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以实际行动表示把这件事交给我吗?既然如此那你冲过来干嘛?”

尽管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但过度保护属性发作的启还是条件反射地斥责对方。

“你手里那张牌已经无效了。”被贯穿要害的银发少年在说完这句话后脱力倒下,“至于锁链……”

刚好压在启身上的少年全力发动了术式。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的启抓住对方的肩膀摇晃,“虽然同样桥段再来一次的可能性很低,但我可不是挨一刀就会死的人啊!”

“那种桥段真的只会出现一次而已,所以我不能让你停在这里。”对方的声音逐渐虚弱,瞳孔也开始失去生气。

“说什么丧气话?不是说好了要回去看我被文件埋的吗?!”

“回、回不去的,因为、因为我从一开始,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死人了。”奄奄一息的对方为了回应费力地喘息。

“你到底在说——你还是闭嘴吧,我不能像吉光那样复原创伤,但还是可以让创口粘合起来再撑一会儿的。”

尽管满头问号但还是选择救人为先的启准备发动治疗术式。但没等他行动,举起的手就被对方握住了。

“不、不用了,这是我、我为自己选择的结局。”

“不用个什么啊?!我才不想当失败的保护者!”救人心切的启甩开对方,但立刻就又被对方握住了手腕。通过对方那和目前状况不相称的力道知道已经晚了的启放弃了挣扎。

“虽然你的保护在某些时候确实让人不爽,但这些年来还是谢谢你。”

大概是知道启放弃了,奄奄一息的少年安定了一些。

“除此之外,对不起,你本不必被卷入其中的。”

话音未落,握住手腕的手猝然失去力量,它的主人在留下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后失去了声息。

确认少年死亡后,被他保护下来的启如同灵魂被抽空的木偶般目光呆滞地瘫坐在地,直到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塞西尔打破僵局。

“你还要这样多久啊?再不站起来的话,他用命为你争取来的机会可就要被浪费了。”

塞西尔对着依然瘫坐在地的对方举剑。但就在攻击即将落到对方身上时,对方的身形消失了。

“你果然已经在他身上待着了吗?”被现形在自己身后的对方用剑抵住颈脖的塞西尔举起双手以示放弃抵抗,“看来这次是我输了。”

“‘这次’,看来我已经不需要向你表明身份了。”

抵上咽喉的利剑划破皮肤。

“当然,毕竟从存在方式上来看,我们可是同类呢,塞缪尔·兰开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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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空中堡垒的入口处。

风波之后,一切都会回归本该遵循的轨道。

“欧文大人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当已经与众人做过别的启抱着早已失去生息的少年出现在入口时,负责守卫这片区域的特兹忍不住提问。

“今后?当然是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老家去了,毕竟我都已经被摁在王座上了。”

“可那样不会很痛苦吗?您当年离开神国也是因为不想在那里吧。”

“我当年之所以离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一直在纠结这些事。虽然这结局算不上多好,但‘曦确实不是叛国者’这个结论已经足够让我安心了。”

身穿白色军礼服的启在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和刚回归时相比,此时的他给人的感觉更偏向青年人了。

“而且,就算我不想,曦也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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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草稿质量的更新(持续自暴自弃中)……算了,至少这一卷总算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