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天色很差,就像是被打翻的泔水桶一样,能看得清的东西少的可怜。

雨水空中乱舞着,好像没有想回到大地的感觉,土地应该很悲伤吧。

狂风有着闪雷的鼓舞,似着魔的狂躁,往着地面突来。

它看见了地下的点点微光,想去覆灭它,满怀着自信,觉得自己所向睥睨的,毫无畏惧之色,那种肉眼都快捕捉不上的速度,一往无前的气势,好似初生牛犊。

它慢慢看看清了,自己将毁灭的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半开的窗户透出点点烛光,和窗户外面联系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顺着烛光看去是一双惨淡的手,已经毫无血丝又充满精神。手上已经千疮百孔,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很多次一样。那双惨淡的手像是找到了食物一样,在一本很奇怪的书上面奋力自走,仔细看一下那支笔,透出着点点余辉,薄薄的蓝色光辉夹杂着斑斑紫点,散发出神秘的香气。

狂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它从未见过如此这般坦然的人,不对,或者说是从未见过如此坦然的生物,它好像已经忘了停下来,还是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扑了上去,它可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但好像有人帮它做出来了。

在它即临之际,随着窗户内的微微抬手,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狂风被定住了一样,不对,好像世界都停止转动了,除了窗户里的东西,窗户里的手迅速放下,接着奋笔疾书。写着写着,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忘了些什么事,又或许记起来什么事,然后抬手一点,窗外世界狂乱起来。

狂风被迎面袭来的气流冲碎,它都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溃散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消失前那改天换地的变化。

窗外的大雨瞬间蒸发了一样,露出来太阳的光芒,好像有些略微的刺眼了,太阳好像比平时更努力,生怕得罪谁一样,天一改之前的瘴气,蓝的不像平常所见的天空,连一朵云都没有出现。阳光直打打的照在那间不大不小的屋子上,散播在大地上,小屋周围的一切也显现出来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貌似并不在意,看看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是啊,毕竟是魔鬼的终作,怎么会不完整、不、不对、是完美。

始作俑者伸了个懒腰,天地仿佛都开始担心起他的下一步,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到底是准备休息,还是随意动一下手准备着毁灭一下世界。

始作俑者站起了身,手掌微张之前的作品便被吸附过来,又或是像是奔了过来,就像是孩子冲进父亲的怀抱一样,他翻了翻手中的有些像书籍一般的纸张,像是看自己的情人一样,眼神温柔似水,忽然的闭上了眼睛,突然向天空飞去,顷刻过后之前待过的地方坍塌了下去,始作俑者也停止继续升空,转而用自己空下来的右手高举,好像在聚集着什么,他的眼神似空洞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左手已经放了下来,身前多了一颗湛蓝的珠子,好像久别重逢一般,他注视着这颗珠子好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亦或是准备好了,那颗珠子飞向了刚刚地裂塌陷的地方,眨眼间山崩地裂、大地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无穷无尽的水流从刚刚珠子哪里涌现出来,眨眼大地变成了江河,汪洋一片。

始作俑者用拿出之前创作的类似于笔的道具,一股劲力从左手迸发,看着像笔的道具直入地面,不对,是江河。

这个像笔一样的道具一往直前,笔直的向水底前进,汹涌的洋流丝毫没能打乱它的前进的节奏,他的身后留下了长长的蓝的的残影,还带着点点紫光,最后也是直入到刚刚那颗湛蓝的珠子停留的地方深深地插进珠子里面,仿佛只是过了一瞬间,之前的江河啊、湖海什么的都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刹那间被那像笔似的道具给喝掉了,那支笔好像还没喝够一样,打算将珠子也一并吞噬了,但始作俑者好像并不乐意,当下直接把它隔空拿了过来,看着之前金黄的它现在变得通透起来,整个一湛蓝湛蓝的,好似这天空也出自它的手笔一样。

他开始笑的张狂起来。

他落到了之前坍塌的哪里,珠子和笔所致的地方,经历过刚才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地方变得更大了。

始作俑者走到了坍塌中心,慢慢蹲下,左手放在了地底中心的位置,好像是在蓄力。

顷刻之间,始作俑者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跟着左手上来的是一条通天的柱子,它的身上可慢了复杂的纹理,或是久远的古老法术、亦或是邪恶的古老诅咒。紧接着他顺着柱子望天空飞去,它的速度按理说应该是很快的,已经快接近神了吧,不,可能已经超过神了。按理说,他应该转眼间就能到柱子的顶端,可他还是用了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他来到柱子顶端,他看到了真正的神迹。

柱子的顶端是一个七边形的古老法阵,应该是很久远的东西了。但是那个始作俑者像是回到家了一样,直接的飞到法阵中央,又是熟悉的操作,他慢慢蹲了下来,左手放到了法阵中心,

又是顷刻之后抬起了手,紧接着有这个祭坛似的东西升了起来。

世界开始颤动了,阳光愈发耀眼,大地充满着不安的情绪。

始作俑者自己将珠子和那支笔、还有自己的的最终作放进了祭坛里。

天、好像塌了,像是破了一样,像是天空变成了海水,没有了原本的轻盈,变得沉重起来,急速的朝地面砸去,大地崩塌,岩浆破裂,原本的天空变得乌烟瘴气,整个世界都变得杂乱无章。

这个大地和天空的世界,好像,已经被海洋占领了。

好像是觉得这个世界太孤单了,他随手抓了下自己,有那么几根头发不懂事滑落下来,落到了祭坛里,底下的世界好似多了点什么,他笑了笑,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亦或是意料之中一样。

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应该会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