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市区很热闹,很难想象黑帮居然还是那么猖獗,甚至有些人近卫局都不敢动,只能招安。

我走在街道上,身边是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少年,穿着规矩的燕尾服,走路姿势像极了黑执事里的塞巴斯蒂安。

“组长,你确定你要找的人在这里吗?”少年环顾四周,“这个街道上很乱。”

“对啊,就是因为乱所以才能找到人嘛。”这时候的我长着耳朵,但是明显是假发和假耳朵。

少年没话说,闭上了嘴。

“嘿,看到那边的帮派了吗?听说最近有被近卫局针对过哦。”

“真的吗?我*龙门粗口*高兴了,巴着我们的地盘多久了,终于*龙门粗口*被收拾了。”

“别这么想,万一他们头子被收买了呢?近卫局又不是干不出来这种*龙门粗口*事。”

[说对了,那个帮派就是之后星熊带领的。只不过现在星熊好像还不是头……唔,我怎么会这么清楚?]

“夙,帮我打听一下,最近的酒吧在哪里。”我手上出现一打蓝色的龙门币,“速度。”

被叫做夙的少年没有接过去,而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不行,小姐……组长还只有十四岁。”

我头上空降四条黑线:“我十五了!”

“……组长,你总是把自己往大里说。”

“姆,虚岁也是年龄啊!”我撇过了头,露出难为的脸色。

[泰拉世界好像没有虚岁这个说法吧?这个说法是我原来的世界的……难道原身本来也是穿越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候的我才十四岁吗?那应该和星熊她们差不了几岁吧?]

夙拗不过我,只能帮我去找酒吧。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两家酒吧,一家企鹅物流的,另外一家名叫“想不到吧”。

一听就很傻缺,但是确实是一家很不错的酒吧。

店里没有那种很迷乱的色彩,但是我的的确确感受到了酒吧中的那种不安的感觉。

“蓝色玛格丽特,谢谢。”我把龙门币放在桌上。

调酒师流畅的动作让我不禁入迷。但是手臂上的纱布内传来的疼痛告诉我,我需要清醒。

蓝色的玛格丽特入口是一种苦味带着一点点咸,可能是因为加了粗盐粒的关系。虽然感觉上没有让我那么迷恋,但是比预想当中的那种苦涩的酒精味道好上很多。

下一次试试彩虹酒吧,或者朗姆可乐也行。

前提是我有时间。

夙从酒吧门口推门进来,走到我身边。

“加一杯黑加仑马提尼。”我朝吧台里又说了一句。夙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组长,我不要喝酒。”

“嗯?难得外出休假,你就不要那么严肃了嘛。”我笑着,眼角看到了那些不太正经的人。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黑加仑马提尼的,知道有一次我把你的黑加仑马提尼换成了染了墨汁的草莓,差点没被你打死。”我笑着,将调酒师调好的酒推到夙面前,“好了,反正头上那些人买单。”

“组长……”夙叹了一口气,只能坐在我身边,一起喝酒了。

[看来以前的我也是一个熊孩子……不过……蓝色玛格丽特、马提尼、可乐朗姆、彩虹酒这些我还是从游戏里知道的,原身居然这么清楚啊。]

“夜色很宁静,而想破坏这份宁静的人,也将成为夜色。”

从酒吧中出来,已经是零点了。我裹了裹夙给我披上的西装外衣,还是觉得夜间的龙门很冷。

但是夙应该更冷——他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

[如果不是因为他比安塞尔高上那么点,又是黑色的兔子,我真的会把这家伙看成安塞尔。]

“姆……小尾巴上来了,夙。”走出去一段路之后,我回头,几个身影进入我的眼帘,让我本来有点晕乎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嘛,虽然本来也就是为了钓几个小尾巴出来。

“组长,你的破晓在酒店……”夙像是要阻止我出手,但是我却不以为然:“除了破晓,我不是还有斩明嘛。”

“可是组长……”夙真的想拦住我。

[很想,上帝视角的我都感觉到了他那种担忧。但是我这个叛逆的小伙汁肿么可能听他的话呢┓( ´∀` )┏]

我从腰间将不起眼的斩明摘了下来,银白色的刀面闪烁着彩色的光——霓虹灯照的。

斩明在响应我的内心。我将斩明拿在左手,在右手手臂上一划,鲜血洒在斩明上,闪着红色夹杂着橙色、像是火焰的特效。

[我终于想起来这个特效是啥了……红刀哥低血量的时候那把刀尖的那个特效……]

手臂上的鲜血一会儿就停止了,甚至要不是因为有血液出来,我都感觉不到我被自己伤到了。

“大哥的命令,这个妞绑回去。”后面的人在窃窃私语的时候,我偷偷摸摸摸到他们身后,听到了这些对话。

“嘿,说不定我们*龙门粗口*还能分到一点残羹。”

“想多了,这种基本上活不过一个夜晚的。大哥玩的很猛的。”

“姆?一个夜晚?”我手中的斩明换了一个角度切了过去,一个人的半个脑袋瞬间消失。

“什么……唔……”另一人反应过来之后就被我一脚踹了出去。我能清楚地从脚底感觉到那人脊椎骨断裂的声音,想来也是活不久了。

夙在我背后大喊:“组长……别……算了,少收几条人命——”

“废话,我可不想被姓魏的记上。”斩明从其他人的头顶略过,把人削成了秃顶。

“算你们运气好。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子,让他小心点。”我把斩明收起来,再一人赏了一脚。

斩明没有喝足,从匕首上传来了不愉快的情绪。

“知道啦,下一次去其他的战争之地赚些钱吧。”我安抚着斩明。

[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匕首还能有自己的情绪的……好tnd神奇。]

回到夙身边之后,夙明显是对我这种行为习惯了:“组长,准备好去近卫局喝茶了吗?”

“……闭嘴,这里没有监控。”我踹了一脚夙,夙摇摇头,躲开了这一脚。

“组长,请不要在穿着高跟鞋的时候踢人,会踢死人的,”

“姆!臭兔子闭嘴!”

近卫局的确来找过我,但是被夙打发掉了。

更何况我又不是感染者——至少现阶段还不是。

我把玩着胸口的那块源石,随后将项链扯下来,从旅行箱里拿出了一根手链带上。

手链上也有源石,只不过整条手链都是用源石做的。

“组长,有邀请函。”夙空手接住了飞来我们酒店的一支箭,箭上绑着一张纸。

“我看看……姆……有趣,居然是龙门外环的约架,还没有近卫局插手……也就是说这两个帮派总要决一胜负了。”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信件,即使中间破了一个大洞。

[日历上的时间,的的确确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我干哈子了咋没个印象啊岂可修——]

从龙门热闹的市区走到外环的那一段路上,我把斩明和破晓都放在了我身上。

作为一个优秀的科研人员,没有一点大家的技术伴身怎么行呢。

而我在龙门使用的身份,并不是我“不死神话”涟卿(lianking)的身份,而是代号为“岚玖”的剑客。

[嗯。原主就是涟卿。而岚玖,不过是个代号……]

侠义是我的代言词,虽然是没有被得到认可的。

也算是圆了我一个武侠梦。

[我越来越肯定原主涟卿就是和我一样穿越的了啊,这些玩意儿我也喜欢那!]

刚刚走到龙门外环,两大队人就已经在外面对峙了。我可以很明确的看到在我左手边的那一堆人中长了角的绿头发女子——星熊。

只不过这时候的星熊看上去很年轻,也只有十几岁。

“喂,是谁给我寄的,酒店玻璃破了我还要赔偿。”我手上出现了那张纸,“不出来我就自己找了啊。”

“小丫头,你就是‘岚玖’?”左手边的那个帮派之中有人出来认领我了,“虽然知道你有多强,但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胆大。”

“呵,我当你在夸我。”我把破晓插在地上,随后看着对面,“是打手还是底牌,你们看着用吧。”

“今天,我们两个帮派只能活下来一个——活下来,你知道了吧。”头目站起身来,露出狠厉的神色,“不是他们死光,就是我们死光。”

“没有投降者。”两边的头领一起说出这句话,瞬间变成一片混战之地。

[又来了……那个感觉……但是好像没有上次遇到W的时候那么不可理喻……不对,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依旧将斩明握在左手,划开自己的右手小臂,随后将手链放了进去——放在骨头上。破晓回应我的召唤也散发出淡淡的莹绿色光芒,看上去很是神秘。

“喂,让你手下好好看清楚我的身影,不然这样,误伤了可别怪我。”我在我方头目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声,冲入人群之中。

破晓无情地捅穿几个人的心脏,而斩明则是冲着人的脖子而去。

一瞬间,我的视线中只留下了红色……鲜艳的红色。

就像是血腥玛丽(鸡尾酒)的味道冲着我的喉咙,有点辣,又有点甜;有点酸,又有点苦。

[我杀红了眼了……难道碎骨有说过我草芥人命的事情……就是这么来的吗?]

我终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其他颜色的衣服的人被我砍得差不多之后,我便收了手。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手上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替我擦去黏在脸上的鲜血。

“完成的很不多,对吧。”我看着至少还剩下一半人的雇主团队,“别忘了赔我玻璃钱。”

“哼,很好。合作愉快。”雇主很满意,一个皮箱子朝我砸过来,夙替我接住了。

“哦?约定的十八万,你多给了十万哦。”我颠了颠箱子,这远不止十八万的重量。

雇主只是笑了笑,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本来这一些钱是打算犒劳死者家属的,你保住了那些人的命,自然会从中分一些给你。”

我的嘴角疯狂上扬:“呀嘞呀嘞,真是愉快的交易。不过你的伤……应该也很重吧?”

对方警惕了起来。

“库呼呼,我可没有乘人之危的做法。”我示意夙将我的药拿出来,“这一瓶可以快速回复,但是有一点副作用……你可能一个月内不能翻云覆雨了哦?”

“哈哈哈,小丫头,你也不脸红。”雇主明白我意思之后爽朗地笑了。

我没有多说话,丢了药之后就离开了。

[星熊认识的厉害的我,应该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而且这一段记忆……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厉害的信息点。所以我需要去找夙……虽然不知道夙还活着不,不过在龙门找'岚玖'的所作所为,应该很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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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记忆好几个片段,所以加了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