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疯狂涌入了我的脑海,我感到我的身体被撕碎,我的意识已经崩溃到了极点,我感到我的身体被抽干,里面什么都不剩,诡异的感觉涌进了我的脑海,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死亡的恐惧,我第一次感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稍纵即逝,我漂浮在湖面上,只是知道自己在漂,但却不知道在向哪漂,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都在怀疑我究竟是在漂还是禁止不动,我的意识出奇的清楚,虽然我甘愿昏迷,因为没有人可以忍受恐惧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接触到了一个质地坚硬的东西。

那一刻,我打心眼里的高兴,这是我第一次因获救而高兴,这感觉让人舒服极了,它与恐惧一般真实,但不如恐惧那般浓烈。

但是不久后,我的脑子里又充满了恐惧,我虽接触了硬物,但我依然还在漂,我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速度,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让人恐惧的,不久后,我便昏迷了过去……..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苏醒在纳克斯湖的岸上,当时已是午夜,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身上都湿透了,我能感受到虚的存在,它十分的虚弱,就如同那风中的残烛一般,快要熄灭,但是我自己也十分虚弱。

我机械地走着,周围虽然十分黑暗,但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就在这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come on baby”

说话的人正是阿尔克斯的女友,那个被他亲切地叫做茶茶的女孩

“这,这不好吧,万一你的“男友”阿尔克斯知道了,那岂不是完蛋了,我听说他杀过人”

“那又怎么样,现在他就是一个被我控制住的废物,他甚至为了我和他最好的朋友大吵一架,真是卑微呢”

“那…..你看见他的那个朋友了吗?”

“当然了,一个长相普通,满脸愁苦的年轻人,这种人肯定没什么用,一看就是在阿尔克斯门下蹭吃蹭喝的。”

“啊,那就没什么事了,哈哈哈哈,不过,上头让你办的事情你干了吗”

“啊,当然没忘记,找到于某,让他堕落”

“那你干了什么?”

“像他这种人渣肯定不会用自己的名字把妹的,肯定会用一个化名,我觉得那个阿尔克斯就是于某”

“那你可就想错了,小姐”我从后面走了出来,刚才下过雨,地面上积了不少水,水面倒映着上有着一个身上冒着黑气的男人

“等等,你是于某?”

“如假包换”

“妈的搞错人了!”她旁边的男人大喊

“不用慌,现在……”

茶茶话音未落,她的脸就沾满了鲜血,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已经被地上钻出来的触手碾成了血雾。

“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身体,金钱,名声”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婊子”我拿出了在录音的手机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尔克斯是我的兄弟,我花大代价救回来的人,可不能让他伤心。”

“所以?”

“你的灵魂将永远属于他…..”我话音未落,地上又钻出几团黑雾,它们直勾勾地进入了茶茶的身体里

“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我监控,如果你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你最珍视的人…..都会死的”

“我从来就没珍视过别人!”

“那好,我先去肢解你可爱的弟弟…….反正你也不在意他”

“别,哥,别这样好吗…..”茶茶的声音接近崩溃。

“那就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做!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完这句,我就离开了……..

第二天,阿尔克斯找我道歉,是关于昨天的事情的

“没关系,阿尔克斯,是嫂子和你说的吧”

“对,她说你和她前任长得特别像,所以她才会讨厌你,然后…..”

“没关系,不过她也知道挑拨别人之间的关系不好,看来是个好人呢,你们挺配的”

“这么说,你原谅她了?”

“不,我只是原谅你了”

此时,虚已经完全恢复了,毕竟,它可是吞食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小婴儿的灵魂呢。

“阿尔克斯,下次去猎艳的时候注意点,别像这次这样”

“没下次了,我和茶茶明天就去结婚。”

“哦?看来还挺快”

“什么挺快?”

“没什么”

“啊对了,你有那种可以复活死人的法术吗?”

“是茶茶问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怎么,要复活谁?”

“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她小姐妹打过胎,现在很后悔,想把那孩子救回来。”

“她小姐妹的孩子倒是救得回来,但是…..已经消散在虚空的灵魂没办法拉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救你这种不干净的人,但是小婴儿太干净了,要救的话必须找神职人员”

“哪里有神职人员?”

“猎魔人那里有个小男孩叫桑,你可以去找他,但是他一直和阿尔莎腻在一起”

“那算了吧,别到时候又把我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四周充斥着欢快的笑声,但是对于门外偷听的茶茶来说,这声音尤其刺耳。

酒馆里,我坐在阿尔克斯对面,摇晃着酒杯里的酒,说

“兄弟,你相信爱情吗?”

“以前不相信,现在相信了”

“这几天没见到橘儿,发生了什么?”

“谁会愿意和一个把自己当累赘的人搞,人家早就离开你了”

“哎,没好好珍惜。”

“你想恋爱了?”

“没,但是我一个人挺孤独的”

“你这不就是想脱单了吗?”

“女人在我眼里就是…..”我还没说完,阿尔克斯就打断了我

“换个看法吧兄弟,没什么东西是工具的”

“不,我从14岁就开始不相信爱情了”

“ 不不不,我以前也那么想”

“不过阿尔克斯,以后你还搞克苏鲁教会的事情吗?”

“不搞了,我要陪老婆啊”

“那以后克苏鲁教会就改叫哈斯塔教会,大家信奉黄衣之主”

“随便你吧,不过呢,被克苏鲁诅咒了可别怪我”

“无所谓啊,我身上可背着外神的诅咒啊”

“哈哈哈哈”

酒馆里再次充满了欢快的声音