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从我拥有所谓“人”的意识开始,就有感觉到父亲——不,应该说那个男人,在我心目中,他早就已经不能称为父亲了。

那个男人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就算我再努力,再不犯错,也不会得到他的任何称赞。我就像是理所应当地应该那样做一样,于是我开始犯错和各种捣乱。

结果他似乎是正好有脾气发一样把我毒打了一顿,那是我在六岁的时候听见他对我这个个体说的第一句话。

“还有气没?喂——”他拍着我的脸说,那时的我被吊在树上。

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嫌找个顶罪杀人的替罪羊比较麻烦,他有想过我死,没有动手不是因为感情,只是觉得事后处理太麻烦。

我有很多兄弟姐妹。

其他的兄弟姐妹各有不同,有比我的状况还要惨淡的,他们是被饲养在小黑房子里面的。

也有被他当成宝来用心养的,而我则还能有单独的一个房间睡觉,也有人收拾。

会出现这样差别对待的根本原因是那个男人,直接原因是出在能力上——

没有能力的如果法术没有成就、亦或是能力是Float(漂浮)的,都是比我更加惨的。

被当成宝来养的能力很强悍,或者是有天生的固有法术,法术上的奇才。

我这种平庸的木元素能力就是当成狗来养的,听话就行,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去想,就行了。

没有父爱这种概念存在,母爱?到现在母亲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被毒打过几次后的我也不会自讨没趣去问他。

武术方面有专人做教导和陪练,我学的很用心,武师说我学武的底子和悟性很不错,但也就那样了,毕竟现在是能力时代。

没有去过学校,只能在书本上和视频寻找知识,那个男人不会限制这些,因为不关他的事,只要不去打搅到他,基本都是可以做的,反正下人也是可以使唤的。

对了,我还没说——

我在血统上是贵族,不管如何,都流着那个男人的血,明明不把那个男人当成父亲,却要经常把贵族这种话挂在嘴边,真是可气又好笑。

我在下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如同那个男人一样,从我把下人当做下人的那一刻,就已经和他一样了吧。

下人们也看不惯我这副态度,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在我的面前也得是恭恭敬敬的,因为不管我怎样被那个男人看不起,我仍旧算是个少爷。

在十岁的时候,事件突发了。

一个女性下人在书房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把瓷器给打碎了,那个男人很宝贝这些古玩意,十分稀罕。

书房这里是没有监控的,不过要查还是查得到的,这个女性下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恐惧之中,她年龄有三十岁,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在意过。

她打碎瓷器的那一幕恰巧被我看见了。

看见她那个时候恐惧到不知所措的样子,让我做出了改变我一生的举动。

因为瓷器的声响,自然引来了许多别的下人,那些下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我在书房随意破坏着那些那个男人看重的古玩宝贝。

我应该是在保护那个女性下人。

这么做的结果自然是得到了那个男人的毒打,在兄弟姐妹以及他们对应的妈妈、所有下人面前。

那个下人只能看着,她没有为我说一句话,因为其它下人来的时候看见的只有我在搞破坏。

这次的毒打当然比六岁那一次要狠得多,我都不知道当时怎么撑下来的,仔细想想,应该是能力的原因,木元素的再生力很强,被那个男人看扁的能力给了我一条顽强的命。

由于此事,我之后在一次全家去旅行的途中,被丢进了没有开发过的大自然中,我具体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只知道在南方,当时是雨水季节。

我被提前套上了CT金属,他想让我死在里面,以失踪为理由获得一笔赔偿款,这便是我最后的一点价值了。

没有愤怒、没有伤心,也没有仇恨,我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只剩下厌恶了,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别的了,报仇——这样的想法真的没什么意义,就算完成了泄心头之愤,对实际的情况来说是不值得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对当时的我来说,只有活下去——这样的想法。

我也算是解脱了,从那种环境中,这样思考下来,心情反而畅快了许多。

在森林中的第二天,我脖子上的CT金属环被我掰断了,CT金属虽然不坚固,但也没有脆到这种程度,金属环的上面有胶,有谁预先弄断了它,再用某种不防水的胶粘合在了一起。

会是那个被我帮助了的下人吗?

希望是吧,那会让我的心好受许多。

之后的我,游历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小偷,却毫无罪恶感。

偷的东西大到被子棉衣,小到火柴花生,当时没有想过回到人类社会,要是引起太大的轰动,被得知身份,那个男人可能就不是用放逐野外这样温柔的手法了。

在野外混迹了几年,学成了武师说过的第六感,也就是气息。

野外生活期间,也不是没有人发现到我的存在,护林员发现过我的踪迹,村子里面被偷东西,自然也是报过警的。因为损失都不大,也只是备个案这么简单,倒是引起了一名记者的注意,那名打算找到“我”,发表一篇文章来获得业绩。

然后我,就遇见了我生命中第一个贵人。

她是一名女性,年纪应该在二十三四岁上下,头发是染成红黑相间色的短直发,牙齿很白,个子不高,看起来很精干的一名女性。

真要谈起和她的故事,就讲得多了,奇怪的是,我没有从她的身上出现恋爱感,即使她还能说得上漂亮。我把她当成了我的母亲对待了,或者说那样的感觉。

和她就相处了两个星期多一点的时间,从她的口中我得知了当时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她不知道我遭遇过什么,因为我不打算告诉。

最终,我们还是分离了,临走告别的时候,她还是在劝我回到人类社会。

如今,步入人类社会的我,已经不知道她在哪儿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的名字也是重新命名的,户籍是警察帮忙安排的,我没有任何回家的想法——本来按照法律来说我是铁定回家的,但好歹缘分到了,有另一个贵人相助,我有了新的户籍。

对孤儿用的户籍,命名是我自己取的,章荣华。

姓氏源于樟树,我有一年是把一棵大樟树作为了据点,有了很大感情,有了新的窝也时常会回到那里一次,取名自然是要荣华富贵了,毕竟习惯那么久的穷酸样了。

这便是我——章荣华的由来,染发只是兴趣问题,额...是因为那个女记者染发的原因吧。

章荣华由于自身遭遇的原因所以很看不惯安格这样只是把存在就当成罪恶的人,就如同那个男人对待他的儿女们一样,只看待他们的能力来对待,而不是他们各方面的成长性,只要是没有前途的人,在他眼里就是“恶”。

很让人火大啊——

章荣华渐渐熟悉了安格的动作,已经能躲避十字架的攻击的情况下对安格的肉体进行稳妥的攻击了,只是攻击很难奏效。

安格有用某种防御魔法,亦或是那个十字架的缘故。

“Firecharge”安格口中喊道。

然后十字架发出了男性的语音。

“Weapononloading——CompletedbyLoki”

安格手中的十字架表面附着了火焰,但是长柄部分还没有附着。

火克木,很常见也很容易想到的属性克制。

“不能再让你拖延时间了——恶灵必须得到根除。”

“哦?已经可以确认了,把你打翻在地,是不会受到国际影响的,你只是个女疯子而已。”

两人都有不能输的理由,章荣华有,安格同样也有。

在争斗的过程中,没有谁更有道理谁就是对的这种道理。在双方都有各自的理由,且都有一定的合理性的时候,只有赢家才是正确的。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道理。

章荣华并不觉得他有多大的劣势,火克木是游戏中的规则——在五行中是木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