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发布会在那进行着,台上的军官在那说着什么,台下的记者躁动着,是啊,70小时,实施发动袭击的人与物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想必现在,可以平复一些那些亡者的家属的心情了,然而周安可现在不想管这些,她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待着开门声的响起,任务结束了,总该回来了吧,她静静的站在那,穿着那一身哥哥新给她买的裙子。

 

她满怀期待的站在门口,期待着那一声敲门声的响起,她想让哥哥看看她穿上他给她买的新裙子的样子。

她轻轻的握了握拳,等待着门铃声的响起。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太阳缓缓的落了下去,落日的余晖撒入了房内,秒针的滴答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响着,“哥哥…你怎么了…”她靠着鞋柜喃喃道,“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艹!”周安诗猛的坐起身来大口的喘着气,怪异的面孔依旧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捂着脸,看着眼前陌生的白墙,一旁生命监测仪在那滴滴的响着,“我…这是…还活着吗…”他转过头,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一名穿着LO裙的少女趴在他的床沿熟睡着,他微微一愣这是…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浮上来她的脸庞,我是还活着吗…他看着眼前熟睡着的少女,泪水随之落下,溅在了白色的被子上。

“嗯…哥哥?”可可揉着眼睛,看着在那摸着她的头的周安诗,“哇,你醒过来了。”她跳起身来,一把抱住眼前的哥哥,双手紧紧的抱在那,“可可…松开点,我快透不过气了。”

“不!”

“可可…”

少女在那哭泣着,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肩,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泪水随之滑落,是啊,为什么呢…他的泪水涌了出来,模糊了双眼。

 

 

“我爱你。”

 

 

“嗯?”周安诗瞬间张开双眼,他醒了过来,少女空灵的嗓音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而疼痛的四肢提醒着他依旧还未离开这一险境,身边的残骸和火焰冲击着他的视觉,他咳嗽着,撑起身体,向四周望着,远处的霓风依旧在那趴着,他站起身,走了过去,在优的脖子上摸索着,颈动脉依旧在那有力的跳动着,他随即瘫下身子来,环顾着四周,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出血点,也没用任何受伤的迹象,撒了一地的实验器材和散落一地的弹壳代表着他们刚刚经历的一切并不是幻想,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他苦笑了一下,便站起身,拉起优的肩带,艰难的向外走着,枪拖在金属地面上,发出吱吱的响声,他模糊着双眼,在那不停的走着,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周安诗愣住了,眼前突如其来的光明怔住了他,刺眼的阳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个绿色的头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新鲜的空气直扑他而来,上方的人们好像在那欢呼着,紧接着几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冲了下来,周安诗感觉,有人在问着什么,他不停的摇着头,眼前的一切都在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呼喊声也渐渐的弱了下去,黑暗包围了他…一切,都是冰冷的。

 

门铃响了起来,已经靠在墙角睡过去的少女立刻醒了过来,她立刻直起身来,期待已久的铃声,响起了,她笑着打开了门,眼前却不是期待已久哥哥或是母亲,而是一名陌生的高大女子,她愣住了,泪水随之落下。

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上了天空,一朵蘑菇云径直冲向了高空,暗红色的火光布满了整片天空,随即而来的气浪吹散了周围的一切。

无数的面具人缓缓的走出了掩体,仰望着远处那一朵由他们造成的蘑菇云,生命在这火光中不停的燃烧着,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妖魔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浑身沾满鲜血的周安诗被抬上了手术台,眼神迷离的他迷茫的看着四周,白色的无影灯晃着他的眼,身上无数的伤口在那血涌不止,白色的骨头在肌肤之外在那若隐若现,而他却浑然不知,手术室外一名少女在那呆坐着,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空杯子,毫无生气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擦得发亮的地面,缓缓涌出的泪水洗刷着刚刚干下去的泪痕,她不知道,如果没有哥哥和母亲的话,她的生活将会怎样,自从哥哥上了大学后,她就一直期盼着有一天能追上哥哥的步伐,二人,已经紧密的相连在了一起,他和她的生活,都缺一不可,曾经,她和母亲不止一次阻拦他,不想让他去干着一份工作,因为,她怕他,有一天会跟那从未谋面的父亲过那样,倒在一个无名的地方,回到家的时候,只有那毫无生气的尸体。

一旁的陈雪坐在她的身边,身为队里唯一的女性,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从小被放养的她以及长期外出工作的父母让她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没有兄弟姐妹的她,看着一旁在那默默流泪的少女,她的心却随之痛了起来,为什么…自认为见过无数亲人分离早已习惯的她,为什么会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不甘与痛苦,她仰起头,谁都不知道,他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她只看到,最后,无数穿着防化服的人来到了现场后立刻隔离了现场,枪声持续不断的从那新打开的洞穴中传出。

也许,他们会因此退伍,或是签下保密协议,带着那一份秘密直至埋入土中…她叹出一口气,一个硕大的手拍了拍她的肩,陈轩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身后的李梅锋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嘴唇在那颤抖着…布满泪痕的少女,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是啊…第一次看见哥哥的时候,他,是在哭泣,当母亲跟我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亲人的时候,我愣住了,我从未想过,我会有那么一个哥哥,是啊,从未想过,当我看着母亲从口袋中摸出一把我从未见过的钥匙,打开了眼前的房门,简洁的房间和简单的家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客厅沙发正中央的沙发上,摆着一副硕大的照片,穿着婚纱的母亲跟一名我并不认识的男子相拥着,那男子穿着警服的黑白照,却同时出现在了客厅的一角,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她蹲下身,指了指那男子打照片道,“那是…你的爸爸。”我愣住了,我见到了母亲从不愿意提起的父亲,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照片,母亲打开了一旁关着门的房间,我从未见过母亲流泪,然而,她,现在,确确实实的哭了,无声的哭泣,我把头探入了那房间之中,只见床上坐着一个大哥哥,满脸泪痕的他呆呆的看着我跟我的母亲,只见母亲走了过去,轻轻的抱住了他,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大哥哥,他,也许就是我的哥哥吧…我跟着母亲走了过去,母亲松开了手,我走上前去,抱住了眼前的哥哥,我并不确定,“哥哥,别哭了。”我低声道,当我刚说完这一句话时,哭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慌张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在那痛哭着的他,他紧紧的抱着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也是最后一次…

 

“哥哥…”

 

是啊…哥哥…可可坐在病床旁,看着眼前的哥哥,一转眼,哥哥已经毕业了,跟父亲一样优秀,但…为什么,每一次受伤的都是他们呢…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哥哥,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一道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皮好像,在那不停的跳动着…

 

 

 

“也真没想到…”

“是啊…”

“陈露。”

“嗯?有什么事前辈你直接说。”

“嗨...别叫我前辈。”李梅锋摆了摆手,“总感觉怪怪的。

“现在只是闲谈,没事的。”陈露笑道。”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地底下的东西,爆炸只是掩盖这一切。”

“但…两者距离很大啊…”

“可是,谁又感保证,体育地底下没有这种东西…”

“这倒也是…”

二人喝着咖啡,坐在医院门口,是啊…脱下军装后,谁又认识她们,在人群中,她们只不过是两名女子,两名,再普通不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