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个便当要那么久吗?”贾逡问吴杰。

“路上发生了些事情,耽搁了些时间。”吴杰解释说。

“哦。”

贾逡的座位是在吴杰旁边,贾逡是因为身高太高,容易影响后面同学,吴杰则是因为是刚转入的新生,只能坐最后面没有靠窗,是最后排靠窗位置的旁边。

坐最后面不怎么好看黑板,但是这样也方便了不少,现在看来。

因为这个班级的氛围着实让吴杰觉得不对劲。

别的班级现在的时间段都是闹哄哄的,就唯独吴杰所在的高一(6)班没有太大的动静。

不能说安静到哪一种程度,因为还是有少许的嘈杂声,比如动笔、写字、用手指 敲击课桌桌面这样的声音,亦或是个别的邻桌之间有短暂的交流。

交谈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没有人会大声说话,也没有人能真正做到惹人注意,可能没有人愿意,也可能已经完全融入这种氛围中了。

氛围十分得压抑。

“看吧,和我说的一样,很奇怪吧。”

贾逡趴在桌子上,撅着嘴,把笔放在嘴和鼻子之前的部分。

“嗯......”吴杰也明白这种氛围很奇怪。

“最一开始还比较像是一个班级,慢慢地就变成这样了。”柳敏说。

“慢慢地?”

“是啊,不过我现在算是解脱了,有你们两个能够说话。”

柳敏那完全是因为意外,因为她被打算杀掉吴杰的人操纵了,不是什么好事的开头。

现在,吴杰和贾逡被柳敏的纸给弄坏的衣物已经修复好了,是吴杰用针线缝补的,吴杰手很巧,不仔细看是看不见修补的痕迹的,是他引以为傲的一项小技能。

但是,为什么这个班级会是这样呢?

吴杰不免会这样考虑。

然后他又会这么考虑——

可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班级的这种现状不是因为吴杰引起的,他也没有必须去改变的理由,哪怕这确实很奇怪。

或许这个班级一直处于这种奇怪的状态就是这样吧,大家都不愿意,或者是不想自己去改变,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吴杰觉得这种理由太过于单纯了,应该有更加真实的原因才对。

班上没有组长这样的职位,只有科代表,因为是高中,没有必要弄那些麻烦的事情,吴杰是这么猜的,并不是不能理解。

因为学习是自己的事情,初中时候那种分组的方式着实显得太幼稚了。

高中生和初中生相比不是高中生比初中生大个三两岁,而是高中生距离成年只有三岁以内的时间,这是最大的差距。

作业是全给科代表,是柳敏帮吴杰和贾逡交的,贾逡不想动,吴杰是不认识科代表都是哪些人。

“这张卷子不交,你们两个都写完了啊。”柳敏将两张卷子交还给两人。

吴杰和贾逡顿时起了反应,做出招架和防御手势。

“你们这是做什么......”柳敏问。

“额,身体很自然就这么做了。”吴杰解释说。

柳敏的能力——“物质硬化”,可以将物体硬质化,再加上她使用其去强化纸张进行战斗的方式,让吴杰和贾逡很自然地就对柳敏产生了危机和抗拒感。

经由柳敏硬化后的卷子是可以轻松切掉两人的手指的,十分地可怕。

贾逡上课的时候没有听课,在睡觉,是不会有老师去管的,班上也不止贾逡这样,并不是因为老师的原因,他们任何一节课都会这么做。

与其这样不学,为什么不选择直接不来学校呢?

因为那是逃学。

上课的基本要求是不影响别的学生,逃学是在范畴之外,是严重违反校纪的行为,普阳中学很多事很自由,可是一旦是不自由的部分,就会比任何一个学校都要严格。

如果逃课没有能够原谅的理由,就会得到处分。

和别的学校挂上处分期末消掉不一样,普阳中学的处分是不会消失的,会跟随档案一直存在,别的学校也有这样的机制存在,不过除非严重违规违纪都是可以消掉的,一部分可以贿赂托关系走后门,因为取消处分是学校决定的,不用上报,可操作的部分就会很多。

总之,在普阳中学明目张胆地逃学是自灭行为。

即使是贾逡这样懒散贪闲又爱较真的人,也是不敢去触动的条令。

上了两节课之后,是星期一的例行升国旗和早会,早会谈到的内容也就是一些小事,比如保护环境、注意不要乱扔垃圾什么的。

说这个的不是校长,是教导主任,校长只是在旁边看着,校长是个白发苍苍却穿着深色西装的很有精气神的老男人,。校长头发还很茂密,只是已经全白了。

最后的优秀班集体表彰部分是校长宣读的,散会也是。

吴杰今天没有看见张祥,别的风纪委员会的成员都站在讲台的一旁,四人整齐地站成一排,都是男性高中生。

“初中生那边没有风纪委员吗?”吴杰问身旁的女同学。

“没有。”女同学果断回答。

吴杰也不好继续问,果然这个班级很难融入进去,因为班级本身就是散的。

旁边女同学的头发颜色很少见,是半赤红色的,是火元素的能力者吗?不像,吴杰见过火元素能力者,发色是完全赤红色的,而这位女同学的头发末端是赤红色的,越往上颜色越深,就是寻常颜色的黑发了。

是在理发店烫的头吗?

吴杰心想,既然要烫头就不要弄这样简单的单马尾啊,不明白。

......

初中生这边,

“今天没看见那个风纪委员长啊。”王彩彩四处张望说。

“嗯,不知道啊。”李皛霜说了违心的话。

她猜测风纪委员长是去调查关于室友死亡的那个案件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是这样认为。

“大哥哥没有来学校,今天在学校还有什么意思.......”凌菲的神情恍惚,精神欠佳。

“风纪委员长吗?早上的时候我乘坐家里的车来学校的时候似乎有看见他,但又似乎不是。”班上的金发外国少女爱丽丝回想说。

“真的吗?是在哪里?爱丽丝。”凌菲追问。

“我可能是看错了也说不定,因为我还不能完全分清每个亚洲人啊。”爱丽丝也是这个学期才到普阳中学的,以前有在学汉语,说得很流利,但是让她分清大街上的中国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人可能是大哥哥呢?还是在乘坐家中的车路过的情况下。”

“因为有点很在意那个人。”

。。。。。。

凌菲目光中立即透露出杀意,是对着爱丽丝来的。

“早会时间不要交头接耳的,安静点。”班主任提醒少女们。

早会时间没有用多长时间,就简单地结束了。

“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爱丽丝同学——为什么会很在意大哥哥呢?”凌菲的眼神黯淡,失去了高光。

“凌菲同学你误会了,是很在意那个人,但绝对不是带有Love的意思,就像是兔子警惕大灰狼那样的感觉。”爱丽丝把自己比作了兔子,风纪委员长比作了大灰狼。

“是吗?那就算了。”凌菲原谅了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