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诉你真相前，我还有一些关于自己的情报要告诉你。至于实情……以你的能力，听完以后应该也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怎么又卖关子，老这么卖下去会让人不耐烦甚至掉收的好吗？
然而就算启再怎么不快，此时处于劣势的他也不得不答应。
“首先，我不会死，这点你知道吗？”
你说呢？
作为回答，感觉对方在明知故问的启白了塞西尔一眼。
这当初不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
“那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管你重点不重点快给我说！
“和你们一样，我的构成要素也是肉体、精神和灵魂，但我的精神和灵魂不会像你们一样随着肉体的死亡而消亡。所以在无凭依状态下的我会处于一种和死者一样无法插手现实，但依然不算死亡的状态。”
“你这不就是把之前的情报又整理了一遍吗？”启一副“我记性不好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可这种没有肉体的幽灵状态不能持续太久，一旦超过期限，我就会被强制拉回神弃之地。”对方不顾启的反应自顾自道。
“所以呢？”
“所以接下来就是真正的重点了。一千年前，我为了得到在当时看来最合适的凭依而把奈杰尔送到了你身后那家伙面前。可在接近他后，无论我怎么劝说，他都在拒绝我。”
“这么说的话曦他确实不是什么失足少年了。”耐着性子听到这里的启疑问，“可如果他真的一直在拒绝你的话，你又怎么会拿到可以操控他的权限？”
“随着期限逼近，我慢慢的也不抱什么期望了。”对方继续自顾自，“可就在最后一天，他在潜意识中主动寻求了我，再之后就像你知道的那样了。”
“主动？”捕捉到重点的启皱眉，“理由呢？如果没有出现无法处理的事态的话，他根本就没理由找你吧。”
“没错。”
“那很抱歉，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虽然知道没用，但启依然把剑怼到了对方脑门上。
“即使结合你现在补充的情报，我也无法找出其它可能性。”
“也就是说你会动手杀了他喽？”
明显没料到启会是这种反应的塞西尔表情从轻微惊愕转为如某幅名画般读不出具体含义的微笑。
“当然，因为这是我未尽的职责。”启回头看了看身后一直在旁听的夏子曦，“而且从曦和你分离后的的反应来看，曦也是接受的。”
那家伙在拖延时间。
知道自己必须要抢在塞西尔重新控制夏子曦前杀掉他的启转身向夏子曦走去。感觉到有人靠近后，被“我是罪人”气场包围的单眼系银发少年抬了下头，但对方的神情中没有任何要为自己辩护的意思。
那家伙绝对是在拖延时间。
更加确信自己之前所推出的就是真相的启双手握住剑刃。他的身前，是放弃辩护、垂首跪坐在地的夏子曦。
曦是那家伙现在的凭依，一旦曦死去，那家伙就会回到什么都干不了的幽灵状态。从那家伙现身时的那句话来看，他明白继续打下去不仅得不到好处，还会把凭依搭进去。
所以他才会放弃战斗提出交易、才会在我认真起来的时候现身、才会把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信息扩充成刚才那样看似庞大，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有效成分的废话。
至于此举的目的……以他的风格，帮他解围的部下大概已经在路上了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塞西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当来之不易的凭依眼看就要被毁去时，他没有急着出手挽回，而是继续保持着那种看不透的笑容旁观。
“放心，我可没有准备什么拿来解围的部下哦！”
鬼才信呢。
听到这话的启“切”了一声。
见势不好立马找机会开溜不是你的固有技能吗？
“比起但心我你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你确认你已经穷尽所有可能性了吗？”
吃瓜群众塞西尔看着缓缓举剑的对方。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真是的，明明已经给了那么多提示，你为什么就是没想到呢？”始终在观众席上的塞西尔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看来那种可能性从一开始就被你排除在外了啊。”
“你给我闭嘴！”好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濒临破功的启转头吼道，“提供不了有用信息就给我闭嘴！”
“哦？原来你还在听我说话啊。”侧身躲开一记幻术攻击的对方继续，“算了，反正我已经看够你们这些有知性的家伙演的滑稽戏了，再加上凭依有难，所以干脆就把拿在手里当王牌的信息告诉你吧。”
“你这家伙又想拖时间吗！”
从对方刚才的躲避中察觉到什么的启甩手就是几道灵力激射。果不其然，对方再次回避了。
“‘期限的最后一天’，是你很可能会因为本源损伤死去的那天哦。”
第二波激射而出的灵力在能给对方造成威胁前消失了。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对方原本模糊不清的微笑绽成了带刺的黑蔷薇。
被突然出现的新可能性搞得思绪混乱的启看向跪坐在地的夏子曦。在被瞳孔地震的启盯了半天后，放弃为自己辩护的少年开口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就那么死掉而已。至于之后……我当时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如同突然被人用猛击头部般，启的大脑“嗡”地一声空白了。
“你真以为你当时的存活是奇迹吗？仔细想想，如果你真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的话，那你的本源为什么偏在快死的时候才自愈呢？你也知道这种创伤是越前期越容易自愈吧。”
启如荒原般一片空旷的意识中，只有塞西尔的声音在回荡。
“再结合一下你那天醒来时看到的情景，刚因为某些原因和我缔结契约不久的凭依可就趴在你身边……所以你所认为的奇迹根本不是什么运气好，而是有人用自己的自由换来的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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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摸鱼摸太久了吗？码字的感觉都不对了。
这章好像依然很迷啊，那就总结一下好了——在扯了半天以后，男主总算知道自家弟弟和对方混在一起的原因了，直接对应章节为第二卷中的“暗潮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