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蹂躏后...
John Bull：割断她的喉咙，杀了她。
前面的指令，男人都照做了，但这个指令他没有做，而是按着通讯器说了什么，似乎是在询问指示。
很快，聊天室里管理员发话了：这需要额外5个BTC。
John Bull：已经汇过去了。
三十秒的等待时间，应该是对方在确认是否到账，确认之后，视频里的男人割开了女人的喉咙，受尽折磨的女人终于摆脱了痛苦，变成了一具尸体。
管理员：真人秀结束了，谢谢各位的观看，特别鸣谢John Bull先生。下周二我们不见不散。
放映结束，直播聊天室被关闭了。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每个警员都在呆呆看着屏幕，很突然的，一名年轻的警员突然开始呕吐，把自己吃的晚饭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没东西吐，就开始吐黄色的胆汁。
陈警官失魂落魄地说：“这是什么...恐怖电影吗？”
“对方不是已经说了吗，这是一场真人秀。”BT平静地看着窗外被黑暗笼罩的城市，说，“它真实地发生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真实存在一个叫John Bull的买家，真实存在一个戴惨白面具的男人，真实存在一个被虐杀的女人，它也许发生在大洋彼岸的异国他乡，也许就发生在对面那栋楼的地下室，它存在于任何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那名呕吐的年轻警员抬起头，脸色惨白地叫道：“不可能！现在是法制社会，怎么可能有这种野蛮的虐杀表演？”
BT推了一下眼镜，似乎早对刚才看到的东西习以为常：“它的存在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也不在乎你相信或不相信。暗网的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不知道彼此是谁，不知道来自何方，他们因内心最原始的欲望聚集在一起，只要有钱，欲望就能得到发泄，如果有很多钱，你就能像John Bull一样，成为掌管生杀大权的主宰，而且不会惹上任何麻烦，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陈警官一脸凝重，皱眉问道：“刚才我们看的是一起彻彻底底的杀人案，有办法追查吗？”
“也许有，但对你们来说毫无意义，从面部特征可以看到，刚才的真人秀发生在境外，不属于你们管辖。如果实在想查，你们可以进行外交交涉，但我和你打赌，没有人会管这件事。”BT的眼神很深，眯着眼说，“全世界每天的失踪人口数以万计，其中有一部分变成了真人秀的表演道具，这些都是专业的绑架老手，想要抓住他们？可以，你先说服高层给你下发百倍千倍的经费，增加百倍千倍的警力，然后在地球5.1亿平方公里的表面去搜索，最后，也许有0.0001%的概率可以破获这起案件，而它的效益大概也就等同于寻常的谋杀案。”
BT摊开了手，微微笑道：“如果我是WA的国会大佬，我可能会撕了这份提案，然后开除提出这份提案的警员。”
年轻警员咬牙切齿地说：“难道就要对此放任不管吗？”
“不是放任不管，而是应该理解它的客观存在，这个世界并非一张白纸，也不可能成为一张白纸，有光便会有暗。”BT伸出了手，手掌挡住顶灯，在桌面上投下了一个影子，打趣道，“来，试试，把我手掌的影子消灭。”
年轻警员不信邪，拿出了手电筒，照在了影子上，他刚想出声反驳，却又闭上了嘴，因为他发现，桌子上的影子是消失了，但手电筒的散光被手掌遮挡，又在天花板形成了影子，如果手电筒关了，天花板的影子是没了，桌上的影子又回来了。
最后，年轻警员大步走向墙边，关掉了室内的所有灯，在黑暗中看着BT所在的方向说：“这样影子总没了吧。”
“是，我的影子是没了，但你看看周围。”黑暗中，BT的声音幽幽传来，“消灭影子的代价，就是浸入彻彻底底的至暗，人们失去欲望的同时失去人性，变成不需要光亮就能运作的机器，文明牺牲所有发展动力，变成一滩死水，毫无波澜起伏，最后所有东西一起死在这片黑暗里。”
沉默半晌后，随着开关被打开的声音，年轻警员重新打开了灯，低着头一言不发。
“谁心里没点脏东西呢？暗网不过是一个让人把脏东西光明正大拿出来的地方罢了，从来如此。你也许会问，从来如此，便对吗？从来如此不一定对，但从来如此一定合理。”BT注视着暗网的屏幕，突然俯下身，接过了小刘的鼠标开始了熟练的操作，一级又一级的页面弹出，无须小刘的任何提示，他已经打开了一处秘密聊天室，平静地说，“不要去指责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接受它，利用它，驾驭它，然后成为它的一部分。”
BT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聊天室内出现了一个名为“11”的不明人士，他打出了一行字：“你的辨识代码？”
BT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说：“你上场的时候到了。”
“这个就是幕后凶手，代号11，我和他的联络都在这里。”小刘打了个激灵，赶紧输入了一行数字与字母混合的符号，足足有16位数。
十秒钟的沉默后，11回应道：“你在一级界面停留了20分钟。”
一级界面就是刚进入暗网的主界面，正是刚才直播“真人秀”的地方，小刘迷茫地回过头，说：“我该怎么回答？以前我一进来就直奔聊天室，还没有在一级界面停留过。”
“这个人可能拥有一部分高级权限，不要骗他，说实话就好。”BT眯起了眼，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玩味，说，“告诉他，你刚才在看一场真人秀。”
小刘有些迷茫，用征求的目光看了一眼陈警官，后者点了点头，示意照做。
有陈警官的认可，小刘回复道：“我刚才在看一场真人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