪坐在地上,也有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

其中一个村民突然侧目看着佐罗,小声嘀咕:“一定是这个外乡人的原因...外乡人的到来让血神发怒了...”

听到这个村民的话,众人先后将眼神投向佐罗,佐罗正给自己点烟,看到众人不善的眼神只是嗤笑了一声,村民们才想起来这不是一个善茬,纷纷收回自己的眼神。在惊恐的氛围中,也不知道谁带的头,村民们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朝村庄方向不停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佐罗环视四周,发现除了那些白衣之外,站着的人就自己一个了,连洛洛也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她看到佐罗站在那,甚至还妄想拉佐罗一起跪下。

洛洛见佐罗纹丝不动,抬头看到佐罗那凶恶的眼神,吓得瞬间撒手。

村民们成片成片地跪在地上,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不停地冲满地是血的村庄磕头,看上去就像田地里被风吹动的庄稼,嘴里还念叨着家乡话,外人听不懂,但想来无非是请求血神恕罪之类的。

白衣首领站在村民跪拜队伍的前方,目视着跪伏的人群,眼神很深邃,他张开了嘴,犹如居高临下的神之代言人想要做出宣告,可第一个字还没从嘴里蹦出来,前方却是传来了夸张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你们是想把我笑死吗?”只见佐罗笑得前扑后仰,烟都笑掉了,他指着周围一圈圈跪倒在地的迷茫村民,毫不留情地讥讽着,“你们是狗吗?卑微地跪在地上对别人摇尾巴?来,干脆汪汪叫两声我听听。”

村民老者跪在地上,对佐罗颤巍巍地摆着手,惊恐地说:“外乡人,可不能对血神不敬啊,到时候会大祸临头的...”

佐罗把掉在地上的烟捡了起来,不过眼看沾了灰,就丢掉重点了一根,一边抽一边挑着眉毛讥讽说:“哦?那你倒说说,这个血神能把我怎么样?”

村民老者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白衣首领先说话了:“血神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它的怒火可能降临在任何人身上。”

佐罗冷笑抽着烟,跨过跪伏的村民,大步走到了白衣首领面前,利用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怀好意地说:“你又是什么东西?”

白衣首领不紧不慢地说:“我们都是血神的仆从。”

“轰!”毫无征兆,佐罗的铁拳抡在了白衣首领脸上,一拳将他打了个门牙脱落,鼻歪眼斜,那惨状都可以去演卓别林了。

在其他白衣惊愕的注视下,佐罗甩掉了手上的血,笑眯眯地说:“看来你们的血神不怎么样嘛,小弟受欺负了,也见它没出来罩着你们。”

“诶!你怎么又打人啊!”洛洛从地上爬起,焦急地跑了过来,拖着佐罗往回拽,紧张地说,“白衣都是好人!大家的病都是他们治好的,我之前被蛇咬,也是他们救的我,我不许你打他们!”

佐罗饶有兴致地问:“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治的?”

洛洛很快回答:“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血疗!”

“行啊。”佐罗轻而易举就把洛洛推到一旁,抓住白衣首领又是一拳,揍得他一脸是血,冷笑着说,“那你给自己疗一个我看看?”

眼看白衣首领被揍翻在地,神色飘忽不定,佐罗抓过他身上的医包,不由分说地夺出一包石油似的黑血和输血器具,打开针头顶在了白衣首领的脖子上,阴森地说:“来,既然血疗这么厉害,我也给你疗一疗。”

白衣首领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神色,拼了命地想把佐罗推开,但力量上哪里是佐罗的对手,刚挣扎没一会,立马被佐罗一拳抡得眼冒金星,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针头推过来。

“凭什么乱打人!不许打他!”洛洛气急败坏地扑了上来,抓住佐罗的胳膊就开始咬。

佐罗虽然有着超人般的身体素质,但又不是什么铜皮铁骨,胳膊上很快就被咬出了血,他狞着脸推开白衣首领,反手给了洛洛一巴掌。

洛洛的脸上被抽出一个渗血的巴掌印,她捂着脸怨念地盯着佐罗,咬牙启齿地说:“你是坏人...”

佐罗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从来没说我是好人啊?”

洛洛眼中似乎有某种情绪破碎了,扑上来对佐罗又抓又咬,佐罗对这种事可没什么绅士耐心,反手抓住洛洛的头发,把她整个人甩到了地上,一脚踢出去好远。

洛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一块石头砸向佐罗,也不管砸没砸中,抹着眼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