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警方的包圍,BT將梁青帶到了一處安全屋裡,直接就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關於那種混合了血腥與海鹽的奇怪味道,你曾在哪些地方聞到過?”
“這個…好像是…不行,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梁青剛想回答BT的問話,可是轉瞬卻又欲言又止,猶豫時更是眉頭緊鎖,直到最後不停地搖起了頭。
看到這一幕,Athena沉默了。
“梁青先生,如果到現在你還不能相信我,那麼關於你的罪名,我只能表示遺憾了。”BT一心只想從梁青這裡了解那張紙片的來歷,完全沒有察覺到Athena的神情變化。
梁青依舊在使勁去想,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沒有想要隱瞞什麼,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BT見梁青想着想着似乎就要張口了,可是轉瞬卻又搖起了頭,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眉頭微皺,扶了扶眼鏡,嚴肅地說:“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真的記不起來,還是對我不放心,又或是別的目的。但我必須鄭重地告訴你,我只能保你一時,一旦授權時限到了,也只能將你交給警察。”
“啊,你的胳膊!?”Athena忽然尖叫了一聲,指着梁青的胳膊上驟然出現的血痕,不禁駭然。
BT看過去時,梁青這才發現,在他的小臂側面出現了幾道抓痕,此刻鮮血直流。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了異常,雙腿不由得夾緊了些。
Athena見他神情有些異樣,不僅雙頰緋紅,而且汗水直流,關鍵是那夾緊的雙腿還在顫抖,有些不太自然,好像正在極力遮掩什麼,頓時一種不詳的預感讓她不由得在嘴角處狠抽了兩下。
“呃,你不會是…那什麼了吧?”BT一臉嫌棄望着梁青的神情舉止上察覺了異常,再看Athena的表現,更是確定無疑。
眼看這二位都已經明白了,梁青長舒一口氣,直接脫掉了上衣。
Athena以為他想耍流氓,正要破口大罵。可看到了那滿身的傷疤,有舊有新,頓時就把一句髒話吞回到了肚子里。
BT凝視着他這一身的疤痕,初步估計了一下,時間最長的已有些年頭,最短的也才剛剛結痂,血痕還有些紅印,大概就是近期造成的。
“其實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有時候一覺醒來特別疲倦,無緣無故身上竟然多了幾道傷痕,而且還有…夢遺…”梁青說到這裡,很不好意思地瞥了Athena一眼,繼續道,“其實我也是最近才出現這些狀況的。我甚至懷疑自己得了夢遊症,可是哪怕我把自己綁着睡,第二天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而且最近特別嚴重。”
梁青說完這些,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褲襠。很明顯,他竟然在這二人面前又來了一次。如果說是失禁,可能是脊椎損傷引起的病症。然而遺精也能這麼失控,BT與Athena彼此對望了一眼,都保持了沉默。
“咳,那你還記得身體第一次出現異狀是在什麼時候嗎?”BT見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換了一個話題。
“這…好像…不行,記不清了。”梁青又一次上演了失憶與搖頭的一幕。
這次BT終於反應了過來,不禁喃喃自語:“血腥與海鹽的奇怪味道…海馬體輕微受創…”他想起了陳警官的話,意識到了梁青或許也出現了同樣的癥狀。可是這讓他更加煩躁了。眼看線索就在眼前,卻正離他越來越遠,實在難以接受。就像時間流逝,任誰也無法挽留。
大概是太注重梁青的記憶,BT連夜將他送去了OBI基地進行了緊急檢查,希望能夠發現問題所在。當然,如果能夠抑制這種失憶,或許還有機會找回他那些缺失的記憶。而這只是BT想要得知紙片來歷的期望,或者應該說是他想要知道“眼睛”與“X”究竟是怎麼回事。
…
第二天一大早,BT就被Athena的電話吵醒了。在電話中,Athena有些興奮地通知BT,梁青出事了。然後發了一個新聞鏈接給他,報道的內容是遼丹的一起強姦殺人案。新聞中說到,死者生前遭受了慘無人道的虐待,而且身上存在着多處觸目驚心的傷口。最關鍵的是,有監控表明,嫌疑犯就是不日前殺人越押的梁青。
“這怎麼可能!”BT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趕忙向OBI實驗室通了一個電話。
實驗室方面告訴他,梁青一直都在裡面接受各項身體檢查,根本就沒有出去過。可是新聞上的嫌疑犯,確實是梁青無疑。
BT也不禁懷疑起來,這梁青難道真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兄弟?可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年頭,因為他從報道中看到了這麼一條指控證據:根據受害者指甲里殘存的血肉皮屑,進行DNA比對,兇手就是梁青。
“這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到千里之外的遼丹作案,除非他能穿梭時空。”BT想到這裡,喃喃道,“宇智波斑?佐助?大筒木?怎麼可能!”
確實,現實不是動漫,哪有那麼酷炫的能力。
忽然,BT想起了梁青昨晚夾腿多次的舉動,而且那胳膊上的抓痕還是當場莫名浮現出現來的。如果說這個梁青與“遼丹梁青”存在某種聯繫,這才導致了後者的行為與傷痕出現在了前者身上,那麼這種聯繫是什麼,又是以何種機理呈現的,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
“這次你總該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沒有殺人,我一直在配合著你們的工作人員進行各種檢查,現在都快困得死了,哪還有什麼經歷去千里之外作案。我又不是超人!”
梁青在得知了“遼丹梁青”在昨夜犯下了強姦殺人罪時,先是一陣震驚,然後便是無比興奮。這不,剛看見BT立刻就湊上來解釋個不停。
“雖然我們知道你沒有出去作案,可是警察不知道,而且所有證據依舊指向了你。從法律的角度來說,證據確鑿你就是有罪,仍是犯罪嫌疑人。”BT無奈地聳了聳肩,不想再與他糾纏。
“可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你們是可以替我作證的吧?對了,監控!你們這裡應該也安了監控吧?它們能夠為我證明,不是嗎?”梁青想起了監控比對證明他有罪,本來還很惱火,但是現在卻又巴不得再來一個堂堂正正的比對,好幫他證明自己的清白。
“還是省省吧!樣貌、傷痕、DNA 都是一模一樣,這比真假孫悟空還難分辨。不搞清楚問題出在哪裡,你始終無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無辜?…噢,我想起來了!那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